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昨天睡得怎麽樣？”
    郭逸之在喝湯，聞言笑開，“可好了，一覺睡到天亮。”
    “晚上臨睡前和他倆聊天”，郭逸之朝破曉眨眨眼，“早上睡醒，床邊還是他倆，我以為我沒睡著呢，一問，都天亮了。”
    “哥哥可以噢”，桑婉給江辭遞桂花乳羹，“回家了吃得香，睡得香~”
    郭逸之聞言，溫潤的眉眼舒展開來，將他整個人都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好看極了。
    嗓音沉沉地笑了幾聲。
    “在家好。”
    “那當然了”，桑婉俏皮地朝他眨眨眼，聳了下肩，“我看哥哥睡不著，哥哥本來我還說給你呢，但是可能用不上了。”
    “什麽什麽？”
    “助眠的。”
    “呀~”
    郭逸之笑顏更甚，“給我嘛~謝謝桑婉，嘿，真貼心~”
    桑婉大咧咧地揮揮手，“嗨，我換一個給哥哥，這個我回去迷翻溫謹珩，不浪費哈。”
    “哈哈哈哈。”
    聽熱鬧的幾個人都沒忍住笑。
    破曉差點嗆著。
    沈離莞爾，手輕輕拍著他的背給他順氣。
    “桑婉~我也要我也要~”
    他們幾個平時洗啊，香啊，這些東西，幾乎都要被桑婉包攬了。
    “好呀好呀~沒問題~”
    差不多吃完了。
    桑婉戳戳小美人的臉，“我說哥哥啊，穿著裙子呢，咱淑女一點好不好？”
    小美人乖乖地仰頭瞧她，“再變一個嘛~”
    桑婉爽快地也答應了，“哥哥，稍等。”
    半晌。
    江辭出場。
    “走啦”，江辭招手，“回京城一趟，然後我們去江南吃筍。”
    魏明安笑嗔，“剛吃完。”
    “那你管呢。”
    ...
    “噢，家主。”
    得到消息的京城這邊，早早就等著了。
    沈離樂了，“梁叔，你又沒看成，阿兄大姑娘的樣子！”
    桑婉也跟來了，摩拳擦掌地挽上另一邊，“梁叔，想看不想看不，一會兒辦完正事，我來了，可以的~”
    梁斌無視江辭扒拉的手，和逐漸拔高的音調，“要看的，要看的！”
    “老梁！不給...”
    魏明安一隻手捂上他的嘴巴。
    江辭扒拉他。
    “噢就這麽說定了”，梁斌看起來就高興，“陳典是不是見過了？那我也要看。”
    “不許不許”，江辭眉毛倒豎，“你湊什麽熱鬧。”
    “我就要看”，梁斌哼了一聲，“人多勢眾。”
    江辭也哼。
    很快，江辭就知道楚晏明說的大禮是什麽了。
    德意來了。
    前廳。
    德意是楚晏明身邊的太監總管。
    緩步入室，德意雙手攏於袖中，率先向江辭躬身作揖，“江大人許久未見了，咱家給大人請安。”
    “勞煩公公跑這一趟”，江辭頷首施禮，“我身子不便，還望公公海涵。”
    德意略壓低聲，語氣更顯親近，“聖上在宮裏念叨著您，特命咱家帶了幾件名貴藥材來，給你拿補補元氣。”
    立刻有隨行小太監遞上錦盒。
    “聖上還吩咐了”，德意麵帶笑意，“若是您這兒缺什麽藥材，或是想請太醫院哪位太醫來診脈，盡管遞個話到內務府。咱家回頭便為您安排周全，斷不能叫您虧了身子。”
    江辭抬手行禮，“聖上日理萬機，竟還為臣這微末之軀掛懷，臣定銘記於心，公公定要替我美言一二。”
    “您這般國之棟梁，康泰便是社稷之福”，德意往江辭手裏塞了一個錦盒，“咱家這般差事，也算替聖上分憂了不是？江大人莫要辜負聖上一片心意啊~”
    江辭莞爾一笑，“微臣明白。”
    他從袖中撚出一個布囊，噙著笑，“勞煩公公跑這一趟，公公笑納。”
    德意喜笑顏開。
    “那咱家就先回宮複命了，江大人安好。”
    江辭點頭示意。
    自有底下人去送。
    江辭把德意塞給他的錦盒隨手扔在腿上，轉動輪椅往裏院挪動。
