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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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4章

    “林少,我剛才與無極宗的弟子搭訕,他說此次來的人名單在顧隨之的手中。”

    顧隨之?怎麽好像聽說過?

    玉頌解了他的疑惑,“那個家夥曾經來過六合門一趟,打敗過他們門派新一代的天才宇文烏,據說是個天才劍修,還曾得過玄昊天尊的一句指點,此人修道悟性極高,在南方是炙手可熱、在咱們北方也闖出過名氣,他如今是金丹中期,與淩墨宗的謝墨、紅蓮派杜夭夭,三人共領南方弟子入九宮天陰陣。”

    霎時間墨尋感覺到毛骨悚然。

    明明周圍空無一物,甚至沒有威壓。

    可是周圍寂靜得連鳥獸聲都沒有了。

    整個世界仿佛隻剩下了他急促的呼吸。

    “我看不到他!”

    墨尋左右張望,根本看不到任何東西,他所在之地明明是迷霧森林,但是此時此刻他停在的地方,以他為中心點衍生出九條路。

    每條路都冒著血紅的光。

    他對陣法沒有任何天賦,顧隨之也不貿然叫他跑了,隻待在他靈臺暗暗觀察。

    看著隻有九條路,但是墨尋每走一步都變化無窮,再破陣也是徒勞。

    九宮天陰陣不可能陣法自己變動,唯一的解釋就是有東西拿著整個九宮天陰陣的陣眼,一直在此布陣。

    且那人對陣法這一門天賦極高,乃是知世間萬理之人。

    魔族已經進化成這樣了?

    魔族是天道之下的殘次品,雖然修煉得快,但是永遠是無法成仙,在某種程度上靈智未開的怪物,出生便是陰溝裏老鼠般。

    而陣法乃是極大成者、通曉世間萬理之人才能悟道,有如此天賦的魔族豈不是翻天了?

    九宮天陰陣的陣眼是噬魔鏡,如果那怪物拿著陣眼的話,他們是永遠也看不見他的。

    九宮天陰陣中如果有這種魔族攪局,尋常修士根本是活不下來,但事實是九宮天陰陣越來越不穩固,這幾年一些煉虛境界的家夥都來破陣了。

    而修士在其中也不再那麽險要。

    也就是說,這個東西很可能不在九宮天陰陣中,而是在噬魔鏡裏,所以如果他不能輕易碰到墨尋。

    顧隨之幾乎是精準的做出了判斷,判斷此魔無法碰到現實中的人,因此隻能行攝魂之法,再有林慕、顧隨之隻是失了一魂一魄,身體毫發無損來作佐證,顧隨之認為自己的判斷有八成可能。

    於是他開啓了鳳凰之眼,欲窺探那魔族所在,再想辦法盜取噬魔鏡。

    他一邊打開鳳凰之眼,一邊安慰墨尋,“你別害怕,我會想辦法對付他……”

    他才說完,鳳凰之眼已經看到了那魔族。

    那魔族滿頭銀發,一雙狹長的冰綠色眼睛正看著他。

    兩人對視。

    野獸般的蟄伏。

    顯然早已發現了他,就等著他做點什麽然後將他揪出來。

    顧隨之咯噔一下,知道自己想漏了,不過隻要那魔族在噬魔鏡裏,不可能碰到墨尋。

    但是下一刻那魔族竟然伸出了手抓住了墨尋的手腕!

    “啊啊啊啊!”

    墨尋嚇得喊了起來。

    如果說剛才顧隨之告訴他那名魔族碰到了自己,他是沒有感覺的。

    而此時此刻是真實的感覺到有一隻手抓住了他。

    這個場景就好比,在黑暗中有一隻手抓住了你、但是沒有看見人,唯有手懸浮在半空中。

    而且那手慘白慘白的,很冷,堅固如鐵,像冰冷僵硬的屍體,觸碰的一瞬間寒意深入骨髓,仿佛有陰魂順著這隻手爬上了他的身。

    顧隨之知道自己判斷錯了,但他死也想不到這魔族已死,不過是一魂一魄在支撐,魂魄是可以穿透鏡麵的,他剛剛看到了他,就等於給了他通往現實的路。

    墨尋說:“他拉著我!”

