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1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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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9章 199

    ◎番外1.5◎

    ……

    “你怎麽了?看你狀態不太對啊。”

    肖知遠中午在食堂等了好一會兒也沒等到鬱鳴野, 光腦上更是聯係不上人,好不容易等到下午兩人都有向導係的課程,才終於有機會抓住鬱鳴野好好問問。

    結果一眼就發現鬱鳴野看著臉色不太對。

    鬱鳴野這人天生膚色偏白, 有種冷冰冰的冷白色, 稍不小心容易被人當做是蒼白。

    但作為鬱鳴野二十幾年的好兄弟,究竟是冷白還是蒼白,肖知遠絕對一眼就能分清楚。

    他一眼看出鬱鳴野情緒不對,分明就是壓著火。

    但他多了解這人啊, 就算再怎麽不爽惱怒, 也很少在臉上表現出來。

    他知道,鬱鳴野小時候也不這樣,雖然性格偏沉默寡言,但一向心裏極有主意。

    真正一點點變成現在這樣, 大約還是幾年前突然覺醒成向導那時候。

    聯盟按照慣例,會在每名公民幼年時做一次哨向基因覺醒潛力測試。

    鬱鳴野12歲時做了這個測試,結果表明他將來會有90的概率覺醒成哨兵, 還有5的概率覺醒成向導。

    當時肖知遠聽說的時候, 覺得這個測試還真他娘的準, 以鬱鳴野那兇殘的獨狼性格和驚人的身體素質,不覺醒成哨兵都說不過去。

    這要成了哨兵再往上提一波,那得多強?

    肖知遠都不敢想。

    結果,沒過幾年, 鬱鳴野終於迎來了覺醒。

    然後……覺醒成了向導。

    雖然是個s級。

    仍是向導。

    覺醒成s級向導後,精神力浩瀚得如同汪洋大海,但其他方麵的提升寥寥無幾, 依然跟普通人沒區別。

    這要是真遇上了大場麵, 管他s級還是d級向導, 都隻能依附於哨兵尋求庇護。

    再加上向導的地位擺在那,雖說近十幾年來稍微好了點,可延續了幾百年的觀念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掰過來的。

    當時說不震驚是假的,連肖知遠這麽個旁觀者都替他惋惜。

    他這麽高的起點,原以為能覺醒成哨兵一飛沖天,沒想到兜兜轉轉居然是在原地踏步。

    正是成那個時候起,肖知遠發現自己這個好兄弟性格愈發的讓人捉摸不透了,什麽都藏在肚子裏不肯說。

    也可能是厭倦再看到別人替他惋惜和憐憫的眼神。

    對此,肖知遠也不知道怎麽安慰,能說的話這些年裏都說過了。

    比如——想開點,你想想你爸就是個不走尋常路的攻擊型向導,按說你隻會比他更兇殘不是麽?

    不該說的差不多也全說了。

    比如——往好處想,你將來要是找個更牛|逼的哨兵搭檔,你倆加起來得有多兇殘?

    當然,某些話說完他就被揍了。

    也是。

    就那種獨狼脾氣,怎麽聽得了那種話。

    ……

    還沒上課,同學稀稀拉拉的沒到幾個。

    教室在一樓,從他們的位置往外看,能看到教學樓外麵的學生們正魚貫往樓裏走。

    肖知遠一眼就瞧見了人群中最閃亮的那顆新星。

    老實說,艾唯的長相真的是出挑。

    人長得漂亮,身高腿長自不用說,關鍵是那總能令人眼前一亮的氣場,特別吸引人。

    很顯然,這樣的氣場能吸引得了肖知遠的目光,自然也能吸引別人的。

    下一秒,肖知遠就看見另一道稍微有點麵善的身影快步跑向艾唯,跟她打了個招呼,兩人氣氛融洽地並肩而行。

    肖知遠一眼就認出那個人是另一個亮眼的新人,姚棟。

    “這倆怎麽關係這麽好?難不成妹子是萬人迷體質啊?之前新生考核上把對方虐成那樣,人家居然還能化幹戈為玉帛,毫無怨言。”

    他掃了幾眼,隨後推了推趴在桌上閉目養神的好兄弟,神神秘秘地說:“我怎麽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呢?我總覺得咱們看中的小學妹要被人拐跑了。”

    鬱鳴野聞聲擡眸順著肖知遠努嘴的方向掃了一眼,目光在那兩個人身上頓了片刻,飛快收了回來。

    “關我屁事。”

    肖知遠一怔,不依不饒道:“怎麽不關你的事了?咱們不是說好了再試試能不能將那個妹子磕下來的嗎?”