    還沒等他過門檻呢。
    剛拐了個彎。
    他愣了下，啞然失笑。
    這幾個人啊。
    幾步之隔，郭逸之挨著牆，魏明安的輪椅緊貼著他的輪椅，沈離手肘搭在郭逸之輪椅背上，破曉站在魏明安後麵，桑婉更囂張，蹲在他倆前麵，耳朵伸得老遠。
    桑婉站起來，跑到他身後，幫他過小門檻，“誰家漂亮哥哥，偷回我家，嘿嘿。”
    江辭仰頭看著她笑，很寵的，“好哦好哦。”
    看到桑婉跑過來，江辭就沒有再動了，歪著腦袋瞧前麵這四個。
    魏明安攤著手掌，“嗯哼~”
    江辭莞爾，把錦盒遞了過去。
    魏明安倒有些驚訝，“人家給你的。”
    江辭挑眉，“你不是要嗎。”
    破曉過去幫桑婉抬輪椅，低頭笑道，“阿兄嘰裏呱啦一大堆，什麽我也沒聽懂。不過聽著就好厲害，阿兄所以你為什麽要給他錢啊，上次太監來也給錢了誒~”
    桑婉好像找到知己了，跺了下腳，“巧了姐夫！哥哥！你不是說你看書就腦袋疼嗎！怎麽能說出這麽文縐縐的話呢！你倆在那兒繞圈子幹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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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辭噗嗤樂了，郭逸之也在笑，魏明安把玩著手裏的錦盒，也沒打開，嘖了一聲，“桑婉你這就不懂了吧，這叫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沈離推搡著他們往裏走，“呀，進裏頭去說去，人走遠了嗎就說噢。”
    幾人來到屋裏。
    江辭拉過旁邊的破曉，給他解釋，“小魚呀，太監辦事都是這樣的，你得給他塞點好處，越大的太監塞得越多，才會不落下風，否則會有紕漏的。”
    破曉似懂未懂，“噢~那阿兄真厲害，這都想得到！”
    江辭笑眯眯地揉揉他的臉，“真可愛~”
    魏明安如臨大敵，“這裏不會有什麽機關暗算吧。”
    江辭頓了下，“應該不會吧。”
    郭逸之挽袖子，像個勇士一樣，把他們都按住，“那我開我開。”
    他還念叨呢，“這種危險的事情，必須我來。”
    “好好好”，江辭笑，“不會的哥，他要害我老早就害了，我又沒怎麽的。”
    郭逸之去按開錦盒搭扣，身子隔著老遠，錦盒掀開。
    錦盒中赫然躺著一柄鎏金短刃。
    “匕首啊。”
    江辭好奇地探著腦袋看，“這寫的什麽？”
    “如朕親臨。”
    “我的弟啊...”
    郭逸之複雜地瞧了一眼江辭。
    江辭抿唇不言。
    “你...”
    江辭歎了口氣，“這大禮收得燙手啊。”
    魏明安古怪地瞧了他一眼，“我覺得你還是睡大街的比較好。”
    “噗。”
    緊張的，劍拔弩張的氛圍登時被打破。
    江辭一手挽一個，嬉皮笑臉的，“哥~”
    郭逸之無奈地敲了敲他的腦門，“你長點心吧弟。”
    江辭也不惱，彎彎的眼眸熠熠閃光，眨巴著眼睛瞧他，“全是心眼子~”
    “走嘛走嘛，哥~去江南玩~”
    桑婉蹲著，捧著腦袋瞧他仨。
    沈離仰著腦袋瞧破曉，破曉聳了下肩。
    又開始爭哥大戰了。
    “好呀好呀”，郭逸之眨眨眼，“你帶我玩。”
    “哥帶我們玩~”
    江辭去把錦盒合上，喊人收起來了，假裝無事發生，“跟著哥呢，我可沒心眼。”
    魏明安剛才還氣哼哼的生氣，聽到這句話，扒拉了一下江辭，也笑嘻嘻地湊上來，“我也是我也是。”
    郭逸之莞爾，無奈而笑，“我認識啥啊，沒有你們我都沒去過江南。”
    “誒呀我不管我不管。”
    撒潑耍賴江某人。
    郭逸之寵，“噢好好好~”
    ...
