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玄影(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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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入玄影三合一)

    第二日天還未亮, 兩道身影便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了何辜的房門外。

    蓋厲鋒顯然還沒有睡醒,他打了一個哈欠,無奈地靠在牆邊:“幹嘛來這麽早啊, 她說不定都還沒起床。”

    朔江又瞪他一眼:“今日是她第一次去基地,當然要考驗她的意誌力!真不知道你當初是怎麽被選中的, 又懶又沒用!”

    蓋厲鋒努了努嘴, 沒說什麽。

    朔江進入基地的年份比他大,他在朔江麵前說不了什麽話。

    朔江命令道:“你現在進去把她叫醒。”

    蓋厲鋒臉色變了又變:“貿然進別人房間不太好吧。”

    朔江眼神一厲:“加入了組織, 就是組織的人了, 哪裏分什麽男男女女的,服從命令才是你該堅守的規則!”

    蓋厲鋒狠狠地嘆了一口氣。

    他左看看右看看,最終擡起手來捂住了眼睛,然後上前一步握住了門把手。

    看著他這副模樣, 朔江臉色又臭了幾分,這般優柔寡斷,完全拉低了他們組織的水準。

    竟然還閉著眼睛去開門,若是門後有什麽陷阱……

    朔江還未在心底批判完, 就發現一陣白光從房間內爆射出來, 那白光刺眼至極,兩人齊刷刷地擡手遮住了眼睛。

    下一刻, 一張巨網從空中出現, 精準地將兩人都束縛了起來,然後將他們吊在空中。

    “這是什麽鬼東西!”

    朔江掙紮起來, 他掏出匕首, 想要將巨網劃破, 可努力了半天,連一個小痕跡都沒有出現。

    朔江狠狠地擰著眉, 他下意識地責怪著蓋厲鋒:“你怎麽都沒有發現有陷阱,竟然還害我也被抓了起來!”

    空氣中沒有回應。

    朔江更是煩躁:“蓋厲鋒?你人呢?”

    “唔唔……唔唔唔唔……”

    這時,他腳下傳來了掙紮的嗚咽聲。

    朔江應聲看去,才發現蓋厲鋒被他踩在腳下,他的臉還被網格勒成了一塊一塊的,完全發不出聲音來。

    朔江愣了愣,有些尷尬地從蓋厲鋒的身上下來。

    隻是在網中原本就不方便控製平衡,他一動,便直接踩空,然後身子猛地往下落,那網格剛好卡在了他的屁股上。

    頓時,朔江的臉色變得非常精彩。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朔江尷尬地向後麵看了看,發現自己踩空之後一屁股坐在了蓋厲鋒的背上,又將他狠狠地摁在網格上摩擦了一番。

    兩人都被束縛在一張大網上,空間本就逼仄,現在朔江的腳踩不到地麵,蓋厲鋒趴著使不上勁,他們掙紮了好一會兒,還是沒能從網裏掙脫。

    而且這張網不知道是用什麽材質做的,竟然能不被靈力影響,還水火不侵,兩人完全拿它沒辦法。

    在掙紮的過程中,朔江還感覺那繩子越來越緊,箍得他直咬牙。

    他們下意識推卸起責任來。

    朔江:“誰讓你剛剛開門的時候那麽磨磨唧唧的,竟然連陣法都沒有看見,還害得我也被綁了。”蓋厲鋒竟然也大著膽子回罵道:“那是我的原因嗎?你是非要來這麽早,你說找個正常時間上門就直接走了,你非要淩晨就來,現在好了,她估計還沒醒呢,咱們要在這裏捆上好幾個小時了!”

    朔江暴怒:“蓋厲鋒你怎麽說話呢!你找打是不是!”

    蓋厲鋒仗著他現在動不了,也一點都不害怕:“有本事你打啊!”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直到蓋厲鋒感覺外麵隱隱有亮光透進來,何辜的房間裏才傳來了動靜。

    他立刻激動起來:“朔江朔江!她好像醒了!”

    朔江還迷迷糊糊的,他剛剛差點靠在網上睡著了。聽見蓋厲鋒的喊叫,他這才清醒了過來,仔細聽,門內確實傳來了腳步聲。

    隨著“哢嚓”一聲,房門被打開,何辜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後。

    看見如此狼狽的兩人,她還有些驚訝:“呀,這是怎麽了?你們怎麽被吊起來了?”