    鬱鳴野靠回桌上,冷冷道:“要去你自己去。”

    “嘿嘿……我這不是試過了,沒磕下來嘛。”肖知遠陪著笑臉湊過去,“要說犧牲色相,肯定還得是你來嘛。人家沒準根本不吃我這一型的呢?還是你去,才算十拿九穩。”

    鬱鳴野心說自己這張臉也沒用。

    但這話說出來未免太掉麵子了,沒吭聲,而是冷著一張臉將肖知遠的大臉推開:“我再說一遍,我不去。你也不準去。剩下那個名額我來想辦法。”

    肖知遠知道鬱鳴野他一向言出必行,說到做到。

    說不去肯定不會去。看來是真的沒戲了。

    他遺憾地咂咂嘴。

    一堂一個半小時的精神力疏導訓練課下課。

    肖知遠終於有時間看光腦。

    上課時光腦上的信息提示早就閃爍得他百爪撓心。

    按他光腦上的設置,隻有一部分特別關注的好友和重要訊息才會閃爍。

    上課時顧不上看,等教官一宣布下課,他第一時間打開查看,隻看一眼就大大地嘆了一口氣:“不是吧!真沒機會了啊!”

    說完,他不忘習慣性地蹭到好兄弟身邊擠眉弄眼:“有個壞消息要不要聽一下?”

    鬱鳴野沒回答,他已經迫不及待地說了。

    “隊伍報名的名單更新了,妹子跟其他人組隊了。我看了一眼,她果然跟姚棟組上了,還有她新生考核時搭檔的小向導,還有姚棟認識的另一個a級哨兵,也是咱們大三的,叫時英。”

    “這隊伍配置……怎麽說呢。”肖知遠摸摸下巴,“跟咱們比是差多了,她居然放著咱們這麽頂尖的隊伍不選,直接組了個……算野隊吧?怎麽想的?”

    但人家報都報了,他也不好再說什麽。

    就這樣吧。

    鬱鳴野心想。

    ……

    樓上,單兵作戰模擬課剛下課。

    比起樓下向導係教官們的和顏悅色,單兵係的教官們明顯嚴苛多了。

    課後他將所有新生模擬的擊殺與被擊殺數據列了個表,顯示在教室光幕上,對著排在最末的幾人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突突。

    名單上,其實大家的成績都不太好看。

    排在末尾的那幾個人屬於運氣不好,經常莫名其妙走到某兩個殺瘋了的人的狙殺範圍裏。

    某兩個人是誰自不用說。

    衆人心有餘悸地看著名單上排在最前麵的兩行。

    艾唯:擊殺數71,被擊殺數2。

    姚棟:擊殺數37,被擊殺數7。

    這兩個人的成績之間也是斷層的。

    艾唯和姚棟都擅長用狙,但兩人走的路數不同。艾唯隻用狙,一杆狙擊|槍甩得出神入化,又刁鑽又靈動,經常打得人出其不意;姚棟相對而言就平均很多,其他武器用得也不錯,畢竟是從小從正規軍事訓練中磨出來的,算是中規中矩的強。

    然而鐵麵無私的魔鬼教官一通全方位掃射,連姚棟也沒能幸免。

    掃到艾唯麵前一寸處,教官終於意猶未盡地剎了車。

    “艾唯表現得挺好,再接再厲。體能方麵還得注意,別掉鏈子。”

    艾唯點頭。

    一低頭,看到光腦上有信息提示。

    一節課的功夫,積累了不少信息。

    艾唯隨手打開看了一眼,一半是之前來不及看來不及回複的邀請信息,還有一半,是上課前她讓姚棟提交組隊申請之後聞訊趕來跟她半撒潑打滾半撒嬌的學長學姐們。

    艾唯好笑地逐一禮貌回複。

    “艾唯,還不走嗎?”姚棟收拾完,回頭問了句。

    艾唯擡頭應了一聲:“你先走吧。”

    “好。”

    艾唯十指飛快將信息全部回複之後,才關上電腦。

    教官正在核算練習數據,當著學生的麵,他罵歸罵,課後還是不忘收集學生們的數據,回頭分析針對性的提升方案。

    教官正掃到艾唯的數據。

    重點看了幾個比較亮眼的操作,忽然“咦”了一聲。

    艾唯路過,聞聲好奇問:“怎麽了?”

    教官看看她,笑道:“沒什麽,就是覺得你這一手槍法,有點眼熟。”

    艾唯頓了頓,心說自己這一手絕技可是磨了好幾年硬是拚命磨出來的,怎麽就跟別人像了?她有點不太樂意往下聽,點點頭正準備走,教官以為她想聽下文,說道:“有點像鬱鳴野的槍法。”

    艾唯愣了一下。

    “鬱鳴野?”

