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二十四孝好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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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 二十四孝好徒弟

    卿羽塵半夜回去後就一直睡不著,一大早又來看望小徒弟,隻見床上的少年臉色蒼白,嘴唇上幾乎沒有血色,眼睛下有些青黑,明顯昨天晚上沒睡好,他猜測應該是傷口太疼了導致的。他哪裏知道,俞風華的止疼藥起效很快,陸仁甲根本不是因為疼痛才夜不能寐,他後半夜想著師父起殺意的事才睡不著。

    昨天半夜受光線的影響,卿羽塵看得不太清楚,現在看清了徒弟神色憔悴,特別是他肩膀兩側的被子微微隆起,卿羽塵知道那下麵是穿骨的鐵鈎,心裏突然很難受,他想掀起被子,查看一下他的傷口,手剛伸過去,陸仁甲就醒了,他緊張地喊了一聲:“師父!”

    卿羽塵望過去,那一瞬間,他仿佛看到了小徒兒眼中一閃而過的恐懼,他懷疑是自己的錯覺。

    卿羽塵想摸摸小徒弟的頭,安撫一下,突然又想到:這小子長大後竟然想讓我給他暖床,會不會是我平時對他太好,讓他混淆了自己對我的感情,所以才跑偏了?不行,以後還是保持點距離。從現在開始把他掰直,希望還來得及。

    想到這,卿羽塵又把手收了回去,還刻意端正了一下臉色:“你繼續睡吧,我走了。”

    卿羽塵剛想轉身,衣袖就被陸仁甲扯住了,小徒弟從被子裏伸出一隻手,拽住他衣袖的一角,以一種可憐巴巴的眼神望著他:“師父別走,你給我講個故事吧。”

    以往麵對阿甲這樣的小表情,卿羽塵肯定立馬繳械投降了,但這次他故意擺出一張嚴肅的臉:“你有傷在身,需要休息。”

    陸仁甲故意輕聲說:“我疼得睡不著,師父給我講個故事,我就沒那麽疼了。”

    他決定了,不管師父是因為什麽原因突然疏遠了他,他都要把師父爭取回來,他知道師父心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裝把柔弱總沒有錯。

    這少年的眉眼原本就好看得不行,特別是那雙丹鳳眼,跟會說話似的:之前卿羽塵給他講故事,他聽得聚精會神,眼睛瞪得圓溜溜的,給人一種天真無邪的感覺,給卿羽塵造成的心理壓力並不大;這會兒卻是半睜,反倒跟成年後那種狹長的眼型一般無二,無故平添了不少嫵媚的風情,但偏偏眼神純潔無辜,再配上眼底突然湧起來的一層薄淚,竟然給人一種又純又欲的感覺,瞬間就把這塵世間所有的妖豔賤貨都比了下去。卿羽塵甚至覺得,他若是個女的,自己當初沒有把他帶出百花樓,估計就是頭牌了吧。

    就算卿羽塵自認為自己是鋼鐵直男,麵對這樣楚楚可憐的小眼神,也是心有戚戚焉。

    “……”卿羽塵實在招架不住這少年撒嬌,盡管板著臉,他還是在對方的床邊坐下:

    “那好,從今天開始,為師給你講二十四孝。”卿羽塵心音:我用《二十四孝》故事來給反派洗腦,我就不信沒法把他培養成內心正直的好少年!

    陸仁甲眨巴了一下眼睛:“二十四孝?”

    卿羽塵解釋:“講的是二十四個該如何孝順父母的故事。”

    少年頓時神色黯然:“可是……阿甲沒有爹娘,奶奶也早已過世。”

    卿羽塵嚴肅地說:“但你有師父,師父就相當於你的家長,你要學會如何正確地尊重師長。”

    陸仁甲奇怪地問:“難道我還不夠尊重師父?”

    卿羽塵實在說不出口命輪鏡裏預示的未來,隻能拐彎抹角地說:“你現在還小,誰知道將來會發生什麽事情,萬一你哪天叛逆了,以下犯上怎麽辦?”

    “師父擔心我以下犯上?”陸仁甲覺得卿羽塵有這樣的想法,完全不可思議,“師父是阿甲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家人,我怎會傷害你?”

    卿羽塵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

    陸仁甲把右手舉到與太陽穴平行的位置,豎起其中三根手指:“師父若不放心,阿甲可以起個誓。”

    少年一點也不含糊,不等卿羽塵答應,立馬說道:“我對天發誓,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就算我長大了,都會一直對師父好,絕不傷害他,若違背此誓言,阿甲願受穿心之苦,死後屍骨無存。”

    卿羽塵聽得心肝顫:“倒也不用發這麽毒的誓。算了,不說這些了,我來講第一個故事——《臥冰求鯉》。”

    接下來一周,卿羽塵每天都會給小徒弟講一個二十四孝的故事,當然,他沒有把那些故事完全照搬,例如《埋兒奉母》這種不符合現代人價值觀的故事,他就進行了改編,另外就是,他把故事裏的“爹娘”,統統換成了“師父”。

    這段時間,陸仁甲的夥食基本上都是卿羽塵帶給他的,若換在以前,卿羽塵看到徒弟傷在肩膀,上肢行動受限,肯定會喂他吃飯,但因為命輪鏡的緣故,卿羽塵不敢再與小徒弟過份親密,隻能擱下飯菜就走。

    陸仁甲感覺師父對自己冷淡了許多,心裏很不好受,等他的身體恢複到能下床了,他就去找薛舟,想問問他在天賜聖境,自己暈倒期間,究竟發生了什麽,他要弄清楚:為什麽師父對自己的態度,前後改變會那麽大?

