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他頓了頓，沉聲道“瘋仙帝猜測，還有部分真相可能藏在《荒原古經》的最終篇，無極仙帝的來曆，荒原道祖對仙域的布置，甚至深淵族的來曆等……或許在那裏可以得到答案。”
    韓楓臉色陰沉，雖然有些出入，但跟他猜測的差不多。
    荒原佇立在界海和仙域之間，始終在守護著這方土地，將這些深淵族抵禦在外。
    不過，他沒想到仙域居然是這麽來的。
    “瘋仙帝懷疑，荒原最初並不在這裏，它可能跟深淵族來自同一個神秘的地方。”
    古烏再次說出一個猜測，讓人們很是震撼。
    他看向韓楓，沉聲道“瘋仙帝說，《荒原古經》最終篇的秘密，就隱藏在仙帝篇當中，徹底悟透，參照荒原，你就可以得到答案。”
    眾人還想讓他說說荒原內部的情況，古烏卻慘笑一聲，“三位仙祖死守荒原，我們並未見到傳聞中的道祖，不知道他是否還活著。”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按照前兩次深淵族攻打荒原的時間來推算，下一次總攻很快就會到來了。”
    韓楓喃喃，“所以，人們才會有大清洗即將到來的預感，因為這兩件事情是連著的。”
    古烏點了點頭，他已經油盡燈枯，即將死去，神魂正在緩慢的消散。
    韓楓上去兩個大耳刮子抽在他臉上，然後幫助他煉化了一顆荒原種子，暫時穩定住他的情況。
    “雖然我很想弄死你，但現在我需要更多強大的力量，所以，你還不能死。”
    麵對古烏的詫異，韓楓解釋道。
    他笑了笑，“沒用的，祖關每一次被攻打，都會出現嚴重的破損，現如今祖關背後的情況你們也看到了，早已經殘破不堪，若是下一次總攻來了，以荒原現在的情況，必然會淪陷。”
    “深淵族降臨，我們都會死。”
    見過了荒原仙祖的強大後，他變得非常悲觀。
    那是一種井底之蛙跳出來，見識到廣袤天地和更加強大的生物後的深深的無力感。
    韓楓沒理會他，讓他滾去養傷。
    荒原的真相，讓所有人都難以接受，心情很是複雜。
    鎮壓這方天地，抵禦深淵族入侵無盡歲月，這是何等的孤獨和寂寞？
    他們應該是英雄，但為了抵禦深淵族，得到更加強大的力量，卻將天地眾生的生命當做兒戲，當做獻祭用的物品，這讓他們難以接受。
    正與邪，荒原的三位仙祖和道祖，到底屬於什麽？
    界海另一邊的深淵族，為什麽要如此大費周章的攻打荒原？
    如果世界的一切起源都來自荒原，那麽荒原來自哪裏？
    韓楓帶著這重重謎團，重新審視深淵族的屍體，有了新的不同的感悟。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強大的種族，至少有兩位以上道祖級別的存在，卻都被荒原道祖以獻祭諸天生靈的方式擊退了。
    瘋仙帝數次進入荒原，其真正的目的，是挖掘荒原背後的秘密。
    他成功了，但卻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仙域對抗荒原，是所有仙為了不被大清洗，為了能夠活下去做出的抵抗。
    但是，現在知道了真相後，他們迷茫了，不知道該如何自處。
    “如果沒有荒原道祖，我們根本不會站在這裏。”
    “他們造就了我們，卻又要親手奪走我們的一切。”
    韓楓從這裏離開了，他來到仙帝失樂園，望著永不幹涸的一片血泥呆呆發愣。
    他想起了當年的古烏，在輪回紀元決戰的時候，古烏借著獻祭天地生靈，一遍遍在高天複活。
    高牆下荒原老人剛剛複活，就直接吸收了二三十名仙帝，恢複到了巔峰狀態。
    “一切的本源，所有的起源……”
    韓楓在這裏一待就是好幾天，古烏也去閉關了，葉詩語重整了仙域，跟沐南笙配合，也算是有條不紊。
    她們曾好幾次來看望韓楓，見他不言不語，最後又默默退去。
    輕歎道“每次遇到難解的謎題，他總是喜歡一個人靜靜思考，別打擾他了，做好我們該做的。”
    韓楓突然意識到什麽，皺眉道“除了瘋仙帝，沒人可以強行煉化兩顆荒原種子，也就是說，從初代仙帝到現在，隻有瘋仙帝一人達到了半祖的境界，能夠有資格進入荒原。”
    古烏是個例外，是被瘋仙帝造就帶進去的，雖然也有了半祖的力量，但跟瘋仙帝還有不小的差距。
    這讓韓楓想到了無極仙帝，當年他最巔峰的時候，是否擁有半祖之力？
    他找到禦女仙帝，詢問當年無極仙帝的真實戰力和一些情況。
    “這個混蛋！”禦女仙帝咬牙，每次回想起當年的種種，都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不過，她眼中也帶著崇拜和敬畏。
    無極仙帝生性放蕩不羈，不受天地約束，自由自在，憑心做事。
    他的內心當中，仿佛沒有道德約束，也沒有規矩束縛，更加沒有所謂的對錯正邪之分。
    一切的一切，全都遵循本心，實力強大到二代和三代仙帝都無法鎮壓他。
    “當年長生仙帝和九陽仙帝借助荒原的力量鎮殺他，無極仙帝誤以為他們殺了自己部下後逃進了荒原，所以對荒原爆發出了極其強烈的殺意和恨意，在荒原高牆上留下了那一道爪痕，當年是想直接攻破荒原的。”
    結果，正是因此，徹底激怒了荒原當中的存在。
    荒原仙祖親自出手，幻化出一隻大手將其鎮殺。
    “當時的荒原大手，力量比對付瘋仙帝時候強大了很多。”
    禦女仙帝回想起來，眼中依舊帶著恐懼。
    即便如此，無極仙帝手段盡出，還是跟那隻大手大戰了數萬年，將其重創後自身也遭受到了致命傷，最終逃到了九州八荒被鎮殺。
    “也就是說，他當年至少擁有半祖級別的實力。”韓楓皺眉。
    仙域更新迭代了三代仙帝，總共就誕生出兩位半祖級別的存在。
    無極仙帝觸怒了荒原被鎮殺，瘋仙帝因為調查當年真相而被滅口。
    但是，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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