李夜行走在天域，身邊一切景物都仿佛在他腳下倒流。
    速度太快了。
    僅神足通就有十八倍光速，他本身則是三十倍光速。
    稍稍融入一絲修為，李夜邁動步子就輕易地達到了三十倍光速。
    三十倍光速什麽概念？
    感覺時光都在倒流、逆流。
    錯位在不同的時空裏一樣。
    “日月老怪在哪呢？”
    李夜嘿嘿笑道。
    強大的自信充斥內心，以如今體魄，對方想再憑借幽冥鬼手撕碎自己身軀，絕對不可能。
    神耳通聆聽將近半光年內的一切聲音。
    李夜大腦飛速辨認。
    尋找日月老怪的下落。
    不過對方正在吸收一樁造化，想來不會說話。
    聽不到聲音很正常。
    但李夜沒氣餒，因為發現晉級後的神耳通不禁可以聆聽聲音，還能聽到一個生靈體內血液流動的聲音、功法運轉的聲音等一些內在東西。
    就算日月老怪不說話，把氣息降到最低，躲在什麽神秘的地方，自己也能憑借血液流速、氣血的渾厚程度、功法的流轉找出來。
    準星聖級體魄的血流還是很好辨認的。
    而且李夜也有了大致方向。
    不長時間，就鎖定了九十九座山脈。
    此時，有人送來神助攻。
    李夜捕捉到一道關鍵性的聲音。
    “日月老賊欺人太甚，霸占本聖守護數萬年的秘藥。”
    “那是我晉升星聖領域的關鍵。”
    “可惡啊。”
    聲音來自地下。
    是穿山甲聖。
    什麽，那樁造化是穿山甲聖的？
    李夜無比驚訝，對對方的遭遇表示同情。
    “不過現在好了，大荒裏出了另一位新晉準星聖。”
    “所謂一山不容二虎，兩人早晚有一戰。兩虎相鬥必有一傷，屆時就是我穿山甲報仇之日。”
    “倘若他們兩敗俱傷，那麽我甚至有機會把兩大準星聖全部幹掉。攜斬殺兩大準星聖威勢，統禦無盡大荒。”
    穿山甲聖又說，心中發狠，眼裏冒凶光。
    李夜聽後，默默撤回剛才的同情心。
    敢情這也是一個狠茬子啊。
    “你跟日月老怪的事情，關我啥事兒？”
    李夜一臉無辜。
    身上騰起一道大地法則，憑空消失。
    擋再出現時，手裏已經拎著一頭銀燦燦的穿山甲獸。
    對方一臉惶恐，神色不安，眼睛裏全是絕望與驚恐。
    “前輩饒命，前輩饒命！”
    穿山甲獸乞饒說，冷汗直流。
    “我找不出饒你的理由。”
    李夜神情冷漠，並指如劍，就要下殺手。
    穿山甲獸大叫道：“晚輩有一則信息，是另一樁造化。”
    “想換一條性命。”
    嗯？
    李夜露出驚訝的表情。
    穿山甲獸見此，連忙表示那樁造化不在紅色秘藥之下。
    甚至更加了得。
    “上古大戰，天外一滴仙人精血落入那片地帶。”
    “晚輩當時年幼，身邊長輩道，那滴精血剛好落入一株紫金龍參之上。”
    “那紫金龍參本就異常罕見，融入仙人精血後，不出幾萬年必成曠世神藥。”
    “如今算來，剛好有幾萬年了。”
    穿山甲獸說道。
    “你最好說的是實話，敢錯一個字，打斷你三條狗腿。”
    “快把具體位置講出來。”
    李夜凶巴巴地威脅說。
    捏得對方脖子骨喀喀響。
    穿山甲獸吃痛之下，連忙把位置說了出來：“此事千真萬確，小聖不敢隱瞞！”
    “越過無盡大荒，有一座超然的紫仙宮。”
    “紫金龍參就在紫仙宮後方的一座斷崖半山腰。”
    李夜表情相當不善：“混蛋，你想看我跟他們狗咬狗，然後坐收漁翁之利。”
    他當場就要掐死對方。
    “晚輩不敢！”
    “那株神藥的確就在那，是小聖知道的唯一一樁配得上前輩身份的機緣了。”
    穿山甲獸說。
    “紫仙宮是一群瞎子嗎，是一群殘廢嗎？他們會注意不到自家後院的神藥？”
    李夜嗬斥。
    穿身甲獸稱，那位置比較特殊。
    紫仙宮後山崖下方曾經有不少黑暗之血滴落，導致那裏的磁場發生改變。
    黑霧茫茫，藥氣、香味全都飄不出來。