    她如夢初醒:“哦……對不起啊,我這個人仇人比較多,為了避免晚上被偷襲,所以在家裏安卓了這個陣法。”

    “不過這個陣法隻會在非待客時段啓動,專用來對付那些喜歡在半夜偷偷摸摸地進入女生閨房,意圖不軌的壞人。你們倆這是……”

    朔江聽懂了何辜的嘲諷,她這意思不就是說他們兩個圖謀不軌嗎?

    朔江黑著臉沖她吼道:“何辜!還不趕緊把我們放下來,你不僅不自律還擅自對前輩動手,等著我上報給長老懲罰你吧!”

    蓋厲鋒莫名覺得心底毛毛的,他艱難地扭過身子,用自己的小拇指扯了扯朔江的衣角,小聲地說道:“你別這麽囂張,萬一惹她生氣了,她不放我們下來怎麽辦?”

    朔江冷哼一聲,沒特意壓低音量:“我可是前輩,她如果還想加入我們玄影,得罪我可不是什麽好決定。”

    “真的嗎?”

    “那當然是真的,我們玄影內部等級分明,剛入門的人都不能反抗前輩的命令……”

    朔江的話戛然而止,他看向了站在一邊的何辜,她正懶懶地倚靠在牆上,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笑容。

    何辜伸了一個懶腰:“唉,還是有點累怎麽辦?要不然我再回去睡一會兒?”

    “別別別!”聞言,蓋厲鋒都要崩潰了,他趕緊開口勸道,“是我們的錯,我們不該這麽早來找你,不該擅自推開門進去,你快被把我們放下來吧。”

    何辜雙手環胸,垂著眼看著腳下,又說:“不是很想睡覺,但是我還得吃早飯呢,吃飽了才有力氣,就麻煩你們再在這裏掛一會兒了。”

    說完,她就利落地轉身離開。

    “等等!”

    朔江一臉屈辱地閉上了眼睛,試圖將她叫回來。

    何辜腳步未停,繼續向著樓下走去。

    朔江感覺自己大腿根部火辣辣地疼,他實在是受不了了,他大喊道:“是我錯了!我朔江在這裏和你賠不是了,我錯了,求求你放我們下來吧。”

    何辜腳步微頓,但她站在遠處,沒有要過來的意思。

    朔江臉色扭曲:“你還要什麽要求,一並說了吧。”

    何辜眉毛微挑:“真的?”

    朔江咬牙:“真的!”

    何辜也不繞彎子:“行吧,昨日因為你們送丹藥來得太晚,害我在頒獎典禮上暈倒,造成了極大的損失,我們賠了典禮主辦方很多錢。”

    “我昨晚估摸著算了一下,從違約金到我名譽的維護費用,你們就賠十億吧。”

    朔江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十億!你不如直接去搶銀行!你以為我昨天沒看熱搜嗎?你根本沒有損失。”

    何辜她是什麽名譽竟然值十億!

    他昨晚明明看了熱搜,大家都是對她表示關心的,哪裏有什麽造謠損壞她名譽的。

    何辜搖了搖手指:“那是你消息太不靈通。”

    說著,她拿出了幾張截圖展示給朔江看。

    “我這麽火的明星可是時時刻刻都被關注的,昨天在頒獎典禮上暈倒之後就有人造謠我被包養,甚至懷孕,墮胎,還有說什麽為金主墮胎99次導致身體受損的,這對我的名譽是多大的影響啊!”

    何辜站在網下麵,但剛好是朔江的視線盲區內。

    朔江想要看見何辜手機上的內容,必須要非常扭曲地轉過腦袋,然後蕩起這張網,才能勉強轉一個圈看清楚何辜給出的圖片。

    “嘔……嘔……”

    蓋厲鋒被這幾個圈轉得臉色發白,他本來就被那粗糙的網繩勒著胃,又要被迫配合朔江轉圈的動作,他感覺自己肚子裏昨晚的晚飯都要吐出來了。

    蓋厲鋒有氣無力地說道:“哥……哥……別轉了……我要吐了。”

    朔江歪著脖子瞪了他一眼:“沒用的東西!”