    江辭要在京城先處理一下事情。
    “哥~去找老林吧~你挑挑吃啥，想吃啥跟他說。”
    “好嘞”，郭逸之拍拍袖子，一副要幹大事的樣子，把他們幾個逗得直笑，郭逸之有些羞赧，“幹什麽！我都知道你們喜歡吃什麽的~”
    “噢好厲害哥哥，快去吧”，江辭擺擺手，笑眯眯的，“等我掙兩個錢就去找你噢~”
    桑婉舉手，“那我先把溫謹珩也丟過去？”
    江辭好奇地問，“你走這麽半天，他幹啥呢？”
    桑婉挽著沈離道，“讓我迷翻了，給哥哥那個香，點給他去了，物盡其用嘛~”
    正在穿披風的郭逸之噗嗤笑了。
    好家夥。
    沈離和破曉送郭逸之和桑婉去了。
    江辭低頭寫信，瞥了一眼旁邊這個。
    “又生氣啊。”
    沒搭理他。
    江辭又瞥他手裏的賬冊。
    不由莞爾，笑意遮不住，“小狗~”
    某隻小狗張牙舞爪地轉過臉來，“你才小狗呢！”
    江辭挑眉，漫不經心道，“誰畫小狗誰小狗。”
    “啊啊啊你煩不煩！”
    江辭笑。
    魏明安瞪他，“還說就喝幾次，呸！”
    江辭笑容更深。
    誰發明的呢，這家夥可真可愛。
    噢對，叔和嬸發明的。
    江辭莞爾，把手裏的筆放好。
    勾著唇角向後靠上椅背，江辭眨眨眼，開口了，“醋吧，我哄。”
    某個氣呼呼的人叉著腰指著他，“騙子！”
    江辭伸著幾根手指，敲了敲桌子，“句句屬實，否則我沒桂花糕吃。”
    魏明安愣了下，腦袋微偏，暗暗抿起唇來。
    瞧這傲嬌的小樣子，江辭盡收眼底，啞然失笑。
    “你不明白嗎。”
    江辭定定地瞧著魏明安。
    魏明安抬著眉，“我隻能說即使如此，也是非同尋常。”
    江辭笑了，“楚晏明不傻，糧食太重要了，他信我不會幹些出格的事。譬如安王這次，我要是把手裏的糧和錢換自己康健，我再不通知他兒子。那楚晏明可能在安王逼宮的時候就已經玩完了。”
    “說來也巧，誤打誤撞和皇帝成為了酒友。”
    魏明安傲嬌地哼了一聲，“買一個我陪你喝酒還不夠，還勾搭別人。”
    “嘿喲”，江辭被逗樂了，舉起手來，“我要用特權。”
    那時候他倆也算倆小屁孩了。
    人生地不熟，如果他倆再鬧掰了，那就白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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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不約定好嗎，有特權。
    抱一抱就和好。
    魏明安雙手抱著胳膊，哼了一聲，“那是以前說的。”
    江辭莞爾，也不惱，朝他伸著手臂，沒頭沒腦地說了別的。
    “生辰快樂。”
    “噢呀”，魏明安驚訝，“怎麽又...”
