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無情道(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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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無情道七)
青陽和琴瑤皆是麵色大變。
紫雲和青陽地位差不多, 青陽還能將這事糊弄過去,但掌門就不一樣了,一不出來。
三息過後, 掌門陰沉著一張臉,出現在衆人麵前。
“掌門師兄, 你誤會了, 這位仙子沒有別的心思, 和那群邪修不是一路人。”青陽仙師硬著頭皮替琴瑤說話。
掌門倒沒有懷疑自己人,而是說道:“師弟,玉兒和恒兒時如今宗門最重要的兩個弟子, 他們的事, 便是想得再多也不為過,玉兒既然會這麽想, 定然是這位女修做了什麽惹人懷疑的事,現將此人帶回去。”
帶回去審問和帶回去收徒完全是兩碼事。
青陽仙師試圖從宗門角度阻止此事:“掌門師兄, 我們天嵐宗也是名門正派,這樣做若是傳出去了,會不會惹來非議?”
掌門冷笑一聲, 說道:“修仙界, 拳頭才是道理。”
說完這話, 他便不再猶豫,伸手一掌抓向琴瑤仙子,真正的元嬰之威顯露人前, 絕對不是青陽那種混子可比。
麵對這種力量, 琴瑤完全無法反抗。
不過她在這短短數分鐘內,已經想到了一個借口, 說道:“前輩容稟,晚輩走這條路,是為了去天嵐宗拜師,求一個外門身份……”
琴瑤雖然能力不強,但好歹還是築基期修士的身份,若換了小宗門,做個客卿長老也是使得的。
隻不過在天嵐宗,客卿長老多是金丹修士,築基期修士進去了位置特別邊緣,很難得到核心資源,除非是為了進門來養老的,否則天嵐宗並不是築基期散修的好選擇。
青陽也在一旁幫她說話,道:“對啊,掌門師兄,這位道友看起來也不像是壞人。”
掌門瞪了青陽一眼,說道:“你真是糊塗了,遇到個長相漂亮的就昏了頭,玉兒難道不是你的徒弟嗎?她才六歲,難道還會莫名誣陷不認識的人嗎?”
青陽很想說她真的會,六歲就跟個小惡魔一樣,他一點都不懷疑楚玉會幹出這種事。
“掌門,她從天嵐坊市過來的,隻要在坊市一打聽,就知道加入天嵐宗必須得現在坊市駐紮弟子那裏登記,隻要查查她有沒有登記就知道了。”石晴忽然開口。
石晴依舊在努力貫徹楚玉的意見,大小姐討厭的人,必須要想法子拉下水。
掌門隱約記得好像有這麽條規矩。
琴瑤和青陽全都麵色大變,他們倆一個很少出門,另一個眼高於頂,都不是會打探這種小事的人。
楚玉目瞪口呆地看著倆人,合著這倆貨加起來快五百歲的人了,幹壞事之前連個b計劃都沒有,就這麽自信一定會成功,連補救方案都要現場胡編,沒有半點準備。
就這點破事,還準備了一年。
恰在此時,紫雲仙師折返回來,他手裏還提著一個穿著常服的修士。
那修士生了一張普通的臉,屬於是那種丟進人堆裏都找不到的那種,他又穿著常服,沒有穿之前邪修標誌性的黑袍,就連身高似乎都變矮了些,完全沒有邪修那般高大。
“青陽師弟,玉兒,先前攻擊你們後逃跑的邪修是不是這個人?”紫雲仙師詢問道。
青陽看到這人立馬鬆了口氣,說道:“不是他,那人雖然遮了臉,但個子比他要高一個頭。”