    雖說責罵了兩句,但他也沒繼續晃了。

    朔江回憶了一下自己剛剛看見的評論,他震怒:“就幾個點贊還不到10個的評論,也能傷害到你的名譽?你還獅子大開口要十個億!你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嗎!”

    何辜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沒事,不給就不給嘛,你們這麽兇幹什麽?”

    說完,她就背著手朝外麵走去,好像真的不管他們了。

    朔江怒極:“何辜!我到要看你這個破網能困住我多久!等我出來看我不收拾你!”

    何辜頓了頓,從房間裏拖出了一麻袋符篆,她掀開了一個小口,讓朔江與蓋厲鋒看得清清楚楚。

    “沒事哦,你們破一個我補一個,我倒想看看是你們破陣快還是我補陣快。”

    朔江和蓋厲鋒的臉都綠了。

    蓋厲鋒欲哭無淚,朔江怎麽嘴這麽硬,剛剛都服了軟,現在也服個軟不行嗎?

    朔江氣得臉都歪了。

    他想了想,又說:“長老今日在基地等我們,如果我們太久沒回去,他一定會找過來的。”

    何辜撓撓下巴:“那你們以為我這房子裏隻有這一個陣法嗎?”

    朔江語塞。

    他知道何辜是在因為昨天的事情生氣,昨天他明明可以將丹藥給她,卻偏要刺激她,試圖讓她的精神崩潰。

    現在好了。

    何辜這人精神本來就不太正常。

    他竟然還去惹她!

    朔江無奈放軟了語氣:“十個億真的拿不出來,能不能少一點?”

    何辜絲毫不臉紅:“你們不是有一艘郵輪嗎?把那個賣了肯定有十個億,或者你們直接把郵輪給我也行。”

    朔江氣得翻白眼。

    郵輪那東西是說送就能送的嗎?

    而且他也沒有那麽大的權力啊!

    朔江搖頭:“那郵輪是屬於組織的,我沒權力賣它,而且那郵輪一半的資金都是湊的成員的,就算賣了也要把錢返回去。”

    何辜咋舌,這個組織這麽窮?

    怎麽可能?

    何辜:“所以……你們沒錢為什麽還要買郵輪?”

    朔江的臉上難得地出現了幾分尷尬。

    他總不能說是因為長老想要顯擺,覺得有一艘郵輪比較氣派才組織買的吧。

    朔江別扭地開口:“少一點吧,一個億行嗎?比你上一次還多一點,這總可以了吧。”

    何辜仍不滿意:“直接少個零?這會不會也太看不起我的名譽了?你知道如果這些消息被人大肆擴散,那些人會怎麽編排我嗎?你不知道,你隻會關心你的錢……”

    “行行行……”朔江被她說得頭疼。

    “兩個億?多了真不行啊,我會被追責的!”

    答應得這麽幹脆?

    看來還有進步的空間。

    “不行,我的名譽……”

    “我申請一下吧……我去向長老申請一下,你別念叨了。”

    最後,朔江與蓋厲鋒都要跪下來了,賠償款才勉強以三個億成交。

    在即將被放下來的時候,何辜突然又問道:“那你之後還要欺負我嗎?”

    朔江的腦袋搖成撥浪鼓了。

    “不不不……我怎麽可能欺負你,我剛剛都是嘴賤,是我嘴賤。”

    眼看著馬上就要被放出來了,朔江怎麽可能還自尋死路,不順著何辜的話說呢。

    何辜:“誰是老大?”

    朔江:……

    蓋厲鋒機靈一點,他大喊道:“您是老大!我是您的小弟!”

    何辜滿意地笑了笑。

    她又看向朔江。

    朔江臉色僵硬。

    無奈之下,他跟著喊了兩句:“您是老大!我是您的小弟!”