    紫仙宮絕對察覺不到。
    他這些年跑過去偷摸看過，沒有足跡。
    “紫金龍參不死，必在那裏，前輩明鑒。”
    穿山甲獸言之鑿鑿地保證。
    李夜不是不近人情的人，他點頭道：“好！本座暫時饒你一命，過幾日與我一同前去。”
    “如有紫金龍參，便賞你在我麾下效力。”
    “倘若有詐，我第一時間掐死你這玩意兒。”
    天理何在！
    穿山甲獸差點兒暈死過去。
    本以為用這條消息可以脫離虎口，怎料這‘大魔王’不走尋常路。
    一定要帶著自己找到紫金龍參才肯罷休。
    而且聽他的意思，就算找到紫金龍參，也不打算放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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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要給他效命。
    李夜順手把穿山甲獸丟進諸天塔內。
    向九十九座山脈靠近。
    他的體內，氣機湧動。
    一柄柄本命仙劍受如來境氣息影響，開始恢複。
    四十九把雲紋青金劍則被李夜的強大精血、大道滋養的更加強大了。
    無論韌性、鋒銳程度還是神韻、威力等各方麵跟真正的聖器已經沒區別。
    甚至要對標準星聖兵器了。
    李夜仍在體悟自己的種種變化。
    先天丹田流轉的更快了，即使不催動。
    像是一座吞噬宇宙，它也蛻變了。
    李夜懷疑此時的丹田連聖器、聖金都能卷碎。
    抬手一吸，就把方圓億萬裏靈氣吸幹了，高空的飛鳥等各種飛禽，都是瞬間成為血泥、灰燼。
    “一飛衝天的感覺真是奇妙。”
    李夜心中感慨，沉浸在自己強大的力量當中。
    他空間手段，無聲無息靠近九十九座山脈。
    “咦？是一座天然迷陣。”
    李夜有些意外，看出此處地勢異常。
    一步踏了進去。
    以神耳通鎖定日月老怪所在的洞府。
    “絕世神藥。”
    “真是絕世神藥。”
    “僅僅兩三天，老夫一身仙道傷已經全部撫平，並向星聖領域進發。”
    “唔，藥效在滋養我本源，越來越渾厚了，後繼無力的情況得到改善，老夫現在衝勁十足。”
    洞府中，日月聖人激動得老臉漲紅。
    “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先前老夫衝關的把握不足四成，現在則有六成。”
    “三天內我必入星聖。”
    日月老怪心想：“不不不，還有一樁機緣。”
    “便是那個臭小子。”
    “晉升星聖後，神念半光年以上。給他一年時間都逃不出老夫的神念範圍，那門劍陣跑不了。”
    “嗬嗬，真是個好日子，雙喜臨門呐。”
    日月老怪甚至已經在暢想自己突破星聖領域後叱吒風雲，萬聖來拜的輝煌場麵了。
    “居然真在晉升。”
    “不過，還是等下輩子吧。”
    李夜低語，順手在旁邊摘下一片樹葉。
    抖手丟出。
    ——道門飛刀術！
    咻！
    葉片遁入空間，再出現時已經在日月聖人的洞府內，而後以四十倍光速刺向對方。
    李夜的飛刀要快過出手速度，畢竟丟兵器與揮動兵器的速度不可能一樣。
    加上他絕世刀域達到九階大圓滿，遠非之前可比。
    一瞬間，日月老怪毛骨悚然，預感到大不妙。
    有危機降臨。
    但如此近距離，他就算有 天大的本事也避不開李夜四十倍光速的飛刀。
    噗！
    葉片仿佛劃出一座宏大時空，破開日月老怪的星聖級護體光芒，洞穿他眉心，釘進對方識海的元神之上。
    日月老怪元神穿有黃金甲，但黃金甲先前被李夜的元神之劍斬出一條口子。
    葉片剛好釘在這道口子內。
    “啊！”