    江辭笑哼，“又沒過呢，怎麽不能祝了，沒過就可以祝。”
    “昂~啊~”
    江辭好笑地瞧著他，“噢喲，這怎麽又用了。”
    “你煩死了~”
    江辭就喜歡逗他，“和不和好呀？”
    “呀！”
    江辭摸摸他的腦袋，“我錯了嘛~我說的就算數，什麽時候想起來覺得委屈了，我都哄。”
    年輕時候下手沒輕沒重。
    這傻瓜當了半年顧清然，多少又勾起了一點那時候在糧倉小屋裏生活的回憶。
    孤獨，寂寞，憂心。
    多重加持吧。
    “誒呀~”
    江辭笑眯眯地道，“原諒我嘛~”
    魏明安臊得都不敢抬頭。
    囫圇道，“我本來也沒生氣。”
    “哈哈哈好”，江辭摸摸某人的後腦勺，“我的傻魏明安沒生氣，生氣的是小狗。”
    “哼！”
    魏明安掐他，“還不變回小美人給我玩！”
    江辭嗷嗷叫，“疼疼疼。”
    魏明安嗔道，“煩人~”
    江辭又笑，頗有些不著調的頑劣，“桑婉又不在，不管，不聽。”
    “你快點啦”，江辭指著他的書卷，嗔道，“幹活啦！”
    “我看看你剛才是不是算錯了。”
    魏明安氣了個仰倒，“什麽意思！怎麽可能！”
    追著打他。
    江辭嬉皮笑臉地笑，“噢，算得都對啊~”
    “切。”
    魏明安懶得理他，“自己寫，我手疼。”
    “好嘞。”
    江辭可得盯著他，這兩天老看見他下意識就用右手，魏明安沒忍住笑。
    ...
    郭逸之俏皮撒嬌，“呀，一起去嘛，接上弟弟嘛~”
    沈離他們幾個被萌了一臉。
    桑婉笑得不行，“哥哥這麽怕自己待著呀~好~我去把溫謹珩那家夥拉出來，哥哥你別進來噢，你身子弱，聞不得的，我全都點了。”
    “好呀。”
    桑婉一個人進去的。
    “哥哥真可愛”，破曉蹲下身來，和郭逸之平視，沈離也不甘示弱蹲到另一旁，“哥哥~”
    “誒~誒~”
    郭逸之覺得他現在肯定嘴角咧到天上去了。
    正聊天呢，桑婉叮了咣啷地出來了。
    三人同時捂了捂臉。
    桑婉豪邁地牽住沈離，“姐姐走了。”
    溫謹珩倒掛在桑婉肩頭，軟軟的臉壓在背上，擠出一個圓嘟嘟的臉蛋。
    破曉和郭逸之在後麵被可愛得不行，兩人湊在一起玩弄可愛弟弟。
    ...
    “江辭哥哥~可以進來嘛~”
    “誒~”
    江辭還沒看見人，就笑了，朗聲應道，“可以呀~”
    魏明安探著頭瞧。
    溫瀾序領著穿著小粉花裙子的可愛溫黎初乖巧地走進來。
    看到魏明安也在，兩人眼睛都亮了，異口同聲大聲道，“明安哥哥~”
    魏明安覺得他的心都讓這倆小家夥喊化了，也太可愛了。
    “誒~誒~”
    他倆一人抱一個。
    江辭彎腰把小糯米團子一樣的溫黎初抱到腿上來，溫瀾序也乖乖地被魏明安揉臉。
    “明安哥哥~你手怎麽啦”，溫瀾序眼尖地發現魏明安一直沒用力的右手，和朝下反扣的掌心，立馬憂心忡忡地攥住了他的右臂，小臉緊張又關切，“你們出去，受傷了嘛？”
    “誒喲。”
    魏明安心都化了呀。
    溫黎初也指著江辭的手腕，大眼睛唰的一下就湧起水汽，“江辭哥哥~這怎麽回事嘛~”
    完蛋咯，江辭也要心化了。
    溫黎初梨花帶雨地掉眼淚，小小的手揉著眼睛，一抽一抽的，“江辭哥哥，嗚嗚，你們...”