    何辜這才將他們放了下來。

    好不容易再次接觸到陸地,朔江的腳甚至有些不太適應,他一個腿軟,直接跪在了何辜的麵前。

    何辜笑眯眯地拍了一張照片:“您看看,雖然快過年了,可這不是還沒到時間嗎,怎麽就給我行這麽大的禮。快快起來,要是讓別人看見了,還以為我輩分多高呢。”

    朔江的臉扭曲了好幾次。

    但看著那一大袋的符篆,他隻能強行壓下心底的怨念。

    在去玄影的路上,朔江一直冷著臉,他緊緊地貼在窗邊,完全不理會旁邊的兩個人。

    作為車上的第三人,蓋厲鋒尷尬極了,他一會兒看看朔江,一會兒看看何辜,兩人都冷臉坐在兩邊,隔得遠遠的,偏偏將他這個大塊頭夾在了中間。

    蓋厲鋒恨不得立刻縮成小團鑽到地下去。

    那麽高大的一個人,甚至將肩膀都縮在一起,生怕自己不小心碰到這兩人的其中一個,反而被遷怒了。

    車輛緩緩停下。

    從車窗外看去,神秘的山穀內霧氣彌漫,朦朧的山霧將整個山穀籠罩著,給這片區域罩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原本萬裏無雲的天也變得陰沉起來,陰雲集聚在山外,給人無限的壓迫感。

    一到達山穀外,小團子就嘰嘰嘰地叫了起來。

    “主人……好惡心啊,我要吐出來了。”

    何辜並未聞到什麽味道。

    她警惕起來。

    小團子雖然年紀小,但是從來沒有聞錯過什麽味道,它現在這樣說,一定是感受到了什麽不對勁。

    係統也屁顛屁顛地回來了:【宿主,這個地方也不在我的係統裏,而且我剛剛掃了一遍,裏麵有瘴氣,你小心。】

    與係統聲音同時響起的是蓋厲鋒的聲音:“老大,這個麵具給你,還有這個解藥。”

    他寬厚的手掌上放著一個小瓷瓶,何辜接過瓷瓶看了看,瓶中放著一顆碧綠色的解毒丹,是最低級的解毒丹。

    朔江在心底唾棄蓋厲鋒。

    當時叫何辜老大不過是緩兵之計,他竟然當了真,都到了他們的地盤了,何辜還不是砧板上的魚肉!

    或許是害怕何辜像欺負朔江那樣打他,蓋厲鋒飛快地拿出了一顆同樣的丹藥咽了下去,示意這個丹藥沒毒。

    何辜故作高深地收回視線,將丹藥倒出來咽了下去。

    穿過瘴氣,一座堅固而又冰冷的建築出現在了何辜的眼裏,建築表麵充滿了歲月的痕跡,鏽跡隨處可見,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發黴的味道。

    蓋厲鋒走在最前麵,朔江走在後麵,他們一前一後,剛好能將何辜鎖在他們的監視範圍之內,不讓她有什麽動手腳的機會。

    站在基地門口,在蓋厲鋒輸密碼的時候,何辜隨意地碰了碰一旁的牆壁,牆上“簌簌簌”地落下一層灰來,不知道積了多少年的灰與細菌在空中散開。

    朔江被這灰惡心地跳開八丈遠,他又戴上了剛剛才取下的頭盔,將自己全副武裝之後才回到了兩人身邊。

    他一臉厭惡地對何辜說:“能不能不要亂碰這裏的東西,再有下次你就別來了!”

    何辜才不會被他的話嚇到。

    朔江這人完全是一個紙老虎,雖然看著是一副高冷樣子,但是實力完全沒有嘴上那麽厲害,如果不是玄影的各種符篆陣法撐著,他也不會走到現在的水平。

    她敷衍地應了一聲。

    朔江又被氣到了。

    他有一種自己辛辛苦苦放大招,然後對方隻是瞥了一眼,就像是大人看一年級小學生的那樣不屑的感覺。

    進入基地內部,四周昏暗的燈光隨著山風輕輕搖曳,在這燈光的照耀下,何辜隻能勉強看清牆壁上的符文,與那些祭壇之中的應該出自一脈。

    她抱怨了一句:“怎麽這麽暗啊,路都看不清了,萬一把我眼睛弄瞎了怎麽辦。”

    朔江快被她類似的話弄得ptsd了,生怕下一句就是“你知道我的眼睛多重要嗎?你們打算賠多少錢?”

