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珍惜生命(節操),遠離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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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珍惜生命節操),遠離男主

    “啊~~~”光線昏暗的囚室內,傳出一陣痛苦的呻吟,卿羽塵被粗重的鎖鏈捆在石柱上,兩個猙獰的鐵鈎穿透了他的頸窩,流出的鮮血已經幹涸,原本應該幹淨雪白的衣袍變得殘破不堪,露出的白皙皮膚上遍布鞭痕,他的長發淩亂,臉色蒼白如紙,嘴唇因為疼痛而微微顫抖著。

    “我三天前已經昭告天下,如果你的大徒弟不在三天後現身,我就剜出你的雙眼,之後每隔一個時辰就卸掉你身上的一個器官。今天,已經到了最後期限。”

    說出這句話的人戴著可怖的麵具,看不見真實麵目,臉上唯一露出來的地方是一雙狹長的鳳眼,眼珠的顏色很淺,如琉璃一般,泛著一層青色的幽光,給人一種迷霧般的感覺,如果多盯著這雙眼睛看一會,連靈魂都會被吸進去,不愧為鬼魅之首的鬼王,連目光都這麽有殺傷力。

    “你打錯算盤了……我對他……根本就不重要。你就算把我折磨死,也威脅不了他分毫。”卿羽塵艱難地說著話,他此刻的腦海中,浮現出多年前那個決絕下山的身影——他的大徒弟蘇萬融,以及那句絕情的話:“你我從此以後再無瓜葛,你的事,與我無關。”

    從那以後,他們真的一別兩寬,就算他今天被活活折磨致死,他也不會有任何觸動。想到自己竟被大徒弟厭惡至此,卿羽塵就覺得心口痛。

    “既然他對你無情無義……”戴著麵具的反派話鋒一轉,“你不如跟了我。你是他的師尊,若你肯對天下人說,蘇萬融就是一個欺師滅祖的無恥之徒,那些偏聽偏信的愚蠢人類一定會相信。而我就饒你不死,如何?”

    “你要我毀他名聲?”卿羽塵經過短暫的沉默後,冷笑漸漸浮現在他臉上,“夜宇皓!你殺人無數,罪惡滔天!人人得而誅之,我豈會為虎作倀?!做夢!!”

    夜宇皓聞言,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嗤,他的聲音透著殘酷,如金屬般冷硬,毫無溫度:“好,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你竟然不知道珍惜,那麽我就成全了你!”

    他用兩指掐住卿羽塵的下巴,強迫他擡起頭來,他的語氣帶著戲謔,將另一隻手撫上對方的眼眶,輕輕摩挲,“這麽漂亮的眼睛,挖出來還真是可惜。”

    卿羽塵打了一個寒顫,他已經能預感到接下來不妙,緊張地喘氣,胸口激烈地起伏,下一秒鐘,一股錐心的巨痛襲來,對方的手指竟然硬生生地插入他的眼窩……

    “啊!!!”卿羽塵一聲慘叫,原本趴著睡的他從桌案上擡起頭來,他滿頭大汗地環視了一圈周圍的環境,不是冥界的囚室,還在無名派的練功房。他醒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檢查自己:自己的眼睛還能看見東西,證明眼珠還在;自己剛才能叫,證明舌頭也在;低頭看看,四肢也都健全,並且胸前沒有豁開的傷口。原來,剛才所見所感的,是夢境。

    “你怎麽了?睡個午覺都一驚一乍的?”一個修士打扮的男人就坐在他旁邊,顯然被他剛剛的慘叫嚇了一跳,正瞪圓了眼睛望著他。

    “沒事,沒事。”卿羽塵很不好意思地道歉,“做了個噩夢。”

    “什麽噩夢?”那修士好奇地問。

    “這……”卿羽塵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自己的來歷,他覺得就算他說了,對方也不會相信。

    卿羽塵是一個穿越者,他穿越進了一部名為《六界聖君傳》的打怪流修真爽文裏,雖然他的角色設定是男主的師尊,卻是個實打實的配角:

    出場不到三章,還都是隻言片語、旁枝末節;整篇故事進程不到三分之一,他就死在了劇中反派大boss的手裏,還是被剜眼割舌斷肢剖心那種極其悲慘的死法,可以說是整個故事中死得最慘沒有之一的角色。

    其實這個角色和反派沒有啥深仇大恨,反派會折磨這個角色純粹因為反派是個變態!

