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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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8章

    鬱鳴夜低笑:“怎麽了?你怕了?”

    浴室裏熱氣氤氳, 溫潤潮濕。

    艾薇擡眼看進鬱鳴夜那雙分外燦亮含笑的眼睛裏。

    那雙從來沉靜幽深的濃黑瞳仁盈著光,清晰地倒映出了她的臉。

    艾薇伸手用指尖摸了一下他的眼角。

    其實鬱鳴夜的眉眼並不柔和, 不管是鋒利的眉, 還是凜然的雙目,不笑的時候,都透著一股銳利的冷意。

    可是她卻分外喜歡他的眼睛。

    記得當時她在黑塔裏被人要求著跟他做匹配率測試的時候, 她那時“第一次”見他,透過那張證件照似的照片, 她第一眼注意到的就是他的眼睛。

    那是一雙很漂亮的眼睛。

    就好像是上好的黑色寶石,經過最巧奪天工的打磨, 呈現出了它最美麗最剔透的樣子。

    目光流轉間,清晰地流露出眼底最純粹的光澤。

    鬱鳴夜的眼角在她指尖的觸碰下不自覺地眨了一下, 然後再次睜開, 一瞬不瞬地看向她。

    眼中流淌出清澈見底的愛意來。

    艾薇情不自禁地跟著笑了一下。

    她心想著, 她實在想看看, 這雙眼睛裏流露出最濃烈的愛意的時候是什麽樣的?

    最忘情、最炙熱的時候又是什麽樣的?

    若是這雙漂亮的眼睛哭起來, 又會是什麽樣的?

    艾薇知道自己大約是有點子邪惡在身x上的。

    她伸手抓住他的衣領,拉著他貼近的同時, 她的鼻尖蹭上他的。

    她挑著眉, 好笑地反問道:“我會怕?想什麽呢?”

    她微擡起下巴, 故意露出幾分張狂傲慢來, 說:“該怕的是你吧?信不信姐姐把你弄哭?”

    鬱鳴夜:“。”

    鬱鳴夜是真的沒想到, 都到了這種時刻了, 她居然反而還支棱起來了。

    真是嘴硬得要命。

    “姐姐……”鬱鳴夜笑著低喃一聲,“我覺得有一個道理, 你可能需要搞清楚。”

    艾薇被他這一聲黏糊的“姐姐”喊得走了個神, 後半句隻模糊聽了個大概, 隱約聽出點提醒的意味。

    她愣了下:“……什麽?”

    鬱鳴夜微微偏過頭,半垂的眸光在她唇瓣上刷了刷,又回到她的眼裏。

    他稍稍朝她逼近過去,趁著她不斷後仰著,眼看就要跌落進後頭蓄滿熱水的浴池裏時,他單手托住她的後腰,將她上半身越放越低,他傾身抵住她的額頭,低笑道:“有的時候嘴太硬,是會吃苦頭的。”

    艾薇:“?”

    說話間,鬱鳴夜的手上一鬆。

    艾薇下意識伸手拽緊了鬱鳴夜的衣服,腿上勾住浴池邊緣想保持平衡,結果直接被他扣住手腕,一把撲進了水裏。

    “嘩啦”一聲,水花四濺。

    兩人跌進水裏。

    入水的瞬間,他傾身吻住她。

    有點像是惡作劇似的咬住她的下唇,趁她不服氣地準備咬回來,他拇指抵住她的下頜,迫使她微微仰起頭,仿佛是迎著他似的。

    然後他更重更深地吻了上去。

    兩人吻得激烈。

    不一會兒,艾薇肺裏的空氣就被抽空得差不多了,她扭過頭大口喘息,鬱鳴夜便順勢低頭貼在她耳邊,語氣濕潤地輕笑道:“正好,我也有點想看看你哭起來是什麽樣子。”

    艾薇:“…………”

