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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一起泡澡比大小

    蘇萬融安頓好了煉丹師和煉器師後，四師弟薛舟對他說：“大師兄，你旅途勞頓，要不要去泡個溫泉澡啊！可解乏了！”

    蘇萬融驚奇地問：“我們派裏還有溫泉？我怎麽不知道。”他一問完就馬上想到了唯一的一種可能，看向卿羽塵：“師尊，你新建了溫泉？”

    卿羽塵咳了兩聲：“不是新建的，是改造。”

    蘇萬融本來想邀請煉丹師和煉器師一起泡溫泉，但是又擔心卿羽塵改造的溫泉見不得外人，不如自己先去看看怎麽樣，若是好，下次再邀請也不遲。

    當蘇萬融看到閉關室裏那一汪冰泉變成了溫泉時，他的嘴角抽了抽：“師尊，你把閉關室改成了泡澡的地方？”

    這冰泉不僅改成了溫泉，而且還擴建了，改成了一大一小兩個池子，大池子跟個遊泳池似的，小水池在隔間，供單人使用。

    卿羽塵解釋：“我聽雲鶴說，這泉水對保養身體和提升修為有好處。我就琢磨著，這麽好的地方，我怎麽能一個人獨占，想和徒弟們分享，但是孩子們的體質不允許他們泡那麽冷的水，我就把它改造成溫泉了。”他當初改造廚房的時候，順便引了一條管道到閉關室的冰泉下方，利用煮飯産生的熱氣加熱了泉水，導致整個閉關室內的冰都融化了。不過卿羽塵覺得，與其留著一個他用不上的冰室，還不如改成徒弟們的澡堂子實用。

    水雲鶴就在旁邊，幫著卿羽塵求情：“大師兄，你就不要怪師尊了，他這也是為了我們好嘛。”

    蘇萬融以手扶額，一臉認命的表情：“罷了，反正派裏被改的地方多了，不差這一處。”

    派裏負責餐飲的五師弟嘿嘿笑著：“對，不如大家都先泡著，我去切點水果。泡著溫泉吃水果，別提多帶勁了。”

    他這麽一說，把這群男弟子泡澡的興趣都調動起來了，蘇萬融盛情難卻，被熱情的師弟們拖進了溫泉池子裏。

    陸仁甲見卿羽塵站在池邊，就問：“師父，你跟不跟我們一起泡？”

    卿羽塵也想泡著溫泉吃水果，就“嗯”了一聲，正準備寬衣解帶，卻被大徒弟喝止：“師尊，你想幹什麽？！”

    卿羽塵愣了愣：“當然是泡溫泉啊。”

    蘇萬融麵色微紅：“師尊，你不能泡……”

    卿仙師疑惑：“為什麽？”

    蘇萬融見其他徒弟都在場，也不好明說，隻能壓低聲音含糊著：“你自己是個什麽情況，自己不清楚嗎？”

    卿羽塵猛地一下反應過來：媽耶，原主曾經跟男主表白過，在男主心目中，可一直認為我是彎的呀！搞不好還以為我是想借機看男性的身體。大徒弟一走三年，我都快把這事兒給忘了！這可真是天大的誤會！

    卿羽塵頓時尷尬得臉皮發燙：“那、那我去單間洗。”他說完，一轉頭就向溫泉隔間疾步走去。

    其他徒弟不知道師尊和大師兄是怎麽回事，就問蘇萬融，蘇萬融含糊道：“師尊體質特殊，跟太多人一起泡澡，對身體不好。”

    “可是，師尊之前也和我們一起泡過兩回，沒見他身體不適啊？”水雲鶴說。

    “什麽？！”蘇萬融一聽氣得臉更紅了，心想：師尊也太不自覺了，自己明明就對男人感興趣，還和這麽多男弟子一起泡澡？不過他轉念一想，水雲鶴說沒見師尊和他們一起泡澡有異常，證明師尊對其他人不會起反應，這麽一想，他又有點高興。

