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8章 滿目瘡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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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登見狀,心中的震驚與憤怒如同洶湧的潮水,愈發猛烈地翻湧起來。他感覺自己仿佛被人當眾狠狠扇了一記耳光,顏麵盡失,心中的屈辱感如同一把銳利的匕首,深深地刺痛著他的內心。他心中深知,若不能速戰速決,待卓然完全適應這股強大的壓力,將自身實力發揮得淋漓盡致,自己恐怕再無任何勝算可言。於是,他如同一個輸得精光、徹底紅了眼的賭徒,不顧一切地將全身所有的內力,毫無保留地瘋狂注入到那兩隻血手印之中。刹那間,血手印的威力陡然提升數倍有餘,原本詭異的紅光變得愈發濃烈,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染成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血色海洋,整個戰場瞬間宛如化作了陰森恐怖、充滿絕望的修羅地獄,彌漫著令人窒息的血腥與邪惡氣息。
此時的洛登,看著卓然竟能在自己全力一擊下依舊屹立不倒,眼中的仇視已然達到了頂點。他的身體因為憤怒而劇烈顫抖,雙手緊緊握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鮮血順著指縫緩緩流下,然而他卻渾然不覺。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瘋狂與決絕,仿佛要將自己的靈魂燃燒殆盡,也要將卓然徹底毀滅。
卓然清晰地感受到那撲麵而來的強大壓力,仿佛要將他的每一寸肌膚、每一根骨骼都碾碎,但他卻絲毫不為所動,眼中閃爍著堅定而決然的光芒,宛如夜空中最璀璨、最耀眼的星辰,在這黑暗的時刻熠熠生輝。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洗髓經》所賦予的內力,運轉至巔峰狀態。刹那間,整個人仿佛被一層神聖而耀眼的金色光芒所籠罩,宛如戰神臨世,散發著令人敬畏的氣息,仿佛世間萬物在這股氣息的威懾下,都將不由自主地臣服。隨後,他毫無保留地使出十成內力,雙掌奮力向前推出,一道璀璨耀眼、幾乎讓人無法直視的金色掌印,如同一顆劃破蒼穹的流星,帶著毀天滅地的磅礴氣勢,呼嘯著與漫天的血手印正麵相撞。
“轟!”這一聲巨響,仿佛整個天地都為之失色,世間萬物在這一瞬間仿佛都陷入了永恒的死寂,時間仿佛也在這一刻凝固,停止了流動。緊接著,一陣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如天崩地裂般響起,仿佛整個宇宙都在這一聲巨響中顫抖、搖晃。這聲音震得眾人耳膜生疼,仿佛有無數根鋼針在耳道中瘋狂攪動,靈魂都好似要被這股強大的聲波震出體外。強大的氣勁如同一股可怕的風暴,以兩人為中心,向四周瘋狂地擴散開來。所到之處,周圍那些原本根深葉茂的樹木,在這股強大力量的肆虐下,如脆弱的牙簽般被連根拔起,在空中無助地胡亂飛舞,仿佛一群失去方向的鳥兒;巨大的山石,也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巨手肆意抓起,紛紛被卷上半空,隨後又如雨點般密集落下,砸得地麵坑坑窪窪,原本平整的大地瞬間變得千瘡百孔,滿目瘡痍。
待塵埃緩緩落定,隻見洛登麵色慘白如紙,毫無一絲血色,宛如冬日裏的殘雪,脆弱而無助。他的嘴角,溢出一縷鮮紅的血跡,那血跡順著他的嘴角緩緩滑落,滴在地上,仿佛是他失敗的象征,又似在無聲地訴說著他那無盡的不甘。此刻的他,身體搖搖欲墜,仿佛一陣微風輕輕拂過,便能將他吹倒在地。曾經那威風凜凜、不可一世的形象,早已蕩然無存,隻剩下無盡的虛弱與狼狽。而卓然,則依舊穩穩地站在原地,氣息平穩如初,仿佛剛剛經曆的一切,不過是一場微不足道的微風拂麵。他的衣衫,在微風的吹拂下輕輕飄動,宛如戰神的披風,更增添了他幾分超凡脫俗的氣質,仿佛他並非塵世中人,而是來自九霄雲外的仙人,不染一絲塵埃。
洛登難以置信地看著卓然,眼中滿是震驚與不甘,仿佛眼前的一切是一場噩夢,他實在想不通,短短時日不見,卓然的實力究竟是如何提升到這般恐怖的境地,讓自己隻能望塵莫及,心中湧起一股深深的無力感。然而,即便如此,他眼中的仇視之火依舊熊熊燃燒,未曾有絲毫減弱。他的嘴唇微微顫抖,仿佛在無聲地詛咒著卓然,心中的仇恨如同紮根在心底的毒瘤,愈發根深蒂固。
卓然看著洛登,眼中不禁閃過一絲憐憫,那憐憫之情,如同春日裏的絲絲細雨,柔和而又充滿了無奈。他緩緩開口,聲音如同洪鍾般響亮,但又帶著一絲惋惜,道:“洛登,你本為一代高僧,身披袈裟,手持念珠,本應潛心修行,弘揚佛法,渡化眾生。若能放下心中那無謂的執念,不與心懷不軌的複興宗狼狽為奸,又何至於落到如今這般田地。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啊。莫要再執迷不悟,在這歧途上越走越遠,最終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洛登咬著牙,那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仿佛要將自己的嘴唇咬出血來。他眼中閃爍著怨毒的光芒,宛如兩條燃燒著仇恨之火的毒蛇,惡狠狠地盯著卓然,一字一頓,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卓然,今日我雖敗,但我密宗絕非那種善罷甘休之輩。你殺我徒弟,這筆血海深仇,我定要討回!哪怕付出一切代價,哪怕與你玉石俱焚,同歸於盡,我也絕不放過你!”那聲音中充滿了仇恨與決絕,仿佛要將卓然千刀萬剮方能解心頭之恨。此刻的他,心中除了仇恨,已然容不下任何其他情感,複仇的欲望如同惡魔般啃噬著他的內心,讓他徹底迷失了自我。
卓然冷哼一聲,那聲音猶如洪鍾般響徹四周,充滿了不屑與堅定。他昂首挺胸,目光如炬,直視著洛登,道:“那就放馬過來!我卓然在此隨時奉陪到底。但你最好想清楚,與我為敵,便是與整個中原武林為敵,最終的下場唯有萬劫不複、粉身碎骨。你若執意如此,便是與天下人為敵,這後果,你當真承擔得起?”那話語如同一把重錘,狠狠砸在洛登的心頭,也仿佛在向整個武林宣告,他卓然,絕不畏懼任何挑戰。他的眼神堅定而銳利,仿佛在向洛登傳達著一種不可侵犯的威嚴,讓洛登心中的仇恨之火,在這一瞬間也不禁微微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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