    日月老怪睜眼，目眥欲裂，眉心血液噴湧，嘴裏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斷了。
    他媽的又斷了。
    哪個王八羔子二次壞老子大道。
    日月老怪要瘋了，整個人抓狂。
    突破在即，結果又遭人破壞。
    流年不利啊。
    “穿山甲，一定是穿山甲暴露了老夫位置。”
    “可恨啊，我忘記在閉關前滅口了。”
    日月老怪咆哮。
    噗噗噗！
    他身上氣機一亂，渾厚的修為在各條經脈間亂竄，撐爆他軀體。
    身體各處不斷炸開。
    騰起一道道血霧。
    炸的日月老怪身體不斷抖動。
    眼前發黑，差點兒昏死過去。
    更加要命的是他的元神也被撕裂了，眉心滲出魂血。
    精氣神刹那衰落、萎靡。
    實力驟降。
    咚！
    洞府震動，李夜的身影出現。
    日月老怪剛要穩住傷勢，猛地抬頭，二人四目相對，日月老怪雙目充血：“驢艸的！”
    “……&￥”
    他開罵，一瞬間把李夜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
    是他，又是他！
    兩次晉升都壞在此人之手。
    真他媽的克啊。
    李夜雙手抱胸，幸災樂禍起來：“老王八羔子，兩次衝關期間重創都沒能讓你隕落。”
    “真好運啊。”
    衝關嚴禁幹擾，輕則走火入魔，重則隕落。
    日月聖人既沒有走火入魔，也沒有隕落，隻是重傷而已。
    不得不說是個奇跡。
    “好運你大爺。”
    “老夫撕了你個鱉玩意兒。”
    日月聖人並指如劍，在身上光速點了一陣，封住各處要穴。
    瘋狗一樣衝向李夜。
    直接就是幽冥鬼手。
    速度：三十倍光速。
    李夜今非昔比，感知暴漲，三十倍光速在他眼裏已經不算什麽，輕易就能捕捉到。
    砰！
    他雙足發光，飛天神魔之力運轉足底，猛地抬腿，以四十倍光速後發先至，踹在對方肚子上。
    他腳鋒若刀鋒，竟剖開日月老怪腹部，紅白之物流淌出來，帶著陣陣惡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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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日月老怪慘叫，斷腸之痛傳遍全身，冷汗嘩嘩地流。
    橫飛出洞府，把洞府撞得粉碎，而後又撞崩大片虛空，三十幾座山脈化為烏有。
    最後重重的砸在地上。
    “怎麽可能！”
    他雙手捂腹，大叫道，整個人都懵了。
    之前這小子明明被自己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殺了一次又一次，隻能抱頭鼠竄的。
    日月老怪一時間無法接受這等巨差。
    光芒一閃，李夜的身形出現，來到日月老怪麵前，背負雙手，似笑非笑地看著對方。
    日月老怪似乎想到了什麽，咆哮道：“是你？”
    “那位新晉的準星聖！”
    然後他又否決了：“這不可能。”
    “老夫在你身上沒有感覺到同級的氣息。”
    李夜眼中露出一絲讚賞：“聰明！”
    “那渡劫之人的確是我。”
    “你之所以沒感覺到同級氣息，乃是因為我渡的並不是準星聖劫。”
    日月老怪瞳孔劇烈收縮。
    什麽，不是準星聖？
    莫非是聖人九重天？
    他之前的境界是聖人八重天麽。
    想到這裏，他汗毛倒豎。
    這個什麽怪胎。
    “你到底是誰？”
    他質問道。
    “也罷，索性讓你死個明白。”李夜說，緩緩摘下善變者麵具，露出另一副麵孔。
    一副對日月老怪來說既熟悉又陌生的麵孔。
    他眼珠子差點兒瞪出來：“是你？”
