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報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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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 報酬

    墨知晏又犯了個一個大錯。

    他把找路的事情交給了棠溪聿風。

    他並不知道,他惦記垂涎了很久的“主角氣運”已經到了他的身上。

    某種程度上而言,他的幸運值要比棠溪聿風高很多。

    在這種沒有技巧全看運氣的迷宮裏,“氣運”堪比神兵利器。

    如果是他來帶路,就算蒙著頭亂走,別說九百九十九個出口,就是九千九百九十九個出口,他也能找到唯一正確的那一個。

    隻要過了這一關,後麵的幻陣也很好解決。

    他看過書,在已經知道後事的前提下,再來破陣,會容易很多。

    而且,氣運加持下,就算他什麽都不知道,也什麽都沒看出來,也一定會有東西提醒他這裏是假的。

    或許是一個石子,也或許是一棵草。

    但他不知道。

    在這種陰森壓抑的地方,墨知晏不說害怕得動都不敢動,卻也膽大不到哪去。

    棠溪聿風這個土生土長的原住民顯然更熟悉這些東西,他幹脆讓棠溪聿風帶路,自己走在實力更強的棠溪聿風後麵。

    可問題是,棠溪聿風的運氣,跟一般人比算好的,跟他比也就算不上什麽了。

    從迷宮裏離開的時候,墨知晏心就涼了。

    身上也涼了。

    物理意義上的涼。

    眼前是一片無邊無際的冰原,表麵光滑如鏡,冰層澄澈,可以毫無阻礙地看到下方凍著的東西——一座普通的人間村落。

    無孔不入的寒冷如同刮骨剛刀。

    原著裏,主角從幻陣裏出來之後,從木窗裏看出去,也是這樣一片村落。

    場景對上了。

    就是高度不太對。

    墨尋直接就到了房子裏麵,桌子一挪就是地道口,而他和這片村落之間……

    至少上百米的冰層。

    這要怎麽破開?

    棠溪聿風發現他臉色不對,關切道:“怎麽了,知晏?”

    “我們走錯路了。”墨知晏有些煩躁,“這裏不是正確出口。”

    他回頭去看,果不其然,迷宮入口已經關閉了,壓根沒給他們走回頭路的機會。

    墨知晏壓抑道:“入口在下麵,我們下不去。”

    棠溪聿風觀察片刻,一振袖袍,一道流光從袖口流淌而出,在手中形成一道三尺來長的玉白色光芒,邊緣隱隱有金碧彩光流轉。

    是一把地品靈劍。

    這是他結嬰的時候,華羽仙尊送給他的法寶。

    靈器分為天地玄黃,一般而言,玄級就已經稱得上珍貴。

    而地級……普通修仙者拚上性命,一輩子都不一定能得到這樣一件寶貝。

    棠溪聿風運足靈力,劍招淩厲,朝著冰麵就是一劍而去——

    空氣中響起一聲清越的長鳴。

    靈力化作一道鳳凰虛影,冰藍色的華麗羽翼舒展,鳳鳴沿著冰麵傳遞出去,在整片空間中回響。

    當!

    長劍被反彈而起。

    棠溪聿風手腕一痛,武器險些脫手而出。

    定睛一看,冰麵完好如初,沒有留下哪怕一條劃痕。

    墨知晏心裏罵了句廢物,真是幹什麽都不行。

    但他也知道這不能怪棠溪聿風。

    這片冰麵的設定就是,那把劍裏的靈魂生前時“隨手一揮”,凝聚而成。

    隨手一揮……

    墨知晏看著眼前一望無際、深達百米的冰層。

    得什麽修為,才能隨手一揮出這樣的規模的冰原。

    他身上還有一張華羽仙尊留給他的靈符。

    儲存著化神期大能的全力一擊。

    青銅宮殿打不動,總不至於連一片冰都奈何不了吧?