    若論壞心眼,鬱鳴夜跟她比起來,也算是不遑多讓。

    艾薇認識他這麽久,早就知道他這人表麵看起來正經冷淡,實際上,每一回她要是有了什麽坑人的鬼點子騷操作,他肯定是配合得最好的那一個。

    這人看著道貌岸然,骨子裏其實跟他老爸一毛一樣。

    老爹那是擺在明麵上的騷,他兒子則是悶著騷。

    騷得有過之而無不及。

    ——反正接下來幾天,艾薇對鬱鳴夜這個人的悶騷,有了無比清晰、無比深刻、無比沉痛的認識。

    簡直刻煙吸肺,刻骨銘心。

    ……

    起初兩人是真的想洗澡的。

    他們在反轉迷宮裏又是逃命又是打鬥,先是吹風受凍,後來又在不知道什麽成分的水裏泡了好幾輪,全身上下髒得不行。

    後來艾薇被他托抱著抱進了臥室裏,從此接下來的幾天裏再也沒有機會親自支著一雙腿從床上下來。

    鬱鳴夜身體力行地告訴了她,什麽叫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尤其不能挑釁一個在結合熱邊緣被折磨了好幾個月的s級哨兵。

    艾薇覺得自己像是被一隻蟄伏多時的巨獸拖進了它的巢穴裏。

    四周雪色漫漫,雪鬆林黑沉,雪原上難得天光大亮。

    寒風吹走了天空中堆積的雲層,陽光終於從頭頂灑滿整片皚皚雪原。

    銀藍色的蝴蝶撲閃著翅膀艱難地從雪洞裏飛出來,結果身後伸出一隻胖乎乎的雪白大爪子,一巴掌將蝴蝶撲在了地上,又給拖回了洞裏。

    直到雪原上被一片彌漫的暮色覆蓋。

    紫紅色的晚霞漫天,風清月朗。

    星光明滅之間,蝴蝶再次從洞中飛出來,轉眼已經是無數星辰光芒灑滿星河。

    長長的銀河從雪原的一頭延伸到另一頭。

    狗子從雪洞中鑽出來,抖了抖一身蓬鬆的白毛,眨眼又是一隻威風凜凜的白狼王。

    它擡起頭,看著蝴蝶越飛越高,看見蝴蝶所過之處,星月隱去,夜幕中飄起一圈極光帶,顏色或白或藍或紅或綠,五彩斑斕,絢麗繽紛。

    瑰麗燦爛的極光自上而下,覆蓋了整片空曠遼闊的雪原。

    景色美得不可思議。

    白狼王仰頭發出一聲長嘯,撒開腿在雪原上疾奔而去。

    直到某一刻,蝴蝶悄然而至。

    白狼王在山坡頂峰旋身擡頭,小心翼翼地承接住落下的蝴蝶。

    蝴蝶磷光飛散間,悄然停在白狼的額間。

    極光將天地滌蕩,一切煥然一新。

    ……

    艾薇清晰地感受到了自己和鬱鳴夜的精神圖景裏的變化。

    精神結合之後,他們的精神圖景徹底融合在了一起。

    這是一種非常新奇的變化。

    像是他們之間出現了一股無形的牢不可破的羈絆。

    外人誰都無法觸碰,誰都無法打破,獨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強烈羈絆。

    結合的過程無比順利,水到渠成。

    以艾薇淺薄的哨向知識,她隱約覺得哪裏不太對。

    正常哨向之間僅僅是精神結合,會出現這種精神圖景高度融合的程度嗎?

    她隻聽說過徹底結合的哨向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我們本來就跟其他人不一樣。”

    鬱鳴夜從身後貼上她,結實的手臂緊緊箍住她的腰,他埋首於她肩窩裏,低聲說:“因為你早就是屬於我的向導了。”

    艾薇覺得他的話占有欲強得不講道理,可轉念想想,又覺得的確是這樣。

    他們兩個的匹配率高得嚇人不說,她與其他哨兵的匹配率更是低得可怕。

    一個已經有了哨兵的向導,自然不可能再為其他哨兵疏導。

    “那我們現在……算是刻印成功了?”艾薇歪過頭,好奇地問。

    一夜過去,她開口的嗓音帶著點沙啞,虛虛弱弱的,感覺自己又被掏空了。

    這微妙的虛弱感有點像是她之前第一次為他做疏導,結果她自己虛了兩三天。

    鬱鳴夜笑了一聲,溫熱的呼吸拂在她後頸的皮膚上,帶起一陣麻麻的癢。

    “想什麽呢?都還沒開始。”