    水雲鶴見大師兄紅著臉一言不發，隻當他泡得太熱，懶得說話，就沒有繼續追問。

    這個年齡段的男孩子大多思想單純，又都是一心一意呆在山上修仙的，並不會想太多，很快他們就忘記了這個小插曲，幾個調皮的互相打起了水仗，嘻嘻哈哈的。

    衆徒弟所在的溫泉熱鬧非常，師尊那邊卻靜悄悄的，沒有人說話，比較寂寞無聊。

    男徒弟這邊正鬧騰著，五師弟回來了，手裏還推了一個幾層的推車，每層都放著一個大托盤，每個盤裏都盛滿了水果，大托盤旁邊還有一摞小盤子：“來來來，分水果啦！”那些弟子見狀，開心不已，都圍攏過來，五師弟把小盤子分給他們，用來裝水果。

    陸仁甲也拿起推車上的一個小盤子，按照師父喜歡的口味精心挑揀了一些水果，然後就起身出了池子。旁邊的弟子注意力都在水果上，隻當他想上廁所，沒有人在意。

    卿羽塵正百無聊賴地泡在小池子裏，就聽到隔間的門被推開了，尋聲望去，竟是小徒兒進來了。

    對方雙手舉著盤：“師父，吃水果！”

    卿羽塵見他隻圍了件浴巾在腰間：“你這孩子，穿那麽點也不怕著涼，趕緊泡水裏來暖暖。”畢竟這裏以前是冰室，雖說他改造之後沒有冰了，可還是有些陰冷。

    阿甲就進了師父泡的溫泉，還不忘舉著托盤蹚過去：“師父，你最愛吃的櫻桃和草莓。”

    卿羽塵拿了一顆草莓送進嘴裏，不忘招呼小徒兒：“嗯，好甜，阿甲也吃。”

    小少年搖頭：“不，師父先吃，剩下的我再吃。”

    卿羽塵幹脆拿起另外一顆草莓塞進他嘴裏：“好東西要分享，吃著才香。”

    少年嚼著草莓，笑著回複：“師父說得是，真的好甜。”卿羽塵順手又塞給他一顆櫻桃。

    “砰！”一聲拳頭擊在門上的聲音響起，卿羽塵和陸仁甲齊齊轉頭，就見蘇萬融單手拿著一個盛滿水果的托盤杵在門外，他剛才也為師尊準備了一份單獨的水果，因為不想半裸著見卿羽塵，特意披了件外衣，耽誤了一會功夫，沒想到就被人捷足先登。

    蘇萬融看到陸仁甲嘴巴外麵露出的櫻桃梗就不爽，麵色不善地走過去，對著小師弟嗬斥道：“誰讓你躥過來的？！”

    陸仁甲把嘴裏的櫻桃咽了下去，理所當然地開口：“我給師父送水果，有問題嗎？”

    蘇萬融不客氣道：“送完水果就該馬上離開，怎麽還賴在師尊這裏泡起澡來了？”

    不等陸仁甲回答，卿羽塵就開口替小徒弟解圍：“是我讓阿甲進來一起泡的，我擔心他站在水外麵著涼。”

    卿羽塵成功地轉移了蘇萬融的怒火，他轉而朝著卿羽塵發起火來：“師父自己也該有個分寸！當初容忍你帶這個百花樓的小倌回來就已經夠寬大的了，沒想到師父越發得寸進尺！”

    蘇萬融一生氣，聲音就不由得大了些，卿羽塵擔心外麵的徒弟聽了去，他緊張地看向小徒兒，隻見他瞪著眼睛，咬著嘴唇，臉色變得相當難看。

    陸仁甲沒想到過了這麽多年，還會聽到“百花樓”、“小倌”這兩個詞，瞬間臉色變了，他咬著牙，怒瞪著蘇萬融，準備從池子裏起身。

    卿羽塵不知道這少年是想跟大師兄對峙，以為他被罵得傷了自尊心，想離開。他一把拉住少年的胳膊，把他按回到水裏：“你沒有錯，該離開的不是你！”他轉而朝向蘇萬融，表情異常嚴肅：“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會對一個小孩子出手。你非要用你那一成不變的眼光看待我，我也沒有辦法。但你不該這樣說阿甲，那種地方也不是他自己想去的，任何人都不該因為出身不好而被譴責。你想一想，如果你是他，別人嘲笑你的出身，你怎麽想？惡語傷人六月寒，希望大徒弟以後說話多考慮一下別人的心情。”