    也不知道這變態幼年受啥刺激,特別痛恨人類,常常以折磨人為樂,是整個故事中最陰毒可怕病嬌偏執瘋批的角色沒有之一;

    再加上男主得罪了反派,反派這個瘋批本來就是個睚眥必報的個性,男主幾次破壞他征服世界的計劃,他沒能抓住男主,就遷怒於對方的師尊。

    這壞蛋捉住師尊後,就向六界廣而告之,讓男主在規定的時間現身,否則就剜出他師尊的雙眼,之後每隔一個時辰就卸掉他師尊身上的一個器官,結果師尊直至死亡,都沒有等到徒弟回來救他。

    你以為師尊死了,男主就會悲憤難當,小宇宙爆發,殺了反派替師尊報仇嗎?

    no no no,男主就算最終鬥敗了反派也不是為了師尊。

    因為男主極其厭惡他這位師尊,他這位師尊性格孤僻古怪,極難相處,幾乎不笑,就像一個大冰塊一樣,他很少言語,沒人能弄得清他到底在想什麽;

    而這個大冰塊某天竟然對他告白了——在這部男頻修真小說中,這個角色就像一個另類,明明是男主的師尊,明明同樣身為男子,卻向自己的徒弟表明心意,理所當然遭到了身為直男的男主的嫌棄。

    因為厭惡,男主從此下了山,浪跡天涯,打怪升級,後來遇到女主,兩人一起攜手打各種大大小小的boss,通過降伏各種妖魔鬼怪一路升級,最後男主戰勝了最終大boss夜宇皓,武力值飆升到這個世界的天花板,然後改變六界格局,讓人、魔、妖、仙、冥、神六界歸於一統。

    男主忙著征服世界和妹子,自然顧不上這個他討厭的基佬師尊的死活。這個男師尊存在的意義就好像隻是為了突顯男主男女通殺的魅力。

    要說穿越成一個結局不幸的角色該如果自救?閱文無數的卿羽塵見識過無數穿越者做出了錯誤的選擇——他們選擇抱男主大腿,結果往往抱到了大腿中間。

    雖說最後性命保住了,但是節操卻丟了——他們無一例外到最後和男人成雙成對。

    卿羽塵才不想跟他們一樣,他的做法也和那些穿越者完全相反——珍惜生命和節操,遠離男主,堅決不抱大腿!

    穿越到這個世界的第二天,他就偷摸溜下山,還給自己起了一個假名字——吳銘誓無名氏),發誓從此以後隱姓埋名,做一個不出名但是能平安活著的普通人。

    不過因為匆忙逃下山,卿羽塵所帶的盤纏不多,他的經濟狀況很快就捉襟見肘了。為了不至於露宿街頭,他拿著最後的銀兩投奔了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小門派。

    這家小門派因為太過蕭條,隻有一個師父和一個徒弟,所以急需生源,於是登出廣告:不僅教授修行之法,還包吃包住。

    卿羽塵正愁沒地兒去呢,他覺得若能學得一招半式傍身,就能在這亂世中得以自保了,而且這個門派叫“無名派”,跟他這個配角的身份十分相符。

    卿羽塵按照布告上的地址找上門去,作為兩個路人甲,無名派師徒連名字都起得十分草率,師父叫施師)甲,徒弟叫塗徒)乙。

    施甲打量了兩眼卿羽塵,問道:“你以前修習過仙法嗎?有基礎嗎?”

