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8、親熱的較量

    “你等等，你說什麽把我扛下樓去？”申一甲問，“你這小體格，能把我扛下去？你不怕我把你這小腰壓折了？”

    薑玉慧打量著申一甲的身體，滿麵桃花地笑了，然後輕輕地搖了搖頭。

    “不扛了，還是牽下去吧。”薑玉慧說。

    申一甲離開桌子，學著狗的模樣，伸出長長舌頭，在唇外悠著，兩隻手變成了爪子，在空撓著，湊近了薑玉慧。

    薑玉慧手捂著嘴，笑得前仰後合，根本沒有注意到申一甲已經來到了她的身邊。

    他把薑玉慧從椅子拉起來，輕輕一彎腰，把她身體搭在他的肩，薑玉慧掙紮了兩下，可是已經晚了，轉眼間她被申一甲送到了肩。

    別看薑玉慧看去挺苗條，重量還不輕。申一甲半扛半抱地把她放在肩，在餐廳裏轉起圈來。

    “鄉巴佬，快放我下來，要不我喊人啦！”薑玉慧明白自己理虧，這回沒有和申一甲急。

    “你喊吧，你喊啊！”申一甲知道她隻是在虛張聲勢，根本不會喊。這大晚的，她在他的肩膀呢，她哪兒喊人去，頂多是在屋裏嚎兩聲而已。

    薑玉慧雙手捶打著申一甲的後背，卻像撓癢癢一樣，他沒有什麽痛點。她的雙腿在空踢騰著，他感覺到自己的肩膀很溫暖很舒服。

    薑玉慧喊了幾聲，見申一甲沒有反應，不再喊了，雙腿也停止了踢騰。

    申一甲扛著薑玉慧離開餐廳，來到客廳正對著臥室的地方。他真想把她抱到床去，可是他不知道薑玉慧將會做何反應。

    “放開我。”薑玉慧說，“我不欺負你了，你放開我吧。”

    申一甲折了個九十度角，走向沙發。在沙發近前，他把她從肩放下來，雙手仍然樓著她的腰。薑玉慧沒有掙脫，軟綿綿地伏在他的身。

    “鄉巴佬，你太野蠻了。”薑玉慧湊到他的耳邊，悄聲說。

    申一甲一扭頭，叼住她的嘴唇，雙手緊緊地摟住了她的身體。

    “嗯疼。”薑玉慧也緊緊地摟住了他，聲音也軟綿綿的。

    申一甲像是得到了一種清晰的暗示，用力地把她的舌頭吸進嘴裏，旋轉起來。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薑玉慧終於用力推開申一甲，兩個人像缺氧一樣，坐在沙發重重地喘息著。

    “你簡直太老練了。”薑玉慧說，“你是不是經常這樣吻別的女孩子？”

    “沒沒，你可千萬別這麽說。”申一甲說，“我是個鄉巴佬，這麽土，哪個女孩子會理我啊，也你大人有大量吧。”

    薑玉慧在申一甲的胳膊捏了一下，順勢歪倒在她的懷裏：“你說你哪兒好啊，你有什麽啊，我怎麽像著了魔一樣，向你繳槍投降了呢。”

    “慧兒，這回我是你的男朋友了吧？”申一甲知道薑玉慧對他不是很滿意，主要原因可能是嫌棄他的出身。

    “你說是是吧，我可沒說，你這叫乘人之危。”薑玉慧捏了捏他的胸肌。

    “那好吧，我也繳槍投降，你也來個乘人之危唄。”申一甲用胡子紮薑玉慧的臉。

    薑玉慧從申一甲的懷裏爬起來，把他按倒在沙發，一甩腿騎在他的身，輕輕地搖晃著。

    “你是我的寶馬。”薑玉慧喊著。

    申一甲忽然想起那年在故宮看到了鳳在龍在下的石雕，他頓時產生了一種被欺侮的感覺，這個薑玉慧，好霸道啊，在家裏一定是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嬌生慣養的主。

    “慧兒，你家到底做什麽生意啊，不是販賣人口吧？”申一甲想套出薑玉慧的實話。

    “不告訴你。”薑玉慧停了下來，從申一甲的身坐起來，“小本生意，不值一提。”

    “你父母……”申一甲本來想說，你父母是不是關係不好啊，但話剛出口，他發現自己太冒失了。他和薑玉慧的關係還沒理清呢，這麽快關心起她的父母，搞不好會引起她的反感，“你父母還好吧？”

    “好，好著呢。”薑玉慧說，“都是大忙人，沒功夫搭理我。”

    申一甲從沙發爬起來，斜靠在沙發背。薑玉慧則側坐在沙發，麵對著申一甲盤起了雙腿，一付談判的架勢。

    申一甲覺得有些納悶，按理說他隻是在和她拉家常，她沒什麽好隱瞞的，可她的回答這麽簡單，敷衍，模糊，好像根本不願意和他談這些。唉，也許他不願意炫耀自己的經商背景吧，或者是她對他還不太信任，不想什麽都對他說。

