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是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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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罷,林輝自然很開心。
隻要找到了範欣婷,他心裏的疑惑或許就能解開。
想到此,他問道:“範欣婷住哪?”
“你可能不相信,她其實就住在智慧城!”
聽到夏豔說的這句話,林輝的眼睛都瞪得有些大。
很顯然,他怎麽也沒想到範欣婷和他一樣住在智慧城。
這是不是意味著,範欣婷早就知道他住在B2獨棟別墅了?!
如此一想,他問道:“那範欣婷是住在哪棟樓?”
“她住在一號樓1302。”
“太好了,”林輝笑道,“我抽個時間去找她。”
“我得跟你一塊去,”電話那頭的夏豔道,“要是她不開門,我會想辦法把門給撬開。”
“那就等我女兒睡著之後再去吧!”
“嗯,好。”
又聊了幾句,林輝才掛機。
掛機後,他在想著要不要叫上他前妻。
他妻子有這麽要求過,但他卻不想這麽做。
對於他前妻想了解的事,他負責詢問,等詢問完了再和他前妻說就好。
打定主意,他坐在了辦公桌前。
打開手提電腦,他開始瀏覽著和他爸的案子有關的新聞。
昨天看新聞的時候,網友都將矛頭對準他爸,今天畫風卻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隨著周國強幹過的那些齷齪事被不斷曝光,網友們都覺得他爸是真英雄。
而他還注意到,刑偵支隊那邊正在征詢線索。
凡是曾經被周國強傷害過的人,都可以到刑偵支隊報案。
隻是讓林輝有些想不明白的是,周國強已經死了,就算那些人去報案又有什麽意義?
難不成,法院是準備將周國強的私人財產補償給那些受過傷害的群眾嗎?
如此一想,林輝又皺起了眉頭。
他爸其實知道周國強的所作所為,可為什麽他爸不選擇報警?
要是警方受理,周國強就有可能遭到法律的製裁了吧?
這樣一來,他爸也就不需要殺人後畏罪自殺了。
但他又覺得他的想法太幼稚,他總覺得如果周國強還活著,他爸報警就是自找死路。
對於一些位高權重的貪官而言,隻有等到他們辭職、退休或者死亡,他們幹過的一些齷齪事才會被曝光。
如此一想,他反而覺得他爸是在深思熟慮之後才選擇的畏罪自殺。
當晚九點,林輝夏豔兩個人一塊前往智慧城一號樓。
通過電梯,他們來到了13層。
因擔心範欣婷不開門,夏豔還拎著一個箱子,箱子裏麵裝著的則是開鎖工具。
在林輝的示意下,夏豔走到了1302前並敲門。
見沒有人回應,夏豔再次敲門,並道:“裏頭有人嗎?我的衣服被風吹走,掛在你們家外麵了。”
哪怕夏豔這樣說,但裏頭依舊沒有人回應。
扭過頭看著不遠處的林輝,夏豔搖了搖頭。
見狀,林輝做了個開鎖的動作。
會意後,夏豔直接打開箱子,並從中拿出開鎖工具。
開鎖的同時,夏豔還豎起耳朵仔細聽著裏頭的動靜。
直到她打開門鎖,她也沒有聽到裏麵有動靜。
見門被推開,林輝立馬走了過去。
走進屋後,林輝順手打開了客廳的燈。
看到牆壁上掛著的那張油畫,林輝都覺得有些毛骨悚然的。
油畫上是一個沒有穿衣服的女人跪在地板上,惡魔撒旦正往女人頭上澆鮮血。
並且,這個女人身上傷痕累累,甚至可以說是皮開肉綻。
除此之外,林輝還看到客廳到處都是一些奇怪的裝飾品。
沙發是用的老虎皮,牆壁上掛著個羊頭
“林董,”夏豔問道,“這個範欣婷是異端分子吧?”
“清平大劇院那幫人都正常不到哪裏去,”林輝道,“上次我前妻去參加他們舉辦的歡迎會,那流程真的和加入邪教沒什麽區別。”
說著,林輝走向主臥室。
推開主臥室的門,他猛地側過了身。
下一秒,一隻黑貓突然從裏頭竄了出來。
竄到客廳,黑貓立馬跑向不遠處的那空無一物的貓碗。
見貓碗裏什麽都沒有,黑貓立馬開始嗷嗚嗷嗚叫著。
看到這一幕,林輝就知道範欣婷已經已經很多天沒有回來了。
“林董,”夏豔問道,“範欣婷是不是早就逃走了?”
“有這個可能,”林輝道,“先到處看一看吧,看有沒有什麽線索。”
說著,林輝走進了充滿著刺鼻氣味的主臥室。
看到地麵上到處都是貓屎,甚至還有一具像是被肢解過的白貓屍體,林輝本能地捂住鼻子。
看樣子兩隻貓被關在主臥室裏很多天,黑貓餓了之後就開始啃食白貓。
放眼看去,林輝都沒有看到對他來說有用的東西。
走到化妝桌前,林輝拉開了抽屜。
通過一番尋找,他在第三個抽屜裏找到了一張名片。
「夜魅酒吧
範欣婷營銷經理」
看到這張名片,林輝自然有些吃驚。
他原以為範欣婷沒有正經工作,現在看來是他小瞧範欣婷了。
將名片放進口袋裏,他走出了主臥室。
結果,他看到那隻黑貓不知何時跳到了羊頭上,正在齜牙咧嘴地啃食著羊頭。
聽到次臥室傳來動靜,林輝走了過去。
見戴著手套的夏豔正在翻衣櫃,林輝問道:“夏姐你有找到什麽有用的東西嗎?”
“這些衣服都好奇怪,好幾件都帶有鬥篷,都跟中世紀女巫的穿著似的。”
“所以我才說清平大劇院像是邪教組織。”
“我我去!”
叫出聲,臉色煞白的夏豔急忙往後退。
見狀,林輝立即走了過去。
順著夏豔的視線往前看,林輝看到衣櫃最下一層擺放著好幾個玻璃瓶。
至於玻璃瓶裏,則是用福爾馬林浸泡著的未成形的胎兒。
粗略一數,這樣的玻璃瓶有六個。
看著那些好像在冬眠的胎兒,渾身起了雞皮疙瘩的夏豔喃喃道:“這個範欣婷真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林輝沒有接話,而是走到了衣櫃前。
他注意到每個玻璃瓶都貼有紙條,寫著的則是名字。
範飛俊、範安妍、範依玲、範冬鬱、範雨汐。
見都是姓範,林輝都懷疑這五個胎兒的母親是範欣婷。
至於父親,估計都不知道是誰,所以才跟範欣婷一塊姓。
“都是她的孩子,”心裏有些發毛的林輝道,“應該不是流產,有可能是她自己到私人診所取出來的。”(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