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你怕不是忘了，第五紀元為何苟延殘喘至今。”
    “真以為藏在深海，就沒人能治得了你們？”
    王明洋靠在椅子上，抱著雙手冷笑道。
    眼前不過是一具蘊含了部分精神力的元素分身罷了。
    殺了也沒多大用。
    很早之前，他就懷疑各大紀元為什麽還能有遺民殘留下來。
    以紫眸口中太古天使軍團的實力，足以將整個藍星翻過來。
    就算是藏在深海中的第五紀元遺民又如何。
    以暗主的空間實力，王明洋相信他完全可以進入深海，將這些苟且之民找出來。
    為什麽留著他們，其實王明洋也很疑惑。
    或許，就像當初暗主見到紫眸出現時，那不屑的語氣一般。
    認為他們隻是一些見不得光的臭蟲！
    根本懶得費力氣去清理。
    “太古天使軍團降臨，無非是為了收集信仰之力。”
    “殺戮，並不是它們的目的。”
    “你們這一紀元的人口實在太多了。”
    “如果讓它們收集到足夠的信仰之力，那對整個藍星來說，才是真正的災難。”
    澤姆搖搖頭，正色說道。
    “那又如何，無非就是一死罷了……”
    王明洋絲毫不為所動，他本就是死過一次的人。
    再死一次，又何妨？
    “不不不，你不明白。”
    “或者說，你們都不明白。”
    “如果讓它複蘇……”
    “無論是第一紀元，第二紀元，還是你們現在的第六紀元……”
    “包括藍星上的所有生物，全部都將湮滅！”
    澤姆坐直身子，抬起一根手指搖了搖，一臉凝重的說道。
    “你到底在表達什麽？”
    “它以信仰為食，又怎會殺死所有人？”
    王明洋眉頭蹙起，很是不解。
    從數千萬年前的第一紀元到現在，太古天使軍團一直在收集信仰。
    除非不能信仰之力，否則它們又怎會輕易毀滅一個紀元。
    即便如此，藍星依舊孕育出了這麽多文明紀元。
    就算是第六紀元的人類湮滅，王明洋相信再過數百萬年，肯定還會有新的智慧生命出現。
    “以你們的科技，應該也知道太陽係大概形成於四十六億年前。”
    “藍星的智慧生命，卻出現在一億年前。”
    “但是，你知道為什麽現在的九大行星，隻有藍星有生命嗎？”
    澤姆眸光閃動，泛起奇異的光芒。
    “那是因為藍星的環境，最適合生命存在……”
    王明洋隨口說道，隻要經過九年義務教育的華夏人，都知道這個。
    “不，你們錯了！”
    “除了我們海族，包括你們在內的其他智慧生命，都錯了。”
    澤姆緩緩搖頭，語氣中帶著異樣的情緒。
    卻說的斬釘截鐵。
    “錯了？”
    王明洋頓時好奇起來。
    “六大紀元，除了我們和你們，前四紀元都沒有發展科技。”
    “他們向外探索的能力有限，很多人根本不知道，外麵的星空有多浩瀚。”
    “你難道不奇怪，這浩瀚的宇宙中，為什麽隻有藍星有生命？”
    澤姆繼續問道。
    “我一直認為在太陽係外，肯定還存在其他智慧生命。”
    “隻不過，人類無法離開太陽係，根本探索不了罷了。”
    王明洋微微頷首，淡淡道。
    人類發展至今，百年內對星空不斷探索。
    但就算是最早發射的那顆探測衛星，至今也沒有飛出太陽係。
    星空那以光年為單位的距離，是人類無法企及的遙遠。
    “我們曾經的科技，比起你們可要先進得多。”
    “記載中最尖端的飛船，花了兩年的時間，到達冥王星。”
    “卻依舊無法逃離太陽係……”
    “太陽係的外圍，有著一層巨大的屏障。”
    “無論往哪個方向飛行，我們都無法出去。”
    澤姆的聲音悠遠，似在感歎，又是在憂傷。
    “這是一座囚籠！”
    “或者說，這隻是一個信仰牧場……”
    “太陽係內的一切生命，都是為了那個存在而孕育。”
    “從冥王星，海王星，一直到離太陽最近的水星……”
    “無一例外！”
    不等王明洋反應，澤姆就繼續述說著。
    話裏的內容，卻是讓王明洋更加疑惑。
    “你憑什麽認為，九大行星都是信仰牧場？”
    “其他行星上，可沒有生命出現……”
    王明洋皺眉反駁道。
    如果這些行星上曾經存在過生命，科學家們早就探測到了。
    “嘿，你們登上過這些星球嗎？”
    “就連月球，你們都沒登上過！”
    澤姆反問道，眼眸中帶著一絲不屑。
    “月球有沒有登上過，我不知道，但其他行星確實沒有。”
    這個問題讓王明洋無言以對，隻能點頭承認。
    畢竟，他從紫眸的口中也得知，第五紀元晶能文明，確實擁有先進的太空飛船。
    隻不過，依舊飛不出太陽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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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第六紀元，直到幾十年前才開始發射衛星探索太空。
    就連聯邦國的幾次登月，是否真實還有待考證。
    “在我們的曆史記載中，直到一萬年前，才出現月球。”
    “你難道就不奇怪，為什麽它會突然出現麽？”
    澤姆循循善誘的繼續提出問題。
    “不知道。”
    王明洋搖搖頭。
    他閱讀了很多書籍，但真不知道月球是什麽時候出現的。
    不過之前網絡上有很多文章，對此也有疑惑。
    世界各地的曆史記載中，月亮似乎真的是突然出現的。
    很多文明記載都沒有月球的記錄。
    “我們先輩的飛船，曾經抵達過冥王星。”
    “並且登陸上去做過探索。”
    “在那厚厚的冰層之下，我們發現了不少文明的遺跡……”
    澤姆長歎一聲，緩緩述說著那段離奇的曆史。
    隨著他的敘述，王明洋漸漸坐直了身子，嘴巴微張。
    冥王星上，不僅僅存在一個文明。
    在晶能文明先輩的探索下，他們逐漸發現，在冥王星的不同時間段，出現過截然不同的文明。
    相互之間間隔不過千萬年。
    總共探知的，有三大紀元。
    可惜的是，除了一些遺跡之外，他們沒有發現其他有價值的東西。
    冥王星三大紀元，逐漸被冥王星的極端環境所湮滅。
    僅僅殘留了一些痕跡。
    而之後，深受震驚的晶能文明先輩，依次登陸其他行星。
    就連距離太陽最近的水星，都發現了一個文明紀元的存在。
    這些行星，無一例外，所有存在過的文明都湮滅。
    整顆星辰都變成了一片生命荒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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