那修士此時還在叫屈,說道:“前輩,我說了我真的是因為聽到這邊許多爆炸聲,所以才過來湊熱鬧,我真的不知道什麽邪修啊。”
紫雲微微皺眉,滿臉可惜,他剛打算放人,楚玉開口了。
“是他。”楚玉說道。
青陽一楞,他呼吸都忍不住停下來了。
那名陌生修士此時也急了,伸出右手指著楚玉說道:“小姑娘,你不要亂說啊,我可是正道修士,從不搞歪門邪道的。”
青陽此時硬著頭皮繼續撒謊,說道:“對呀,玉兒,和為師交手的那個邪修,是元嬰期,遁速快的話,現在早就不見人影了,沒那麽好追的。”
紫雲點點頭,說道:“這個修士我查看過了,確實是築基期。”
楚玉說道:“若不是那個邪修,為何右手手腕上會有一模一樣的紅痣。”
陌生修士慌忙捂住自己的手腕,他心頭一驚,想起先前交手時,自己一直格外注意,沒有暴露出任何突出特征,怎麽就被楚玉這個小屁孩看到了。
楚玉之前確實沒看清,但現在他換了衣服,這一身寬袍大袖,站在楚玉的角度正好能看清楚那顆紅痣。
紫雲一把抓住他的右手,果然看見了一顆紅痣。
“你這邪修,用的什麽僞裝法子,居然連我都看不出你實際是元嬰期!”紫雲沒想到人家就是實打實的築基期,反而以為是邪修的僞裝好。
那修士此時還在叫屈:“我就是築基期,真要是元嬰修士我怎麽可能跑不掉。”
他覺得自己也委屈死了,死活都想不明白為什麽自己就成了元嬰修士。
紫雲再一次將自己的靈力灌入對方腦門,說道:“還真沒有元嬰,難道你真的隻是個築基期?這不對呀,青陽師弟怎麽連築基期都打不過。”
青陽聞言心下一緊。
楚玉又說道:“那邪修用的法器是一柄篆刻了芙蓉花的長劍,劍身一麵四朵花,一麵五朵花,似乎是一件瑕疵法器。”
這人和青陽交手的時候,楚玉便格外注意他的武器,s13號的電子眼也沒休息過。
能夠因為一點錢就接這種單子的人,多半十分缺錢,一件法器價格不菲,他肯定不舍得扔在路邊,必定是隨身收著。
果然,陌生修士被說中之後,整個人都鎮住了,他這武器確實是低價購買到的瑕疵品,楚玉才圍觀了那麽點時間,還是在戰鬥狀態,眼睛怎麽這麽好,一下就發現了問題。
紫雲直接扯下修士腰間掛著的儲物袋,抹掉上麵的神識,將東西倒了一地。
果然找到了那炳篆刻芙蓉花的瑕疵品長劍,他的身份再無抵賴。
眼見都錘到這個程度了,那修士也不敢繼續否認,隻能大呼冤枉,可憐巴巴地說道:“之前確實是晚輩假扮邪修,但晚輩實在不知他們來頭這麽大這麽重要,若是早知道,我絕對不敢這麽做。”
掌門瞪了他一眼,問道:“難道我天嵐宗的普通弟子,就能隨便任由你欺負?”
修士慌忙搖頭,解釋道:“晚輩也真的沒想幹壞事,壓根就不打算傷人,隻是有人請我和兄弟們來這裏攔一攔人,現在還死了兩個兄弟,我們虧大發了。”
“攔人做什麽?你們知道要攔的什麽人嗎?”掌門問道。
那修士回答道:“雇主是個女修,說攔的說一個築基期管事,帶著幾個外門弟子,我們三個築基期還以為這一單輕輕鬆鬆,我也問過雇主為什麽要幹這種事,她說是想要製造行俠仗義的假象,可以跟外門管事賣個好,關係到了就能撈好處。”
聽他說完,所有人一起看向琴瑤。
琴瑤滿嘴苦澀,她沒想到青陽這麽狗,找人的時候居然還男扮女裝,人是青陽找的,說辭也是他隨口編的,如今倒要她來認這口黑鍋。
掌門目光如同利劍一般看向琴瑤仙子。
琴瑤仙子立馬順勢說道:“前輩,晚輩一向喜歡投機取巧,所以才會做出這種事來……”
但她話還沒說完,紫雲仙師就說道:“青陽師弟,你為何連一個築基期都打不死?”