    “對,他你總聽說過吧?”教官不認為全學院上下還會有人不知道他的大名。

    s級向導的金字招牌太亮眼了,就算沒聽過也會第一時間被周圍人科普才對。

    艾唯遲疑地點了下頭。

    這麽巧?

    忽然間提到鬱鳴野,艾唯下意識冒出幾分心虛來。

    午休時他們那一番牽扯至今還在她腦子裏轉來轉去,剛才上課的時候也是這樣,好幾次她都忍不住走神開小差,想起鬱鳴野當時那仿佛受了傷的眼神。

    當時他表示他不需要她負責,更不需要她的任何補償,那件事就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

    另外,還表示讓她再也別出現在他麵前。

    老實說,這是艾唯找他之前想都不敢想的結果。

    事情居然那麽輕易就解決了。

    當時她隻感覺萬分慶幸。

    但後來慢慢回過味來,又忍不住感覺心虛和內疚。

    她心裏都明白,錯肯定在她。

    對鬱鳴野來說完全就是無妄之災。

    就算人家再怎麽大度說不要她負責,她也不能就這麽順坡下驢,將這事拋在腦後了。

    這麽做她肯定要良心不安的。

    後來她仔細考慮過。

    既然要補償,那最好就是送他點人情。

    鬱鳴野現在還有什麽地方是她能幫得上忙的?

    大約就是校際聯賽組隊的事了吧。

    艾唯知道之前一直打自己主意的肖知遠就是鬱鳴野的隊友。

    他們隊裏目前三個人,肖知遠占一個固定的向導位置,鬱鳴野算隊內指揮,戰鬥力堪比哨兵,另外還有一個單兵係數一數二的哨兵,三個人算得上是頂尖配置。

    如果再加上一個她,肯定大殺四方。

    然而艾唯考慮到鬱鳴野之前說不想再看見她,她思前想後,與其答應肖知遠進他們隊裏氣死鬱鳴野,倒不如自己進別的隊伍,比賽時盡可能地暗中幫他們一把。

    既不用出現在鬱鳴野麵前,又可以將這個人情還了。

    這麽一想,越想越可行。

    因此,她婉拒了大部分隊伍,選擇了答應以她為小隊指揮核心的姚棟他們。

    艾唯當時想得很簡單直白。

    然而到了校內預選賽當天,她才發現,自己可能是想得太太太簡單了——

    ……

    比賽當天,校內預選賽啓用淘汰製。

    報名的三百多支隊伍經過幾輪的淘汰賽,最終選出二十支隊伍代表東大參加校際聯賽。

    去年有過成績的隊伍作為種子隊伍,可以酌情跳過前幾輪的比賽。

    而艾唯這種幾乎全部都是新生的隊伍,就不得不從海選第一輪就開始底層拚殺。

    好在艾唯和姚棟麵對這種情況絲毫不帶虛的。

    前四輪小隊戰贏得漂漂亮亮。

    直到最後一輪,還剩下五十支隊伍,預選賽的賽製終於修改了。

    不再是一一捉對,改成了五十支隊伍混戰,按照得分最高的二十支隊伍選出最終名單。

    預選賽進行到這個時候,作為去年代表東大拿下了校際聯賽小隊賽冠軍的隊伍,鬱鳴野終於第一次上場了。

    而艾唯也是這個時候第一次在虛擬平臺上看到他本人。

    《伊甸》虛擬係統,所有玩家的虛擬形象由玩家自行設定,可以完全模擬真人形象,也可以自行修改。除了性別、哨向屬性不可更改,其他都可以修改。所以自由玩家們之中經常會出現一些非常辣眼睛的造型。

    他們東大特戰學院的學生,為了平時上課訓練時不閃瞎教官們的眼睛,都必須要求模擬真人形象。

    當然,雖說是百分百還原真實容貌,但或多或少還是有點區別。

    艾唯這人天生聰明伶俐無可挑剔,要說唯一一點短板,大約就是稍微有那麽點臉盲。

    《伊甸》裏的玩家形象經常跟真人對不上號。

    即便同學用真實形象模擬,她也依然對不上號。

    ——這其實都是小事。

    進了戰場哪管對手長得什麽鳥樣?打就是了。

    ——直到艾唯在備戰區挑選武器時,透過狙擊瞄準鏡掃到了不遠處鬱鳴野的臉。

    那真是一張俊美非常帥氣逼人的臉。

    五官無可挑剔,氣質無可挑剔,連眼神中的桀驁和冷酷也都無可挑剔。

    艾唯第一眼就看愣了。

    倒不是被他撲麵而來的帥氣兇到了。

    而是她認出了他這張臉。

    她太熟悉他這張臉了。

    全《伊甸》上下她最熟悉的莫過於這張臉了。

    她就算是絕世大臉盲,誰都認不出來,也不可能把他認錯。

    這人,不是她師父嗎?