    他腳底抹油,立刻跑到了某處機關的位置劈裏啪啦地操作了一通,隨著電流的滋滋聲,通道裏很快亮了起來。

    這燈顯然也是很久沒有用過了,在通電的時候還緩了一會兒,惹得基地內的其他人齊刷刷地“嘖”了一聲,看向了打開燈的朔江。

    朔江隻覺得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他明明是在為了整個玄影的未來而考慮,若是沾上何辜,這輩子就隻能窮著度過了!

    人在尷尬的時候總是很多假動作。

    朔江在原地無措地轉了轉,才看向了站在通道口的何辜,他靈機一動,鼓掌道:“大家鼓掌歡迎我們玄影的新人——何辜!”

    全場寂靜。

    整個大廳裏隻能聽見朔江越來越小的鼓掌聲。

    站在大廳裏的人疑惑地看了朔江一眼。

    這人是怎麽了?

    以前不是以陰暗冷漠著稱嗎?

    怎麽早上出去一趟像是變了一個人?

    朔江尷尬地都快摳出一個新的基地了。

    何辜終於接過了話頭,她笑著走出通道,還伸出手在空中揮了揮:“大家不必鼓掌,低調低調。”

    衆人:……

    他們什麽時候鼓掌了?

    何辜端起了領導範兒,她也不嫌棄現在的環境,開始做起了演講:“很榮幸接到蕭長老的邀請加入咱們玄影,我對咱們玄影那可是仰慕已久啊!”

    “誒,快坐下,別站著聽。咱們玄影的成員都是一表人才啊,之前還沒覺得,沒想到今日一看,個個都是外麵見不到的人才。咱們玄影不愧是華國地下第一大組織。”

    “不過呢,既然我加入了咱們玄影,那我也發表一下對玄影未來發展的展望,咱們要努力修煉,煉丹師努力煉丹,符師也不能放棄創新,在未來三年內我將帶領玄影走出地下,十年內帶大家成為世界第一。大家說好不好啊!”

    不認識她的人當真以為她是蕭淮淡請來的幫手了,他們配合地鼓起掌來。

    “好!我們玄影要成為世界第一!”

    “世界第一!”

    “世界第一!”

    “世界第一!”

    朔江和蓋厲鋒看得目瞪口呆。

    何辜不是因為預知能力被吸納進來的新入會成員嗎?

    怎麽被她三言兩語忽悠之下就要成為新的老大了?

    糊塗啊!

    蕭長老一定是糊塗了。

    為什麽會找何辜加入組織啊!

    蕭淮淡正坐在辦公室裏等朔江和蓋厲鋒將何辜帶來呢,他卻忽然聽見外麵傳來了陣陣喊口號的聲音。

    “世界第一!世界第一!”

    蕭淮淡滿意地抿了一口茶。

    他們玄影的精氣神還是不錯的,哪怕是在地下,也能積極地豎立目標,並朝著目標前進。

    過了一會兒,他又聽見外麵換了一個口號。

    “何辜!何辜!何辜!”

    “世界第一!世界第一!世界第一!”

    世界第一是肯定的,但中間插著的那個人名是誰?

    蕭淮淡豎起耳朵偷聽著。

    聽著聽著,他怎麽覺得那兩個字那麽像“何辜”呢?

    察覺到自己這個想法的時候,蕭淮淡差點從椅子上跌下來。

    何辜?

    不可能,她怎麽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收服人心?

    蕭淮淡眯著眼睛又聽了一會兒,他連剛剛泡好的茶都顧不上了,他偷偷摸摸地靠在門邊,試圖通過縫隙聽得更清楚一些。

    突然,門上傳來一股強勁的力量,他的辦公室門被猛地推開了,那扇門直接扇在了他的臉上,將他扇飛出去好幾米。

    蕭淮淡在地上狼狽地滾了幾圈,才勉強穩住身形。

    他拍了拍屁股,一瘸一拐地站了起來。

    然後剛好與站在門外的三人……以及他們身後無數期待的目光對視上。

    朔江不忍直視地閉上了眼睛。

    他都替蕭長老尷尬!