    墨知晏一陣肉疼,但還是拿了出來,讓棠溪聿風把他帶到了半空,找準位置,兩指夾著靈符,開始念咒語。

    靈符無火自燃,化為一道清光。

    化神期的浩瀚威壓從清光從流瀉出來。

    墨知晏眼神一肅,兩指並攏,“去——”

    清光從他指尖飛出,在半空化作一把長達千米的銀白色利劍。

    空氣凝固,大地震顫。

    劍身銘刻繁複銘文,攜天地之勢,狠狠轟擊在冰麵上。

    轟!!!

    整個空間都劇烈動蕩起來。

    冰麵搖晃著裂開。

    裂縫一路蔓延到視野盡頭,讓人牙酸的嘎吱聲不斷響起,無數冰塊朝著深處滾落

    縫隙越拉越大。

    晃動平息時,一道寬十米深百米的巨型裂穀出現在他們腳下。

    隻差一點就能到底!

    墨知晏一振精神,正打算讓棠溪聿風再試一試,就在這時。

    嘶——

    蛇類吐息的聲音驟然響起。

    墨知晏心頭猛烈一縮。

    他不知道這是他身上的氣運在提醒他危險,隻下意識回頭看去。

    他們飛起來,才發現迷宮上方其實沒有頂,他們在裏麵時被蒙蔽了視線,才覺得那是全封閉的。

    此刻飛在半空,把迷宮看得一清二楚。

    黑銅迷宮通道繁複,此時,一條無法形容其龐大的東西盤亙在迷宮上方,鱗片在黑暗中流轉著濃豔的碧光。

    那東西直立起來,隻一條脖子就有數十米長,兩隻金黃色蛇瞳宛若太陽。

    碧楪王蛇。

    兩人心裏同時閃現出這個名字。

    他們的行為引來了此地的守護者。

    碧楪大蛇向後弓起蛇頸,張開大口,獠牙森森,“吼——!”

    ……

    上麵的動靜傳不到地下深處。

    林慕撿起一塊金子,放在眼前仔細打量,又去看其他的。

    這真是字麵意義上的金山。

    不止金子,還有金色的極品靈石。

    黃金鑄造的酒杯,鑲嵌著鴿血紅寶石的首飾,碩大的戒指……金幣和靈石層層累積,堆成小山一樣。

    滿目的金光,把整個山洞映照得仿佛日出。

    林慕被這陣勢震了一下。

    他不是沒見過所謂的人間富貴,修仙界為了靈寶靈藥一擲千金的也不在少數,但拍賣場裏再怎麽氣勢恢宏的一句喊價,也不如親眼所見來得震撼。

    這得多少啊……

    顧隨之微笑起來,“跑這麽遠不虧吧。”

    林慕搖搖頭。

    “這些都是我的,你可以隨便拿,不過……”

    顧隨之話音一頓,慢悠悠道:“你準備怎麽拿?”

    林慕一時沒能理解他的話。

    “在修仙界,傳承可不是誰都能拿的,”顧隨之嗓音裏的笑意越發濃鬱,“你呢,是準備叫我一聲義父,作為我的兒子來接收我的遺産,還是叫我一聲師尊,以我徒弟的身份來拿這些東西,還是……”

    “前輩。”

    顧隨之被打斷也不生氣,笑吟吟地“嗯?”了一聲。

    他早就看出來了,林慕這種人,你讓別人欠他的東西,他可能不會在意,但要是他欠別人的,別人再拿著在他麵前說……他是絕對無法忍受的。

    要臉就是這點不好,會被他這種不要臉的欺負。

    他這樣想著,很好脾氣地問:“你想跟我說什麽?”

    林慕認真道:“您已經死了。”

    顧隨之:“?”

    林慕眉清目正,用最清明嚴肅的語氣,說:“我可以直接強搶。”

    顧隨之:“???”

    顧隨之:“你的要強呢?你的倔強呢?你的尊嚴呢?你絕不虧欠別人的原則呢?”

