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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主,少主,嗚嗚嗚。”枯僧聲嘶力竭的喊著。

    這個月被劈為兩段的人正是那個和枯僧一起出現在荒地中的小孩兒。他被秋籬一劍劈殺。

    哭了幾聲後,枯僧霍的站了起來,他怒視秋籬,一字一字的說道:“報上你的名來”。

    秋籬此時由於流血和疼痛,麵色已經有些變白,老頭兒一邊拔下箭支,一邊撕開包裹捂住血流。對於枯僧說的話,三人都沒有回應。

    這時枯僧起身向三人走來,他須發皆張,麵目猙獰,眼中的殺氣越來越濃重。

    這些,老頭兒都看在眼裏,他站起身擋住了枯僧的路沉聲說道:“暗中偷襲,死有餘辜!”

    枯僧聞聽,聲色淒厲的吼道:“咯咯咯咯,少主已死,你們都要陪葬,天人界,生死間,都不會放過你們”

    “天人界?生死間?”老頭兒疑惑著問道。

    “咯咯咯咯,極西之地,豈是你等匹夫所能知道。”

    枯僧說完,煙袋已抄在手中。他飛身向老頭兒撲來。

    老頭兒此時已完全不再是先前的姿態,他動了。枯僧眼見一個身形在麵前擺動了一下,這擺動飄渺不定。

    沒等他收住身形,老頭兒的真實身影又出現在右前方三米之遙。這時他單掌提起,朦朧之中身前仿似有霧氣生成,這霧氣快速凝結,很快便形成了九尊虛實難辨的古佛。

    就在他單掌緩緩推出的刹那,九尊盤坐的古佛忽然有了生機,齊齊奔向枯僧。

    這一幕讓枯僧驚呆了,他沒有見過這樣的武功,慌忙之間向右一閃身,但佛影來的太快,而且封住了他所有的出路。

    無從躲閃,枯僧的左肩和腹部分別被兩尊古佛擊中,這一擊之下,整個人慘嚎一聲,倒飛出十米之外。

    枯僧的身手也的確不凡,重擊之下他依然借力一滾,緊接著竄入林中,不見了。

    不多時,在樹林深處傳來他的聲音:“枯木山,我會回來的,十二法相不會饒過你們。”

    “讓他跑了,後患無窮,秦崢,扶著師兄先回去”老頭兒說。

    三人回到客棧時子時已過,小二兒還等在那裏,看見秋籬受傷他嚇了一跳,忙前忙後的幫著忙活了半天才睡下。

    秋籬的傷勢不太重,隻是那支箭射透皮肉紮在了骨頭上,這大概要養一段時間才行。

    三人睡下後,整個縣城又是漆黑如墨,一盞燈也沒有亮起。

    然而,與此時寂靜的街道相比,汾河的邊上卻是另一番景象。

    枯僧踉踉蹌蹌的出現在岸邊,他的手裏竟拎著那兩截屍體。

    到了河邊,他勉強跪了下來,再一次與昨晚一樣開始了那個儀式,儀式完畢後他跪在那裏靜靜的望著河中。此時河水湍急而過,直向西南。

    過了一會兒,河中的水波明顯的大了起來,在距離枯僧不遠處的一處較平穩的水麵上開始漸漸的翻起了水花,水花越來越大,最後像開鍋一樣的翻騰。

    猛然間,水麵上冒出一個東西,這東西大概有水牛頭那麽大,在月色下時而泛起一點光。

    枯僧似乎也是第一次看到這個情景,他直直的盯著水麵。

    看著看著,猛的向後退了退,驚呆了!他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斷,再次細看之下,縱是身經百戰的他也感到了驚悚!