    艾薇:“…………”

    ……

    真正的結合熱是在第三天傍晚來臨的。

    艾薇累得不想動,結果發現靠著的人身上體溫越來越高。

    然後巴巴地貼了過來。

    “艾薇……”

    艾薇:“……”

    結合熱持續的時間有長有短。

    有的人一晚上過去便結束了。

    有的人則至少要個三五天。

    如果結合熱發生的那一刻,精神結合的另一方就在身邊,這一個過程往往便會持續得久一點,直到對方也被拖進結合熱的熱浪裏沉浮,直到雙方徹底完成刻印。

    艾薇勉強堅持到了第四天夜裏,也迎來了自己的第一波結合熱。

    疲勞的身體加上不受控製激動起來的心緒,將她折磨得不行,即便當時鬱鳴夜已經稍稍冷靜下來,不斷地溫柔安撫著,她仍舊忍不住掐著他的脖子揪著他的頭發開始罵街。

    混蛋、狗東西、王八蛋、臭不要臉……總之她能想到的詞都罵了。

    鬱鳴夜麵不改色任由她張牙舞爪。

    動作沒停。

    到了第五天,艾薇已經罵不動了。

    沙啞著嗓子開始斷斷續續地哭。

    哭不出眼淚來,她就抖著聲音假哭。

    艾薇覺得自己上輩子身受重傷的時候,都沒哭那麽慘過。

    哭爹喊娘也不過如此了。

    清晨,艾薇睜開通紅的眼:“……刻印結束了沒有?”

    鬱鳴夜:“還沒。”

    艾薇又生無可戀地閉上眼:“嗚嗚……”

    鬱鳴夜抱住她悶笑一聲。

    第六天兩人都休息了一整天。

    原以為差不多終於要結束了,結果到了後半夜,鬱鳴夜又開始熱了起來,不由分說又將她抵在床上。

    滾燙的肌膚上籠罩著一層精神力,又燙又粘稠。

    刻印的過程不光是水乳交融,更是精神力的交融。

    直到這時候,艾薇才模糊地想起來,之前她一開始還記得要用精神力疏導,可後來他們兩個人都全然忘記了這回事。

    她小心翼翼將精神力傳遞過去。

    精神力毫無障礙地穿過精神屏障,融進他的體內。

    艾薇看著鬱鳴夜擡起一雙赤紅的眼,將她微涼的手掌貼在臉上,舒服地輕嘆一聲。

    然後他低頭朝她重重地吻下來。

    這一夜,艾薇的精神力再也沒斷過。

    翻滾的熱潮將兩個人攪得體溫節節攀升,思維支離破碎。

    潮起潮落。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艾薇好不容易從浪潮裏爬出來。

    眨眼又被他拽進情難自持的深淵裏載沉載浮。

    ……

    等到艾薇再醒來,已經是隔天清晨。

    晨光熹微,曙光乍現。

    第一縷陽光穿破雲層,一束束地落在城市上空。

    整個房間裏彌漫著一股說不上來的頹靡又曖昧的味道。

    艾薇睜著眼看著窗外愈發清澈的天空,難得出了個神。

    直到身後的人也醒了,貼上來,微涼的唇瓣吻了吻她的後頸,溫柔地問:“有沒有不舒服?”

    “哪兒都不舒服……”

    艾薇一開口,又是沙沙啞啞的嗓音。

    有氣無力地說完,語氣裏透著一股委屈得不行的可憐巴巴。

    鬱鳴夜低笑著伸手摸了摸她額上的溫度,說:“溫度恢複正常了。”

    艾薇:“……刻印完成了?”

    鬱鳴夜:“應該是吧。”

    下一秒,艾薇從他懷裏轉過身。

    正當他以為她這是要投x懷送抱的時候,腰間突然猛然多了一股力道,艾薇擡腳猛地將他一腳踹開。

    要不是鬱鳴夜反應極快地護住重點部位的同時抓住了床頭的床柱,隻怕整個人都得被她踹下去。

    他錯愕地看向艾薇。

    怎麽還提上褲子就翻臉不認人了呢?