    不止是拉了,而是要將他拽入鏡中。

    顧隨之想也沒想,直接就從墨尋的靈臺出來了。

    出來的一瞬間,濃稠的黑夜如同到了破曉的最後一刻,剎那天光明亮,將一切魑魅魍魎照得無處遁形。

    他竟祭出了真身!

    他身上的血肉剛剛長好不久,元氣並沒有恢複,如今祭出真身等同於透支生命。

    隻見他背後有一隻巨大的鳳凰虛影,顧隨之將那抓住墨尋的手重重一拉,竟然將那魔族從鏡中抓了出來。

    “讓我看看什麽東西竟敢在本座麵前裝神弄鬼!”

    隨著顧隨之沖上去,墨尋連忙退後兩步,他的修為在此隻能礙手礙腳,如今顧隨之重傷未愈冒險出來,便是被逼不得已了。

    他遠遠的避開戰場,但是又以契約牽著顧隨之,確保能夠第一時間將他收入靈臺,又在周圍布了火陣,顧隨之是火靈根的妖獸,火元素能快速補給他。

    那魔族被顧隨之從噬魔鏡中抓了出來,渾身一瞬間布滿了鳳凰火,此火能燒天地萬物,不死不滅,乃是從那魔族右手開始蔓延,那魔族似乎知道鳳凰火的厲害,便當機立斷斷了自己一條手,又以噬魔鏡反彈了回去。

    魔族陰沉沉的盯著顧隨之,“殺了你。”

    顧隨之冷笑,“這次是手,下次便是腳,我要將你大卸八塊!”

    他手一揮,便有成千上萬隻飛禽走獸受召而來。

    但那魔族著實厲害,那些東西幾乎碰不到他,隻在他一丈之遠便灰飛煙滅了。

    唯有顧隨之身負鳳凰真火可以與之對抗一二,但是再也沒有了機會,剛才那魔族抓住墨尋並沒有殺念,因此一時大意讓顧隨之得了逞。

    他的修為比此時的顧隨之高太多,顧隨之全靠鳳凰真身在撐著,要不然在他手下過不了一招。

    那魔族輕蔑的看了他一眼,直接去拿墨尋。

    他快如一支利箭,墨尋避開無可避,隻能咬牙用劍去對抗。

    那魔修並不避讓 ,反而雙手迎著墨尋的劍而上,一把抓住了他的劍身。

    魔族的手一瞬間被割得鮮血淋漓,但他反而笑了起來。

    墨尋的劍乃是一柄六級法器,是當時顧隨之送給他的,乃是用世上最堅硬的之物鑄就而成,再注入了顧隨之的劍意。

    如今竟輕而易舉被腐蝕成了一堆廢鐵。

    墨尋連忙舍棄了劍,那魔族似乎還想抓他,隻聽顧隨之一聲怒喝:“你敢!”

    顧隨之已經趕了過來,不僅如此,魔尊左右兩肩的火光也失去了控製。

    顧隨之和林慕直接和他打了起來。

    墨尋立馬認出了是顧隨之,連忙喊道:“師兄,你的身體在我的儲物戒中,你快回來!”

    顧隨之:“如今無法回去,你快走!”

    林慕說:“這魔頭用噬魔鏡控製了我們,暫時回不了自己身體。”

    墨尋這才看見那魔族胸前掛著一麵鏡子,應該就是九宮天陰陣的陣眼——噬魔鏡。

    魔族失去了顧隨之和林慕兩縷魂魄,居然虛弱了不少,顧隨之和顧隨之直接化為人形、和顧隨之一起對抗他。

    魔族臉色蒼白,但卻是遊刃有餘,一隻手竟已經掐住了顧隨之的脖子!