所有人的目光又看向青陽仙師。
麵對形形色色的目光,青陽隻感覺頭皮發麻,他壓根就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擱著兩個大境界,哪怕他是修無情道的,也不該打不過築基期修士,這純粹是滑天下之大稽。
“這……這……這個……”青陽仙師支支吾吾。
掌門瞬間嚴肅起來,看向他的目光不再向以往那般溫和親近。
與此同時,紫雲仙師也默默將楚玉等人護在身後,整個人都呈現出緊繃狀態,似乎下一秒就要動手。
“拿下!”掌門一聲令下。
他和紫雲一起動了起來,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將青陽仙師禁錮住。
青陽掙紮一番無果,隻能不停追問:“師兄,你這是要做什麽?為何抓住我?”
掌門什麽都沒說,大袖一甩,就將所有人帶回天嵐宗。
楚玉年紀小,被紫雲親自送回住處。
紫雲見她安頓好後,正欲離開,卻被楚玉拉住了衣袖。
“青陽師父做錯事了嗎?”楚玉問道,麵上露出一抹淺淺的擔心。
紫雲心下一軟,說道:“現在事情還沒查清楚,尚未有定論,放心,宗門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楚玉點點頭,說道:“玉兒相信宗門。”
紫雲又說道:“一會有人來詢問你今天發生的事,你照實回答就好,記住了嗎?”
楚玉再次點頭。
負責詢問楚玉的人是一位她熟悉的女性師長。
“師父。”楚玉一見到白瑾仙師,便一臉依戀地倚入她的懷中。
白瑾仙師穿著一身素白衣衫,頭發用一根白色發帶高高束起,渾身上下沒有多餘的飾物,慣常冷著的一張臉,此時也隨著楚玉的親近而變得柔軟起來。
白瑾仙師和青陽一樣,在楚玉之前,壓根沒有收過親傳弟子,她甚至都沒有參加一年前的收徒大會,她性子孤僻冷傲,不喜與人往來,所以從來沒有收徒的打算。
掌門知道她的性子,也不敢強求。
倒是楚玉,這次拿的似乎是團寵劇本,一次偶然的機會向白瑾仙師請教,沒多久,一向孤傲出塵的白瑾便認下了楚玉這個親傳弟子,就像老房子著火一樣,對楚玉的事都無比上心。
“玉兒,今天的事情,可以仔仔細細跟師父說一遍嗎?”白瑾仙師溫柔問道。
楚玉也沒瞞著,將事情從頭到尾說一遍,她又不是青陽那種傻子,現場還有四個記名弟子當目擊證人,完全沒有必要撒謊。
不等白瑾師伯詢問,楚玉又主動提起在坊市裏發生的事情。
“你在珍寶閣和擺攤一條街怎麽買了那麽多東西?”白瑾不贊同地看著她。
楚玉的行為,怎麽樣都不是一個正常懂禮節的小孩該做的,白瑾身為師長,難免會覺得她的路走歪了。
楚玉臉上浮現一抹心虛之色後,很快就轉變為理直氣壯,小聲說道:“師父,青陽師父早就說了我和他女兒一樣,以後他的東西都給我呀,你看,他連納虛戒都給我了。”
白瑾皺眉,她沒有責怪楚玉,反而覺得青陽有問題,哪怕寵孩子也不能慣到這種地步,一點底線都沒有。
楚玉說道:“青陽師父一直這樣,我要什麽他就給我什麽,這就是我們的相處之道呀。”
白瑾仙師原本還懷疑青陽是不是被人奪舍了,但如今看他對楚玉溺愛到全部身家財産都給出去了,又覺得事情可能沒有衆人想象的那樣簡單。
“那位琴瑤仙子,你為何不喜歡她?你不是一直喜歡漂亮女修嗎?”白瑾又問道。
坊市發生的
楚玉皺了皺鼻子,說道:“就是不喜歡,看到她就煩。”
“沒有理由?”白瑾詢問得十分仔細。
楚玉說道:“總感覺她沒按好心,一見到她我心口就很難受。”
白瑾皺眉思索一番後,隻能將這件事解釋為修士特有的感應,她年輕時探訪秘境,也曾因這種感應而躲過幾次劫難,也許因為楚玉的天賦太高了,所以這種感應才會萌芽得格外早。
白瑾來得快,走得也快。
掌門那邊的問詢還沒結束,四個記名弟子的講述基本一致,就連在坊市中被趕跑的薛萊的證詞,他們都沒有漏掉,整個過程十分嚴謹。
倒是陌生修士、青陽、琴瑤三人之間的說辭不一致的地方很多。
琴瑤被反複詢問,此時她都隻肯堅持最初的說法,反正她所有的動機都是為了能加入天嵐宗,所以才設計這些事,因為事先沒有對好口供,她死活不肯透露青陽仙師在這場戲中扮演的角色。
也許是被楚玉的話影響了,白瑾帶著楚玉的詢問結果過來之後,看琴瑤也挺不順眼了。
“掌門師兄,她若不願意說實話,直接搜魂即可。”白瑾主動提起這門修仙界人人皆會的禁術。
一旦啓動搜魂,有八成概率將人搜成傻子。
也正是因為這門禁術危害極大,不似正道所為,已經被仙盟在明麵上禁止了。
隻是私底下,動用此術的人,依舊猶如過江之鯽。
琴瑤聽到這話,瞳孔微睜,說道:“你們天嵐宗是名門正派,怎麽能行此邪修手段!”
