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九醉翁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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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公主房中出來,此時已經晚上九點,今晚天氣??錯,繁星點點,轉入安宅,安羽汐想到好幾天沒有去沈淩薇的房間,想起她曼妙的身姿,善解人意的性格,立刻決定去她的房間休息,可是走到房前,卻見房內一片漆黑,房門也已緊閉,也不好上去打擾,眼角露出訕訕的一笑,又退了出去。
豈料走到了李沛兒處也是如此,轉了一個彎,正是陳夏若(陳春梅)的居所,走進大門,到了院子裏麵的假山處的下麵,卻看到有兩個身影正站立著看著旁邊的池子,一女正呆呆的拿著手中的東西往池子裏灑,顯然正是在喂魚,旁邊的丫頭勸道,“姨娘,天色已經不早了,趕緊回去休息吧,天氣寒冷,小心著了風寒可不是鬧著玩的。”
陳夏若長歎一聲,“回去幹嘛呢?長夜漫漫,一個晚上是多麽的漫長,我也想早點回去睡覺,可是我實在是睡不著,你有辦法讓我入睡的話,我現在就回去。”
那丫頭也不知道怎麽說,也跟著歎了一口氣,幫陳夏若又披了一件披風,安羽汐輕輕的走過來,將陳夏若摟在懷中,笑道,“夏若,你在看什麽?這麽出神,是不是在想什麽心事?”
陳夏若一抖,她的耳邊想起了多麽熟悉又期盼的聲音,每天晚上她都在想著安羽汐的到來,但是一個月也就那麽一兩天,讓她望眼欲穿,相思成疾,度過了多少個不眠之夜,此刻他又來到自己的身邊,讓她忍不住的全身都有些顫抖起來,“老爺,真的是你嗎?我是不是在做夢?”
“當然是我了,你不是在做夢,我是真的來看你的。”
“阿秀,你趕緊先回去,預備上熱水,然後備一些酒水。”那丫頭阿秀連忙答應著去了。
“我記得這個阿秀,以前是你的好朋友對嗎?”
“老爺記性不錯,我們剛進來的時候,的確是玩的比較好的朋友。”
“哦,你看你現在已經成了姨奶奶,可她還是個小丫頭。可知人的命運是隨時會改變的。你現在是麻雀變成鳳凰了。可我看你還是有點不開心的樣子,有什麽心事?能不能跟我講一下?”
“沒有啊,我能變成姨奶奶,已經是說不出的高興,我哪裏還能再奢求什麽呢?現在我又有錢了,又成了這裏的主子,而且我的主子又是當朝駙馬,又是才子佳人,受萬人敬仰,我還能有什麽不滿足的呢?”
“可我看到你並沒有以前那麽快樂,是不是我哪裏做的不夠好?”說完抱著陳夏若往回走。陳夏若臉現羞澀,低聲說,“老爺,您知道這個院子裏有多少塊青石磚嗎?您肯定沒有數過,無數個晚上,我都在這個院子裏麵徘徊,期待著您的到來。我告訴你,這整個院子的青石磚總共有二百八十九塊。”
安羽汐見她有些幽怨的眼神,心中有些不快,但也不想破壞此時的氣氛,一瞬間就調整了心情,笑著說,“你這麽說,就是在怪我平時對你不夠關心了,以後我盡量多一點時間陪伴你,好嗎?”
陳夏若滿心歡喜,她並不知道此刻他的心情,“奴才不敢責怪老爺,隻是一到晚上就覺得有些寂寞而已,請老爺不要見怪。”
一個小時後,陳夏若心滿意足的睡著了,可安羽汐卻還沒有得到滿足,他對陳夏始終沒有那種如膠似漆的激情,見她睡著了也起來了,丫頭阿秀也是見怪不怪的服侍他穿好衣服,送出院子。
想著去哪裏休息好,漫無目的的逛了一圈,見塔吉古麗的房中燈還亮著,於是過去敲了一下門,丫頭開了門,見到了他,欣喜的說,“老爺,怎麽是你?趕快進來吧。外麵天涼。”
安羽汐走進房間,丫頭連忙掀了簾子,走進去見塔吉古麗正坐在桌前,呆呆的出神,臉上仍然掛著淚珠,見到他連忙擦去臉上的淚水,勉強的笑道,“老爺,你今天晚上這麽晚了怎麽還有空跑我這裏來?都已經深夜了。”
安羽汐上前摟著塔吉古麗,溫柔的說,“讓你受苦了,真的對不起,我知道你內心是不願意的,都是為了我,才讓你受這麽大的委屈。你也不要太難過了。”
“老爺,我,我,”話未說完,突然扶在他的懷裏,大聲哭泣起來,好久才停止了哭泣,兩個人來到床前,臥在塌前,麵對麵的躺著,安羽汐問,“今天是怎麽了?怎麽會這麽難過呢?以前並沒有這樣子的呀。”
塔吉古麗道,“你知道我一直是不願意的,可是為了你,為了我們的孩子,為了這個家,我才不得已而為之。”
“這個我知道,從你的表情我也可以看得出來,你能夠委曲求全的為了我,委身於皇上,我是很感激你的,但是你不能有心理包袱,要把這個當成一種享受來對待,如果想的太多了,就不會得到幸福。你說是不是?”
