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的。”於海棠搖搖頭，在這件事上，我爸一直都是和我媽在同一個戰線。

    “誰家的小姑娘還沒嫁人就搬出去住了？

    你工資很高嗎？整天就知道亂花錢，以後誰敢娶你啊？”於海棠學著她父母的語氣，何雨柱都能聽出她聲音中深深的無奈感。

    “我媽甚至還說我搬出去就是不孝順。”

    於海棠的語氣中充滿了苦澀，她輕輕歎了口氣，眼神中流露出一種難以言說的疲憊。

    何雨柱看著她，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既有關心也有無奈。

    這些從血緣裏帶來的東西，有時候也會成為一種禁錮。

    “你知道嗎，雨柱哥哥，我一直夢想著能有自己的空間，一個可以自由呼吸的地方。”於海棠的眼神變得迷離，仿佛在回憶著什麽。

    “但是，在我爸媽眼裏，我永遠都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需要他們無時無刻的照顧和指導。”

    何雨柱輕輕地握住她的手，“海棠，在這件事情上我沒辦法給你太多的建議。但是，我認為，每個人都有追求自由和幸福的權利，這並不是不孝順。”

    於海棠微微一笑，“何雨柱哥哥，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當天晚上，於海棠就回家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於海棠的母親在看見她的舉動後非常的生氣。

    “海棠，你這是在幹什麽？”她母親拽著她的東西不放心，大聲質問道。

    “媽，這件事情我已經和你們商量過了，隻不過你們不同意而已。

    但是這輩子我不可能因為你們不同意就按照你們的意願生活，

    所以現在我已經決定要搬出去住了！”

    “於海棠，你這是不孝！”於海棠母親對她大吼。

    “媽，你不用拿不孝來壓我。”於海棠淡淡道：“從小到大我都是按照您的安排來生活，現在我已經長大了，也有了自己的工作，我也想要有我自己的生活。

    就算是您說我不孝，那我也認了。”

    於海棠說著便從她母親的手裏將自己的東西給扯了回來。

    “今後每個月我都會上交一半的工資用來孝敬您和我爸，但我希望你們不要再來插手我自己的生活。”

    “海棠，你一個人在外麵讓我和你爸怎麽能放心？我們都是因為擔心你才不讓你出去住的，你怎麽就這麽倔呢？”

    於海棠母親轉變了一開始強硬的態度，開始苦口婆心的勸說。

    “你在家裏有什麽不好的，不愁吃不愁穿，你這要是出去了，還得每天自己做飯做家務......”

    麵對母親的喋喋不休，於海棠一律冷臉不回複，因為她知道，隻要她反駁，那將又迎來永無止境的爭吵。

    見於海棠一直都不說話，她母親也有些惱了。

    “你這死丫頭，你倒是說話啊！你是不是要氣死我才甘心啊！”

    “我這當媽的有哪裏對不起你了，你就非得這麽氣我？”

    “媽，你能不能別說了！”於海棠終於忍不住，回頭看向了自己的母親。

    “不管你說什麽，今天我搬出去定了！”

    “行行行，你就搬吧！”於海棠母親朝著她吼道：“你今天要是出了這個門，今後就別回來了，我不認你這個女兒！”

    於海棠的心中湧現出了一股難以言喻的痛楚，她媽總是這樣，她已經感到很累了。

    她沒有說話，繼續默默收拾著自己的行李。

    直到於海棠快要出門的時候，她的母親才終於意識到，這一次於海棠是認真的打算離開。

    “海棠......”於海棠的母親有些不安的叫了她一聲。

    於海棠提著自己的行李，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母親。

    “媽，我知道你很愛我，但是我現在已經長大了，我希望你能給我一點自己的空間。”

    說完後於海棠便頭也不回的往院外走去。

    等於海棠走到門口的時候，恰好遇見了她下班回來的爸爸。

    於偉長看了一眼於海棠手上的行李，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卻什麽都沒說，隻當做完全沒有看見於海棠，自顧自的往家裏走去。

    於海棠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同樣無言的提著行李離開了這個她住了十幾年的四合院。

    於偉長回到家的時候，於海棠母親趕緊快步迎了上來。

    “老於，你剛回來碰見海棠了嗎？”

    “嗯，門口碰見的。”於偉長回答。

    “那你怎麽不勸勸她？”於海棠母親提高的音量質問。

    “有用麽？”於偉長反問，“你剛剛在家裏難道沒勸？”

    於海棠母親看著於偉長一陣語塞，像是瞬間卸掉了力氣，一屁股癱坐在了椅子上，開始默默的掉眼淚。

    “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平時就是操心得太多了，所以這丫頭才會這麽迫不及待的自立門戶。”

    “我成天操心你們我還有錯了？”

    於偉長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點了一根煙。

    於海棠提著自己的行李往外走了一段距離之後，便站在原地等著。

    過了一會兒，何雨柱就騎著自行車過來了。

    “海棠，你決定好了？”何雨柱看著於海棠手裏的行李問道。

    “嗯。”於海棠堅定的點點頭，“這一步總是要踏出來的。”

    “那咱們走吧。”何雨柱將於海棠的行李掛到了後座旁。

    於海棠坐在何雨柱的自行車後座上，心中一片寧靜。

    原本她以為自己會有很多的感慨，然而當這件事情真的發生之時，她卻沒那麽多的想法了。

    兩人很快就來到了小洋房裏。

    “姐？你怎麽會在這兒？”

    開門後，於海棠詫異的看著抱著閻一輪坐在沙發上的於莉。

    “你怎麽不在家裏坐月子？”

    “這麽大的事兒，我能不來看看？”於莉瞥了於海棠一眼。

    “放心吧，我不是來勸你的。”

    “那就好。”於海棠嘟著嘴回答，“反正我這次是下定了決心要搬出來的，就算你勸也沒用。”

    “既然你搬了出來，那你今後就要知道好好的照顧自己，有什麽事兒要及時告訴我或者柱子哥。”

    “嗯。”感受到於莉的關心，於海棠的淚珠在眼眶裏打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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