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6章 陣陣作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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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場上彌漫著刺鼻的硝煙,在清冷月光的映照下,透著如夢似幻卻又詭異莫名的光影,仿佛一幅荒誕而恐怖的畫卷。卓然孤身屹立於這片混亂不堪的戰場中央,宛如一座不可撼動的巍峨山峰,狂風呼嘯,卻絲毫不能動搖他分毫。
    他的眼神陡然一凜,恰似兩道從幽深寒潭底部激射而出的寒光,銳利無比,瞬間穿透了眼前那如墨般濃重的黑暗。緊接著,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胸膛高高鼓起,氣沉丹田,而後猛地爆發出一聲震天動地的大喝:“去!”這聲音猶如洪鍾巨響,攜帶著千鈞之力,在這寂靜得近乎死寂的夜空中轟然回蕩,仿佛能將夜幕都震得支離破碎,周圍的空氣也被震得劇烈顫抖,發出“嗡嗡”的聲響。
    刹那間,隻見那懸浮在空中的長劍,宛如一道耀眼奪目的閃電,“唰”地一下劃破了如墨的夜幕,又好似離弦之箭般挾裹著雷霆萬鈞之勢,朝著吐蕃士兵如疾風驟雨般射去。長劍所過之處,空氣仿佛被一把無形的絕世利刃瞬間撕裂,發出尖銳刺耳、令人毛骨悚然的呼嘯聲,恰似受傷野獸在絕望中的痛苦呻吟,整個天地似乎都因這淩厲至極的一擊而忍不住顫抖起來,仿佛在為即將到來的血腥殺戮而戰栗。
    吐蕃士兵們隻覺眼前陡然閃過一道如流星般極速的耀眼光芒,那光芒亮得如同白晝,強烈得幾乎要將他們的雙眼灼瞎。他們甚至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便聽到身旁傳來同伴那淒厲無比的慘叫。轉頭望去,隻見那同伴的身體已被長劍無情地穿透,鮮血如泉湧般從傷口處噴射而出。一時間,此起彼伏的慘叫聲瞬間響徹四周,交織成一曲令人肝腸寸斷的悲歌,在戰場上空盤旋回蕩,久久不散。傷者身體裏湧出的鮮血如噴泉一般,灑落在冰冷堅硬的地麵上,迅速染紅了一大片土地,濃濃的血腥氣息在空氣中肆意彌漫開來,令人忍不住陣陣作嘔。
    然而,這場血腥的殺戮遠遠沒有結束。那把長劍在刺中一名士兵後,竟如鬼魅般靈動地轉折方向,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詭異姿態,又朝著另一名士兵迅猛飛去。此刻的長劍,仿佛被賦予了某種神秘而邪惡的自主意識,在吐蕃士兵群中肆意穿梭,如入無人之境。每一次寒光閃爍,都伴隨著一條鮮活生命的消逝。士兵們驚恐地瞪大了雙眼,那眼中滿是無盡的恐懼與深深的絕望。他們拚命地左躲右閃,腳步慌亂,如同無頭蒼蠅一般。可無論他們如何竭盡全力地躲避,那把長劍就像被施了惡毒的魔法一般,緊緊相隨,如影隨形,仿佛索命的無常,絕不放過任何一個目標。
    他們的臉上寫滿了驚恐與惶然,原本整齊有序的隊伍在瞬間土崩瓦解,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四處奔逃,亂作一團。有的士兵不顧一切地朝著後方瘋狂奔逃,腳步踉蹌,跌跌撞撞,仿佛身後有無數猙獰的惡魔在張牙舞爪地追趕;有的則被嚇得癱倒在地,眼神空洞而呆滯,雙腿像篩糠一般不停地顫抖發軟,整個人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同伴在自己眼前一個個倒下,發出絕望而淒慘的呼喊,那聲音仿佛是對命運的無奈控訴。
    複興宗主站在後方的高處,將這一幕完完整整、清清楚楚地盡收眼底。他的雙眼瞪得如同銅鈴一般,眼中滿是深深的震驚與慌亂,嘴唇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著,臉上的肌肉也因驚恐和憤怒而扭曲變形。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在經曆了如此激烈殘酷的戰鬥之後,卓然居然還擁有這般深厚雄渾的內力來施展禦劍攻擊。要知道,他自己可是吸收了殘劍老人那雄渾無比的內力,一直自認為實力已經大增,足以稱霸一方,卻也根本做不到像卓然這般神奇詭異的禦劍之術。看著自己精心訓練、寄予厚望的士兵們在這詭異莫測的禦劍術下如同螻蟻般死傷慘重,他心急如焚,心中仿佛有一團熊熊烈火在瘋狂燃燒,又急又怒,幾近癲狂。他緊緊地握緊了拳頭,指節因為用力過度而泛白,仿佛要將手中那無形的空氣生生捏碎。他咬著牙,心中暗暗咒罵著卓然:“這卓然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怪物?怎會擁有如此詭異且強大得離譜的功法!難道他是上天派來專門與我作對的嗎?”其實,並非是複興宗主內力不足,實在是他的悟性遠遠比不上卓然。卓然此刻也僅僅隻能對三丈之內的目標施展這禦劍術,若是再遠一些,他同樣也是無能為力。隻不過,複興宗主對此一無所知,還在滿心疑惑與憤怒中,猜想著卓然這神奇功法的來曆。
    卓然一邊全神貫注地操控著長劍繼續攻擊,一邊邁著沉穩的步伐緩緩向後撤退。他的眼神冷靜而堅定,猶如一泓深邃無垠的湖水,表麵波瀾不驚,平靜得沒有一絲漣漪,然而在那深邃的湖底,卻仿佛隱藏著無盡的奧秘,透著讓人難以捉摸的深沉。他的目光如同鷹隼一般銳利,時刻留意著吐蕃士兵的一舉一動,哪怕是最細微的動作,也休想逃過他那敏銳的眼睛。那些吐蕃士兵被這恐怖至極的禦劍術嚇得肝膽俱裂,雙腿發軟得如同煮熟的麵條,哪裏還敢再有絲毫追上前去的勇氣。他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卓然一步步從容離去,眼神中充滿了深深的恐懼與敬畏,仿佛卓然是來自地獄最深處的死神,帶著無盡的恐怖與威嚴,令人膽寒到了極點。此刻的他們,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呆地站在原地,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稍有動作,便會立刻引來那奪命的長劍,將自己瞬間吞噬。
    終於,卓然成功撤離到了安全距離之外。他心念微微一動,那把在空中縱橫馳騁的長劍瞬間如同歸巢的飛鳥,帶著一絲淩厲的風聲,“嗖”的一聲穩穩地回到了他的手中。卓然手持長劍,冷冷地朝著那些驚魂未定的吐蕃士兵看了一眼,那眼神猶如一把銳利無比的利刃,直直地刺進了他們的心裏,讓他們忍不住再次渾身顫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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