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會有什麽後果？”
    秘衛猶豫了下，問。
    “肯定會有副作用啊。病人現在還很虛弱，會加重她的傷勢。”
    醫生回答。
    “能有多重？”為首秘衛追問。
    “這個就不好說了。輕的話，隻是多住院觀察，重的話就……就有可能癱瘓吧。不太好判斷。一切都要看病人的身子素質了。”
    醫生琢磨了下說。
    “這樣麽？”為首秘衛有些頭疼了。
    沙拉可是華爾的女人，
    一旦加重傷勢，華爾怪罪下來，他吃不了兜子走啊。
    “你等等。我打個電話請示下。”
    為首秘衛立刻向走廊遠處走去，直到和醫生們拉開了距離，確保在安全範圍之內後，
    他才撥了出去。
    很快電話接通。
    “怎麽又打來了？又出什麽事了？”
    華爾剛剛和夫人希曼交談完出來透氣。
    “總統大人，是這樣的。沙拉剛做完手術，手術很成功——”
    “真的？太好了。人沒事就好。”
    華爾非常開心。
    “不過醫生說她還很虛弱，幾天之內都不能醒來。要想她蘇醒，隻能打腎上腺全素。可一旦用上，輕則多養些日子，重的話會……會……”
    “會怎樣？直說。吞吞吐吐的幹什麽？”華爾喝道。
    “重的話會癱瘓！這事兒有點大。我不敢做主。隻能向您請示了。您看是打呢，還是不打？”
    為首秘衛問。
    “確定會癱瘓？”
    華爾追問。
    “不確定。是有可能。”
    “你讓我想想。”
    “好。我等您指示。”
    話落，為首秘衛靜靜等待。
    醫生們也沒辦法，隻能等待。
    至於沙拉，
    雖然她無法蘇醒，也睜不開眼，
    但她還是聽得見周圍的動靜的。
    為首秘衛說出他的來曆，還問醫生的話，她全都聽在心裏。
    這個時候，她也在等待結果。
    想知道華爾到底會做出什麽選擇。
    這一頭，華爾聽完了秘衛的匯報後，
    他陷入兩難的選擇中。
    不打，
    得幾天後才能蘇醒，不利於追查凶手，還有幕後之人。
    眼下他正在準備晉級大典，
    還要招待高官和各國使臣。
    偏偏這個節骨眼上，有人行凶刺殺沙拉，
    擺明是衝他來的。
    對方到底是誰？
    會是大夏嗎？又或者是法老帝朝？還是北熊帝朝？
    三個國家，都有可能。
    如果真是三國中的某一國的話，
    目的很明確了，
    想在自己帶領大雕帝國晉級之前，給自己造成壓力，讓自己心思不寧，在渡劫時產生心魔。
    如果不是他們呢？
    萬一是內鬼呢？
    是自己那些潛在的政治競爭對手幹的呢？
    那目的就更明顯了，
    想搞亂子，拉自己下馬，他好上台。
    如果是這個的話，
    那就不得不防了。
    從這些因素來看，必須盡快查處凶手，找到幕後黑手。
    提前把隱患拔掉。
    可打了，沙拉會癱瘓。
    沙拉是自己一手栽培起來的，
    在金融界安插的一枚棋子，現在已經可以起到作用了。
    幫自己斂財。
    一旦癱瘓，以後就不方便給自己辦事了，
    多年的培育，就等於白幹了，不太劃算啊。
    法克。
    太難選了。
    刺殺沙拉的人，真特娘的不是玩意。
    但事情必須做出一個決斷，
    不然，久拖更會不利。
    時間不等人啊。
    華爾仰天歎了歎，微微比上眼，
    猶豫了好幾分鍾後，終於睜開了眼。
    “棋子而已，沒了大不了再下一枚就是了。可我不能有事。不管是外敵，還是內鬼，都不能讓他們威脅我自己。沙拉，別怪孤。孤也不想拋棄你。但孤也沒有辦法。”
    “為了孤的安全，和百年大計，你就犧牲下自己吧。再說了，最嚴重的，也不過是癱瘓而已。真要是癱瘓了，你放心，我會保你後半輩子衣食無憂的！”
    華爾做出了決斷，立刻通知過去，
    “打吧！打完了，等她醒來後，立刻讓她把凶手的相貌說出來。一日之內，給我找出來。”
    “是！我知道怎麽做了。”
    掛了電話，為首秘衛總算是長舒一口氣。
    說真的，他還真的很擔心華爾為了一個情人，不肯打腎上腺素。
    好在華爾同意了。
    這樣最好不過了。
    隻是犧牲一個女人的雙腿，換來一個有價值的情報，還能解救他們幾個秘衛的命，值了。
    緩了緩一口氣後，
    為首秘衛向醫生們走來。
    “總統大人怎麽說的？”醫生問。
    此話一出，
    昏迷中沙拉的心一下子緊張起來。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心神不寧。
    下一刻，為首秘衛點點頭，“總統大人同意了。打吧。”
    “好。”醫生無奈的點點頭，把沙拉又推回了手術室。
    護士們和為首秘衛緊緊的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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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迷中沙拉的心卻猛然一顫，拔涼拔涼的。
    怎麽也沒想到華爾會選擇給她打針。
    虧她為華爾努力奮鬥了多年，
    還幫華爾斂財不少。
    就連身子都給華爾了，
    隻要華爾需要，隨時都可以讓華爾發泄。
    發泄完了，還伺候華爾。
    讓華爾享受帝王一樣享受。
    由此，覺得華爾越來越離不開她了，
    唯一不足的是，
    就差一個名分。
    一個正牌夫人的名分。
    除此之外，
    她認為自己和希曼沒什麽差別了。
    可今日，她終於明白到原來她錯了。
    錯的太離譜了。
    正牌夫人永遠都是正牌夫人，
    情人也永遠隻是情人。
    正牌夫人可以天天出現在陽關之下，被萬民擁戴，敬愛。
    可情人呢，
    隻能一輩子躲在陰暗裏像老鼠一樣過著藏頭藏尾，見不得光的日子。
    一旦遇到什麽事兒，
    正牌夫人永遠都不會出事，地位穩固。
    而情人嘛，
    嘿嘿，
    就會成了隨時可以丟棄的棄子。
    一點也不會覺得可惜。
    反而不扔掉的話，還會覺得是燙手山芋。
    可笑，真是可笑啊。
    虧自己還一直很自信，一直很滿足，一直覺得很了不起呢，
    原來都是癡心妄想啊。
    這些年來的朝朝暮暮，如今看來，全是一個大笑話。
    就像是做了一場不真實的夢，
    虛無縹緲，
    一點也不真實。
    如今，突然被拉回真實世界了，
    才知道，真實世界是有多殘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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