“老爺說的是,隻是今天我看到你與那娘娘,是那麽的快活,我的心裏真不是個滋味,但是我也不敢說你們。”
“嗯,我知道,這是你心裏很在乎我的緣故,你這是吃醋了吧?其實我的心和你一樣,看到皇上那樣對你,我的心裏也像你這樣,打翻醋壇子一般。可我也是敢怒不敢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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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也是吃醋了,和我一樣的?你也是很在乎我的,就像我在乎你一樣嗎?”
“那當然了,我怎麽可能不在乎你呢?”
“我以為我隻是你的交易品,讓你與別人快活的交換工具,所以我才會覺得失落,絕望,等到哪一天皇上厭倦我了,你就會把我掃地出門,不要我了。”
“怎麽可能呢?你我這樣以後,我更加的愛你了,現在我最愛的人就是你,比公主還勝三分,你以後就不要再多想了。”
“是嗎?那我就放心了,其實今天我傷心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哦,還有什麽事情讓你感到不快樂呢?你就跟我說說唄,看我能不能為你分憂解難。”安羽汐有些詫異的問。
“這個我還真的有點說不出口。記不記得以前老爺對我說的什麽女性生理期,危險期?”
安羽汐立刻脫口而出,“怎麽了?難道這兩天是你的危險期嗎?”
“對啊,老爺,我的生理期剛剛過去了七天,這兩天好像是我的危險期,你不是說過生理期過後的七天就是女性的排卵期,也就是最容易懷孕的那兩天嘛。”
安羽汐一呆,連忙安慰,“這也沒什麽,就算是你因此而懷孕了,那也是我們的孩子,我也絕不會嫌棄的。”
“你真的有這麽大度?如果真的有了,那也是別人的孩子啊。你真的能將他當成自己的孩子嗎?”
“當然了,隻要你我不說,誰又能知道啊,再說也沒有這麽巧吧,我們不也是經常在排卵期,也沒有見到你懷上呀。現在我們就再來一次吧,就算你懷上也是我們的,不是別人的。”說完就又胡天胡地起來。塔吉古麗得到他如此安慰,心中這一塊石頭終於落下了地,也立刻全心全意的投入到這一大戰中來。
事後,安羽汐抱著塔吉古麗問,“能不能問你一件事?你說我和皇上哪一個厲害?
塔吉古麗嬌羞的一笑,“當然是你,兩個皇上也抵不上你一半厲害。”
“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可是為什麽你每次當著皇上的麵,總是那麽沒有用呢。”
“嗬嗬,那當然是我故意讓著皇上的,你想啊,如果皇上看到我比他厲害,他說不定就會生氣,如果他一生氣,他說不定就會記恨我,如果他記恨我,說不定他就會因為這件事來報複我,那麽我以後還有好日子過嗎?”
“你呀!就你心眼多,你說的對,你這麽做是對的。隻是有點委屈你自己了。而且我看到娘娘對你這件事好像甚是不滿意,有點欲求不滿呢。”
“唉,那也沒辦法啦,隨她怎麽去想吧,我還是保住自己這條命要緊。”
“我看你呀也是在玩火自焚,以後啊這種事情還是要少做一點,免得惹禍上身啊。還有,如果日後皇上還要找其他的妃嬪跟你,你可千萬不要再答應了,俗話說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酣睡,你千萬不可自掘墳墓啊!”
安羽汐慎重的點了點頭,“五妹說的很對,我日後一定會慎重,隻是他是皇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如果要我做什麽,我又豈能拒絕?以後如果要你做什麽,你可千萬不要覺得委屈了。”
“嗯,經過這麽多次,我想皇上也應該厭倦了,隻盼望日後他不要老是來找我。”
“像五妹這種尤物,這麽嫵媚動人,這麽性感妖嬈,任何男人見了你,都會把持不住,皇上他也是個凡人,他也肯定會把持不住的。”
“看你把我說的,就有那麽好嗎?我怎麽自己都不覺得呢?”
