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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天上班就遇到如此惡心的事，陸繁隻想找個妖好好傾訴下，看了下客廳裏站著的女鬼。
    陸繁不自覺的探口氣：“當鬼多好，不用挨罵。”
    看到下班時間，陸繁給自己的好友路梅彈了個視頻窗口。路梅是一隻梅花鹿，跟陸繁也是高中到大學的情誼。倆人一畢業各奔東西，平常聯係也都隻靠著一部手機。
    給路梅吐槽了半天，陸繁才覺得心裏好受了那麽一點。
    “第一天上班就遇到這種人，簡直惡心透頂。”
    “這算什麽，你那好歹是個人，拍拍屁股走了就成了。你知道我上班第一天遇到個什麽客戶麽？一個犰狳精，說什麽非要讓我們給他弄個地下懸空宮殿。我的媽呀，我們跟他說了，懸空石現在不讓用了，他不聽，還非要我們弄；還說什麽，我們歧視他個外域妖。”
    “這都什麽玩意啊。”
    “誰說不是呢。哎，對了，陸繁你真打算在人界幹一輩子啊。”
    “這不是現在材料轉不回去麽？早的時候輔導員就跟我說了，自然情況下，五十年後資料自動轉回妖界，就是這五十年有點長。早知道，現在這麽麻煩，我當初就該去考個公務員試試。沒準就當上山神了呢。”
    “還山神呢，你知道麽？今年可沒多少妖報山神這一項的，又苦又累不像以前那麽好吃老本了。”
    “沒這麽誇張吧？山神這個不是公務員裏最搶手的麽？”
    “你這腦袋還停留在幾十年前啊，現在山神這個升職難，又苦又累再說現在不都有山脈靈石了，誰還願意天天守著山窩窩裏。”
    “誰說的，我就挺喜歡我招搖山的山窩窩，等我回頭戶籍資料轉回去，我就去考個山神試試。”
    “成成成，哎，那女鬼你怎麽還沒趕出去？？”
    陸繁回頭看，女鬼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她身後：“別說了，我都報警十幾回了，鬼差來了他們也沒辦法，這女鬼吊著一口怨氣，沒法抓隻能驅。”
    路梅臉上露出了疑惑：“不對啊，你上次搬進來的時候，不是說，這鬼已經死了一年了？一年了，我記得一年時間怨氣也該弱了點吧？陸繁你好好檢查下，看看屍體是不是還在房間裏。”
    “不會吧，我都叫鬼差確定過好幾次了，確定沒屍體。”
    “誰知道他們是不是漏了，自己檢查下看看！”
    陸繁半信半疑走到一麵幹淨的牆麵前，右手捏訣，嘴裏念咒，做完一切準備工作，陸繁將手指抵在牆麵，一道道類似電流紋路的線圈由指尖向牆麵擴散開來。
    隨著電流圈的擴散，陸繁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怎麽樣？怎麽樣？檢查出來了麽？”
    “不太對啊，好像沒有，又好像有。”
    按照理論來說，石妖能感知一切與石頭與土有關的事務，經過培訓和學習的石妖，據說能直接感知地下一萬米知道裏麵究竟埋著什麽，因此很多石妖畢業後從事的大多都是地質相關或者考古專業。
    陸繁沒有受到過專業訓練，不能精準告知也是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