    江辭笑得開懷，“噢好寶貝阿初，你可愛死了啊，不哭了噢，一會兒他們該說我欺負你了，我冤枉噢~”
    那邊一貫愛裝大人的溫瀾序也心疼得掉眼淚，魏明安又笑又無奈，“阿序呀，誒呀呀，阿序不哭噢~”
    倆人柔聲細語地哄了好半天。
    兩個寶貝疙瘩終於不哭了。
    溫瀾序自告奮勇要給魏明安寫信。
    魏明安寵啊，小小一個小大人坐在他懷裏，一聽要寫信，挺直腰杆，姿態優雅又端莊。
    江辭在旁邊都差點忍不住笑。
    魏明安噙著笑，語氣和嗓音裏全是寵溺，他說一句，溫瀾序就認認真真寫一句。
    倆人一來一回的，簡直不要太可愛。
    這邊溫黎初坐在江辭腿上，小短腿晃啊晃，抱著江辭的脖子，嗓音甜甜的，“江辭哥哥~阿初也幫你~”
    “哦喲喂我可以自己寫的”，江辭笑彎了眼，低下頭，恰好和溫黎初圓乎乎軟嫩的臉龐對上，他低頭，鼻尖戳了戳這個可愛小臉蛋，“阿初阿初你怎麽這麽可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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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黎初咯咯笑著，小圓臉蛋貼著江辭的臉，仔細看了一會兒江辭寫的東西，咕噥著轉過臉來，小腦袋委屈巴巴地往他脖間拱，“噢~好難，江辭哥哥！”
    “誒！”
    江辭朗聲笑著應，“怎麽啦~”
    溫黎初又揚起笑，小腦袋上戴著小絨花，手指豪邁地揮了幾下，“阿初給你加油！”
    “噗。”
    旁邊的魏明安沒忍住笑。
    “噢小阿初小阿初~你可愛死了啊啊啊啊~”
    江辭喜歡得不得了。
    雖然他們兩個來了以後，江辭和魏明安處理事情的速度斷崖式下降。
    但！
    太快樂了！
    這倆小活寶給他倆逗得笑了一下午。
    “阿兄~二哥~”
    破曉的聲音由遠及近。
    江辭應了一聲，“破曉快來！”
    破曉的身影下一瞬就出現在屏風之後，溫瀾序和溫黎初同時抬頭看去，異口同聲道，“姐夫~”
    “阿初和阿序來啦！”
    破曉哇個沒完，“好可愛！”
    “飯做好了，來接你倆吃飯~”
    “好呀”，江辭把筆放下，“跟老梁說了沒，我去說。”
    江辭話音都沒落，沈離的身影出現，“當然說啦，梁叔還遺憾呢~”
    “噢呀，阿序阿初~”
    “姐姐~”
    “嫂嫂~”
    沈離笑眼彎彎，旁邊的桑婉也是笑得眯起了眼睛，魏明安好奇，“哥呢？”
    桑婉半蹲下來，揉了揉魏明安抱著的溫瀾序的小嚴肅臉，小大人似的，和她屋裏睡著的那家夥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真可愛，又轉頭去捏了捏江辭抱著的軟萌可愛的溫黎初，笑著道，“大哥小饞貓，在那等著好吃的出鍋呢~”
    “哈哈哈哈。”
    “走嘛吃飯去，阿初和阿序也去，走啦走啦~”
    溫瀾序很驚喜，“我們也可以去嘛！”
    “對呀”，魏明安揉揉他的腦袋，“小家夥要吃多多的才可以長高高哦。”
    別看溫謹珩身姿挺拔，身板雖瘦，但也不錯。
    在永平侯府這種鬼地方，溫謹珩一個人的用度把一個六歲小孩和剛出生的奶娃娃拉扯大已經很不錯了。
    溫瀾序和溫黎初，長得都有點比同齡人小巧些。
    溫瀾序十幾歲了，從沒上過學堂，溫謹珩親自教育著長大，風範已初具雛形。
    就是一些男孩普遍會學的東西，溫瀾序從來沒有碰過。
    最近，溫瀾序學遊水和騎馬，溫黎初學了一點點女紅和書法。
    江辭豪爽，讓樂坊的人接兩個小家夥去學樂器。
    喜歡什麽學什麽，都不喜歡就不學。
    溫謹珩這個親哥嚴師得很，倆小家夥還得讀書寫課業。
    那課業，沈離看了都直搖頭。
    江辭他倆看了更是立馬退開三丈遠。
    前陣子他們要去泡溫泉就沒帶兩個小家夥。
    也幸好沒帶。
    “沒什麽事情的”，江辭捏捏溫黎初的小圓臉，“走！”
    溫黎初揮動著小胳膊攥緊小拳頭，“走呀~”
    又把眾人逗得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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