    墨尋的心跳到了嗓子眼,“顧隨之!”

    說著又提著彎月刀迎了上去。

    那魔族似乎看了他一眼,鬆懈了一瞬間,顧隨之趁機掙脫了。

    此時此刻顧隨之已經渾身鮮血淋漓,墨尋連忙將他收入靈臺,可顧隨之卻不回來。

    “現在不殺了他,就是我們死!”

    顧隨之說完繼續戰鬥。

    墨尋已知此次必然要殺死這名魔族,幹脆用彎月刀在自己手心狠狠一割,剎那間鮮血布滿的刀身。

    魔族眼眸微眯,“龍族。”

    墨尋提著刀已經砍了過去。

    那魔族見墨尋過來,便分神來與墨尋對打,墨尋隻覺得一股吸力將他吸了過去。

    魔族輕笑著盯著他,顯然是將他當做了目標要抓他過來。

    墨尋不避不讓,反而加速飛往那魔族身邊。

    “尋尋!”

    “尋尋!”

    那魔族躲避不及,手中的短刀竟然刺入了墨尋胸口。

    但墨尋反而笑了起來。

    “我拿到了。”

    他避開了要害。

    墨尋用力一扯,將魔族胸口的噬魔鏡拿到手中!

    魔族似乎愣了一下,似乎在想墨尋怎麽可能碰得到噬魔鏡,但看他滿手的鮮血,心下了然。

    這龍族恐怕有一絲真龍血脈。

    噬魔鏡離開了魔族,竟然慢慢變大,成了一麵巨大的圓鏡,其中無數冤魂擁擠著吶喊。

    墨尋被這力量吸得七竅流血,顧隨之連忙將他拉開十丈有餘。

    如今顧隨之和林慕已經能回到自己的身體裏了,但是此時此刻戰況不容他們回去,根本沒有時間。

    那魔族失了噬魔鏡,反而低低笑了起來,“多謝小道友將噬魔鏡解開。”

    一瞬間他修為暴漲,沒有管墨尋,也沒有理會顧隨之和林慕,而是直取了顧隨之的性命。

    “不!!”

    魔族的手已經刺入了顧隨之的胸口,挖出了顧隨之的心髒。

    墨尋甚至沒來得及將他收入靈臺。

    一瞬間顧隨之的眼神失去了焦距。

    四周再無一絲光亮,最後一絲鳳凰火熄滅了。

    魔族拿著鮮血淋漓的心髒,低笑:“鳳凰心,我要了。”

    他說著便將顧隨之的屍體推入了噬魔鏡中,他笑道:“屍體到是適合喂噬魔鏡……”

    他話音未落,突然笑容僵在了臉上,那噬魔鏡內光芒大盛,一股巨大的吸力將他死死往鏡內吸去,他連忙祭出術法控製噬魔鏡,但拿著鳳凰心的左手突然斷裂,被噬魔鏡吸了進去——

    魔族雙手全無,無法施法控製住噬魔鏡,他似乎還想做什麽掙紮,卻雙眸突然失去焦距,已是被噬魔鏡吸入鏡中。

    顧隨之死死摟住要往噬魔鏡中沖的墨尋,告訴他,“別進去,你的契約靈獸已經死了,沒關係的,我會給你找更好的。”

    一旁的林慕睜大眼睛看著他,“尋尋?”

