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何雨柱聽了自己的話也沒多吃驚，郭進步便曉得這小子心裏也是門兒清，當即便笑道：“倒是忘了，你小子一向鬼精鬼精的，在這種事情上也不用我多吩咐了。”
    何雨柱咧嘴直樂：“那句話怎麽說來著？？？對了，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無欲則剛。隻要我不想著往上爬，到時候誰都別想輕易拿捏我。”
    聞言，郭進步煙都給抽嗆了。
    “小zei！！！你知不知道，就衝你這句話，外麵的人聽了之後都能用唾沫把你給淹死！？？”
    這小子才多大？？？這眼瞅著就當了大國營的科長了！！！
    要知道自己勤勤懇懇、謹小慎微地鑽營了大半輩子，等混到科長的位置上之後差不多也就到頭了。他倒好，一張嘴就什麽“無欲則剛”的，特娘的，自己要是這麽年輕的時候也是正科，那他肯定也不急啊！！！
    何雨柱一琢磨也回過神來了，自己這話的確是太招人記恨。
    他笑道：“得，確實是不合適，不過我還真是這麽想的。”
    郭進步擺擺手，懶得跟他廢話：“趕緊滾遠點，我看著你就來氣。”
    何雨柱嘿嘿直樂，拍拍屁股，直接麻溜兒地就回自己辦公室了。
    ....................
    臨近過年。
    天氣是越來越冷了，但街麵上的年味兒也是越來越足了，不少院子外頭都已經提前掛上了大紅燈籠，街道上也四處可見紅色的標語橫幅，就連空氣裏，都彌漫著小孩放鞭炮之後遺留下來的硝煙味兒。
    眨眼就到了大年三十。
    廚房裏，秦京茹一邊包著餃子，一邊小聲嘀咕道：“好不容易今年柱子哥你有空了，雨水姐卻嫁出去了，原本年頭的時候她還說呢，今年無論如何都要讓你給張羅一桌好菜嘞！！！”
    何雨柱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笑道：“這就叫做計劃趕不上變化，這世界上的事情要是樣樣都能提前安排好那還了得啊？？？”
    秦京茹歪著腦袋，好奇道：“誒，柱子哥，那你這話是不是也能用在咱們國家的經濟方針上啊？？？我聽進修班的老師說，咱們國內現在都是什麽計劃經濟呢..............”
    聞言，何雨柱不由得瞪大了眼珠子，好好好，你個小土妞現在都會拿這事兒來舉一反三了是吧？？？這國策是小老百姓能妄議的？？？也就是現在風頭還沒起，回頭要是特殊時期這話讓人聽去了，那不是沒事兒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得，看來自己以後說話還是得悠著點兒。
    何雨柱輕咳了一聲，揭過話茬道：“內什麽，京茹你是明天回去嗎？？？”
    秦京茹“昂”了一聲，點頭道：“我姐跟我一塊兒回去，說是順道把小當和槐花也一塊兒帶回去，讓她們姥姥姥爺看看。”
    何雨柱咂咂嘴，俏寡婦心思倒是挺通透的，估摸著她也知道秦京茹不待見棒梗，所以這回直接就帶倆閨女回去，至於說兒子，就留在城裏陪著她婆婆，這樣一來，兩邊都各有側重，嘖，這娘們端水的功夫是越來越見漲了哈！！！
    他把手裏的瓜子殼扔到邊上的簸箕裏，伸了個懶腰道：“行了，餃子包的差不多夠數就成，晚上就我倆吃，用不著弄太多。”
    秦京茹還挺倔強：“索性包完得了，明天我就回去鄉下，省得柱子哥你之後再麻煩了。對了，雨水姐還說了晚上要過來呢，咱們要不要給她和她愛人備著點兒啊？？？”
    何雨柱擺擺手：“想什麽呢？？？老趙家的年夜飯且豐盛著呢，用不著咱們操心...............”
    他話還沒說完，許大茂就頂著個馬臉進屋來了：“晚上你來我那兒喝點不？？？”
    何雨柱斜了他一眼：“院裏三個大爺早都來請過了，我誰都沒答應，你是覺著自己臉大還是怎麽回事兒？？？”
    至於聾老太，之前街道辦來院裏發放先進物資的時候可沒少著她，到了年頭，身為五保戶，再加上還有易中海兩口子幫著操持，自然也就不需要何雨柱再去額外關心了。
    聞言，許大茂齜牙咧嘴地笑道：“我可沒惦記著要壓誰一頭，我這不是怕你一個人沒意思，咱倆正好湊.................”
    扭頭一看，見秦京茹這會兒正規規矩矩地在廚房裏包餃子呢，許大茂頓時就酸的不行。
    這小子咬咬牙：“不來就不來，我正好回我爸媽那兒去！！！”
    ................
    入夜，到處都是鞭炮聲，院裏院外也是熱鬧的不行。
    吃晚飯的時候何雨柱就把收音機給擰開了，這是新買的，臨近年關的時候，身為廠幹部，他也落了不少的福利。
    李副廠長更是直接給他塞了張收音機票，何雨柱轉頭就去供銷社把這玩意兒給買回來了。
    “觀眾朋友們晚上好，今天是一月二十一日，農曆三十，在這裏.............”
    收音機裏傳來一陣喜慶的聲音，何雨柱正要細聽，卻見趙文軒領著何雨水推開門走了進來。
    兩口子喜氣洋洋的。
    何雨水愈發顯懷，整個人的棱角也沒以前那麽鋒利了，小姑娘坐到凳子上，摘下手套，對著爐子一邊取暖，一邊笑著道：：“哥，新年好啊！！！”
    趙文軒把手裏的水果和罐頭放下，也笑著給何雨柱拜年：“哥，新年快樂，這橙子和罐頭是我爸媽讓我倆給你捎過來的，老兩口給我下任務了，說是明天無論如何也要把你喊過去吃午飯！！！”
    何雨柱笑道：“不去不行啊？？？”
    何雨水撅撅嘴：“哥，你要不去，今兒個晚上我們就不回去了...............”
    話還沒說完呢，隔壁聽到動靜的秦京茹也過來了：“呀！雨水姐，你們來了！！！”
    小土妞知道何雨水兩口子吃完晚飯要過來，為了避嫌，連年夜飯都是自己在耳房裏單獨開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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