    蕭淮淡一秒一百零八個假動作,他摸了摸鼻子,最後假裝不在意地說道:“何辜來了啊,快坐。我剛剛就是活動活動筋骨,你們別亂猜哈。”

    門外的成員們懂事地移開了目光,都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他們剛才什麽也沒看見。

    蕭淮淡臉上的笑容非常僵硬,他幾乎像一個機器人一樣一頓一頓地回到了他的位置上。

    他清了清嗓子:“咳咳……歡迎你的加入,請坐。”

    何辜貼心地送上了一瓶丹藥:“蕭長老,這丹藥很不錯,尤其是摔傷之類的,幾乎抹上去第二天就能好。”

    蕭淮淡嘴角抽了抽:“好……你有心了……”

    蕭淮淡又擺弄了一下他的茶杯,說道:“昨天不太好受吧,我聽說你還打了朔江一頓。”

    何辜傾身仔細聽了一下,她笑道:“嗐……我和朔大哥就是打鬧一下,哪能真的動手呢?”

    朔江瞳孔一縮。

    他忽然感覺脖子一涼,仿佛有什麽人盯上了他一樣。

    蕭淮淡點頭:“其實我們選中你是為了看中了你的預知能力。”

    因為某個原因,他們其實一直在關注這個綜藝,他們與普通人不同,一眼就看出了這個明星和其他人有點不一樣。

    她剛開始錄綜藝的時候還沒有展現得這麽明顯,但是隨著綜藝的錄製,她的能力展現得越發突出,他們便懷疑她有類似預知的能力。

    他們甚至還特地安排了罪犯毫無目標地無差別殺人,可都被何辜躲了過去,而且救下了一整個電梯的人。

    尤其是當時有一個即將進入電梯的人卻被何辜吼了回去。

    這種情況下除了她擁有預知能力,已經不能解釋其中的可能了。

    根據他們掌握的信息,擁有預知能力的人大部分都聚集在喬家,而且受喬家家規影響,他們不會輕易加入外麵的組織,而且預知能力最強的那一批人都是喬家直係,他們更不可能配合了。

    若是又像二十年前一樣弄死一個,那就得不償失了。

    所以他們盯上了何辜。

    但沒想到,何辜竟然也是喬家的血脈。

    難不成預知這能力隻能在喬家延續不成?

    不過當何辜是喬家人的消息傳來之時,他們該做的都已經做了,隻能硬著頭皮繼續下去,沒想到何辜竟然那麽輕鬆地就答應了他們。

    蕭淮淡想,應該是因為何辜並沒有在喬家長大,所以受到喬家的約束比較小,說不定喬家人都不重視她。

    這樣最好!

    他們可以完美地擁有一個獨屬於玄影的預知家!

    蕭淮淡翻了翻桌上的文件,指著其中一份說道:“這樣吧,你先和他去完成這個任務,讓我看看你值不值四個億。”

    何辜接過文件,補充了一句:“蕭長老,是三億八千萬,當時我給你打了折的。”

    蕭淮淡額角突突地跳:“對,是三億八千萬。”

    朔江與蓋厲鋒站在何辜的身後,他們好奇地探頭去瞅何辜手上的文件,看見內容的時候,他們嚇了一大跳。

    怎麽會是那個煞神!

    怎麽會是這個任務!

    何辜的目光落在了文件第一頁的照片上,她不動聲色地移開了目光,毫不留戀地翻到了下一頁,好像任務搭檔毫不重要一樣。

    “去尋找輝藤宮殿的寶藏?這怎麽感覺像是玄幻小說裏的地名?難不成真的有什麽神祇隕落?”

    蕭淮淡低著頭,聞言,他揮了揮手:“你跟著搭檔去就是了,那裏機關很多,如果你能活著回來的話,我就帶你進入核心層。”

    何辜眸光閃了閃,她猛地合上了文件,問道:“那我的薪酬你們怎麽付呢?這麽危險的地方,我還不如美美地參加活動,照樣可以拿到很多錢。”

    蕭淮淡頗為自傲地勾起了嘴角:“如果你不想那種疼痛從一個月變為一個星期或者一天一次的話,最好現在就出發。”

    何辜:……

    這老壞蛋還以為他的丹藥還真的有用呢。

    叫什麽小壞蛋,不如叫老壞球。

    何辜搖頭:“那不一樣,既要馬兒跑,又要馬兒不吃草是行不通的,您就不怕我預知到了什麽東西但是隱瞞下來嗎?”

    蕭淮淡嗤笑一聲,他打量了一下何辜,像是在評估何辜的價值。

    “一個月五萬吧。”

    何辜挑眉:“蕭長老您認真的?”

