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南宮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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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流逝,又過去了半個月的時間,方軒在紫府域已經修行了將近兩月有餘,而今他的戰力與狀態皆是到達了有生以來的巔峰,這是在外界苦熬年餘也不好達到的效果,現在他倒是也該出去走動走動了,閉關悟道固然有其好處,但是時間 過長也不好。



    修行,講究一顆心要平靜,太過執拗與刻意,片麵的一味追求修為的提升,往往欲速不達,道法自然,古聖之言終是沒錯的。



    “現在出去還來得及吧?”方軒有些擔心,紫府域中有數不清的機緣造化,但同時每天都在上演著各種各樣人心與私欲的景象,保不準有多少機緣已經現世,亦說不定有多少已經被收服了起來。



    “去吧去吧,以你現在的實力來說,就應該多出去走一走,再盡可能的多跟人打上幾架,既能錘煉修為又能多些收獲,何樂而不為?”林師“循循善誘”,又出了個餿主意,言之所意說白了就是要方軒出手去搶劫。



    “早晚也得結束,出去尋些藥草來也是好的,省的再被老家夥給截胡了。”方軒起身,整了整衣袍,不管林師居心用意如何,這廣袤的紫府域他怎麽也得見識一番。



    就在距離方軒所在山洞的不遠處,南宮澤踉踉蹌蹌的與虛空中跌出身形,看得出來,他的狀態很不好,麵色蒼白,發絲淩亂氣息不穩,就連素白衣袍都被鮮血染紅了大片。



    在與北翊空一戰之後,他本欲尋到南宮家的在紫府域的城池中養傷,但是卻不小心暴露了行蹤,遭到了散修的襲殺,雖然他拚盡全力反殺了回去,但是自身也受到了極重的創傷,若不是仗著有異寶破空逃遁,他可能都撐不到現在就會殞命在身後的追殺者手中。



    “南宮澤?”方軒微怔,沒想到剛出洞就見到了老熟人,而且,還是以這種奇怪的方式。



    “方軒?”看清身前之人的麵容之後,南宮澤也是一愣,心中閃過一絲猶豫,還是開口,聲音微弱到了極點,“方兄,南宮不慎落難,身受重傷修為受損,身後尚有凶人追殺,還望出手相助。”



    說完,南宮澤眼一閉直接昏了過去,留下還沒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的方軒,獨自在洞口前淩亂。



    



    



    紫府域,通往小世界深處的大路之上,一前一後兩道年輕的男子身影正緩步奔行,前邊的青年身材欣長發髻高挽,興致勃勃,落後幾步的少年黑發散亂裸著雙臂,麵色難看,口中還不住的嘟囔著什麽。



    “真是個白眼狼!”望著前邊活蹦亂跳不複虛弱的那個家夥,方軒目中滿是憤然,回想起三日前山洞之中的情景更是恨得咬牙切齒,總覺得憋著一口鬱氣。



    當時南宮澤的傷勢很危急,基本上到了無人看管就很有可能會送命於此的地步,方軒自然不會見死不救,可是為了救治南宮澤耗去了他整整一棵萬年藥齡的靈藥,整整一棵啊,那可是方軒死皮賴臉才跟林師爭取來的一株,就這麽給浪費掉了。



    反觀南宮澤,對此卻是絲毫的不在乎,甚至醒來之後隻是以一句“欠你個人情”,一筆帶過,這讓方軒更是大為光火。



    “欠個人情?這能抵得了個啥東西啊!”



    “不行不行,要他欠的人情有什麽用,還是得讓他還我靈藥。”方軒碎碎叨叨,仔細盤算了之後,覺得南宮澤那不切實際的,還是實打實的靈藥更上算一些。



    這話若是讓紀辰或是北蠻大多數修士聽到的話,一定要氣到吐血了,南宮家的人情豈是一株靈藥就能抵消的。



    或許方軒並不知曉所謂的北蠻奇景之一:在南宮家的府邸之外,每天都會有許多人排隊等候,其中不乏初入破靈境的前輩,他們通常身攜重寶神料,在府外一等便是數月之久。隻是期望南宮家的長老能為自己出手煉製法器丹藥之類的物事,但是卻沒有幾個人能得到應允進入府中。



    “哎呀,方軒你放心吧,憑本公子這麽玉樹臨風一表人才,向來是以守信公道行走北蠻的,不能差了你這份爛賬。”南宮澤隨意的擺了擺手,滿臉的無所謂,作為北蠻第一世家的繼承人,區區萬年藥齡的靈藥,還不值得他放到心上,畢竟就連命修親取聖藥shàng mén求寶的場景他也不是沒有見識過。



    其實,南宮澤很不明白為什麽方軒會對一株靈藥始終耿耿於懷,在他看來,何必要去費那些口舌,根本合不來嘛。換言之,相較於萬年齡的靈藥,南宮少主更在乎他“寶貴”的吐沫星子。