    卿羽塵實話實說:“沒有。”

    對方直截了當地回絕了他:“那不行,你不能加入我們門派。”

    “啊?為什麽?”卿羽塵奇怪地問。

    “你年紀太大了,一般拜師學藝都是從孩童教起,哪有你這麽大了才開始修仙的?已經太遲了,不管你怎麽努力都不會有成果的。”

    卿羽塵連忙表示:“不當徒弟也可以啊!我就當個打雜幹活的!我不要工錢,隻要給我個吃飯睡覺的地方就好!”

    塗乙湊近施甲耳邊,低聲說:“師父,收了他吧,就算為咱們派增加點人氣也好啊。”他巴不得派裏的活有其他人做。

    於是,施甲真的收卿羽塵當了個打雜的,又因他幹活認真,最後還給他發了工錢,隻是不多而已。卿羽塵幹活之餘,會請教些修仙上的問題,這無名小派的師父倒也不吝賜教。

    卿羽塵這具身軀的原主,作為主角的老師,怎麽著也不會太差,他的身體條件非常優越:

    擁有整個修真界獨一無二的單屬性冰靈根,十七歲就達到金丹期修為,得以始終保持著青春年少的外貌;

    他創立了屬於自己的門派——冰靈派,門下弟子接近百人,首席大弟子是被世人稱作百年難得一遇的天縱奇才——蘇萬融,也就是這部爽文的男主了。

    隻可惜卿羽塵是穿越過來的,沒有原主的記憶,呼叫了半天係統,係統也沒有回應。

    得不到係統的幫助,那些古代的修行書籍在他看來晦澀難懂,卿羽塵光靠自己是很難修行的,他私逃下山時,帶了幾本原主的修行書籍。

    現在他有無名派的仙師可以請教。從最基礎的內容學起,對於卿羽塵這個菜雞來講簡直再合適不過,不出一周,他就將基礎知識掌握得七七八八了,甚至能禦劍飛行了。

    引得無名派那一師一徒嘖嘖稱奇:“吳銘誓這麽大了才開始接觸仙法,竟然學得如此之快,遙想我們當初掌握這些足足花了幾年的時間。”

    他們哪裏知道卿羽塵是修仙界七大門派之一的創始人,就算現在的靈魂是隻菜雞,但是身體的肌肉記憶仍在,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隻菜雞稍微努力努力,也比旁的菜鳥飛得遠。

    卿羽塵回憶完自己之前的經歷,對塗乙說:“夢境有啥好講的,都是亂做的。”

    塗乙便沒有繼續追問了,他又想起件事:“對了,你昨天不是問我師父,能否教你彈琴嗎?”

    卿羽塵點點頭:“是的,但是令師說他並不懂音律,我若想學,需到外麵另外找老師。”

    原來,卿羽塵學會了“武”,也想修修“文”,根據小說描述:弦殺技是原主的必殺技之一,而要修習弦殺技,就需要有一定的音樂功底,原主琴技卓絕,他卻五音不全。

    塗乙嘿嘿一笑:“我和師父雖然都不會彈琴,無法教你。我卻知道哪裏有精通音律之人,正好現在沒事做,你跟我來,我帶你長長見識。”

    卿羽塵跟著對方入了鬧市區,正想著這位琴藝大能怎麽住在鬧市區,莫非真是“大隱隱於市”?卻見眼前是一座青樓,我去!不是吧?!

    塗乙沖著卿羽塵眨眼:“這座城彈琴最好聽的,就要數這百花樓裏的花魁司音姑娘了。”

    卿羽塵這段時間在無名派打工,雖然又攢了一些錢,但畢竟不多,他覺得對方既然是花魁,估計開銷不小,正要推辭,樓下門口迎賓的兩位小姐一見他,兩眼放光:“哎呀,這位公子長得好生俊俏!快請進,我們這裏的姑娘,可都是一等一地好看!”她們說完便生拉硬拽地把卿羽塵扯了進去,塗乙也跟著進去了,並且對迎賓說要找司音,兩名迎賓就沖著樓上喊“司音姑娘!”