    這不是前些日子連敗他們銀樹星多位天驕的年輕人嗎？
    他不是提早就進入天域了嗎？
    怎麽會在仙靈星出現，並阻攔自己億萬大軍。
    “沒錯，是我！”
    “進入天域的不過是我一道分身。”
    李夜說，撤掉一切偽裝。
    日月老怪感受到了他的真實境界。
    ——如來境一層！
    而李夜帶著善變者麵具，也隻是為了借銀樹星之口傳出仙靈星還有強者坐鎮的消息罷了。
    “如來境！”
    日月老怪整個人懵了。
    世上怎麽會有如此厲害的如來境。
    “耍我！”
    他惱怒，忽然暴起。
    而說話期間，他腹部傷勢已經愈合。
    此刻撲殺向李夜。
    李夜搖了搖頭，這次一腳蹬穿他胸膛。
    五髒六腑盡碎。
    雙方速度根本不是一個數量級，再加上日月老怪狀態不佳，實力大損，哪裏是現在的李夜對手。
    砰！
    日月老怪渾身是血地倒在地上，胸膛塌陷，骨頭粉碎，痛苦哀嚎。
    “對一個死人，我沒說謊的必要。”
    李夜麵無表情道。
    再度確認自己就是如來境。
    日月老怪心底冒起陣陣寒氣，想到了一些傳說。
    上古時期，某些驚才絕豔之輩少數人做到了與李夜接近的成就。
    可以跨越巨大差距殺敵。
    那些人後來不是無敵一個時代，就是成仙王、仙帝，俯瞰古今未來。
    站在自己麵前的，是比那些人還誇張的妖孽麽？
    “你涅盤時幾條道紋？”
    日月老怪問。
    “億萬！”
    李夜說道。
    驚得對方下巴都掉了。
    億萬？
    日月老怪臉色蒼白如紙，想到自己衝擊如來境時，好像才三十幾萬條道紋。
    此人感悟是自己的數百倍？
    怎麽做到的。
    他萬分不解。
    人的身體有極限，這就導致凝聚的道紋數量受限。
    就算是傳說中的仙體，比如他們銀樹星的陰陽仙體衝擊如來境是，體內也不過兩百萬條道紋而已。
    李夜竟億萬條。
    這是什麽體質。
    “哈哈哈哈！”
    “沒想到你是這種天才，好好好，老夫本已萬念俱灰，既然你是這種人物，今日拚了性命搶你幾滴精血，想來足夠撫慰我的大道創傷。”
    “令我三次衝關。”
    日月老怪大笑，笑得無比開心。
    聖人難殺，準星聖更難殺。
    對方實力超過自己又如何？殺得死自己麽，破得掉聖人的無限重生麽？
    隻要殺不死自己，就有機會利用一些同歸於盡的招數重創對方。
    這是日月老怪的底氣所在。
    “五極雷法！”
    他大喝，抬手間天空烏雲密布，演化一種可怕的法。
    天地大勢紛紛匯聚而來，令他氣勢迅猛攀升。
    李夜看出對方打算，冷哼道：“你沒機會了。”
    咻！
    他原地消失，身軀一晃就到了日月老怪麵前。
    探出大手，砰的一聲捏住對方天靈蓋。
    爆喝道：“吞！”
    轟隆！
    他掌心發出可怕的吸力，打斷日月老怪施法，其軀體一振，意識陡然恍惚了下。
    接著他就感覺自己道果失控，血氣、功力、壽元、元神等全部衝向天靈蓋，宣泄而出，鑽入李夜掌心。
    “這是什麽？”
    “不！”
    日月老怪臉上浮現前所未有的驚恐，感受到了死亡的召喚。
    數萬年來，離死亡最近的一次。
    他萬分不甘，眼睛都要瞪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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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個人以極快的速度衰弱、凋零。
    反觀李夜，則是修為暴漲，氣勢源源不斷地攀升起來。
    剛突破如來境一層，此刻竟有向如來境二層進軍的跡象。
    幾個眨眼，就把日月老怪吸幹了。
    砰！
    對方宛若風化了萬年的幹屍般，從李夜掌心滑落下去。
