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3 章 實在有些乏善可陳
    “太上皇說的是，到時候老奴就陪著您四處去看看！”
    “哈哈哈，好，想不到孤有生之年，還有望暢遊天下，這水路出行，少了顛簸，倒是多了幾分樂趣！”
    “太上皇說的是，不過這與那壯闊的大海比起來，卻少了幾分壯觀！”
    見識過出海遠洋時的波瀾壯闊，內陸小小的江河，實在有些乏善可陳。
    一艘官船，也就容的下百來十人，比起遠洋時容納千人的大船，實在無法相比。
    顧老夫人還是第一次出遠門，還是乘坐官船，看著兩岸風景，感覺格外新奇。
    “要不是元元，我這一生，恐怕都沒有這樣的機會，領略這不一樣的風景！”
    領頭的官船上，顧老夫人，鄧玉娘和兩個兒媳婦帶著孩子，好不熱鬧。
    小石頭帶著弟弟妹妹，在下人的看護下，坐在甲板上吃著水果。
    顧老夫人感慨萬分。
    “老夫人，您是該出來走走，京城雖好，卻不及這外麵的風景好，最重要的是不需要那麽拘束！”
    鄧玉娘笑著回應。
    “是啊，在京城，常年身居後宅，左右也不過方寸之地。
    往來就那麽幾家，平日裏過的確實無滋無味。
    來的這廣闊之地，不由覺得心胸都開闊幾分！”
    顧老夫人讚同的點點頭。
    自己這一身，年幼時便勤習針織女紅，琴棋書畫，隻為成為家族聯姻的棋子。
    及蓽後嫁入顧府，除了必要的宴會，幾乎很少出門。
    年輕時，雖不屑於與幾房妾侍爭寵，可也被牽扯其中，一生皆蹉跎在後宅之中。
    如今想來，那樣的日子實在是無趣。
    “老夫人，這才到哪裏，日後你見的多了，也就覺得平常了！”
    鄧玉娘這些年到底經曆的多了，看這些也就覺得尋常。
    幾個小家夥許久不曾出門，格外興奮，吵鬧著要讓自家爹爹捕魚。
    大河時寬時窄，水流時湍時緩，二林三林拗不過幾個小家夥，找了漁網撒下。
    待收網後，收獲滿滿。
    大大小小的魚蝦被網上來，倒在甲板上。
    護衛們拿來水桶，把魚蝦分類，小家夥們也跑過去湊熱鬧。
    滑溜溜的魚在甲板上跳動，小家夥們小小的手根本抓不住，尖叫著追著魚跑。
    重陽聽著哥哥姐姐瘋狂的笑鬧聲，也激動的“啊啊”叫著，恨不得撲過去跟著玩耍。
    不過他實在太小了，連爬都不會，隻能激動的在春喜懷裏扭動。
    陸元元看著他流著口水咿咿呀呀的叫嚷著，不由有些莞爾。
    午飯就是全魚宴。
    初春時節，河魚格外肥美。
    官船順江而下，一日後抵達福州。
    不過官船停靠在碼頭時，已經夜幕降臨。
    眾人也沒有下船，就在船上將就了一晚。
    翌日。
    難得來到福州，陸元元帶著顧老夫人上岸去轉轉。
    隻是眾人來到城門口，卻被長長的隊伍吸引了目光。
    陸元元讓護衛上前打聽，才知道這些都是進城的百姓。
    隻不過城門口正在收入城費，有些耽誤了。
    陸元元不由皺起眉頭。
    “小小的福州，何以進城還要交入城費？”
    眾人雖然不解，不過也隨著人流交了入城費，進了城。
    比起京城的繁華，福州算不上什麽。
    不過到底離京城千裏之遙，水土風情有所不同，也讓眾人感覺新奇不已。
    太上皇看的，自然與女眷不同。
    畢竟這是夏侯家的天下，自己兢兢業業治理了十幾年，他倒要看看，這裏民生如何？
    街上行人絡繹不絕，販夫走卒吆喝聲不斷。
    眾人約了時間，風頭帶著護衛隨意的逛逛。
    女眷們要去的，自然是繡樓珍寶閣這樣的地方。
    福州到底不比京城，許多衣服布料還有頭麵首飾之類的，也沒有那麽精致。
