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迷霧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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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光在風中搖曳,仿佛隨時都會被吹滅,使得整個房間都顯得有些昏暗。
蕭謹言靜靜地坐在案前,他的手指摩挲著案頭上的密函,仿佛在思考著什麽重要的事情。
李寶兒輕輕地走到他身邊,將一碗熱氣騰騰的安神湯推到了他的手邊,柔聲說道:“今日連破五案,太醫院那幫人怕是坐不住了吧。”
蕭謹言抬起頭,看了一眼李寶兒,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笑容,“何止啊。”他的聲音有些低沉,似乎還帶著些許疲憊。
說著,他抖開了手中染血的《子午流注圖》,“你看,‘鬼門針’竟然出現在了三具屍體上,這分明是有人在借醫術行凶啊……”
然而,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間,一陣急促的銅鈴聲驟然響起,打破了房間裏的寧靜。
這是開封府的銅鈴,意味著又有新的屍體被送了過來。蕭謹言和李寶兒對視一眼,兩人都意識到事情可能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嚴重。
蕭謹言迅速起身,快步走到門口,打開門一看,果然,隻見一具屍體被放在擔架上,心口處赫然插著一根慧養堂特製的銀針!
月光如水,靜靜地灑在府衙的院子裏,照在那塊高懸的“明鏡高懸”匾上,使得整個場景都顯得有些詭異。
蕭謹言靜靜地站在門口,他的身影在黯淡的月光下顯得有些模糊。他的手輕輕地撫摸著劍柄,那冰冷的觸感讓他的思緒漸漸清晰起來。
他的目光如鷹隼一般,緊緊地盯著那具剛剛被送來的屍體,仿佛要透過那毫無生氣的皮囊,看到隱藏在其中的真相。
屍體靜靜地躺在地上,周圍彌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死亡氣息。
蕭謹言的眉頭緊緊地皺起,他的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這具屍體的出現,似乎預示著一場風暴的來臨。
而在他腳下的府衙地磚之下,一個藥玉星盤宛如沉睡的巨獸,悄然蟄伏。這個星盤乃是李寶兒所埋下,它有一個頗為神秘的名字——“醒神陣”。
相傳此陣擁有一種神奇的能力,能夠洞悉周圍環境的一切異常狀況。
此時此刻,這個星盤竟微微發燙起來,仿佛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喚醒。它散發著微弱的光芒,宛如夜空中的一顆孤星,默默地向蕭謹言傳遞著某種信息。
蕭謹言心生好奇,低頭凝視著那星盤。隻見星盤上的光芒如同一道神秘的光線,映照出了太醫院簷角的獬豸獸頭。
那獬豸獸頭在夜色的籠罩下,顯得格外猙獰可怖,宛如惡鬼一般。它的眼睛似乎在黑暗中凝視著蕭謹言,透露出一股詭異而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
京城的秋夜,細雨如絲。蕭謹言站在開封府衙門的廊簷下,望著簷角滴落的雨水,眉頭緊鎖。他剛接任開封府尹不足半月,便遇上了這樁離奇的案子。
"大人,仵作已經驗過第三具屍體了。"師爺趙德安撐著油紙傘匆匆走來,衣擺已被雨水打濕,"和前兩具一樣,沒有外傷,也沒有中毒跡象。"
蕭謹言轉身走向停屍房,潮濕的石板路上映出他修長的身影。停屍房內,三具屍體並排擺放,都用白布覆蓋。
他掀開第一具屍體的白布,露出死者蒼白的麵容——兵部侍郎陳大人,三日前在書房突然倒地身亡。
"陳大人身體一向康健,怎會突然暴斃?"蕭謹言低聲自語,手指輕輕拂過死者的頸部。忽然,他的指尖觸到一絲異樣,在死者耳後發際線處,有一個幾乎不可察覺的細小針孔。
"拿燈來!"蕭謹言聲音陡然提高。
趙德安連忙遞上油燈。在昏黃的燈光下,蕭謹言仔細檢查了另外兩具屍體——戶部主事劉大人和工部郎中周大人,果然都在相同位置發現了幾乎一模一樣的針孔。
"這不是巧合。"蕭謹言直起身,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三人都是朝廷命官,都在相同位置有針孔,都是突然暴斃..."
回到府衙書房,蕭謹言鋪開三份案卷,燭火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投下搖曳的陰影。門外傳來輕巧的腳步聲,他的夫人李寶兒端著茶點走了進來。
"夫君,已經三更天了,該歇息了。"李寶兒將茶放在案幾上,目光掃過那些案卷,"又出了命案?"
蕭謹言揉了揉太陽穴:"三起命案,死者都是朝廷官員,死因不明,但耳後都有針孔。"他抬頭看向妻子,"寶兒,你學醫多年,可曾聽說過有什麽針法能殺人於無形?"
李寶兒聞言一驚,放下茶盤湊近案卷細看。她二十出頭年紀,眉目如畫,此刻卻顯出醫者特有的專注神情:"針孔在風池穴附近...若以特殊手法刺入,確實可疑..."
她突然噤聲,臉色微變。
"怎麽了?"蕭謹言敏銳地察覺到妻子的異常。
李寶兒壓低聲音:"藥王穀典籍中記載過一種"鬼門針",專刺三十六死穴,手法極其隱秘,針過無痕,死者表麵看不出任何異常。"她頓了頓,"但這針法早已失傳,如今會的人恐怕..."
"恐怕隻有太醫院的那些禦醫。"蕭謹言接上她的話,眼中精光閃爍。
次日清晨,蕭謹言換上便服,帶著李寶兒前往太醫院。太醫院位於皇城西南角,青磚灰瓦,門前兩株古柏蒼勁挺拔。出示府尹令牌後,他們得以進入查閱醫案。
"三位大人都曾來太醫院就診?"蕭謹言詢問當值的醫官。
"回大人,陳大人半年前因頭痛來診過,劉大人和周大人則是例行請脈。"醫官恭敬回答。
李寶兒假裝對藥櫃感興趣,實則暗中觀察太醫院的人員。她的目光落在一個正在配藥的瘦高禦醫身上——那人約莫四十歲,麵容清臒,手指修長,配藥時動作行雲流水,卻時不時抬眼掃視四周,眼神閃爍。
"那位是?"離開太醫院後,李寶兒問道。
蕭謹言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林世安,太醫院五品禦醫,專精針灸,據說手法精妙,連太後都常召他施針。"
兩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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