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銘記一）
    “無論賈時或是這張麵具，都會被先知「詛咒」影響，成「神」的關鍵一步，就是要除掉「謊言」，我已經查清它才是先知「詛咒」的來源，隻需要除掉他就可以。”
    “可是曆代先知，最好的結果也隻是把詭異盡數封印，所以要是想要殺死一個詭異，非得堵上所有先知的性命不可……”
    “我們選定了無名來解決「謊言」……”
    “如果我們成功，就不會用到那些後手，但如果我們失敗……”
    “在未來的某一天，我的計劃會重啟，計劃的重點不再是「賈時」，而是那個我沒有見過的麵具使用者……”
    “我沒告訴任何人第二個計劃……這是個秘密……”
    “我不知道結果，但也許……應該是聶白月，我見過她，她很堅韌，不會服從命運的安排……”
    “但，誰知道呢……”
    ……
    “最後……我的一生孤寂，也許我會被人遺忘，但不是現在……”
    “這是……我的故事……”
    ……
    ……
    「銘記.陳興傳」
    人生如黑夜，我的名字，叫做陳興。
    我是神的大祭司，我的誕生要比所有人類都要早……神說，要有光，於是有了日月星辰。
    而我就來自星辰之中，我有神七分之六的力量。
    人類在我和神之間的共同注視之下共同成長。
    這一天，有一個人找到了我們，我不知道他如何而來，但他找到了我。
    我們在大殿之中。
    “尊敬的神，請您看看我！”
    神不睜眼，不說話，巨大的身體高入雲霄，凡人無法窺探它的麵容。
    “神，我是您最偉大的造物，我是人啊！”
    神不說話，不睜眼。
    “陳興，把他趕出去吧。”「永恒」說道，“神自從創世以來，就一直在休息，不要讓這個凡人打擾它。”
    “神說過，我們要親近人類。”「虛無」說道，“他隻是表達自己的尊敬，沒有理由趕走他。”
    “在永恒之中，任何一個小小的行為都會導致無法改變的後果。”永恒說道，“我隻是確保事物的正常運行，包括神殿。”
    “人類究其一生，不過百十年光景，就算他居心叵測，又能怎麽樣呢？”虛無說道，“他隻不過是漫長虛無之中的一粒塵埃。”
    “萬物存在都有意義，不然為什麽存在！”
    “萬物存在都沒有意義，不然為什麽終將逝去！”
    “陳興，你說呢！”
    “你是誰?”我的聲音空洞而輕靈，就像山穀傳出的回音一般。
    那個人跪伏在地上，聲音自信而堅定：“我是人類的領袖，心。”
    “人類有了領袖？”我問道。
    “我就說人類不安好心，他們決定脫離神的控製！”永恒說道。
    “人類正在走向虛無。”虛無說道。
    “為什麽你們要選出領袖？”我問道。
    “神……神從來不回應我們的需求，人類的數量越來越多。”他顫抖著說道，顯然被永恒虛無的話嚇到了。
    “我們必須選出領袖保證人類的正常運轉。”他說道，語氣逐漸穩定。
    “原來是這樣。”我說道，“挺好的，所以你來到這裏，是想得到神的認可嗎？”
    “是的。”他的語氣不卑不亢。
    “你們看，凡事還是問清楚一點好，他隻不過是來求神而已。”我告訴永恒和虛無。
    “「領袖」不是一個好詞。”永恒說道，“至少在人類裏不是。”
    “狼群選出頭領，才能在競爭中保全群體，蜜蜂擁有蜂後，才會有條不紊的工作。”我說道，“人類也是如此。”
    “你忽視了人類和它們的不同。”永恒說道，“動物為了生存而競爭，它們會在唯一的水源前放下爭鬥，會為了同樣的天敵而聯合這是它們刻在骨子裏的行為，但人類不會，他們的行為，除了活著，一切都來源於自己的選擇，他們選擇合作，或是背叛，都隻是他們一念之間，而非刻在骨子裏的「規則」。”
    “從長遠來看，一切的手段和心思，不過是微不足道的玩笑。”虛無說道，“人類的領袖不會有什麽不同，他們的壽命不過數十載，他們的一切手段都會在死後隨著他們的身體化為虛無。”
    “我，自有定奪。”我說道，“你叫心，是嗎？人心的心？”
    “是的。”心跪伏著，語氣恭敬。
    “你回去吧，等神醒來，我會告訴它你的事。”我說道，“願群星祝福你。”
    心彎著腰離開，沒有一開始那般急切與傲慢。
    “陳興，你會後悔的。”永恒和虛無同時對我說道。
    “「後悔」是人類的情緒。”我說道，“長夜將至，我們該為他們指路了。”
    夜晚掩蓋天空，永恒慢慢消失在神殿裏，它的使命結束了，接下來是我和虛無的事。
    日是永恒，月卻虛無，我們三個神使隻在夕陽之時見麵，此時日月同天，可見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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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不說話，不睜眼。
    ……
    ……
    「？？？號世界」
    “滴……滴……”鬧鍾在床頭櫃吵鬧，被一隻手扇飛砸到牆上，不甘的咽下最後一口氣。
    “嗯……”我翻了個身，重新進入夢鄉。
    “你該起床了。”清冷的聲音傳來，我從床上驚醒，恐懼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你……你怎麽進來的？”
    那張臉八分和寧若羽相似，你問寧若羽是誰，是我正在調查的一個女生，眼前這位就是她的媽媽。
    “夫人已經等了你半個小時了。”她身旁的保鏢說道。
    “你們……你們先出去。”我揉了揉雜亂的頭發，“我馬上就來了。”
    女人帶著他們走了出去。
    我叫陳興，是個私家偵探，現在的收入水平是溫飽，在還房貸，以我現在的收入水平，我的房貸大概是唯一一個會陪我入土的東西了。
    這些都不重要，我找到了一個大活計，在詭異入侵的今天，物資短缺，比副本裏的規則更危險的是世界上很多地方沒有了規則。更別說經濟，公司談好的客戶可能下午就被丟進副本裏被那些類人生物吃掉，今天才付錢，明天工廠就被軍隊封鎖。
    人心惶惶，但無所謂，托參與者們的福，世界還沒有毀滅，我也要接著還房貸，在死麵前，房貸顯得無足輕重。
    說偏了，總之這位事業有成的女總裁覺得自己虧待了自己年輕充滿活力的女兒寧若羽，讓我扮成一個「被她發現身份的私家偵探」，沒錯，就是那種小說裏經常上演的，女主撞破男主身份的戲碼，不過這戲份是她媽想到的，我無所謂，錢到位都好說。
    我換好衣服出了房間，寧若羽媽媽和她的保鏢們正看著我。。
    唉……又是勞累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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