    大家隨意的看看，購買的意願並不怎麽大。
    當顧老夫人再次放下一隻祖母綠鐲子，店家臉上的笑容不由有些僵硬。
    “這位夫人，這鐲子乃極品帝王綠玉石，見過老師傅精心切割打磨了數月才完工。
    老夫人戴著它，更顯尊貴優雅，若夫人誠心誠意的想要，我就做主給你打個九折，如何？”
    顧老夫人輕輕搖頭：“麻煩店家了，我看這鐲子雖好，不過水頭稍有不足，若是沒有更好的，就先不買了！”
    “這位夫人，何以如此貶低，這鐲子精雕細琢，可是小店的鎮店之寶，夫人若是覺得貴了，還請移步！”
    店家一時有些壓不住暴脾氣。
    這可是店裏的鎮店之寶，這位夫人竟然還嫌棄水頭不足？
    如此挑剔，是不是存心來砸場子的？
    可是，看這一群人衣著不俗，通身氣勢不凡 。
    就連身後跟著的丫鬟護衛，都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恐怕身份不一般，絕對不是自己能惹的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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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
    顧老夫人瞥了店家一眼，起身就往外走。
    她一生享盡榮華富貴，什麽樣的好東西沒有見過。
    府中自己的私庫中，成色比這個鐲子好的頭麵首飾數之不盡。
    不過是有些好奇，才進來看看。
    想不到竟然還被這店家小瞧了去。
    “欸這位夫人莫要著急走，若你實在喜歡，我可以再給你算便宜點！”
    “不必了！”
    陸元元放下手中正在欣賞的金釵，抬步就走。
    本來也就是隨意逛逛，若是有能入眼的，買了又何妨。
    隻是這店家既想賣東西，又有些傲氣。
    出了珍寶閣，陸元元一行人又去了繡樓。
    太上皇這邊，和淩照鄺青等人，帶著幾個護衛隨意的走在街上。
    “想不到這福州離京城不過一日路程，比之京城繁華，卻遠遠不及！”
    太上皇仔細觀察街上行人穿著和氣色，不禁有些失望的搖頭。
    淩照捋著胡須，想到十幾年前，自己奉命前往定州賑災，途經福州，可比現在差太遠了。
    “太上皇，你所說的一日路程，是水路的一日。
    若走陸路，即便是官道，這千裏迢迢，也需要十天半月才能到達！”
    “太上皇不必憂心，比之剛剛開創大越時，老百姓饑不裹腹的日子，如今老百姓這樣的日子，遠比前些年好太多了。”
    “可惜前些年孤一直被困京城，幾乎沒有時間微服私訪，一切民生信息，都是下麵的人層層上報，到孤的耳中，早已失真！”
    太上皇想到過去種種，不由感慨萬千。
    “不過，這開通運河，確實可行，如今已初見成效，即便暫時勞民傷財，日後也將名垂青史！”
    幾人逛了幾條街，也感覺有些餓了，就準備找地方先吃飯。
    “望鄉樓！”
    看著大街盡頭，一座醒目的建築，門口匾額上醒目的三個字，幾人商議後，準備就這裏了。
    隻是剛剛走到門口，迎麵就過來跌跌撞撞的幾個人，一不小心和前麵的太上皇撞到一起。
    太上皇被撞的一個趔趄，旁邊的連公公可是嚇壞了，連忙一把扶住。
    “主子，你要不要緊？”
    隻是還不等太上皇回答，撞了太上皇的人竟然指著太上皇就開罵。
    “他娘的眼瞎啊，怎麽走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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