    當年手把手教她狙擊,手把手教她作戰意識,手把手教她打比賽,然後莫名其妙一個多月聯係不上人的師父嗎!?

    艾唯下意識掃了一眼自己的好友列表。

    然而軍校號跟玩家號是兩套係統,互不相通。

    一時間,艾唯腦中一片空白。

    ……

    場外。

    作為學年初難得的盛事,預選賽到了最終選拔的階段,院領導們也紛紛到了。

    肖政海坐在觀賽席後排,看到一半,注意到友人在身邊坐下,微微一笑:“校內一個小選拔而已,怎麽勞動您這位大忙人特意跑來了?”

    “嗐。”鬱景擺擺手,“我不是來看我那個傻兒砸的。”

    肖政海好笑地搖搖頭。

    作為與鬱景相交三十幾年的老朋友,從大學時期兩人便關係要好,後來兩人各自結婚生子,孩子們也有幸延續了他們的友誼。

    因此,不管是作為鬱景的好友,還是肖知遠的老爸,他在旁圍觀鬱家父子倆相愛相殺也已經圍觀了二十年了。

    “不是看你寶貝兒子又來看什麽?”

    肖政海根本不信鬱景的話,心說就你那妻奴兒奴的尿性,今天若不是上趕著來給兒子加油喝彩,順便等賽後當麵給兒子添堵,還能幹嘛?

    鬱景這人性格有點騷。

    明明是個父愛如山的人,結果每每到了親兒子麵前就開始山體滑坡。

    明明背著人將兒子誇得天上有地上無得,對著人就得暗搓搓來點挫折教育。

    不過在肖政海的眼裏,鬱景的行為簡化一下,說白了就是總愛拐著彎對兒子好。

    其實這也沒什麽,因材施教嘛。

    鬱鳴野那脾氣,什麽都喜歡自己悶著,不愛說出來。鬱景當著兒子的麵再怎麽蹦躂,也折騰不出什麽動靜來。

    父子倆多年抗爭經驗總結,鬱景才逐漸摸索出了這麽一套應對方法來。

    鬱景聽完好友的問話,忽然露出一臉神秘的微笑。

    “來看兒媳婦。”

    肖政海:“?”

    一秒後,條件反射的肖政海下意識脫口道:“你難不成真想讓我兒子入贅啊!?”

    鬱景:“……”

    鬱景沉默兩秒,扭頭說:“三年前我開這個玩笑的時候,我兒子已經放話說我再敢提,他就半夜摸進我房裏把我頭發全剃光。當時我差不多三個月每天半夜不敢睡深了。兄弟,行行好,放過我頭發好吧?”

    肖政海:“……當我沒說。”

    兩人安靜了一分鐘,肖政海忍不住又問道:“所以你剛才說的兒媳婦兒,又是你作的哪個妖?你就不怕你兒子急了真剃了你?”

    聞言,鬱景露出得意的臉:“這可不是我找的,是他自己找的媳婦兒。”

    肖政海:“……?”