    她依舊笑著:“一次任務一千萬,這是最低價了。蕭長老您也不想想您給我派的都是什麽任務,如果真的死在那裏了,我損失的可不止這麽點啊。”

    蕭淮淡不願與她繼續掰扯,反正她也就那一次用處。

    他裝出猶豫的樣子,過了許久,這才慢慢點頭:“行,一次任務一千萬,你可得將東西給我帶回來啊。”

    何辜拍了拍文件夾,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您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她昂首挺胸地走向門口,經過那兩人的時候還停住了腳步:“你們不走嗎?如果沒人帶路的話,我可能連我的搭檔都找不到。”

    朔江與蓋厲鋒還一臉震驚。

    怎麽薪酬就變成一次任務一千萬了?

    錢怎麽到了何辜這裏就不像錢了?

    讓他們這些任勞任怨工作幾年還不漲工資的人怎麽想?

    剛打開辦公室的房門,何辜就看見一個年輕的男子氣沖沖地朝著這邊走來,一看見何辜,那人更是氣得臉紅脖子粗。

    “賤人!你竟然還敢來玄影!都是你害了於長老!”

    蓋厲鋒小聲地在何辜身邊介紹道:“這是於泰文於長老的心腹於淩安。”

    何辜小聲地和他嘀咕:“同一個姓?真的是心腹不是兒子?”

    蓋厲鋒尷尬:“據說是於淩安在被於長老選中做弟子之後主動改的名字,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

    何辜又問:“選中?是怎麽選中的?”

    蓋厲鋒:“還能怎麽選中?看著順眼就選了唄。”

    何辜恍然大悟:“那這樣選自己孩子也行咯,反正怎麽看都順眼。”

    蓋厲鋒語塞。

    何辜說的倒也有些道理,這些年來他們組織裏不少人懷疑於泰文與於淩安的關係,畢竟於淩安在同一屆之中也不算厲害。

    兩人的嘰嘰喳喳被於淩安聽得清清楚楚,他更是怒上心頭:“大膽!於長老現在處於水深火熱之中,你們不替他報仇或者想辦法救他出來就算了,現在還將害他被抓的罪魁禍首吸納進了組織裏,你們究竟是何居心!”

    整個玄影能做主的長老也就兩個,一個是於泰文,一個是蕭淮淡,其餘的長老大多依附於這兩人。

    現在於泰文被抓了,玄影不就成了蕭淮淡的天下嗎。

    於淩安越想越覺得蕭淮淡其心可誅,他甚至遷怒到了蕭淮淡的身上。

    於泰文帶著一衆成員們高喊道:“請蕭長老做出解釋!將何辜千刀萬剮換於長老回來!”

    “請蕭長老做出解釋!”

    何辜滿頭黑線。

    將她千刀萬剮這件事情有必要這麽大喇喇地說出來嗎?

    她本人還在現場啊喂!

    蕭淮淡不想麵對。

    蕭淮淡覺得自己的苦心沒人能明白。

    他可是為了整個玄影的大局考慮!

    主上前段時間醒來過一次。

    可是後麵又沉睡閉關過去了。

    他不找人幫忙聚齊所有的材料,怎麽救主上?他們玄影還怎麽成為世界第一?

    可是這群人顯然不懂蕭淮淡的心,他們在外麵吼得越來越大聲,簡直要把蕭淮淡的耳朵吼聾。

    他想冷處理也沒辦法了。

    忽然,門外陷入了一片靜謐。

    蕭淮淡心頭一跳,該不會是何辜忍不住將那些鬧事者都殺了吧!

    他連滾帶爬地從座位上起來,迅速地拉開了辦公室的門,卻看見不遠處站著一個高大冷漠的男人。

    那人一頭墨黑的長發,他的五官清晰而又深邃,但沒有那麽鋒利,猶如一汪春水,讓人第一眼看了都忍不住沉淪。

    但他站在那裏,氣場就強大到讓人窒息,仿佛周圍的空氣都被冰凍了,所有人都不敢動彈一點,隻想要趕緊從這壓抑的環境裏退出去。

    仔細看,青年的眼睛卻有幾分木然,他像是一具失去了靈魂的強大傀儡,讓人懼怕的同時又忍不住唏噓。

    若是這人是完整的,他該有多麽驚豔。

    蕭淮淡最為懼怕的是那人手上握著的長劍,那把劍曾經替主上斬殺過無數的祭品,隻要那把劍一出,就沒人能活著離開。

    突然,一道清麗活潑的聲音劃破了這死一般的寂靜:“呀,這就是我的搭檔嗎?你好,我是何辜。”

    蓋厲鋒一個沒看住,眼前的何辜就忽然閃現到了那座煞神麵前,他嚇得雙腿發抖,險些站不住腳。

    他的老大!