    他確信,那水裏偶爾一亮的東西是一直眼睛。一隻大如牛頭的眼睛。它就在那看著自己。

    看到這他沒再猶豫,抓起那兩截屍體便拋了出去,同時以最大的速度後退。

    兩截屍體拋入水中後,那東西嗅到了血腥,動了起來。頓時,巨浪翻湧,水麵上泛起一陣紅潮。

    這些枯僧並沒有看到,他此時已經退出了很遠,踉蹌著向西而去。

    離開了,他帶著重傷離開了中土,一路向西。

    所去的地方,就是他曾提到過的——天人界,生死間。可能那是世界的最西方,因此他稱為極西。隻是到現在為止還沒人知道,那到底是同一個地方還是兩個不同地方。也沒人了解那裏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國度,是不是也和中原一樣,有著嚴格的等級製度,也有貧窮和壓迫…。

    此次來中土,枯僧是帶著任務來的,同時也想帶著少主一起遊曆一番。這少主是宗主唯一的兒子。而宗主更是那個地方的最高存在。

    任務本來很順利,再有三天便可完成。可如今出了變故,由於枯木山的人出現,現在少主死了,任務也被迫中斷。

    他知道自己回去極有可能難逃一死,但他還是決定回去。一來是因為他知道如果不回去,那個地方的人也一定能找到他。二來他也想回去說明事情的原委讓宗主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枯木山。

    師徒三人又在此地住了六七天,秋籬的傷口已無大礙,愈合的差不多了。

    這幾天裏,三人經常到街上走一走,看得出,隨著枯僧的消失,殺人事件所產生的影響正在逐漸消退,市民的恐慌情緒正在消除。在離開的前一天三人特意到街上轉了轉,這時街上已經有人走動,雖然不多,但足以說明局麵已在明顯好轉中。

    第八天的早晨,三人離開了客棧,結賬時店老板無論如何都不收三人的錢。

    這件事其實經小二兒的嘴早已經傳開了,三人從街道上離開時,有些人看見後,竟上前鞠躬道別。那個情景秦崢一直都記得。

    離開洪洞縣城,三人最初走官道,後改為山路。

    在路上,三個人隻有秋籬背著包袱,秦崢看著這個包袱便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他看著秋籬好奇的問“師兄,這個包袱裏的東西是什麽,怎麽那麽大的威力?”

    “秋籬邊走邊看著秦崢道:“師弟,這包袱裏是一把劍啊”

    “師兄,你的這把劍怎麽隻有劍柄,沒有劍身,這又是什麽劍呢?”“哈哈,秦崢,這個嘛我說不好,請師父給你講講”

    就這樣三個人在山路上邊走邊說,好不愜意!

    老頭說:“好,反正閑著無事,我就講給秦崢聽聽。秋籬的這把劍名為承影,承影劍鑄造於商周時期,關於這柄劍史籍中有兩種記載。來自民間的說法是,承影劍中附有凶惡的符咒,因此素有不祥之名!據說此劍若帝王拔出,便將天下大亂;臣子拔出,或弑君或妨主。因此不到禍亂之時,承影劍是斷然不該出鞘的。此劍的主人白胤深知其性,親手將它封存。自那以後,承影逐漸成為帝王身份的象征,但因為它不祥的名聲,輕易不佩戴身上。

    另一種說法是:承影鑄造於周朝,與含光、宵練並稱殷天子三劍。相傳出爐時,“蛟龍承影,落雁忘歸”,故名承影。後由春秋時衛國藏劍名家孔周收藏。

    曆史曾流傳孔周舞承影劍的情形:春秋時的一個黎明,衛國郊外一片鬆林中,在天色黑白交際的瞬間,一雙手緩緩揚起。兩掌合握一截劍柄,不見劍身。但在北麵的牆壁上卻隱隱投下一輪飄忽的劍影,劍影隻存片刻,便隨著白晝的來臨而消失,直到黃昏,天色漸暗,在白晝和黑夜交錯的霎那,那個飄忽的劍影又再次浮現於牆壁之上,揚起的雙手劃出一條弧線,揮向旁邊一棵挺拔的古鬆,耳廓中有輕輕的“嚓”的聲響,樹身微微一震,稍後,翠茂的古鬆就在一陣溫和掠過的南風中悠悠倒下,平展凸露的圈圈年輪,昭示著歲月的流逝。天色漸暗,劍影又歸於無形,暮色無聲合攏,天地之間一片靜穆。這把有影無形的長劍便是承影劍。

    老頭兒講到這裏告訴秦崢,承影劍在黑白交替之時戾氣最強,出鞘可殺萬物。據他推測,寒光劍

    定是藏於承影劍之中,隻是沒人知道如何使其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