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師爺長歎，神衣道主佯裝關心。

    “大人，莫非知府何大人真是碰到了難事？”

    “唉！不提也罷！”師爺故意唉聲歎氣道。

    神衣道主心裏明白，師爺欲言還休，實則是在打著更大的主意，幹脆頻表熱心，使他早吐真言。

    “大人，本座向您保證，隻要是我神衣道可以幫助之事，我道中兄弟姐妹，定當全力相助！”

    “那鄙人就名人不說暗話……替知府何大人，向道主倒一倒苦水……”師爺平靜地說。

    “大人請……”

    “或許道主也聽說了，我們長石城最近不太平，僅命案就有三起……”師爺一本正經地說道。

    “本座雖忙於道中瑣事，也略有所聞。聽說已經尋到了真凶……”神衣道主平靜地說。

    “道主說的是！真凶是尋到了，可剛剛又出了一件大事……”師爺話隻說半截，神衣道主心裏雖然著急，卻隻能裝作極有耐心。

    “大人，出了什麽大事？”

    “有人要暗殺抓到的真凶！”師爺看著神衣道主，一字一句地說道。

    “誰這麽大的膽子？竟敢和朝廷與知府何大人叫板？”神衣道主憤憤地說。

    “道主，不要生氣！鄙人今晚特地來，正是為此事而來……”師爺冷靜地說。

    “本座還是那句老話，隻要大人一句話，本座傾全道之力相助……”神衣道主仍舊佯裝熱心。

    “好！有了道主這句話，鄙人就打開天窗說亮話！要謀殺真凶的人，已經被何大人擒獲，據他們交待，都是您道中的手下……”師爺不動聲色地說道。

    神衣道主心裏不由得一驚，暗暗罵那兩個手下無能，隻好故作驚訝，一臉無辜。

    “大人，他們血口噴人……您有所不知，現今江湖上好多敗類，看我神衣道名號漸大，但凡幹的壞事敗露，都會謊報是我道中信徒……”

    師爺接著點點頭，冷靜地說。

    “道主說的是！江湖上魚龍混雜，有幾個假借名號的蟊賊，也是常有的事！起初，何大人自是不信他們的胡言亂語，可是他們終究還是拿出了證據……”

    神衣道主冥思苦想，實在想不出什麽地方出了紕漏，會讓自己的兩個手下保留了證據，又恐是師爺的圈套，幹脆決定賭一把。

    “大人，全道兄弟無辜蒙冤，本座要與那兩個蟊賊當麵對質……”

    “道主真是仁義……可惜了……”說著，師爺不慌不忙地從袖兜中取出一個紙條，遞給神衣道主。

    紙條上，他派出那兩個人的名字赫然在列，其他則是與他們同屬一壇兄弟的名字。

    “大人，這……從何說起……”神衣道主一臉震驚。

    “唉！道主家教不嚴，出了這等醜事，存心是給知府何大人出難題啊……”師爺唉聲歎氣道。

    “大人，本座絕不敢在知府何大rén miàn前造次！這般不肖弟子，實在是丟盡了我們神衣道的臉……”神衣道主一臉氣憤。

    “道主，不必動氣上火！神衣道人數眾多，僅憑借你一人的家法，斷然是除不盡道中敗類的……”師爺冷冷地說。

    “大人教訓的是！本座今後會嚴加管教道中弟子！如今本道出了這樣的醜事，懇請大人讓本座親自審訊他們……給大人們一個滿意的交待！”神衣道主苦苦懇求，言辭懇切。

    師爺心裏明白，這是神衣道主的以退為進之計，連連搖頭。

    “道主，您當府衙是什麽地方？此事就不勞您擔心了，幸好知府何大人知曉您的為人，要不然您可就麻煩了……”

    “何大人他……”神衣道主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道主，何大人是用心良苦啊！您或許不知道，他的手下有一批刑訊的行家裏手，能讓死人開口……”

    看神衣道主神色變得緊張，師爺笑了笑，接著安慰。

    “何大人知道你的那些不肖弟子，扛不住大刑時，自然會往你身上潑髒水！也就沒有采信他們的話，作為證據！你想一想，姓鐵的是一個將死的廢人，何大人心裏清楚的很，他遲早一死，何必再讓道主蒙受不白之冤，吃官司呢？”

    神衣道主這才鬆了一口氣。

    “還是何大人明察秋毫……本座改日要當麵向何大人致謝！”

    “那就不必了！你也知道，以何大人與道主的身份，若是你們站在一起，會受人非議的……”師爺冷靜地說。

    “大人跟隨知府多年，還請大人支招……”神衣道主客氣地請教。

    “鄙人是跟隨知府何大人多年，對其更是仰慕有加。大人向來勤於政務，與民同樂。道主這般聰明之人，哪裏還用向鄙人請教？”師爺笑著說。

    “何大人與民同樂，免不了要顧及百姓疾苦，破費是常有之事！那本座就取一些道**銀，請大人帶回府衙獻上，不知妥否？”神衣道主恭敬地問。

    “道主果然識大體，何大人整日為國事操勞，僅朝廷給的那些俸祿，都不夠打點府中事務的！若是聽到你這般暖心的話，不知該有多麽高興！”師爺笑著說。

    “應該的！應該的！”說著，神衣道主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根亮燦燦的金條，呈給師爺。

    “黃金見人心呐！”師爺歎了一聲，掂了掂那根金條的分量。

    “大人，本座可是一片真心呐……”神衣道主急忙說道。

    “何大人知道你是真心，隻是這金子的分量，卻不象別處的足啊！俗話說，實心換實意……”師爺話鋒一轉，陰陽怪氣地說。

    “大人，這都是供銀，也怪本座疏忽了……”神衣道主的額頭，不知何時已經冒出了汗，又在袖兜裏摸了片刻，又一根亮燦燦的金條，閃出令人眼饞的金光。

    “道主客氣……今後還是要讓他們把分量做足！免得大家都麻煩！”師爺笑著說。

    “大人教訓的是！請大人笑納……”說著，神衣道主又獻上第二根金條。

    師爺將兩根金條放在手中，繼續掂量片刻，迅速收好。

    “何大人一定喜歡……鄙人也該告辭了……”

    “大人慢走！”神衣道主將師爺送出，心裏窩著的火，早已經衝上了頭頂……

    繼續磨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