    死的不能再死。
    “舒坦！”
    李夜伸了個懶腰，感覺渾身暖融融的，有股神秘的力量在滋養自己骨與血，非常可觀。
    “是那枚紅色果子？”
    他猛然醒悟，心中驚喜。
    那果子被日月老怪服下，想來還有許多藥力沒來得及煉化。
    盡管衝關時被自己打斷，浪費掉許多。
    還是剩下一部分，順著氣血與修為被李夜吸了過來。
    紅色果子吸收起來似乎要比準仙王血與仙骨液來的輕鬆，在李夜體內的炫光秘藥的推動下，紅色果子的藥力正加快吸收。
    “體內神性越來越充足。”
    “本源愈發雄厚。”
    “血氣旺盛，體魄質變。”
    李夜驚訝地發現，自己要成聖了。
    隻需要靜坐半日，竭力吸收體內資源。
    一念及此，他一腳震碎日月老怪的屍體。
    咻！
    那座暗金域鼎飛出，還有一柄準星劍，一柄上品星劍，以及一柄中品星刀。
    他祭出仙器，把這些鎮壓，原地盤坐。
    運轉《開天辟地功》這門頂級煉體法門，吸收仙骨液與紅色果實的能量。
    紅色果實藥效不明，李夜隻覺得它對體魄、修為、本源的提升都有幫助。
    元神除外。
    時間緩緩流逝，李夜肉身發光，血肉晶瑩剔透，一條條天然紋理滋生。
    他先前融合一條條道紋，融的是法修道果，肉身道果的道紋乃如來境道紋，當時並沒有融合歸一。
    嗡！
    漸漸地，李夜體內湧出陣陣駭人的波動。
    一個時辰後，他的血肉如同燃燒，光焰蒸騰，濃霧繚繞。
    兩個時辰後，這一變化加劇。
    三個時辰、四個時辰、五個時辰，直至六個時辰後：
    轟！
    李夜先天神體升華了。
    雄渾的血氣爆發若滾滾天雷綻放，霸道無匹。
    伴隨著龍吟虎嘯、鳳鳴龜嚎，神體之力化作各種神獸仙禽飛出，十萬日月、無盡星辰環繞身邊。
    像一座綻放的宇宙圖。
    “啊！”
    李夜睜眼，眸光熾烈如火，嘴中長嘯，發絲舞動。
    他的肉身中能量洶湧，若一座小宇宙噴發，驚顫日月。
    強橫的氣息混合著許多神秘的力之符號擴散至無盡大荒，八荒盡要沉淪。
    古今時空都要顛倒過來了，時間長河劇顫。
    此刻，一尊絕世戰神誕生。
    上古後第一位肉身成聖者！
    轟轟轟！
    天地轟鳴，日月黯然，整座大荒在李夜的肉身氣息下擴張與起伏。
    往往這個時候，天道法則會與他共鳴，但李夜以力證道，沒能反哺天地，觸怒了大道。
    這一刻非但沒能與他共鳴，反而無盡的天道法則觸發，化作漫天陰雲，凝聚天劫，蘊含著蒼天怒火，要把他摧毀。
    一天之內兩次渡劫，除了李夜大概沒有別人了。
    他眼見天劫觸發，識相地跑到天外渡劫去了。
    ……
    “天劫，又是天劫。”
    “無邊血雲。”
    “這規模……好像還是準星聖。”
    “大荒之中什麽時候隱藏了這麽多絕世高手。”
    無盡大荒裏的生靈不淡定了，議論紛紛。
    不少人投出神念窺視天外的渡劫景象。
    發現是一道熟悉的身影，陌生的麵孔：
    “他是誰？”
    “衣服為何與剛才那位不一樣。”
    “體型、身材很像，卻是兩個人。”
    “一天之中誕生兩位準星聖，逆天啊。”
    ……
    喀嚓！
    一座雷海自九天之上傾瀉下來，砸在李夜身上。
    被他結實的肌肉撞碎，居然沒能破開防禦。
    喀嚓！
    又一道劫雷醞釀而出，聲音格外洪亮，帶著蒼天的怒火咆哮而下。
    它於半空中化作一隻尖銳的血龍爪。
    天劫化形，演成天道秘術亞羅下來。
    與段英的聖人劫如出一轍，攻擊力倍增。
    “吼！”
    李夜震吼，血氣如龍，揮動拳頭，把血色龍爪震碎。
    隨後天劫又化成刀槍劍戟等各種形態的攻擊，真正的闡釋天道神術，威力驚天。
    “天道有靈麽。”
    “那你為何讓這麽多人受苦。”
