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師父被軟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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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一章 師父被軟禁了

    卿羽塵一愣,擡頭緊張地望著夜宇皓。

    夜宇皓被這小鹿一般驚惶的明眸一盯,立馬意識到:不行,師父之前都跳過一回崖了,我好不容易才把他帶回來,若一開始就暴露真實目的,必定把他嚇著,搞不好又給我整出點啥狀況,還是先哄著他,把人穩住。

    於是他一秒換臉,再度掛上笑意:“我的意思是,師父你都五年沒見過我了,你就不能多陪陪我嗎?再說,就算你想回去,也該養好了身體再回去。”

    卿羽塵一想也是,想回去也得徹底把毒解了,隻有行動自如,才不會受製於人。

    不過他想到了夜宇皓之前說過的那些混賬話,臉就發燙,他突然發現唇語也有好處,不用出聲,於是他動著嘴巴:“陪你沒問題,但是,不陪睡。”

    見師父有所妥協,夜宇皓臉上的笑意更濃,他深諳溫水煮青蛙之道:“師父,之前我說那些沒大沒小的話,都是嚇唬你的,你切莫當真。”

    “可是你還……”卿羽塵依然臉紅得厲害,他咬緊嘴唇,後麵的責問,即使是唇語,他也說不出口。

    夜宇皓卻從他的臉色和表現猜出了他想說什麽:“師父,是你教會我如何吻一個人的。怎麽,隻許你親我,不許我親你嗎?”夜宇皓果斷把鍋甩給了師父。

    卿羽塵瞪圓了眼睛,激烈的唇語:“我什麽時候親過你?!”

    夜宇皓微笑:“師父忘了,我十三歲那年,差點溺斃,還是師父用親吻救我回來。”

    “不對!那個是用來救人的!不叫吻好嘛!”卿羽塵沒想到反派對他的誤會那麽大,趕緊用唇語聲明。

    夜宇皓假裝驚訝:“竟然有用親親就可以救人的方法?”心裏卻想著:我不管,反正對我來說就是初吻,是你先動的嘴,想不負責任是不可能的。

    卿羽塵一個勁點頭,然後糾正他:“不過那不叫親親,這個說起來複雜,等我能出聲了,再給你仔細講其中原理。”

    夜宇皓裝出一臉委屈:“可是,師父之後還給我專門上課,對我說,會等我長大。”

    卿羽塵想起了多年前那堂心理衛生課,沒想到那堂課上得如此糟糕,把小徒弟歪成這樣:“我說會等你長大,是等你長大後成家立業,看著你娶媳婦。”

    夜宇皓低頭注視著卿羽塵,心裏想的是:對呀,我這不是娶到媳婦了嘛。

    但他嘴上卻附和著:“原來如此。”並且裝出一副失望的表情。

    卿羽塵見他一臉失落,有些過意不去:“我會陪你在這裏住一段時間。”

    夜宇皓聞言果然喜上眉梢:“好!”

    “但是我不希望其他弟子擔心,至少要讓他們知道我現在平安。”卿羽塵心裏想,畢竟他是在除祟的過程中突然消失,至少要告訴大徒弟和四徒弟一聲。

    夜宇皓虛情假意地建議:“師父可以寫封信,我替師父送回去。”

    “有勞你了。”卿羽塵覺得這樣再好不過,“你現在就送我回房,我想寫信。”

    夜宇皓就將卿羽塵抱回了他為他打造的“清明閣”,扶他在桌案前坐好,然後吩咐道:“去取筆墨紙硯來!”

    卿羽塵驚訝地看到一個木頭人走了進來,朝夜宇皓深深地作了一個揖,然後扭身領命而去。

    夜宇皓見師父目露驚奇,就解釋:“這是從師父的故事裏得到的啓發,才造出來的。”

    卿羽塵馬上明白他指的是哪個典故:“諸葛亮的木流牛馬?”他不僅給小徒弟講過《西遊記》,還講了《三國演義》。

    夜宇皓點頭:“它們可以執行簡單的命令,師父若有什麽吩咐,喚它們來做。”

    木頭人一會功夫後就取來了筆墨紙硯。

    夜宇皓親自為師父研好墨,又將毛筆蘸了墨汁,遞到他手上。

    卿羽塵開始動筆寫第一個字,卻發現手抖得厲害。

    “想來是受蛇毒影響。”夜宇皓善解人意地表示,“不如師父口述,我來代筆。”

