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八章 女人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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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事,別擔心。”

    我忍著手背上傳來的火辣辣劇痛,對她們說道。

    尹新月最先發現了我的傷勢,急忙握起我的右手大叫起來:“你看你的手?都傷成那樣了,還說沒事。”

    村長和他老婆也聽到了動靜,披著衣服提著煤油燈走了出來。

    當村長看見我手上的傷口時,很明顯怔了一下,隨即露出驚恐的表情,一張因為幹農活被太陽曬得發黑的臉龐,此刻變得異常慘白。

    王薰兒一言不發的離開了,不一會兒功夫,捧來了一個急救包。她熟練地取出紗布、碘酒、雲南白藥為我包紮傷口。

    說實在的,她對我的癡情我挺感動的,但我真的不能做對不起尹新月的事。

    村長老婆驚訝地走上道:“不會是被野貓抓傷的吧?我們這兒經常鬧野貓。”

    村長老婆的這番話,再聯係剛才村長的反應,我斷定這是**裸的掩飾,他們兩口子肯定知道內情。

    突然間我靈機一動,計上心來,捂著手自顧自地說道:“肯定不是野貓,是我自己抓傷的,村長,這座村子裏是不是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呀?您經驗豐富,可得救救我們。”

    果然,我一說‘髒東西’,村長和他老婆立馬變得神色慌張起來。兩人連忙擺了擺手,語無倫次地解釋道:“沒有,絕對沒有。我們村向來太平,從沒有怪事發生。”

    解釋就是掩飾,越是這樣,我越覺得裏麵有蹊蹺。

    我裝作自己也很納悶的樣子,神色平靜地和他們道了別。

    回到房間後,我第一時間關上門,和李麻子打了個手勢!

    李麻子從行李箱裏拿出了一瓶五十八度茅台,再拿出了幾袋醬牛肉幹、一包花生米和幾個一次性紙杯。然後將東西擺放在桌子上,拉著何永福坐下。

    何大哥,反正都醒了,不如我們哥仨喝點酒壯膽?”不容何永福拒絕,李麻子就給他倒了整整一杯酒,一個中號紙杯的酒,足足得有二兩半。

    李麻子率先舉起了杯,跟何永福碰了一個,我作陪。

    男人之間溝通感情主要靠煙和酒,這是李麻子混了多年江湖總結出來的。我不以為然,但每次李麻子使出這一招的時候,效果都挺好。

    一杯酒下肚,何永福的眼睛都紅了,話匣子也打開了。李麻子對我點了點頭,我知道是時候套情報了!

    何大哥,進村的時候聽你介紹過,村長是你小姨夫。”我裝作漫不經心的問道:“這是怎麽回事啊?一個外地人能做陰人村的村長?”

    何永福美滋滋的嚼了幾口牛肉道:“張先生,你有所不知啊!我小姨是在家裏招的郎,那村長是個上門女婿。”

    我給何永福滿上了酒:“哦,那這村長肯定很有能耐,要不然村裏的父老鄉親會同意?”

    何永福擺了擺手,不屑一顧的罵道:“什麽呀!主要是這座村子邪性,壓根就沒幾個男的,家家戶戶都生女兒,爭著搶著招上門女婿,要不,這村怎麽叫做‘陰人村’呢?我這小姨夫也就初中文化,矮子裏麵拔將軍,算他趕上了。”

    在中國古代文化中,以陰代指女性,以陽代指男性。家家戶戶都生女兒,難怪這個村子叫作‘陰人村’!

    何永福的話打消了我通過村長尋找坐缸肉身佛的念頭,一個外來的上門女婿即使掌管著村中的大小事務,估計也接觸不了村子裏的核心秘密。看來還是得指望白老太爺。

    喝了點酒,我頭有點暈了,腦袋昏昏沉沉的靠在了桌子上。

    結果剛靠下,那些奇怪的聲音又來了,我一下子就驚醒了。

    李麻子挨著我睡,也被我給驚醒。我對他說了之前的情況,李麻子很仗義,決定陪我坐一夜……

    反正沒法睡覺,我和李麻子索性拿起桌上剩下的酒和小菜,走到院子裏,坐在竹椅上,舉杯對月,侃起了大山。

    我和李麻子回憶起這些年走南闖北收陰物的生活,感歎時間過得真快。

    李麻子說我人生的第一筆陰物生意是他帶給我的,我必須得感謝他!

    我輕輕歎了一口氣,是啊,時間過得真快。收拾繡花鞋時,我還是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現在都是古董街的大掌櫃了……

    我問李麻子,想沒想過退休以後的生活?

    李麻搖了搖頭,說得為兒女多賺點錢,讓兒女都做富二代。他問我打算什麽時候退休?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一旦踏入陰物圈子,恐怕真像爺爺說的,一輩子都沒空歇息了。更何況還有龍泉山莊在我身後虎視眈眈,我必須得不斷成長,不斷強大,讓自己強大到可以有與龍泉山莊莊主一戰的實力,才能保護我身邊的人。

    正當我和李麻子聊天的時候,屋內突然傳來何永福的一聲慘叫。

    我和李麻子像被電了一樣,迅速從凳子上跳了起來,往屋內衝過去。

    李麻子衝在我前麵,他一把推開了房門。在他推開房門的那一刻,李麻子大叫了一聲,臉色變成青白色,那副模樣像是見到了什麽十分驚恐的東西。

    我連忙閃進屋裏,雖然我見慣了各種血腥的場麵。但是此刻屋內的情景還是令我毛骨悚然!

    何永福雙手瘋狂地扯著自己的頭發,由於太過用力,血淋淋的頭皮都被扯了下來。他雙手雙腳不停的摳著水泥地,十個指甲全部被摳的外翻了……

    此時的他像是被什麽東西控製住了一樣,明明有意識,卻又不得不做出自殘的行為來。

    何永福的臉已經被鮮血染紅了,他痛苦地看著我們:“張先生,救我。”

    李麻子急忙衝了上去,何永福的身材並不魁梧,但李麻子居然按不住他,我趕緊上去幫忙,卻同樣被甩到一旁。

    到後麵何永福的力氣似乎越來越大,伸著舌頭瞪著眼睛,猛的掐住了李麻子的脖子。

    李麻子瞬間就翻了白眼,我驚慌的抽出斬鬼神雙刀裏的陽刀,拚命在何永福後背上敲了一下。

    隨著噗通一聲悶響,何永福身體一陣抽搐,癱倒在地無力地掙紮起來。

    我擔心他再次爆起,就找了根粗粗的麻繩,將何永福的雙手雙腳按照八卦鎖的形狀捆綁起來,即使這樣,何永福仍舊不依不饒的掙紮著,不肯束手就擒。

    但見他時不時伸出舌頭,雙目赤紅,那模樣像極了一條蛇。

    張家小哥,怎麽會這樣?”李麻子看著何永福,有些咋舌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