    很快便有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移步下樓,卿羽塵無法,隻好實話實說,表明自己囊中羞澀。那兩個拉他進來的女子頓時柳眉倒豎,揚言要把他攆出去,花枝招展的女子卻擺擺手:“罷了,罷了,姐姐今兒瞅見了公子呀,突然心情變得很好,不收你費用。”

    那兩個迎賓女子吃驚道:“司音姑娘,我們百花樓可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啊?”

    被稱作司音的女子狠狠地橫了一眼過去:“囉嗦什麽?!從我的月錢裏扣些便是!”

    兩名迎賓不敢再多言,塗乙露出豔羨的神色,問:“司音姐姐,我和他一起來的,我的費用,是否也給免了?”

    司音上下打量了一眼塗乙,最後目光停留在他平平無奇的一張臉上,她的青蔥玉指一指一樓大廳靠近門口的座位:“那兒比較涼快,公子且去那裏坐著,慢候。”

    塗乙不疑有他,樂顛顛地跑過去坐下。

    司音一轉頭,笑吟吟地來挽卿羽塵的胳膊,卿羽塵在現世的時候,是一個隻喜歡二次元妹子的宅男單身狗,對三次元女性多少有些發怵,哪裏遇過這般熱情主動的,當下羞紅了臉,連連表示,自己隻是來學琴的。

    到青樓學琴??司音心裏好笑,隻當是對方的托詞,衣袖掩口,巧笑嫣然:“既然是學琴,自然要找個安靜的場所,公子隨我進屋來。”

    說罷便領著卿羽塵去了自己的三樓繡房,那房間內果然有一把古琴,卿羽塵當即請教起了琴藝,幾番交流下來,不知不覺,時間已經接近傍晚,他看看窗外天色,起身道:“姑娘,時候不早了,今天就學到這裏吧,我先告辭了。”

    司音大吃一驚:“公子難道真是來學琴的?”說完便伸手來抓卿羽塵的袖子,卿羽塵好歹修習了一個禮拜,身法長進不少,他一個閃步,就甩開了女子,來到門口,剛一推門出去,就聽到一陣叫罵聲:“你個小兔崽子!我能看上你是你的福分!還敢咬我的手?!”

    聽聲音是一個成年男子,他剛罵完,就有一個童音響起:“你個死變態,不要碰我!放開我!”

    卿羽塵循聲望去,就見樓梯口有一大一小兩個身影正在拉扯,大的是一名滿臉紅疙瘩的中年男子,看穿著應該是個官宦子弟,小的隻有七八歲,稚氣的臉因為驚懼和憤怒已經漲得通紅。

    男孩?!卿羽塵心裏咯噔一聲,就聽那疙瘩臉怒道:“老子可是花了五十兩銀子買你的初夜,還不快給我老實點兒。”

    男孩聞言大為驚駭,雖然不是很明白“初夜”的意思,但也能猜出絕對不是好事,掙紮得越發狠了。那疙瘩臉失去了耐心,揚起一隻手照著男孩的臉就是狠狠的一記耳光,打得對方都懵了,另一隻手抓緊對方的頭發就往回拖。卿羽塵頓時一股無名火往腦門子湧,他生平最厭惡的事就是虐待兒童,每每看到此類新聞,都恨得牙癢癢,雖說這裏不是現世,可就發生在自己眼前,實在是很難當作沒看到。

    他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去,不想觸碰到對方,嫌惡心,就用扇子壓下了那男人拉扯孩子頭發的手臂,壓抑著怒火道:“我說這位……公子,人家不願意就不要勉強了,況且他還是個孩子。這裏還有其他人選,你何不去找一個自願的,成年的呢?”雖然很想當場把這變態打出翔,但這裏是古代,想必價值觀和現代人不一樣,如果能不用武力解決,那就盡量和平解決吧。