    卿羽塵點點頭,用唇語說了一遍他想表達的意思。

    夜宇皓提筆接著師父的筆觸寫完了第一個字,卿羽塵驚奇地想:想不到小徒弟現在的字寫得這麽漂亮了,想當年還是歪歪扭扭的,而且這個字跡竟然跟我一模一樣,模仿得好像。

    夜宇皓按照師父的授意寫完了信,然後拿給卿羽塵過目,卿羽塵一看,上麵寫著:

    大徒弟和四徒弟如晤

    為師與鬼戰鬥負傷,但傷勢不重,吾找了一處風水寶地療傷,痊愈後自會回去,爾等勿念,可先行回穿雲峰,好生安撫其他弟子。

    信的落款留了個卿羽塵的大名。

    卿羽塵擔心男主那麽精明,萬一看出不是他寫的,會對信的內容産生懷疑,於是特意用右手食指沾墨,在落款的姓名後補按了一個指印。

    夜宇皓把信交給木頭人,交代它:“待墨跡幹後,再裝進信封,然後讓個機靈鬼送到員外府邸去。”

    木頭人接過信就走了。

    夜宇皓掏出一方手帕,一邊為卿羽塵把指尖上的墨汁擦掉,一邊繼續陪著他聊天:“師父能陪著我,我真開心!知道我為什麽一直以來隻叫你‘師父’,不叫你‘師尊’嗎?”

    卿羽塵猜測:“你叫師父叫習慣了,改不了口。”畢竟阿甲一開始叫的就是“師父”。

    夜宇皓搖了搖頭:“因為‘師尊’是其他人叫的,而‘師父’是我一個人叫的。”

    他心裏篤定地想:師父是我一個人的,今後不再需要其他徒弟。

    卿羽塵哪裏知道小徒弟把他當成了私有物。他看著對方乖得像小奶狗一樣的表情,不禁跟記憶中的小阿甲重疊,想到對方在他看不見的地方不知過著怎樣的日子,這五年間有沒有吃苦頭,有沒有誰心疼愛護他,想著想著,不由得心生憐惜,忍不住伸手摸摸對方的頭:“你跟為師說說,這五年都是怎麽過來的?”

    夜宇皓被卿羽塵摸頭,覺得對方手指滑過的地方一片麻酥酥,很是受用:“師父,這個說來話長,我之後再跟你細講,你還沒吃早飯吧?我去給你弄。”

    卿羽塵搖頭:“我已經辟穀了,不用吃東西。”

    夜宇皓卻說:“補充點食物有助於恢複健康,痊愈的速度更快。”

    卿羽塵又搖了搖頭:“那樣做的話,濁氣又會入體了,與修行不利。”

    夜宇皓心想:師父五年前明明是個吃貨,對於修行之事,能推就推,如今卻說出這般話,倒像是受了蘇萬融的影響。

    這麽一想,他就覺得心裏麵不舒服,但他表麵上仍不動聲色,對卿羽塵道:“師父勿慮,食物若能全部消耗殆盡,不留殘餘,便不會在體內産生濁氣。”

    他說著就用左手轉動右手中指上的戒指,這戒指造型精美,花紋繁複卻不顯得女氣,隻彰顯了貴氣。

    卿羽塵望著那枚戒指,猜測這是一枚儲物戒。

    果然,夜宇皓從戒指裏摸出一顆藥丸,遞給卿羽塵:“師父把這顆消食丹吃了,可以增強身體的吸收能力,以後想吃什麽食物都不會影響修為。”

    卿羽塵巴不得既能修仙,又能享受美食。夜宇皓這話就好像對著一個愛美怕胖的吃貨女生說:“你放心大膽地吃吧,絕對不會影響身材”一樣充滿了誘惑力!