    林慕微微偏過頭,臉上倒是沒什麽異色,隻是耳垂染上一抹紅暈。

    顧隨之:“跟別人就兩不相欠,跟我就不客氣了是吧?”

    林慕也就是強撐,被他說的不好意思。

    他咳了一聲,“那……”

    顧隨之:“不聽。”

    林慕:“……”

    林慕轉移話題:“前輩,我該怎麽把這些帶走?”

    他身上沒有這麽大的芥子空間,唯一可以裝東西的還是當鋪老板賣給他的那一個,但也遠遠不夠。

    就那一個,能不能裝走百分之一都不好說。

    顧隨之不可思議:“你搶劫還要苦主提供麻袋幫你打包?”

    林慕:“……前輩。”

    顧隨之更怒了:“還撒嬌?”

    “……”林慕說,“我沒有。”

    顧隨之:“每次一有什麽事就叫前輩,前輩前輩前輩,裝的多乖一樣,前輩讓你叫一句好聽的你就不願意了。”

    林慕放棄和他討論這個了。

    畢竟理虧。

    顧隨之敲了敲手指,忽然開口:“算了,先別管這些東西了,你往裏走。”

    林慕看著滿地金燦燦的黃金:“直接踩嗎?”

    “不然呢?這些東西我就是拿來墊著睡覺的,現在睡不了了,踩就踩唄,這是金子,踩一下貶不了值。”

    黃金墊著睡覺?林慕麻木了。

    他好像……有點知道這位顧前輩的本體是什麽了。

    踩著一地黃金走,這種體驗畢生難尋,林慕到底沒好意思真的穿鞋踩。

    黃金冰涼,還有些硌腳,赤腳踩上去的觸感十分怪異,尤其是知道腳下是什麽東西,就更怪了。

    林慕穿過第三座“小山”,繞過洞頂垂下的鐘乳石,走到洞穴深處。

    費了些力氣,從金山深處挖出了一個盒子。

    木盒不過巴掌大,隻是材質較為特殊,看著竟然像是冰蠶木整塊挖空雕刻而成。

    這種木頭生長在西域雪原深處,據說千年才長一寸,一寸就價值傾國。

    這得是什麽東西,才能用到冰蠶木?

    “前輩,這是什麽?”

    顧隨之讓他過來,等他真拿到了,又顯得心不在焉,興致不高的樣子,“神血。”

    林慕:“什麽?”

    “神血啊,”顧隨之那點消沉轉瞬即逝,嗓音散漫道,“沒聽說過?”

    林慕手裏輕飄飄的份量忽然就變得沉重無比。

    這滿地的金山,都沒有這兩個字給他的震撼來得重。

    金子有價,神血卻是多少錢都換不來的頂級珍寶。

    世間萬年無神,隻有神留下的一脈後裔,而現如今唯一一位世人知曉的神裔在太彌宗。

    他為了給沁華夫人治病,進過龍塚去找龍魂花,可龍魂花也是治標不治本,他心裏惦記著母親的傷,之前拿到那塊令牌時,就想過能不能從對方手裏換出神血。

    而現在……

    “前輩,我可以……”他有些難以啓齒,“可以用什麽和您換這個嗎?”

    顧隨之玩味道:“哦?現在又要臉了?剛剛那個小強盜呢?”

    林慕抿直了唇。

    他不信顧隨之不知道他不是真的要……

    黃金可以開玩笑,是因為他知道顧隨之並不會像李終程和棠溪聿風那樣。

    但這種東西,他是無論無何也不可能直接昧著良心強占的。

    就算顧隨之說要送他,他也決不能就這樣手下。

    這太貴重了。

    林慕拿著盒子的手指緊繃,骨節泛白,認真地說:“我可以為您做任何事,或者您有什麽心願,我都可以為您去做。”

    顧隨之輕笑了一聲,低沉聲線含笑,饒有興致地逗他:

    “我之前沒說完的話,你知道我要說什麽吧?”

    “現在你可以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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