“你當然有這麽好,難道你自己不知道嗎?你看皇上都被你迷的顛三倒四的。當今天下最優秀的兩個男人,都被你迷的神魂顛倒了。”
“去你的!我才不稀罕皇上,我隻愛你一個人。”塔吉古麗心滿意足的行動著,好久戰鬥才結束。
第二天,正月初二,一大早,司徒空就攜帶著一家老小來拜年了,好一陣熱鬧,上好茶,司徒空笑著說,“你二侄子有一個願望,想請兄弟幫忙。”
安羽汐也笑著看著司徒洪,“你有什麽事想找我幫忙的?難道是嫌官位太小了,又想著升官。”
司徒洪忙上起身作揖,“不是的叔叔,侄兒想,”司徒空笑道,“幹什麽扭扭捏捏的?男子漢大丈夫,連講兩句話都不敢講。兄弟,你侄子想拜你為師,學習那太極拳與太極劍,不知你肯否?”
安羽汐正待答應,見旁邊的沈淩薇像自己眨了眨眼,搖了搖頭。心中感到疑惑,思考了一下才說,“洪兒年少知思進取,這是好事,隻是大哥知道我平日裏比較忙,根本抽不出時間來親自教他。”見沈淩薇朝自己點了一下頭,眨了幾下眼,知道這正如她的意。
司徒空笑著說,“正是這話,洪兒,在家裏我也正是這麽對你說的,你叔叔平日裏業務繁忙,宮裏宮外都少不了他,他哪有那個閑工夫教你呢?”
“正是這樣,大哥,不如就這樣吧,由您親自教授,我同意將這套太極拳太極劍教受給他,這樣你覺得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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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甚好啊,隻是小兒頑劣,恐怕我也難教。”
司徒洪道,“這樣也好,能不能在家父與叔叔有空在一起切磋的時候,侄兒可以在旁邊觀看,如得叔叔指點一二,小侄受益菲淺。”
見他這麽說,安羽汐倒也不好過分的拒絕,於是點點頭答應了。見沈淩薇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不由的有些差異。
晚上在沈淩薇房中,安羽汐問,“你為什麽這麽反對我收洪兒做徒弟?”
“他是你哪門子的洪兒?我看此人舉止輕浮,肯定不是個什麽好東西。”
咦,安羽汐第一次聽見她如此的誹謗別人,以前的她總是溫文爾雅,從不說別人半句不好的話,今天為什麽如此的衝動?於是又耐心的問,“怎麽了?他是不是惹你生氣了?”
沈淩薇臉上有點羞了惱,“你知道他為什麽要拜你為師嗎?”
“知道啊,他不是說想學我的太極拳太極劍法嗎?他想學武術總是沒有錯的吧。”
“哼,恐怕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你記不記得去年我跟你說的?”
“說的什麽話?我怎麽都有點記不得了?”
“他每次來我們家,他那眼睛總是火辣辣的盯著我,好像對我有想法似的。”
“啊?這話好像你對我是說過,當時我也說你這麽美若天仙的,哪個男人看到你不被你迷的神魂顛倒?這也是男人的本色而已。”
“可是他那眼神直勾勾的,哪裏是愛慕?分明是一個男人看到一個美女的好色。像極了那些在煙花柳巷中的男人,總是色眯眯的盯著女人。況且我名義上也是他的嬸嬸,他豈敢如此放肆。”
“這個這個會不會是你想的太多了?我看他小小年紀,總不至於這麽不堪吧!況且你是我的女人,也算是他的長輩,他怎麽敢如此的肆無忌憚?”
“他當著你的麵肯定不敢,可是你不在的時候,他總是那麽色眯眯,赤果果的看著我,好像要將我看穿似的,別看他隻有十七八歲,卻像一個成年人那樣內心肯定是肮髒至及,我一看到他我就心煩。”
“這樣,你放心吧,他又能對你怎麽樣,隻要我在一天,他若敢放肆,我就我就。”
“你就怎麽樣?難道你為了這個事跟你大哥翻臉?反正你以後不要讓他過來玩,我眼不見心不煩的。”
“哎,我怎麽覺得他長得挺帥的,人又能說會道,又挺機靈的。你怎麽一看到他就煩?”
“滾,去你的!如果你看上他了,趕緊給他找一門親事,我一眼都不想看他。給他瞧上一眼,我就覺得如坐針氈。”
“嗬嗬,二妹生氣了,其實有男人欣賞,我倒覺得是一件好事,這說明你長得漂亮很有魅力嘛,我是一點都不生氣。好了,妹妹也不許生氣了,以後我盡量少見他,這樣可好?”
沈淩薇倒也不是生他的氣,於是微微一笑,“我怎麽會生你的氣?我可天天晚上都想著你。良辰美景,就不要為了他人而浪費我們的時間,老爺,趕緊休息吧!”
“妹妹是想休息,還是想一戰到天明?”
“老爺,您就不要再逗我了,我想與你戰鬥到天明,一刻也不要停。”
“好勒,我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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