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新篇章大亂鬥三十三）
    聽見東廠番子那囂張跋扈的話語後，金九齡緩緩地轉過頭來，目光落在我的身上。畢竟此時的他仍在大明朝廷為官做事，若是輕易開罪東廠，對於六扇門日後的發展恐怕會極為不利。
    我嘴角微微上揚，輕笑了一聲，隨後不緊不慢地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巧精致的對講機，放在嘴邊大聲喊道：“宸俊、海濤，你們速速帶領眾人趕到東華門！動作要快！”
    很快，對講機那頭便傳來了清晰而幹脆的回應聲：“收到！”
    時間在緊張的氣氛中飛速流逝，不到一柱香的功夫，隻見遠處塵土飛揚，馬蹄聲響徹雲霄。定睛一看，原來是宸俊、宸哲和宸鈞這三位英勇無畏的錦衣衛統領，正率領著一眾錦衣衛疾馳而來。與此同時，於海濤等人也帶著王府護衛隊的精銳成員如旋風般趕到了現場。
    東廠門口原本趾高氣昂的那些番子們，見到我方一下子來了如此眾多的人馬，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們慌亂之中，急忙轉身朝廠內跑去，並高聲呼喊起來。不一會兒，又有一大批手持利刃的番子從裏麵衝了出來，迅速列成陣勢，與我們對峙著。
    這時，人群中走出一名身材魁梧、滿臉橫肉的男子，他惡狠狠地瞪著我們，厲聲喝道：“爾等究竟是何人？竟敢在此皇宮東廠辦事處門前聚眾鬧事！難道不知道這裏乃是禁地嗎？咱家便是東廠二檔頭，此刻督主正在裏頭處理重大事務，爾等速速散去，否則一旦惹怒了督主，你們在場的所有人都休想逃脫嚴懲，定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麵對這番威脅恐嚇之辭，我卻毫無懼色，反而麵帶微笑，從容不迫地邁步向前走去。走到距離對方幾步遠的地方停下腳步，朗聲道：“我們此次前來，正是要麵見你們督主，有至關重要的事情需要當麵詢問於他。還望你們行個方便，替我們通傳一聲。”
    隻見那二擋頭氣勢洶洶地帶領著一群東廠的番子，如同一堵堅不可摧的牆般，牢牢地攔住了門口。他們一個個麵色冷峻，眼中閃爍著寒光，手中緊握著鋒利的長刀，齊聲怒喝道：“今日爾等若敢擅自踏入東廠辦事處半步，休怪吾等手下無情，定當格殺勿論！”
    我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轉頭看向於海濤、宸俊等人，鎮定自若地吩咐道：“諸位莫要耽擱，需速速解決眼前這幫家夥，將這些番子一舉擺平。”畢竟，這皇宮內的東廠番子數量有限，不過才三四十人之眾罷了。然而，此番前來的錦衣衛與王府護衛隊成員卻是多達四五百人，雙方實力懸殊如此之大，這場戰鬥的勝負幾乎毫無懸念。
    果不其然，僅僅過去了不到五分鍾的時間，原本還囂張跋扈的那三四十個東廠番子便已盡數被打得橫七豎八地倒臥在地，痛苦呻吟之聲此起彼伏。眼見障礙盡除，我大手一揮，率領眾人毫不遲疑地闖進了東廠辦事處內部。
    就在這時，一個年約五十歲上下、身著東廠督主服飾的男子匆匆忙忙地從裏麵奔逃而出。他神色惶恐，額頭上冷汗涔涔，但仍強作鎮定，對著我躬身施禮，顫聲說道：“卑職東廠督主曹永波，拜見華陽王殿下。不管王爺您欲如何查辦微臣，咱家都懇請能麵見聖上，所有事宜皆交由皇上親自定奪啊。”
    我目光淩厲地凝視著他，稍稍沉默片刻後，沉聲道：“也罷，本王便遂了你的心願。走吧，隨本王一同前往尚書房，前去見朱見深。”說罷，我率先邁步朝著尚書房方向走去，身後的眾人緊緊跟隨其後。
    曹永波被我們嚴密看押著，一同來到了尚書房。當朱見深看到曹永波時，臉上露出了極度驚訝的神情，他轉頭看向我，急切地問道：“華陽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何要將他抓捕至此？難道……”
    我麵色凝重地回答道：“見深，近日來我察覺到東廠之人行動詭異、鬼鬼祟祟。經過一番追查後發現，那些神秘人的下落不明很可能與東廠有關聯。至於他是否願意吐露實情，我實在難以預料。”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東廠督主曹永波在見到朱見深之後，既未試圖狡辯，亦無絲毫隱瞞之意。隻見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涕淚橫流，悲聲哭訴道：“皇上啊，老奴知罪，老奴真是罪孽深重啊！”
    朱見深瞪大雙眼，滿臉難以置信之色，怒喝道：“曹永波！朕一直對你深信不疑，委以重任。可此事怎會與你扯上關係？那些人現在何處？還不快如實交代！”
    曹永波哭得愈發淒慘，身體顫抖不已，哽咽著說道：“皇上啊，那些人皆是老奴帶入宮中的呀！他們個個身懷絕技、神通廣大，不僅知曉我大明朝過往之事，更能預言未來走向。麵對如此厲害人物，老奴實在是不敢輕易開罪啊！再者，他們還給了老奴一個根本無法抗拒的巨大誘惑，令老奴一時糊塗，鑄成大錯，請皇上恕罪啊！”
    朱見深眉頭緊皺，滿臉狐疑地問道：“朕已然賜予你東廠督主之位，這天下間的權力於你而言可說已至巔峰、近乎無窮無盡。究竟還有何物能夠引誘得了你？莫非，你竟對朕所坐的這把龍椅起了覬覦之心不成？”
    聞聽此言，曹永波如遭雷擊般渾身一顫，驚恐萬分地拚命磕頭不止，額頭上瞬間磕出一片淤青，口中連呼：“奴才萬萬不敢啊！便是借給奴才一萬個膽子，奴才也絕無此等大逆不道的念想呀！”
    朱見深冷哼一聲，目光淩厲如劍，直刺向曹永波，沉聲喝問：“既如此，那到底是何等樣的誘惑，方能令你膽敢將那些心懷叵測之人帶入宮廷之中？今日若不說清楚，休怪朕無情！”
    曹永波涕淚橫流，哭得肝腸寸斷，悲聲哭訴道：“陛下明鑒呐！奴才自七歲時便被送入宮來，至今已有四十餘載光陰。自從淨身之後，奴才從未體驗過身為堂堂男子漢大丈夫的滋味兒。而這些惡徒卻神通廣大得很，他們哄騙奴才說隻要奴才肯相助於他們，便能賜下靈丹妙藥，不僅可讓奴才重新變回完整男子，就連那早已閹割掉的子孫根亦能重新生長而出。奴才一時豬油蒙了心，被這虛妄之言迷惑住了，才會鬼迷心竅地應承了下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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