    昨晚……還有之前的幾晚,他們不都挺和諧的嗎?

    他小心翼翼地問道:“你……哪裏不滿意麽?”

    艾薇皮肉不笑地橫他一眼:“滿意。”

    鬱鳴夜更加不明白了,虛心問道:“那你這是……人還不舒服?”

    說著他就想著伸手再摸摸她的臉,結果被她拍開爪子。

    艾薇將整個人縮進被窩裏,堅定地拒絕道:“你別過來,我現在隻想一個人、安安靜靜的睡一覺。你走開。”

    艾薇有生以來第一次這麽強烈地渴望一個人待著。

    鬱鳴夜:“……”

    人人都說刻印之後,哨向之間會進入一段黏膩的蜜月期,不管是身還是心,都會緊密地連接在一起。

    這段時期內雙方的感情會迅速升溫,同時匹配率也會跟著高漲。

    沒想到這段蜜月期在艾薇這裏的表現截然相反。

    鬱鳴夜想了想,感覺大約是前幾天折騰得實在有點狠了,現在一口氣鬆懈下來,反而生出了點逆反心理。

    他有點心虛地摸摸鼻子。

    好吧,這事賴他。

    鬱鳴夜翻身坐起來。

    不敢再隨便碰她,隻好將她的被子被角往裏掖了掖,然後悄無聲息地起身進了浴室。

    浴池裏的水還溫熱著。

    昨晚他還抱著艾薇來洗過一趟。

    浴池中的水自動清理過一遍,又騰騰冒出了熱氣。

    鬱鳴夜雙臂靠在浴池邊緣,舒舒服服地躺進水裏。

    腕間光腦此時輕微閃爍了一下,他擡手接起通訊。

    周淳的聲音從光腦裏傳出來。

    “我的天啊,總算接了。你倆這是怎麽回事?再不接通訊,我都要懷疑你們兩個是不是死在房間裏了。”

    鬱鳴夜沒接他的話茬,支著腦袋問道:“什麽事?”

    “什麽事?大哥!”周淳沒好氣地說,“現在聯盟、軍部還有黑塔的高官都在聯盟大樓裏等著你們兩個去作報告呢!結果你們消失了整整一個禮拜!天吶,所有人啥事不幹就等著你倆呢!”

    鬱鳴夜掀了掀眼皮,對他誇張的語氣不置可否,絲毫沒被周淳的話唬住。

    “不是還能找我爸麽?”

    他和艾薇當時的動向,聯盟的人應該很清楚。

    從首都星到迷霧之都的這一路上,他們可以詢問小方和老毛,墜機的具體事宜可以查問星艦飛行員小圓,進了反轉迷宮之後,他們也可以詢問鬱暻。

    雖然鬱暻不願意進聯盟大樓配合調查,但不代表他不會配合。

    “……找當然是能找。但是上頭的想讓你們倆親自露麵作報告嘛。”

    鬱鳴夜閉上眼:“沒空。”

    周淳“喂”了一聲:“沒空?開什麽玩笑呢?我聽說你們倆就在四季酒店裏待著哪兒都沒去,這還能叫沒空?艾薇呢?叫她出來,我跟她說說道理——”

    鬱鳴夜二話不說掐斷了通訊。

    除了這條通訊之外,這幾天光腦裏還攢了不少信息。

    他懶洋洋地打開翻看了一下。

    除了周淳的碎碎念,就是霍重英和肖正海的各種召喚和信息同步。

    鬱暻一條消息都沒有,似乎很清楚兒子和便宜女兒這幾天在四季酒店裏幹了什麽荒唐事。

    鬱鳴夜回想起那天晚上鬱暻在酒店大堂給他們開完房間,趁著艾薇上樓之後,對他投來的那道意味深長的目光。

    所有入住酒店的客人必須要登記身份信息。

    鬱暻當時登記鬱鳴夜和艾薇信息的時候,看到了兩人的身份資料。

    “迷霧之都犯罪率一直居高不下,因此聯盟對酒店這樣的公共場所把控很嚴。所以四季酒店一般雙人入住的時候,如果是結合哨向,或者是結婚夫妻,會在備注欄顯示出來。然後我發現,你們倆既不是結合哨向,也不是法定夫妻。”鬱暻審視地看著鬱鳴夜,想起自己過去幾天裏被艾薇騙得團團轉的醜樣,再看到兒子居然麵不改色幫著外人撒謊,鬱暻嘆了口氣,端出了老父親的苦大仇深苦瓜臉,“解釋解釋?”