    此時此刻顧隨之的僞裝術隨著他的死亡已經失效,露出了墨尋本來的模樣,聲音也變成了原來的樣子,那雙美麗的金色眼睛裏是濕潤的眼淚,林慕一喊,墨尋就看了過來,甚至朝他伸出了手。

    像是要他抱似的。

    林慕連忙將他從顧隨之的手中搶過來,“你……”

    墨尋背對著噬魔鏡,金色的眼睛美麗無瑕,林慕甚至能看見自己的倒影。

    他聽見墨尋說話了,聲音是他無數個日夜反複聽到的那般,甚至更好聽更讓人思念入骨。

    隻是他目光煌煌,淡漠的看著他,聲音平靜不已,又那麽決絕, “他還沒死,契約還在。”

    他說著,將林慕重重一推,義無反顧跳入了鏡中。

    林慕的心重重一抽,慌亂的去拉他,卻再也沒有碰到分毫。

    林慕睜大眼睛愣愣的看著,他的心仿佛被一大手抓住,重重的揪了起來。

    如此默默站了片刻,紅著眼跳了下去。

    顧隨之想也沒想,無論神識中的老者如何阻止,他仿佛一個字也聽不見,已經入了鏡。

    …………

    噬魔鏡中。

    花閻倒在一片屍山血海中,但他依舊偏執地往前爬行。

    他雙手往前,似乎在迫切的抓住什麽。

    “往生花,往生花,往生花……”

    喃喃的念叨著,誰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麽,隻是一遍遍的念著。

    他的眼裏迸發出奇異的光,一株美麗的、潔白的、泛著光芒與幽香的花在他眼前。

    他似乎就要抓住了。

    但是突然,一隻腳踩在了花上,將那株美麗的花碾碎在泥土裏。

    有聲音哈哈大笑。

    “竟然是人修!還是金丹巔峰!”

    “長得還不錯,帶回去,給聖主做奴隸!”

    “淩墨宗怎麽是謝墨領隊?哈哈。”林慕笑得幸災樂禍,“難不成顧隨之那廢物死了?還是不敢來?”

    玉頌等人知道林慕和顧家幾名子弟不太對付,顧家是南方大族在,手中的資源相當豐厚,與林、秦、柳、姬四家並稱五大豪族,乃是靈界的頂流世家,林家與顧家生意上有些來往,林慕作為嫡係自然是接觸過顧家的嫡係,他向來厭惡顧隨之,曾揚言若顧隨之來北方地界,必然要他有來無回。

    “聽說顧隨之在秘境中受了重傷,如今生死不明,已經回了蓬萊修養。”

    林慕笑:“肯定是作惡多端遭了報應。”

    幾人應和說:“哈哈,敢和林少作對的都沒好下場。”

    “咱們去問顧隨之要名單,想來他也不敢不給,無極宗的天才,到了我等北方,也得教他好好做人。”

    一人一句又將林慕捧碰起來,林慕聽著聽著有點不對味,“我要無極宗的名單做什麽?”

    玉頌和唐澤不約而同的看了他一眼,心說你就別裝了,從半個月前南方弟子到達梧桐鎮開始,你就守在九宮天陰陣入口盯著人瞧,一個一個的數無極宗弟子的人數,就差湊上前去跟個變態似的上下把人剝光看上一圈了,不就是為了找什麽人?

    還給我們裝?

    唐澤說:“顧隨之可能知道小海螺在哪裏。”

    誰知道林慕一聽就惱羞成怒,“我什麽時候說過他是無極宗地弟子?!”

    幾名紈絝:這難道不明顯嗎?

    林慕黑著臉說:“我來九宮天陰陣是為了應花閻的約,才不是為了什麽小貓小狗,再說了,他要是來了早就跟個哈巴狗似的眼巴巴的湊上來了,我還得愛理不理,誰會故意找他?”

    “是是是!這些天趕上來巴結林少的還少嗎?林少肯定是擡舉那顧隨之想和他交個朋友才注意無極宗的。”玉頌說,“那還要不要我去打探名單?”

