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銘記三）
    “不行呀寧總。”我擺擺手說道，“我每天已經有兩個委托了，你要讓我全天陪著寧小姐……我可不是那種背信棄義的人……得加錢。”
    寧總聽到我的話，扯出一個冷笑說道：“陳大偵探，你的信義值多少呢？”
    “二十八萬五千四百六十三。”我毫不猶豫說道。
    “有零有整，你要用這筆錢幹什麽？”寧總說道，“你早有計劃了。”
    “這是一個心理暗示，如果我說二十多萬，你隻會覺得我胡亂報價，這會給你壓價的機會，但如果我有零有整，你就會覺得我提前計劃，大概率會放棄和我爭辯的想法，因為你知道我是一個有準備的人。”我說道，“寧總，您上套了。”
    “有意思。”寧總勾了勾嘴角，讓保鏢推出一張銀行卡，擺到我麵前。
    “這裏是三十萬，我早就調查清楚了。”寧總說道，“你在網吧的客戶叫刀叔，還有一個醫院的客戶叫白爺，他們倆都沒有親人後代，如果你不去，也沒人會起訴你。”
    “我想你不需要一個冷血的人陪在你的女兒身邊？”我說道。
    “是的，所以我給你這三十萬。”寧總說道，“無論你想用這筆錢幹什麽，我給你一個中午的時間。”
    “好啊。”我拿上銀行卡，急匆匆的出門了。
    我首先去到了網吧。
    我用十塊錢幫刀叔買了一桶泡麵，給我自己也買了一桶。其實我想賒賬，隻是網管不允許。
    我回到座位上時，他正在看電腦上的照片，少女活潑可愛，笑容燦爛。
    “喲，刀叔，看什麽呢？”我笑道，“人老心不老呀。”
    “去去去。”刀叔眯著眼睛說道，“別搗亂。”
    “刀叔，我走了。”我把麵泡上說道，“有點事，如我去找點活計幹，如果幹的好，就不回來了。”
    “去吧去吧。”刀叔擺擺手，絲毫不在意，“你小子要是能找得到好工作，記得叫我一起去，你泡麵不吃了嗎？”
    “給你了。”我說道，“拜拜了，刀叔。”
    “再見。”刀叔眯著眼睛看著屏幕，頭也不動說道。
    我馬不停蹄來到醫院。
    白叔靜靜的坐在輪椅上，看著窗外那棵光禿禿的樹，一片葉子孤零零的掛在枯枝上，搖搖欲墜。
    “陳興來了。”白叔緩緩說道。
    我將樓下花了十二塊錢買的煙丟給白叔，和他掰扯將近到下午。
    “白叔，以後我就不來了。”我說道。
    白叔不睜眼，不說話，呼吸聲均勻。
    “拜拜，白叔。”我說道，起身離開，將門輕輕帶上。
    好了，二十二塊錢，已經是我能為這兩個生命幾乎走到盡頭的人能做的一切了。
    現在，我要去找富婆了。我邁著急切的步伐走向南省第一大學——我要去找寧若羽。
    “你怎麽才來！”寧若羽遠遠便看到了我，不管不顧的大喊道，引得周圍人頻頻回頭。
    “你聲音小點吧。”我連忙小跑著來到她的身旁，“我臉皮沒那麽厚。”
    “你臉皮還不厚啊？”寧若羽做了個鬼臉，“你天天演戲，臉皮還不厚嘛？”
    “去去去，小聲點，別把我的身份暴露了。”我說道，“走吧走吧。”
    “去哪裏呀？”寧若羽好奇的問道。
    “嗯……偵探的工作，當然是最危險的。”我說道，“你知道這個城市的黑市嗎？他們在買賣人口，我今天要過去調查。”
    “帶我去！”寧若羽說道，“不然我就把你的身份公布出去！”
    “你應該回家了。”我故意推脫道。
    她果然瞪我一眼，氣呼呼的說道：“不行！現在本小姐是你的助手！”
    “那走吧。”我輕鬆的坐上她的車，“小姐，我開車，你沒意見吧。”
    “少廢話，快點吧。”寧若羽有些興奮的說道。
    “走咯……”我看著後視鏡裏那幾個裝作不經意看著我的路人，一腳油門揚長而去。
    幾輛車跟著我前後出發，幾個路口之後，便不見了蹤影。
    想跟我，還早呢。我愉快的吹起了口哨。
    “專心點！一名真正的偵探應該會時刻觀察周圍。”寧若羽不滿的說道，“吹口哨那是流氓才做的事。”
    “小姐，這是小老百姓的消遣呀，我不吹口哨，難道還要邊開車邊吹薩克斯嗎？”我笑著回答道。
    我將車開到本市最大的參與者中心，無數參與者在這裏進進出出。
    我們的世界擁有「天眼」係統，研發人的姓名並沒有公之於眾。
    它會評估每個人成為參與者的「可能性」，如果概率大於0.1，你就可以進入參與者中心進行學習。
    「讓每個普通人有應對危機的可能」。
    “你來這裏幹什麽？”寧若羽疑惑的問道，“我早就完成了參與者的測試了。”
    說著她亮了亮手上的手表，表盤上一個綠色的0.001在不停浮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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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光明的地方，越黑暗。”我說道，“網上有一種說法，完成了參與者中心的測試，被選中的概率會很低，微乎其微，但如果無法通過參與者中心的測試，被選中的概率會上升到1以上，每一百個人，就會有一個人被拉入怪談裏。”
    “這個說法我聽過。”寧若羽撇撇嘴說道，“他們還說，天上那隻眼睛之後，是另一個世界，他們監視著我們的一舉一動。”
    “你覺得，那些沒通過參與者測試的人，會到哪裏？”我問道。
    “回家？”寧若羽疑惑的問道。
    “不不不。”我掀起手袖，露出手中的手表，一個猩紅的數字出現在表盤上：100……
    “你……100！”寧若羽驚呼一聲，“你要被拉入副本裏了？”
    “偵探的偽裝。”我說道，“給你也來一塊。”
    說著，我把手表套在她手上，表盤上數字浮動在2上下。
    “還有一個說法，「天眼」是那個世界的係統，它們會逐漸淘汰落後的人們，「天眼」唯一的漏洞就是手表，你戴著哪一塊手表，你就是哪一個人。”
    “什麽意思？”寧若羽問道。
    “意思就是……”我看著參與者中心的大門，“不想死的人可以活，不想活的人可以死。”
    我拉著寧若羽的手走進大門，寧若羽掙紮著想要掙脫我的手。
    “別動。”我低聲說道，“從我們下車到現在，有先後十五個人看了我們不下四次，第一次是偶然，第二次是確認，第三次是觀察，那麽第四次，就是監視。”
    “我們被人監視了？”寧若羽乖巧的跟著我的腳步，小聲問道。
    “偵探的世界很危險。”我說道，“現在我們要進入角色咯，你是我的妹妹，我是你的哥哥。”
    “我們長的一點都不像。”寧若羽抗議道。
    “無所謂，他們隻需要一個身份而已。”我說道，“隻要你願意偽裝，沒人會戳破你。”
    “誰，他們是誰？”
    “少問問題，多觀察。”我說著把他拉入參與者中心。
    我們來到了休息區，一人一杯咖啡。
    “在這裏待上一個半小時，出去就會有人來找我們。”我說道，眼神瞟向一旁坐著談笑風生的父子。
    寧總……你早就篤定我會把寧若羽帶來這裏嗎？目光所及到處都是你的眼線。
    寧若羽，隻是你的工具之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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