    卿羽塵接過藥丸,剛要往嘴裏放,又有些遲疑,他盯著夜宇皓,似乎是想確認對方這話的真實性。

    夜宇皓滿眼的誠摯:“師父,相信我,不會害你的。若你懷疑,我可以先咬一口。”說著就要拿過卿羽塵手中的藥。

    卿羽塵想著,若是讓他咬一口,自己再吃,不是相當於兩人同吃一顆小藥丸,跟間接接吻差不多了,咳咳咳。

    卿羽塵沒讓徒兒試毒,自己拿起藥吞了。

    夜宇皓望著他吃下,笑著說:“師父現在體虛,又是剛剛恢複飲食,先吃些清淡的開胃,我還記得師父愛吃什麽粥,去給你弄來。”

    沒過一會功夫,夜宇皓就端了一碗皮蛋瘦肉粥過來。

    “師父,你手抖拿不穩碗,我喂你。”

    卿羽塵覺得不好意思:“其實你不用親力親為,讓你那個木頭人代勞。”

    夜宇皓哪裏容他拒絕:“那木頭人又不具備思想,幹些掃地送東西的粗使活計還行,喂飯這種伺候人的精細活兒做不來。”

    卿羽塵隻好勉為其難地接受徒弟的喂飯,夜宇皓每一口粥都先在自己嘴前吹得溫度適中了,再喂給師父。

    卿羽塵紅著一張臉,吃了幾口後察覺出小徒弟一直盯著自己吃:“你不吃嗎?”

    夜宇皓露出遺憾的表情:“我吃不了。”

    “為什麽?”卿羽塵不解。

    “我是鬼,吃不了人間的食物。這粥是我專門從陽間弄來的。”

    卿羽塵眨巴著眼睛:“那…鬼都吃什麽?”

    “兩種東西,一種是鬼糧,一種是活人的供奉。”看到師父一臉探究,夜宇皓覺得有必要好好解釋一下,“鬼糧的外形跟人間的水稻差不多,但隻能生長在鬼域。”

    “我能看看鬼糧嗎?”卿羽塵好奇。

    夜宇皓暫時擱下碗,摸了一下戒指,手中便出現了一塊巴掌大的黑色薄片:“這就是用鬼糧加工而成的。”

    卿羽塵望著那塊黑色的餅幹,臉上寫著“拿給我看看”。

    夜宇皓把鬼糧遞給卿羽塵,哪知對方接過去就咬了一口,不過立馬吐了出來,小臉皺在一起:“呸呸呸,這也太難吃了吧?”

    夜宇皓哭笑不得:“這本來就不是給人吃的,人吃不出來味道。隻有鬼能嘗出滋味。”

    卿羽塵抹了一下嘴:“在鬼的嘴裏是什麽味?”

    夜宇皓眯起眼睛:“鬼吃之前會想象,想象是什麽味道,嘗起來就是什麽味道。”

    “真是神奇。”卿羽塵覺得漲知識了,“那…活人的供奉呢?”

    夜宇皓的鬼知識小課堂繼續開講:“活人的供奉就是活著的人給逝者供奉的食物,燒的香和紙等。比如有人給死去的親屬燒了一個紙糊的豬頭,那麽在冥界的親屬就會收到一個可以吃的豬頭。”

    卿羽塵恍然大悟:原來燒紙在冥界能變成鬼可以吃和用的東西!

    “那我在你墳前,給你獻的花你豈不是一點都收不到?”卿羽塵每年的清明節都會在徒兒的衣冠塚前擺一束花,枯萎了就移出去。

    夜宇皓感到意外:“獻花?”

    “我覺得獻花這種祭奠的方式比較環保…不會引起火災。”卿羽塵把阿甲的衣冠塚放進了儲物袋裏,不能在裏麵點火,畢竟是密封的環境,點著了火,煙排不出去。

    他當初覺得自己這種祭奠方式特別英明,現在他後悔了,早知道阿甲收不到花,應該給他燒些紙製品,他那麽會做手工,可以用紙給阿甲糊很多吃的用的玩的,說不定還能糊個女朋友給他,他就不會彎成現在這樣了。

    夜宇皓以前一直沒有收到師父燒給他的任何東西,以為師父完全沒有掛念他,心中怨恨頗深。現在知道師父是想念他的,隻不過用了他自己的方式。

    夜宇皓想起自己對師父的種種誤會,就握住了卿羽塵的兩隻手:“師父,我想對你說句話。”

    卿羽塵擡眸望著他。

    “之前,是我誤解了你,害你吃了那麽多苦頭,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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