    “沒什麽好解釋的。”鬱鳴夜淡定地說道,“之前不是,不代表以後不是。”

    鬱暻聽完一怔,隨即從他的話裏明白過來什麽。

    然後他下意識往樓頂看了看,默默捂住臉:“……你們……哎,我服了。”

    鬱暻心情複雜。

    他自己也弄不明白自己是什麽心情。

    有種自己家的豬長大了會拱白菜的驕傲,又有一種翡翠大白菜把他家的豬拱了的心疼。

    ……算了。

    他自我安慰道:反正豬和白菜都是自己家的,由著他們拱去吧。

    鬱暻懷著這樣的心情等了三天。

    三天裏周淳和霍重英他們找不到人,都自動往鬱暻跟前湊,到他這兒尋人。

    鬱暻默默擔起了知情人守口如瓶的責任,將他們這些人攔了下來,該配合配合,該打發打發。

    總之能解決的都替兒子解決了。

    然後,三天過去了……

    五天過去了……

    眼看七天都要過去了。

    兩個人依然音訊全無。

    鬱暻:“…………”

    年輕真可怕啊。

    ……

    艾薇又睡了兩個小時。

    然後被光腦吵醒了。

    艾薇的通訊列表對絕大多數人都設了靜音,隻有為數不多幾個人能毫無阻礙地打進來。

    除了鬱鳴夜和父母之外,隻有哥哥艾哲成和肖正海有此殊榮。

    這回打進來的是艾哲成。

    她模模糊糊地接起來:“嗯?哥?”

    “還睡吶?我快到迷霧之都了,一會兒去接你。你收拾收拾,準備跟我回去吧。”

    艾薇怔愣地坐起來:“……接我回家?”

    艾哲成好笑地接口:“不然呢?”

    艾薇轉了轉這幾天裏幾乎沒怎麽運轉過的腦子,慢半拍地問:“可是……我這邊還沒處理完,我還沒來得及跟上頭彙報呢。”

    艾哲成:“我跟肖主任溝通過了,說是等你們回去再詳細彙報也不遲。對了,我跟鬱鳴夜的媽媽一起過來的,你跟他一起呢吧?到時候讓他一起走。我這邊大約四十分鐘後落地。”

    艾薇懵懵的,茫然地點頭道:“……好,我知道了。”

    掛掉通訊,艾薇在床上怔愣地發了半分鐘的呆。

    隨後終於如夢初醒地跳起來。

    她摸了兩件放在床邊的衣服套上,在屋子裏找了大半圈,終於在客廳沙發發現了鬱鳴夜的蹤跡。

    他正對著光腦寫報告,見她跑出來,起身迎向她:“起了?餓不餓?”

    艾薇擺擺手,按住他的手臂飛快說道:“我哥來這裏了,說要接我們回去。”

    鬱鳴夜聽完點了下頭,問道:“你緊張什麽?”

    “我緊張?我不緊張。”艾薇看著他,“我是在替你爸緊張。”

    鬱鳴夜:“?”

    艾薇:“聽我哥說,你媽也來了,四十分鐘後降落。你媽媽她……是不是知道他還活著的事了?”

    鬱鳴夜麵露茫然。

    這事,他也不清楚。

    不過艾薇說得沒錯,不管他媽知不知道,他們似乎都有必要替鬱暻捏一把汗。

    這事要是處理不好,容易引發家庭內部的重大矛盾啊。

    艾薇默默問:“要提前跟老爹說一聲麽?”

    鬱鳴夜:“……還是說一聲吧。”

    作者有話說:

    老爹:果然受傷的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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