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 一網打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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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獨孤皇帝獨坐於龍案前,手中緊攥著蕭謹言呈上的密卷,燭火映照下,他的麵容冷峻如鐵。卷宗上的字字句句,如刀鋒般刻入他的眼底——
    在天啟三年的時候,太後前往五台山禮佛的途中突然遭遇了襲擊。
    而這一切,都是藥王穀的白芷精心策劃的陰謀。
    她通過易容術成功地頂替了太後,然後潛入了宮廷之中,一待就是整整十二年。
    在這漫長的時間裏,白芷利用一種名為“鬼門針”的神秘手段,暗中操控著淑妃。
    她借助淑妃的身份,結黨營私,培植自己的勢力,企圖顛覆朝廷的綱紀。
    當他緩緩合上手中的卷宗時,他的指節因為過度用力而變得蒼白。
    他的內心充滿了震驚和悲痛,因為他剛剛得知,自己的母後竟然早已遭到了毒手。
    他麵色凝重,輕聲低語:“母後……竟然已經遇害了……”他的聲音低沉,宛如被一座沉重的山嶽壓製,那是他心中難以抑製的熊熊怒火。
    多年來,他並非毫無察覺——太後性情驟變,對朝政的幹涉日益加深;淑妃舉止怪異,時而清醒時而迷蒙;朝中大臣在關鍵事務上屢屢態度不明……他也曾心生疑慮,卻苦於沒有確鑿證據。
    而今真相已然昭然,他又怎能再忍?
    “秋狩,便是收網之時。
    1. 禁軍調度·明鬆暗緊
    以“秋狩護衛”為由,將禁軍統領趙鋒調離皇城,改派心腹大將周震接管宮防。
    密令鄭琛暗中監視左營副將太後黨羽),若其異動,即刻拿下。
    秋狩當日,皇城九門隻留“表麵鬆懈”,實則埋伏精銳,專候太後黨入甕。
    2. 朝臣分化·引蛇出洞
    故意在早朝時提及“邊關軍餉虧空”,觀察戶部尚書盧遠太後黨)的反應。
    授意禦史劉岑彈劾盧遠,製造朝堂紛爭假象,逼太後黨自亂陣腳。
    放出風聲:“秋狩期間,皇上欲徹查江南鹽稅案”——此案牽連太後多名心腹,必有人沉不住氣。
    3. 後宮設局·請君入甕
    讓皇後以“賞菊宴”為由,邀命婦入宮,孟嫣扮作醫女隨行,伺機驗證太後真身。
    命內務府削減慈寧宮用度,激怒“假太後”,逼她聯絡宮外同黨。
    在太後寢宮安插暗衛,記錄所有出入人員,尤其是與藥王穀有關的可疑人物。
    4. 秋狩圍場·雷霆收網
    狩獵當日,皇帝會故意“墜馬受傷”,製造混亂。太後黨必趁機行動。
    蕭謹言率暗衛埋伏獵場外圍,一旦信號發出三支鳴鏑箭),立刻封鎖所有出口。
    杜戡偽造的“太後與藥王國密信”,將在眾臣麵前公之於眾,坐實其謀反之罪。
    天光微亮時,皇帝推開窗,望著漸白的天際。
    “母後的仇,朕要他們血債血償。”
    秋風吹動他未束的長發,如一場無聲的殺伐前奏。
    晨霧未散,獨孤皇帝已披甲立於帳前,指尖緩緩摩挲著腰間鎏金箭囊——那裏藏著三支鳴鏑響箭身後鐵甲禁軍沉默列陣,寒刃映著殘星微光。
    "陛下,慈寧宮的人卯時便動了。"周震跪地低報,"太後稱病未至獵場,但盧遠帶著十二名戶部郎官提前到了西圍場。"
    皇帝冷笑:"急著替主子清場?"他忽然抬臂張弓,一箭射落百步外驚飛的宿鳥,"傳令——按‘驚鹿計’行事。"
    辰時·蒼狼峪
    皇帝縱馬衝入圍場深處,紫貂大氅在風中獵獵作響。盧遠帶著親信緊隨其後,眼中閃著隱秘的興奮。
    "陛下!當心暗坑——"周震的驚呼未落,皇帝座下駿馬突然慘嘶前跪!
    禦駕重重摔進枯草堆的刹那,盧遠袖中滑出一枚青銅口哨。但比他更快的是鄭琛的弩箭——"嗖"地釘入其腕骨!
    "護駕!"混亂中皇帝被親衛架起,嘴角卻噙著血絲冷笑。他看見樹叢裏杜戡正將某個掙紮的人影拖進地牢,而盧遠袖口掉出的,正是藥王穀特製的蛇紋哨。
    "陛下遇刺"的消息如野火蔓延。當孟嫣扶著"昏迷"的皇帝登上高台時,東北角突然升起三道青煙——那是嚴青發出的信號,代表已截獲太後調兵的密令。
    "微臣懇請徹查逆黨!"蕭謹言突然劍指盧遠,"此人袖藏毒哨,分明要引野獸驚駕!"
    盧遠正要狡辯,鄭琛已押上一名血衣死士:"此人招供,奉盧大人命在陛下箭囊塗了牽機散!"
    群臣嘩然中,皇帝"虛弱"地抬手:"朕記得…盧卿上月剛領過慈寧宮賞的雪參?"
    午時·地牢
    杜戡把玩著從死士齒間撬出的毒囊:"白芷姑娘真大方,連‘刹那芳華’都舍得給奴才用。"突然將烙鐵按上對方鎖骨,"說!今日未時三刻,你們在皇城有幾處火點?"
    淒厲慘叫中,牢門忽被撞開。嚴青捧著血淋淋的賬冊闖入:"他們要用火油焚毀戶部檔案!慈寧宮那個老嬤嬤剛去點了朱雀街的鋪子!"
    皇帝扯下染血的繃帶:"傳朕口諭——九門落鎖,遇持蛇紋令者,格殺勿論。"
    未時·慈寧宮
    孟嫣的銀針貫穿老嬤嬤咽喉時,妝台前的"太後"正瘋狂焚燒信箋。
    "娘娘別費心了。"孟嫣踢開火盆,"您藏在胭脂盒裏的鬼門針,早被杜戡換成茉莉粉了。"
    宮門轟然洞開,皇帝玄甲浴血而來。假太後獰笑著撕下人皮麵具:"獨孤氏的血脈…"
    龍淵劍寒光閃過,那顆戴著九鳳簪的頭顱滾落在地。皇帝踩住她扭曲的臉:"藥王穀的髒血,也配提獨孤二字?"
    申時·落日台
    蕭謹言麵色凝重地呈上那麵染血的蛇紋旗,旗麵上的血跡已經幹涸,呈現出暗紅色,仿佛訴說著一場慘烈的戰鬥。他單膝跪地,低頭稟報:“啟稟陛下,六部已成功擒獲逆黨一百零三人,禁軍正在……”
    然而,皇帝卻似乎對這個消息並不在意,他的目光越過蕭謹言,望向皇陵的方向,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哀傷和決絕。他緩緩開口,打斷了蕭謹言的話:“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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