    準確來說,是鬱鳴野自己一手帶起來的媳婦兒。

    ……

    鬱景第一次見到艾唯,並非她以為的一個多月前,而是三年前。

    但談及他們倆的交集,估計得從五年多前說起。

    那時候鬱鳴野剛覺醒成向導。

    對於一個從小性子就獨的孩子,從小就被認定了一定會覺醒成哨兵的孩子,突然間成了向導,還是個極為稀有的s級,估計換了是誰都得受點打擊。

    s級向導太特殊了,一旦出現就得受到聯盟和黑塔的嚴密監控,需要時時配合黑塔的檢測,甚至還要定期與一部分高等級哨兵配合進行各種匹配率實驗。

    即使鬱景身為黑塔向導中心的負責人,依然無法將兒子保護周全。

    當時眼看著兒子一天天變得愈發沉默,鬱景嘴上不說,心裏很著急,想了各種辦法開導兒子,轉移注意力。

    法子想了一個又一個,還沒等他摸索出有用的法子,鬱鳴野自己就找到了一個。

    進《伊甸》玩遊戲。

    《伊甸》平臺上玩法自由,角色自由。

    玩家可以隱去姓名,可以隱去容貌,甚至可以隱去哨向之別——當然,向導不能夠僞裝成哨兵,哨兵也無法僞裝成向導。但他們可以隱去特殊屬性成為普通人。

    鬱鳴野當時實在需要在自由的地方喘一口氣了,便毫不猶豫一頭紮了進去。

    一開始,鬱景覺得《伊甸》療效不佳。

    他兒子天天還是頂著一張冰山臉來來去去,看得他又心酸又無奈。

    直到後來,他發現兒子有點不一樣了。

    有時候會走神發呆,有時候會不自覺地暗笑,慢慢地也不太抵觸黑塔的檢測和實驗了。

    甚至逐漸撿起了覺醒之前每天不間斷的訓練,還主動說會報考特戰學院,指揮係。

    向導想考進指揮係難度很大。

    但鬱鳴野很堅決,鬱景當時也賭了一口氣,托了學院的好友幫他搜羅大量的戰術資料,變著法地幫兒子拔高上限。

    智力值點了,武力值當然也得點。

    鬱景對自己的槍法還是很自信的,自告奮勇給兒子當教練,結果被兒子二話不說給拒了。

    “用不著你,我自己能練。”

    鬱景:“?”

    老父親父愛如水,百折不撓。

    嘴上說著沒問題隨便你,回過頭二話不說進《伊甸》裏貓著逮人。

    不蹲不知道。

    一蹲就蹲到了兩個。

    鬱景這時候才發現自家蘿蔔頭身後還跟了另一隻更小的蘿蔔頭。

    兩隻小蘿蔔頭頂著一個比一個簡潔的id。

    一個叫y,一個叫iv。

    畫風倒是蠻一致的。

    艾唯那時候才十三四歲。

    個子沒現在高,五官也沒張開,一臉的青春稚嫩。

    鬱景遠遠看著,即使隔著那麽遠的距離,他也能看到小姑娘身上散發出的生動鮮活的生命力。

    又活潑又爽朗。

    朝氣蓬勃元氣滿滿的。

    光是看著她,就能令人受到感染,也跟著充滿了活力。

    鬱景想不出他兒子究竟是從哪兒找來的這麽個寶貝。

    事實上,鬱鳴野沒找。

    是大寶貝自己找上門的。

    根據艾唯的說法,當時他們倆偶然在排位賽上相遇,她是被他一手出神入化的甩狙神技秀到了,一見狙神誤終身,從此她最擅長的輔助位打得索然無味,一心一意就想著學他這一手絕技。

    鬱鳴野這人高冷孤僻,不易接近,孤狼似的跟誰都不親近。

    崇拜他的人不少,能接近他的卻少之又少。

    隻有一個艾唯,厚著臉皮跟上去拜師學藝,鬱鳴野板著臉趕了幾遍,趕不走,就隻能任由她跟著。

    每天一上線就跟她大眼瞪小眼,被她亦步亦趨嘰嘰喳喳跟了一個月。

    鬱鳴野被煩得沒辦法,幹脆三個月沒上線,順口就答應了黑塔配合一個為期三個月的匹配率實驗。

    實驗的過程並不算美妙,但在鬱景和黑塔其他研究人員的盡力下,實驗全程非常安全,沒什麽痛苦。

    他隻是,每天覺得壓抑。

    越壓抑,也就越沉默。

    然後,他偶爾會在不經意的時候,想起曾有那麽個眼神亮晶晶的小姑娘,鍥而不舍跟在自己身後說要學槍。

    每當這個時候他總會想:隻是學槍嗎?

    她對他沒有別的想法嗎?

    哦對,《伊甸》這地方,id打了碼,長相打了碼,連哨向身份也打了碼。

    他不是s級向導鬱鳴野,他隻是他自己。

    三個月後。

    從實驗裏解放的當天,鬱鳴野鬼使神差地第一時間登上了《伊甸》。

    而那個被他在不知不覺間心心念念了三個月的小姑娘,一如他離開時那般明媚爽朗。

    一見到他,便笑道:“我跟你說哦,這三個月裏我反反複複看你的比賽視頻好多好多好多遍,已經將你的槍法自學了個七七八八了。好多人都覺得我越來越有你那狙神的範兒了。噗,你再不回來,我師父這個名號你就真的摘不掉啦!”

    那一刻,鬱鳴野的心頭冒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好像有清風拂麵。

    吹開了前路的迷霧。

    是不是向導有什麽關係?

    他也可以像這個小姑娘一樣。

    為了自己想去的地方,拚盡全力。

    【 作者有話說】

    鬱鳴野老外痛苦臉):你追我隻是為了練口語!!101nove.o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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