白瑾冷笑一聲,說道:“你算計在先,如今還敢怪我們。你一個勢單力薄的散修,就算今日死在這裏,誰又能知道,難道還有誰為你伸張正義不成?”
白瑾一身肅殺之氣,配合著這冷冰冰的姿態,倒真將琴瑤嚇到了,以為她真的要動用搜魂。
琴瑤不想變成傻子,隻思考了三秒鐘,便說道:“我什麽都說,你不要對我動用搜魂大法。”
先前不說,是想試試能不能蒙混過關,她也想在青陽處博幾分好感,這樣未來能多得幾分好處。
如今對方連搜魂都提出來了,她哪裏還敢再嘴硬。
不過,她也不怕青陽會秋後算賬,因為她已經得到了免死金牌。
“我和青陽仙師早就相識,這次做這一切,也是在他的授意之下。”琴瑤毫不猶豫就推到青陽頭上。
掌門和白瑾聽到青陽真的摻和其中,眼中全都閃過一絲失望,但他們也很想知道青陽這麽做到底是為了什麽。
“說話之前要想清楚,胡亂攀扯我天嵐宗元嬰峰主,後果自負。”白瑾冷冰冰提醒道。
但她越是這樣說,琴瑤卻越是急切。
到了這個地步,琴瑤覺得事情已經不是自己能控製得了的。
“我是秋水閣閣主的女兒,本名佩瑤。”琴瑤提起自己原本的身份。
掌門微微皺眉,秋水閣在修仙界算是中小型門派,門內隻有閣主一個元嬰期修士,閣主一死,閣內弟子立時如鳥獸散。
“四年前我被仇家追殺,是青陽前輩救了我,從那以後,我便被他養在天嵐坊市。”琴瑤主動提起這段經歷時眼中閃過一抹屈辱。
她也曾是風光無限的大小姐,如今卻做著暗不見天日的侍妾。
就連不喜她的白瑾仙師,此時麵上都露出一抹不忍來。
倒是掌門始終心腸冷硬,說道:“本座如何保證你說的是真?”