    他這樣想著，心裏平衡多了。哪個人沒有不願意和別人分享的事情呢，恐怕每個人都有，這沒什麽好怪的。

    “我給你拿水果吃。”薑玉慧似乎是為了緩和剛才的尷尬，站起來整理了一下頭發和衣服。

    “你自己吃吧，我不吃。”申一甲說。

    薑玉慧很快從廚房返了回來，手裏拿著兩個帶著水珠的進口蘋果，她在一個蘋果咬了一口，把別一個蘋果遞給申一甲。

    申一甲從她的手裏拿過那個被她咬過的蘋果，狠狠地咬了一大口。

    “哎呀，你慢點鄉巴佬。”薑玉慧說，“像你媽虐待你，沒給你吃過蘋果似的。”

    申一甲把那個蘋果還給薑玉慧，隻要她接過那個蘋果，那證明她是喜歡他的，她能接受他的一切。可是他失望了，薑玉慧在另一個蘋果咬了一口，在他的身邊坐下來。

    申一甲覺得有點失望，其實也沒什麽好怪的。她也許是覺得，他咬過的蘋果是他的了，如此而已，可能是他想多了。

    “你樓下的房子，是多少錢買的？”薑玉慧嚼著蘋果，含糊不清地問。

    申一甲的心一陡，這個薑玉慧，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她的大腦跳躍得也太快了，剛才還說蘋果呢，一轉眼的功夫，竟然想起了他的住處。

    那哪是他的房子啊，那是孫婧看他買不起好房子，借給他住的。薑玉慧這麽問，讓他很難回答，他總不能說，是孫婧借給他的吧。

    可是如果他說這個房子是自己買的，那是在欺騙薑玉慧，隻在他們在一起，這件事早晚都會漏餡的。

    有沒有房子，現在可是年輕女人擇偶的一個重要的指標啊，他如果說那房子不是自己的，薑玉慧很有可能小臉一撂，立馬讓他滾蛋啊。

    “慧兒，我是一個鄉巴佬，我哪有錢買房子是不？”申一甲開始耍賴了，“你等著，哪天我混成闊少的，我給你買一棟別墅，專用我們休閑。”

    薑玉慧捂著嘴笑了；“我知道，你在忽悠我。”

    申一甲心裏很掃興，薑玉慧一句話把他戳穿了，唉，這小丫情商不算低啊，隨誰呢。

    “你不是鄉巴佬，你洋氣著呢，怪我有眼無珠，行了吧。”薑玉慧說。

    申一甲心裏有數，薑玉慧可能以為他挑她理了，怪她叫他鄉巴佬了。好，隻要薑玉慧不問他那房子的事，扯什麽他都願意陪她扯。

    “我現在總算有房子住了。”申一甲說，“當年咱也苦過啊。我大學畢業以後，到了藍河，開始的時候為了省錢，住過一年多地下室呢。後來找到了一份工作，在推拿店當推拿師，晚睡在推拿房裏。後來店裏條件好一點了，店主給我安排了一個單間，你猜多大的？”

    “多大的？”薑玉慧問。

    “六七平方唄。”申一甲說，“進了屋轉身都費勁，像一個關野獸的大籠子，唉。”

    “現在好了，你現在不是也有自己的房子了嘛。”薑玉慧說，“我覺得你現在混得還算成功，存款也不會少吧，差一部車了，趕明兒去提了吧。”

    “姑奶奶，你快饒了我吧。”申一甲說，“我還得攢錢娶老婆呢，車等到有了老婆再買吧，我現在坐坐公交，打打車，挺自在的。”

    “嘻嘻嘻……小農意識。”薑玉慧不屑地笑著，“買台車還得等有了老婆，你們男人真是太可憐了，你跟我學啊，我一班買車了，你的觀念太陳舊了，有命花才能有命掙。”

    申一甲笑著低下了頭，這丫不好對付啊，一腦子歪理邪說，有命掙，他哪掙去啊。他伸手在薑玉慧的臉捏了一下：“慧，你看來很懂啊，你教教我唄，到底怎樣才能賺啊，你有什麽來錢道嗎？咱不用百萬、千萬的，幾萬、幾十萬也啊。”

    “嗯~，你別掐我。”薑玉慧嬌滴滴地說著，握住了申一甲的大手，手指在他手背的青筋輕輕地劃動著。

    申一甲被她搞得直癢癢，把手抓過薑玉慧的肩，把她拉進自己的懷裏，又是一頓蓋斯太保。

    薑玉慧在他的懷扭動著身體，像一條蛇刺激著他體內的，申一甲克製著自己，盡量讓自己的動作不失分寸，因為每天是第一次和她親熱，他不想在她麵前把自己搞得那麽瘋狂和無度。

    “好了，你走吧，我得睡著了，明天還要班呢。”薑玉慧下逐客令了。

    申一甲乖乖地站起來，向臥室裏麵望了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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