    陸仁甲一直覺得師父在大師兄麵前不像個師父，反倒像個聽話的徒弟，沒想到現在為了他的事，居然嗆聲大師兄，一時間心裏又驚又暖。

    蘇萬融也沒想到一向在自己麵前唯唯諾諾的卿羽塵也有這麽強硬的時候，一時竟然不知該回複些什麽。

    卿羽塵見蘇萬融還是杵在原地，以為他鐵了心要把他們兩個中的一個趕走，於是他二話不說就從水池裏起身，驚得蘇萬融慌忙把頭偏向一側。卿羽塵出了水池後，就一把扯過搭在岸邊石頭上的衣袍，裹在身上，也顧不得身上的水，衣袍沾濕後便緊貼了身體。蘇萬融漲紅了臉，一時間眼睛不知道該往哪裏瞅。

    直到卿羽塵經過他身邊準備離開時，他才給出反應，神色焦急地拉出卿羽塵的一條手臂，示意自己手中的果盤：“師尊，你不吃水果了嗎？”

    “不必了，氣飽了。”卿羽塵甩開對方的手，徑直走出隔間，就見外麵的大水池邊，衆弟子背對著他，光溜溜地在岸邊站成一排，連腰間的浴巾都不圍，正嘻嘻哈哈，比比劃劃，大聲喧鬧著，換作平時，他肯定要好奇問上一句“你們這些臭小鬼在整什麽幺蛾子”，現在他什麽心情都沒有，就直接走了，隻不過，他看到他們如此吵鬧，倒是放心了一件事——估計蘇萬融剛才罵阿甲是“百花樓的小倌”這句話，他們沒有聽到。

    卿羽塵離開閉關室，一直走出好遠，才捂住臉，心裏說：完了完了，把主角得罪了，以後的日子不好混了……

    蘇萬融一直望著師尊離去後的空門發愣。

    陸仁甲想去追師父，就從小水池裏爬出來，他一出隔間，水雲鶴就問他：“師尊怎麽穿著濕漉漉的衣服就走了？”

    “沒事。”陸仁甲說完就想走，水雲鶴拉住他：“你不會想裹著浴巾就出去吧？”

    陸仁甲隻得返回池邊，在大家堆得亂七八糟的衣服裏翻找自己那套。

    陸仁甲找衣服的時候，聽到有人說：“要我說，不用比了，肯定是大師兄最大！”另一個人說：“我擦，你看過？”那個人說：“隔著浴巾，雖不能得見真容，但觀之輪廓，覺得甚為偉岸。”

    陸仁甲聽不懂他們在扯些什麽，他找到了自己的衣服，正要穿上，薛舟注意到他了，就大聲道：“陸仁甲回來了！來來來，也過來比一比。”

    有人說：“他的年齡在門派裏最小，肯定不行。”

    “行不行，都要拉出來溜溜！”

    不等陸仁甲說話，就有人一把扯掉了他的遮羞浴巾，本來想當然準備看笑話或者安慰小師弟的人全部陷入了沉默，須臾，空氣中響起一片倒抽氣的聲音。

    卿羽塵到離閉關室最近的休息間換了一套幹爽的衣物，突然有些擔心自己走後，那一大一小兩個徒弟不會掐起來吧？若隻是吵架還好，萬一打起來……這麽一想，他又急急忙忙往回趕。

    等他快到“澡堂”時，就看到一群弟子迎麵走來，看樣子已經泡完溫泉了。薛舟看到師尊後，就故作神秘地問他：“師尊，你猜猜我們門派中除了大師兄，還有誰最男人，你肯定猜不到。”

    卿羽塵疑惑這是個啥問題：“誰最男人？”

    薛舟剛要回答，就見陸仁甲從後麵沖過來，一把堵住薛舟的嘴，麵紅耳赤地將他拖開。

    雖然他努力擋住了一個人，但架不住還有其他徒弟比劃著告訴師父：“阿甲小小年紀，那裏竟然跟大師兄差不多了，把大家夥都震驚到了！”

    卿羽塵聽了，笑著直搖頭，心想：真是群熊孩子，沒事幹竟然比這個。還是說，男人都愛比這個？不過阿甲現在就跟男主差不多了，這點倒真令他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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