    “對了,你怎麽會傷成那樣的?”得到了允諾之後方軒放下了心來,轉移了話題。



    這也是他幾日來最大的疑惑,南宮澤的戰力他再清楚不過,絕對不是如他那張俊美得不像話的臉一樣,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尤其是那招汨羅掌,可是給方軒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



    可不知為何,每當方軒問起此事的時候,南宮澤總是會莫名其妙的陷入暴走狀態,以這種憤怒的方式來避開提問。但作為人族道體,又豈會那般的輕易放棄,三日來方軒一直執著的多次詢問,絲毫不顧及南宮澤那張越來越扭曲的小臉,今日亦是如此。



    “別跟我說這些!”這可就戳到了南宮澤的痛處,作為南宮家的少主,北蠻七門有數的年輕強者之一,他輸在了一個妖修的手上,這怎麽說都是不太光彩。



    “按理說你雖然在武試上敗給了我,但實力也還是蠻可以的嘛,怎麽就弄成了?”方軒自言自語,暗道南宮澤莫不是也碰到了封印者?那這樣的話看來這小子還是不如自己厲害,雖然他長得確實令得方軒自愧弗如,但不還是打不過封印者?



    聞言南宮澤滿腦門黑線,頭皮青筋直跳,聞言再也按捺不住,抬手朝著遠處的一座大湖就是一擊汨羅掌。



    轟!



    掌風襲至,如驚雷憑空落下,平靜的湖麵瞬間沸騰,直接炸開一道高達數十丈的巨浪,宛若猛虎般撲向岸邊,將那些無辜的樹木草石拍得粉碎。這一幕看得方軒暗自咂舌不止,可惜有這份力氣卻不去朝著發威,卻要拿著的湖水來撒氣。



    “你不要在這兒幸災樂禍,那個妖族小子你也不一定就能打得過他,而且他的目標正”南宮澤大喝,但聲音還未喊完,卻是閉上了嘴巴,目光已經被那座湖泊吸引了過去。



    “啊,混蛋!這是誰幹的?”



    “誰在這兒打擾我修行啊?!”



    浪花落下,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從湖旁走了過來,雙手叉腰,小嘴微撅,雖是生氣卻聲音卻清脆的如銀鈴一般,悅耳動聽,頭發濕漉漉的,顯然是拜南宮澤那一擊所賜。頭上還生有兩隻小角,看起來有種呆萌的意味。



    “妖族?”看到這少女的奇異形態,方軒訝然,看出了這是一個妖修。



    少女看到南宮澤之後小臉上掠過一抹緋紅,而後又迅速的褪去,怒氣亦是消散不見,玉臂自然落下,聲音也是不自覺的小了下去,道:“人家還當是誰呢,原來是南宮哥哥啊,。”



    不知南宮家在北蠻大地盛名遠傳,南宮澤憑著一副天生好皮囊的在妖族的領地亦是吃得很開,顯然,這妖族少女已經認出了他的身份。



    “哼!”南宮澤可不吃這一套,就算他理虧在先,依舊是麵色瞬間冷了下來,道:“妖族沒一個好東西!”



    毫無預兆的,南宮澤就出手了,抬掌輕揮,周身符文隨之浮現暴湧,凝聚出一道道肉眼可見的風刃,極其鋒利,虛空都是被割裂的響起了哧哧的刺耳聲響。



    “誒,南宮哥哥你這是幹什麽?”妖族少女微楞,大眼撲閃,楚楚可憐,不明白為什麽南宮澤突然發火。



    雖然南宮澤的容貌對少女很有殺傷力,但她並沒有傻到在原地束手待斃,身形掠動霎時就已經展開了防禦,並沒有主動攻擊,但由於南宮澤勢不饒人,出手淩厲,兩人還是激鬥到了一起,不過這倒說不得是正中少女下懷。



    方軒識趣的後退數百丈,為他們騰出來一片空間,自己束手而立在旁觀戰。初始他不過是抱著看戲的態度,但逐漸他就發現了有些不同。



    這妖族少女看起來弱不禁風的,但卻絕對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高手,雖然顧及心中花癡念頭有意的在留著後手,但因為從來沒有這樣做過,手法頗為生疏與明顯,還是“不慎”的將南宮澤處處壓製。



    這令南宮澤很惱火,麵色難看,想他堂堂南宮家少主,敗在北翊空手下就算了,打不過這妖族少女也認了,但就連人家這麽放水他都戰之不過,這讓他有種深深地無力感。



    “哎呀,不打啦不打啦,”妖族少女不知是看出了南宮澤的頹勢,還是確實無心戀戰,瞅準時機抽身而出,閃到了一旁。



    “南宮哥哥今天心情不好,會影響修為發揮的,我不能乘人之危嘛。”妖族少女很認真的說道,殊不知這樣隻是正觸逆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