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這是一個有些空蕩蕩的世界。
    相比其他世界，沒有那般諸多的星辰。
    真空的宇宙，卻時不時會刮起些許不一般的風。
    風中攜帶著點點黃沙。
    仔細聽，會發現風聲帶著些許幽深。
    隨著一陣風吹過，兩夥人出現。
    “東西呢。”
    “我要的東西呢。”
    一方黑衣，墨鏡，黑龍，‘黑’貓。
    一方殺氣騰騰，用舌頭舔著刀，不懷好意。
    顯然雙方都不是什麽好人。
    互相確認身份後。
    殺手方，將手中的東西遞給黑衣方。
    ‘黑’貓舔了口糖果：“味道很正。”
    “東西給他。”
    黑龍點了點頭，也將手中的箱子遞了過去。
    箱子打開，光芒四射。
    路人甲驚呼道：“什麽！竟然是加法與減法融合題的解題方式！”
    “什麽？！還有乘法題目的答案！”
    “這可是虛空都在追尋的秘寶。”
    路人乙倒吸一口冷氣：“嘶！~恐怖如斯！道理我都懂，為什麽解題答案會發光啊！”
    交易的雙方如同沒有聽見一樣，繼續著自己的交易。
    “這批貨，我很喜歡。”
    “彼此彼此。”
    “.......”
    王富貴表情癡呆的看著他們。
    想說什麽。
    但一時間不知道從何說起。
    大腦遭到了強暴。
    最後隻能總結為......瘋子。
    在他看來，主動跑進監獄的不是瘋子是什麽。
    至於他？
    你以為是他想來的嗎？！
    安安靜靜的守著結界，不安逸嗎。
    然後因果傳音到了耳邊，一隻貓帶著一條龍出現。
    嗬嗬...
    再然後，他就進入了這監獄之中。
    你知道他這一趟能賺多少錢嗎？
    5原初晶石！
    一隻手都可以拿下！！
    而且那火瘋子還不會給錢，是直接從欠債上扣！！！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來到世界之內。
    “無名大師可還順利。”
    “嗯。”
    王富貴一臉殷勤的笑容：“唉喲，好久不見無名大師。”
    仿佛剛剛在內心悲憤的不是他一樣。
    外貌、氣質的不同，絲毫不影響王富貴認出陳逸來。
    “嗷~”
    “哼哼，終於想到找本喵幫忙了吧。”
    陳逸簡單應答了一聲後，看向白湖：“找到魔音的源頭了嗎。”
    陳逸襲擊精神病院，既試探了係統宿主的手段，又吸引注意力，給輪回者行動的機會。
    雖然弄出了反魔音鈴鐺，但這個鈴鐺的構造太脆弱了，根本無法用於戰鬥中，隻能在非戰鬥狀態下使用。
    之前的戰鬥，陳逸完全是依靠自己法力的特性來抵抗汙染。
    身處世界之內，就對這魔音躲無可躲。
    戰鬥到最後，陳逸的血量、法力上限其實已經不足滿狀態的80，隨著時間推移，這個數字還會繼續減少。
    換做其他7階，甚至是8階。
    如果沒有對汙染手段，別說保持80的最大生命值。
    不躲在牢房內，能保持10都不錯了。
    白湖一臉嚴肅：“精神病院的下方，還有著幾個特殊的房間。”
    “鎮守旁邊的人很強，至少有4個7階，2個8階。”
    “每一個房間中都關押著一個汙染怪物。”
    “汙染的強度很高，疑似已經徹底失去理智的舊神，成為了汙染的源頭。”
    夢是詭譎的，是荒誕的。
    在絕大多數法師的認知中，夢世界中的一切都是瘋狂的。
    瘋狂的生靈。
    瘋狂的汙染怪物。
    瘋狂的舊神信徒。
    瘋狂的舊神。
    而一切瘋狂的源頭都是因為汙染，因為舊神。
    實際上，不完全對。
    這種瘋狂並不是舊神想要帶來的。
    中古紀元時，天堂之城的這些神明打敗了原來的神明。
    於是新神誕生。
    對應上帝那全知全能權柄的神明，給所有戰敗的神明留下了一條後路。
    祂在夢世界製造了一個虛假的權柄。
    對於全知全能權柄而言，隻要有足夠多，足夠強的信徒認為祂可以做到。
    那麽祂就可以做到。
    所以在新神誕生的那一天，舊神也誕生了。
    但畢竟是虛假的權柄，維持力量與位格，就已經到了極限。
    根本無法完全分離信仰中的認知，再加上夢世界生靈的特殊。
    舊神的力量從神之力，變成了汙染。
    被視作帶來瘋狂的舊神，其實承擔著最大的瘋狂。
    神明之間亦有差距。
    有能頂著汙染，在虛空尋找祂丟失披風的舊神。
    自然也有頂不住瘋狂，因為汙染變成怪物的舊神。
    變成怪物後，在舊神眼中就不再是同類。
    被賣給係統一方，不是沒有可能。
    這樣才能解釋為什麽魔音會定時響起。
    魔音一直都在，隻是被分時間放出而已。
    白湖繼續說道：“不過對於是不是真的舊神，我保持懷疑，我更傾向於是特意擺在明麵上的誘餌。”
    “真正的舊神或許不在精神病院。”
    如果是白湖布置，他百分之一萬會這樣做。
    明麵上一個，暗地一個。
    然後兩個都是假的，等敵人到來。
    兩個陷阱，陰兩次。
    不死也要脫一層皮。
    陳逸沒有說話，不過心中也認可白湖的看法。
    隨後看向黑犬。
    黑犬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我找到了一些被關押的法師，他們告知精神病院以某種特殊的方式和他們關聯在了一起。”
    “對精神病院的攻擊，會分擔到他們身上，從外部強行突破，基本不可能。”
    陳逸並非沒有嚐試破壞精神病院。
    不管是起手的絕對爆炸，還是後續布置的法陣，都沒能對精神病院造成太大破壞。
    陳逸進攻時，那些被關押者的咋咋呼呼。
    一部分是真實想法。
    一部分是幫助輪回者遮掩行蹤。
    無法找到舊神所在，精神病院也難以破壞，果然還是要從法陣的節點下手。
    陳逸最後看向王富貴。
    王富貴提一提腰帶，昂首挺胸走上前。
    如果不看破相的臉，以及被打成破破爛爛的裝備的話，到也有一番氣勢。
    然後就看見王富貴雙手一攤。
    “因果太大了，借不動。”
    王富貴的製約——借物還錢。
    能夠強行把東西‘借’走，然後給你打一張欠條。
    從因果出發，到另外一個因果。
    還是那句話，每一個7階都是概念神。
    能借的東西可從來沒限製是裝備。
    隻是王富貴為了利益最大化，才‘借’的裝備。
    隻要滿足條件，他甚至能借走你的壽命，你的身體部位。
    那麽，能不能把精神病院，甚至是整個青銅大殿都給借走呢？
    理論上確實可以。
    問題是，很難實現。
    因果與因果之間也是有區別的。
    越大的因果，才能借走越有價值的物品。
    否則王富貴為何不一見麵，直接借走對麵7階的命?
    要知道逆向製約是可以直接作用在7階身上的。
    不是王富貴不想。
    而是做不到。
    彼此之間的因果不夠大。
    王富貴一個7階，隨便碰瓷一個低階，對於低階來說都是大因果。
    他可以隨便借走這個低階身上的所有東西。
    但哪怕王富貴殺十多個係統宿主，也借不走青銅大殿的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