    他那還沒到半天的老大!

    今天就要死在這裏了!

    於淩安低著頭,他也被何辜的行為嚇了一跳,不過他轉念一想,何辜這麽膽大妄為,竟然敢接近那位煞神,看來她今天必定命喪於此了!

    他打從心底覺得暢快!

    於淩安甚至悄悄地擡起了頭,想要親眼看見何辜被那人殺死的場麵。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地,青年遲緩地動了動眼珠子,目光落在了何辜的臉上,他像是在思考什麽。

    他竟然沒有第一時間殺了這個靠近他的人!

    青年沉默了很久,久到何辜伸出的手都已經快要僵硬,他終於緩緩地握上了她的手:“木子易。”

    木子易。

    林季錫。

    何辜笑容未變,她像是例行公事一般收回了手,然後看向了蓋厲鋒:“行了,我已經找到我的搭檔了,我們先去商量商量任務,你們自己回去吧。”

    在看向蓋厲鋒的時候,她的目光順勢掃過了蕭淮淡,他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們的方向,他的眼睛黑沉沉的,看不出在想什麽。

    在場的人除了蕭淮淡和當事人,所有人都是一副震驚到下巴要掉了的模樣。

    木子易竟然沒有殺掉何辜?

    木子易竟然有搭檔了?

    蕭淮淡真的敢給木子易安排搭檔啊!

    在場的人除了長老之外,都沒有木子易在玄影中待得久,他們從加入玄影的時候,木子易就是這樣了。

    他會執行一些他們完成不了的任務,但有時候也不會聽長老的命令。他大部分的時候駐紮在那個密室外麵,像是在守護著什麽人。

    曾經有人張狂地想要挑戰木子易,卻在瞬息間被他手中那把劍削成了血沫,從此再也沒有人敢靠近他。

    何辜聽見有人在離開的時候嘀咕著:“我去,還真是活久見啊,木子易竟然也有能接受搭檔的一天,早知道我也去申請申請了,被木子易保護著,出任務都不用怕了。”

    “你就別想了,這種事情哪裏輪得到我們啊,我看木子易也是因為最近太閑了,他好像很久都沒有去那個密室了。”

    “砰”的一聲,蕭淮淡的辦公室門被緊緊地關上了。

    在場的人都散開了,何辜也擡起頭看向了木子易:“你好,能帶我找個空閑的地方討論討論任務嗎?”

    木子易終於將視線從她的臉上移開了,他垂下眼,看向何辜懷裏的文件夾,等了很久,他才終於點了點頭,轉身朝著基地內部走去。

    何辜抱著文件跟在他的身後。

    她仰起頭看著木子易的背影。

    自從記憶恢複之後,她對於這個世界的記憶更加深刻了。

    小時候去上學,會有小孩子騎在爸爸的肩膀上嘲笑她:“你們這些孤兒是不是都沒有爸爸啊!你們都不能騎高高,略略略!”

    他會被他爸爸教訓一頓。

    然後那個普通但又高大的叔叔會不好意思地向她道歉:“不好意思啊,他胡說的,你別放在心上。”

    那時的她魂魄未全,一直呆呆的,也不會意識到小孩子是在嘲笑她。

    她隻會歪著腦袋想,她好像確實沒有爸爸媽媽,但是她有奶奶。雖然奶奶不能將她架在脖子上,但是奶奶是全天下最好的人!

    在這裏遇見林季錫是一個意料之內卻又有些難以接受的事情。

    何辜想起來喬曼殊留下的信。

    “如果他沒有第一眼認出你,那就弄死他吧。”

    她親愛的媽媽,是否看見了爸爸變成傀儡的未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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