    哪知薛舟遠遠地望見他,竟然掉頭就走,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樣子。

    不僅僅是四師兄,就連水雲鶴和邱念歌也在刻意回避他。

    陸仁甲不信邪,又去找門派裏的其他師兄師姐們,想輾轉打聽一下那天發生在天賜聖境的事。結果發現,同門們對他的態度全都變了,大家避他如瘟疫,仿佛多跟他說一句話,就會染上病似的。

    麵對全派上下莫名其妙的排斥,陸仁甲心裏更鬱悶了,越發想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麽。這時,有一個人出現在了他的視線裏。

    蘇萬融看到陸仁甲失魂落魄地在派裏找人說話,卻沒有人搭理他,他就得意。盡管他覺得這個時候幸災樂禍很不厚道,但他就是感覺到爽,特別是這樣一個一直以來和自己分庭抗禮,搶走師尊一大半關愛的人突然被師尊和全派師弟師妹們冷落,他就止不住地開心。

    “喂,你那天也去了天賜聖境,我昏倒後,究竟發生了什麽?”盡管不願意跟這個宿敵講話,但陸仁甲為了搞清楚真相,還是主動開了口。

    蘇萬融回了他一個白眼:“這就是你對大師兄講話的態度?”

    陸仁甲不情不願地拱了拱手:“大師兄,煩勞你告訴我。”

    蘇萬融:“你昏了之後,師祖用能預知未來的命輪鏡測了你,大家都看到你將來會為禍人間。”

    陸仁甲驚訝極了:“這怎麽可能?!”

    蘇萬融撇撇嘴:“我也覺得你這個臭小子沒那麽大本事,但是命輪鏡就是這樣顯示的。”

    陸仁甲搞清楚原因後就去找師父了,向他表明:“師父,師父,我將來肯定不會成為禍害的,你不要相信那個破鏡子!”

    卿羽塵見他知曉了原委,料定是其他徒弟告訴他的,就說:“為師也不願意相信那個勞什子,所以你今後要聽為師的話,一心向善,未來成為一個筆直的人,莫要走彎路。”

    陸仁甲覺得師父用詞怪怪的,什麽“直”啊“彎”的,似乎意有所指,但是他一時也想不出來師父指的是什麽,他隻得先裝出一副乖巧聽話的樣子,哄師父開心:“嗯,阿甲都聽師父的。”

    卿羽塵滿意地點點頭,心想:還好還好,小徒兒的反骨人格尚未成型,來得及掰正。

    陸仁甲從師父那裏回到自己的房間,看到桌案上擺著俞風華給他煎好的藥,按照醫囑,他每天早中晚各要喝一次藥,這次他卻不打算喝了,直接倒掉。他覺得自己的傷不能好得太快,現在因為身上有傷,師父每天還會帶吃的過來,若他徹底好了,隻怕師父不會再過來了。他想趕在傷口愈合前,讓自己和師父的關係,恢複如初。

    說來也巧,沒過幾天,氣溫驟降,穿雲峰上竟然降下了雪,陸仁甲站在窗前,望著空中紛紛揚揚飄落的雪花,突然有了主意:真是天助我也!

    當天夜裏,卿羽塵覺得氣溫有點低,不禁想到:不知這麽低的溫度,對阿甲的傷口有沒有影響,不行,我得過去看看。

    他掀開被子,隨便披上一件外套,拎了一盞燈籠,就準備過去小徒弟那裏,剛一打開門,就被門外杵的一個黑影嚇了一跳。

    卿羽塵舉高燈籠一照:“阿甲?這大半夜的不睡覺,站在門外幹什麽?”

    隻聽少年語氣中透著喜悅:“師父,魚!”

    卿羽塵這才注意到少年懷裏抱著一條魚,魚還活著,不停地掙紮,少年需要用手指緊緊地卡著它的鰓,才能保證這魚不從懷裏滑出去。

    “這大半夜的送魚?”卿羽塵一臉疑惑。

    “我、我自己撈、撈的。”陸仁甲一邊牙齒打顫,一邊結結巴巴地說話。

    卿羽塵順著魚往下一看,陸仁甲的衣服正在滴滴答答地淌水,他腳下的地麵浸濕了一小灘。卿羽塵心裏一驚,伸手一摸,徒弟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

    “簡直胡鬧!你傷口還沒好,怎麽能在這麽冷的夜晚沾水?!你瞧身上都結冰了!”

    “臥、臥冰求鯉。”盡管冷得直打哆嗦,陸仁甲語氣中還是滿滿地興奮。

    卿羽塵又好氣又心疼:“快進屋來!為師給你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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