琴瑤害怕他們又提起搜魂之事,立馬說道:“我以腹中懷有的雙胎對天道起誓,我所言句句屬實,如有違逆,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這話一出,簡直就是王炸。
明著是在發誓,實際上是在爆料,她要確保他們不會對自己動用搜魂。
掌門看了白瑾一眼,若這人真是青陽的侍妾,他便應該回避,還是由白瑾來處理更合適。
白瑾上前,一把抓住琴瑤的手腕,她的靈力以極其柔和的速度,侵入對方的筋脈中,靈力在琴瑤的體內遊走一圈後,白瑾對著掌門輕輕點頭。
“龍鳳雙胎。”白瑾說道。
白瑾此時忽然知道楚玉的不喜從何而來,這女人的出現,直接斷了楚玉的路,青陽雖然將楚玉視若親女,但兩人實際上隻是師徒而已。
有了自己親生的孩子,青陽仙師怎麽肯花費更多精力在楚玉身上,他會更多地為自己的孩子考慮,楚玉能夠得到的資源自然會變少。
白瑾嘆息一聲,說道:“琴瑤,你到現在還沒解釋青陽師弟為何要做這些奇怪的事。”
琴瑤半點沒有替他隱瞞的意思,將青陽的想法全都倒了出來。
掌門和白瑾聽完之後,兩人沉默許久,實在想不明白青陽的腦回路。
隻聽說徒弟費盡心思討好師父,哪裏聽說過師父千方百計獲取徒弟的看重。
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
“我說的句句屬實!”琴瑤再次發誓。
她隱瞞了自己的心思,一年前她還是想借著楚玉恩人的身份在天嵐宗裏拜個好師父,如今懷孕了,她改主意了,想借著恩人身份直接變身師母。
琴瑤甚至連之後怎麽以師母的身份折騰楚玉都想好了,她可見不得青陽的靈石、法器落到楚玉一個外人頭上。
掌門和白瑾雖然沒有徹底信了她的話,但到底沒有對她動用搜魂,而是拿著她的證詞去天嵐坊市一一驗證。
青陽戰力再拉,他也是元嬰修士,不到萬不得已,天嵐宗也不想失去他,因而將對他的審訊放在所有人的後麵,宗門高層也將這件事定義是“了解情況”,而非“審訊”。
整個過程進行得小心翼翼,他們甚至還從老祖處請了門內至寶問心鏡。
天嵐坊市的探查結果、琴瑤和陌生修士的招供,全都呈現到青陽麵前。
“琴瑤仙子招供之事,是否屬實?”
青陽望著麵前的問心鏡,點點頭。
問心鏡可辨別真假,一日至多使用三次,每次啓動都要耗費大量靈力,掌門此時便將一半的靈力灌入問心鏡中,白瑾也在一旁等候灌輸靈力。
“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青陽深吸一口氣,說道:“我不想在楚玉的師父裏排在最後一名,楚玉被我慣得越發驕縱,我也不忍心下死手管教,我想讓琴瑤拜入宗門後,替我嚴厲管教楚玉,我負責出麵安撫她,以獲取她的好感。”
這種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無論是凡間還是修仙界,其實都是基礎操作,但由青陽這麽一位元嬰期的大能做出來,就顯得極其離譜。
掌門望著問心鏡上的顯示結果,實在沒想到居然真的是這麽蠢的理由,他張開嘴巴,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到最後,掌門隻能說道:“青陽,你著相了。”
青陽握著拳頭,故意表現出一副癲狂的模樣,說道:“楚玉是我從凡間撿回來的,我把她當親女兒看待,她最在意的人的應該是我!”
到了這個地步,其他的尷尬局麵他都能接受,唯獨不能暴露他修無情道的事實,青陽不敢讓掌門繼續問下去,便主動選擇自爆,但他絲毫沒想到自己這番話是多麽容易引起誤會。
掌門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為什麽一個三百多歲的元嬰達能會這麽在意楚玉一個六歲小姑娘對他的好感度。
他忽然想到了某種可能,難道自己這個師弟也那種變態?
掌門壓根想不到別的可能,心中頓時警鈴大作,楚玉是宗門未來,不能折在青陽手裏。
掌門也不敢刺激青陽,隻能以一副為他好的姿態說道:“你拿她當親女兒看待,這是一件好事,但若是因此造成執念,日後修為恐怕再無進階可能。”
青陽還沒意識到掌門的打算,斬釘截鐵說道:“楚玉就是最好的女兒,我也求求師兄,你們不要跟我搶徒弟,我保證會教好她。”
掌門卻更害怕了,說道:“收養的女兒再好,終究不是親的,師弟,琴瑤仙子有孕,腹中是龍鳳雙胎,你好福氣呀。”
青陽臉上出現三秒鐘空白。
掌門繼續說道:“南國風景宜人、四季如春,宗門在那裏種了一株玉霄清靈花,偏偏四周強敵環繞,覬覦此花之人衆多,宗門師兄弟衆多,師兄所信賴者唯你一人,不如你攜妻前去,等到花開之時再返回宗門。”
玉霄清靈花百年開花,去年才剛剛種下去。
掌門想著一百年時間,應該足夠掐斷青陽心頭那些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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