    “天道不靈麽，那麽你就是個死物。我倒要看看是你的神術厲害，還是我們人類開創的殺招更勝一籌。”
    “來吧！”
    李夜大喝，依然布局，揮拳撕開一波波天劫。
    世人驚恐的天劫在他這裏摧枯拉朽般地就打爆了。
    猶如遠古天神。
    茫茫雷海中，李夜氣勢越發強盛，開始正八經演化《開天辟地功》。
    肉身神力匯聚掌指，迸發出萬丈掌芒，掌芒劃過星空，若一座混沌古天地迸發，粉碎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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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天掌！
    他又揮動拳頭，如同蒼鷹擊九天，一式拳波打穿星穹，拳波的可怕撕裂力道與爆發力，連破三重天劫。
    仿佛打進了異時空，聲勢極其浩大。
    ——震古拳。
    接下來他又催動神體異象，日月齊出，若陰陽輪轉，演化古今，闡釋無上奧妙。
    十萬日月齊出，毀天滅地，把一切打成了亙古永恒。
    無盡星辰異象若星海綻放，鋪天蓋地，碾壓一切。
    所有神力化作異象衝出，直接把這星空打得七零八落。
    焚滅雷海，一切成灰。
    李夜直至把肉身道果演化的差不多了，才又祭出混沌光爐。
    把接下來的所有天劫煉化成一爐雷劫精華液。
    最終一口喝下。
    嗡！
    他肉身頓時流淌出無量聖光，骨頭、髒腑、血肉、皮膚等由內而外強化，升華。
    肉身道果堅不可摧。
    天劫結束，星空震鳴。
    仿佛有大道戰歌響徹，玄妙的道音隆隆不絕。
    天降異象。
    星穹之上閃耀生輝，墜下滾滾金雨。
    全部飄落到李夜身上，被他吸收。
    渾身神力徹底轉化成聖人之力，轉瞬完成。
    肉身道果再上一層樓，寶體生輝，好似金剛不壞。
    因為不修天道，眉心並沒有如同段英一般的聖人印記。
    ……
    嚴格意義上講，姬家新聖姬寒夜，仙武皇朝古今第一廢聖等都不算今朝人。
    段英勉強算半個，畢竟是上古英魂重生而成。
    現在一位真正的今朝人成聖了。
    上古後仙靈星的第一位聖人，大概也是第一位以力證道的聖人。
    他是那樣的年輕，生命精氣暴湧，英姿勃發，前途無限。
    這似乎是一種征兆。
    新古時代真的要崛起了。
    ……
    一天之內，雙重道果突破。
    李夜心情大好。
    他走在星空，發現自己的速度再度提升。
    全力之下，身法可以達到五十六倍光速，出招速度則是四十三倍光速。
    神念也有增長，由兩百億裏到了三百億裏。
    李夜感覺自己的體魄超過了大部分準星聖，若是那日月老怪沒死，且處在巔峰期，自己也未必會輸。
    “我真正的身高多少了？”
    “唔，九十萬丈。”
    “像是一條燦爛的星河。”
    李夜驚歎，若是不施展縮小身高的秘法，世界上恐怕沒有適合自己居住的房子了。
    但他也有抱怨的地方。
    以往先天神體晉升時，軀體跟大宇宙共鳴。
    抽取天地精氣，修為大進。
    這次因為證聖人果位，居然被天道法則壓製了。
    以後不會都要失去這個福利吧。
    李夜覺得很有可能，成聖與之前的突破不一樣，足以引起天道重視，無法再‘偷取’力量了。
    而肉身成聖，本就是一種與天道為敵的逆天道路。
    他拎出穿山甲獸，問道：“紫仙宮實力如何？”
    他迫不及待要去奪取那樁造化。
    另外，他體魄暴增，之前獲得的許多星聖級造化都可以吸收了。
    屆時戰力還要大幅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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