    那男子突然被打斷,特別不爽,擡頭正要罵,一見卿羽塵的臉就驚住了,足足愣了幾秒鐘,然後嬉皮笑臉地說:“自願的,成年的,你是指你自己嗎?”說完就鬆開了男孩,伸手來勾卿羽塵的下巴,嘴臉極其油膩輕佻。不等他近身,仙師一扇子狠狠抽在他臉上,這扇子是原主的三大利器之一,威力非比尋常,抽得那油膩男嗷一聲慘叫,臉上頓時皮開肉綻,跌跌撞撞後退了幾步,一摸臉上都是血。

    “我日你大爺!”那男人頓時火了,猛地撲過來,卿羽塵靈巧地一躲,那男子正好撲向了他身後的樓梯,嘰裏咕嚕就滾了下去,一直從三樓滾到了一樓,摔了個七葷八素。

    這一聲動靜可不小,驚動了在花樓裏吃酒的男男女女,大家都望過來。樓道裏,一群家丁模樣的人沖了過來,連聲喊:“公子!公子!”

    探頭望見他們的公子四仰八叉躺在一樓,又指著卿羽塵道:“你是哪裏冒出的混小子?!敢打我們公子!大家夥上,打死他!”

    那小男孩剛才看到疙瘩臉摔下樓時,隻覺得痛快無比,眼下見這麽多人要圍攻自己的恩人,恐他不敵,擔憂地望向卿羽塵,卻被對方上前一步擋到身後。

    卿羽塵麵對著衆多家丁,心想:剛學了幾招,也不知道效果怎麽樣,正好借此機會試試身手。

    剛想到此,一個家丁已到眼前,卿羽塵不假思索,一扇子敲在對方側頸,那人立刻跪了,就算是剛剛掌握了修士的拳腳身法,對付個把普通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小男孩隻覺得眼前白袍翻飛,那群壯漢便紛紛被打倒在地,頓時對卿羽塵崇拜佩服得不行。

    這一場架打得熱鬧,花樓的女子們嚇得尖叫躲閃;怕麻煩的男人們就趕緊撤離這塊是非之地,膽子大的就遠遠地看熱鬧;原本要追出去的司音也嚇得關緊門,把自己鎖在房間裏;帶卿羽塵來的塗乙生怕牽扯上自己,偷偷溜出了百花樓。

    老鴇見樓裏被砸得一塌糊塗,又怕又氣,猛喊下人:“快!快去報官!”這一聲提醒了卿羽塵,此地不宜久留,趁著事情鬧大之前趕緊閃人。

    他徑直來到三樓陽臺,對著寶劍喚道:“憫生!”

    修仙者的佩劍都是有名字的,寶劍聽到主人的呼喚便飛出劍鞘,懸浮於空中,卿羽塵躍上寶劍,剛剛禦劍飛離陽臺半米,就聽身後一個孩童大喊:“神仙!不要丟下我!”

    一轉身就見那小男孩已經緊隨自己從樓臺躍下,卿羽塵慌忙伸手去接,勉強接住。

    男孩雖小,卻也有些重量,再加上自己禦劍並不熟練,隻覺劍身一沉,直往下墜,卿羽塵慌忙穩住身形,劍在離地一尺的地方停住,旋即馱著兩人重新升空。

    卿仙師禦劍飛向高空,一陣風馳電掣,期間男孩倒也不用卿羽塵囑咐,緊緊摟住他的腰身,沒有從劍上跌落。

    仙師帶著小男孩,一氣兒飛出了這座城,才在一處無人的山路上降落。

    卿羽塵剛才光顧著打架,沒顧上細瞅這孩子的樣貌,這會才得空看清:大概七八歲的年紀,小臉稚嫩,五官精致,一雙丹鳳眼顧盼生輝,妥妥的美人坯子。

    卿羽塵覺得這孩子的長相越看越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然後他就想起來了——這不正是故事中第一大反派,那個把原主剜眼割舌斷肢剖心的鬼王夜宇皓嗎?!

    【作者有話說】:請喜歡這篇文的朋友們多多支持,有錢月票、投喂、推薦)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收藏、評論),在這裏先謝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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