    林慕:“……要。”

    他恨恨說:“不用你去,我自己去,別給我猜有的沒的,沒錯,本少爺就是欣賞天才,想和顧隨之交個朋友。”

    紈絝們點頭:“林少惜才,是顧隨之的福氣。”

    林慕乃是北方大派玄天宗坐下弟子,又是林家嫡係,無論走到哪裏都是衆星捧月,他生得俊美英武,天生的鬥體讓他的體格健壯,骨骼和肌理沒有浪費一絲一毫,得天獨厚的人形體魄,無論是力量和爆發力堪稱絕頂,站、坐、走、跑接是矯健非凡氣勢威武,他過無極宗弟子跟前的時候被一衆人矚目著,看起來不像是去交朋友,反而像是去找茬。

    林慕可從來沒有主動交過什麽朋友,但是話已經放那兒了,隻能硬著頭皮去搭話。

    顧隨之生得豐神俊朗、氣質隨之,如霜雪般冰冷、似高嶺之花一般不可接近,見有人來了,先是做好了防備,而後安靜的觀察片刻,最終拿出了南方大宗的的修養禮儀,“可是玄天宗的林師兄?”

    林慕笑了起來,“正是,我與顧兄一見如故,想交個朋友。”

    顧隨之神識裏的老者說:“此人竟是個天生鬥體,且修過佛門的金剛不壞之身,入九宮天陰陣乃是得天獨厚之軀,你與他交好,一路和他同行必不會錯。”

    顧隨之神情緩和了幾分,“久仰林兄大名。”

    顧隨之並非多話之人,說話間看了一眼林慕身上的幻靈海螺,林慕注意到他在看,便拿出來笑著說:“此海螺乃是海中珍惜之物,可千裏傳言,千年不衰,比之傳音符不知強了多少倍。顧兄對海中珍寶也有見解?”

    剛才顧隨之拱手的時候林慕也發現了他手上戴著的流光珠,的確是海中珍寶。

    顧隨之帶著一絲笑意,“並非有什麽見解,隻是有人多送了我些,手上戴著的流光珠、腰間纏著的珊瑚線,發冠上的水靈玉都是他送的,平時隻是多看了些,比不得林兄見解。”

    林慕也高興的說:“我的也是別人送的,如此想來咱們真是有緣。”

    一來二去竟然聊得不錯,算是交上了朋友,隻是顧隨之口風緊得很,剛剛交朋友不太好探他手裏的名單,不過兩人互留了傳音符,約好了在陣中見麵,顧隨之要帶宗門子弟一起入陣,到時候人都齊了,誰都好找。

    …………

    交上了顧隨之這個朋友,一切都好辦了,林慕一行人回到客棧修整,等著過幾天的入陣時間。

    關上門就碰上花閻,

    花閻輕輕笑道:“總算見著了你那無極宗的‘好朋友’,原來是顧隨之啊。”

    林慕說:“關你什麽事?誰讓你來我房間的,滾出去!”

    花閻也不生氣,慢悠悠的坐在林慕房間裏的椅子上,手中的鞭子如蛇一般纏繞在他的手臂上,他的皮膚有一種病態的白,但是裸露出來的手臂行動間可見結實的肌肉,絲毫不懷疑他能兩根手指捏碎別人的腦袋。

    今日依舊穿著女裝,一身紅衣豔麗無比,如夜裏吃人的美貌鬼魅,他從儲物戒裏拿出一串佛珠,笑得勾魂奪魄:“九級萬佛金舍利,此物乃是悟道極品。”

    林慕這回正視起來了。

    九級萬佛金舍利,他多年來苦苦尋找,借助家族的能力也找了多年,沒想到竟然在花閻手中。

    這東西當他的本命法寶再合適不過了,與他的屬性、道意幾乎是完美契合。

    林慕知道從花閻手中拿東西並不是那麽簡單的,他神情嚴肅,“要我拿什麽換?”

    這次這麽大手筆,想來不太簡單。

    花閻的笑道:“對於你來說不是什麽難事,不過是想借你的天生鬥體取一件東西。”

    “何物?”

    花閻眼神是常人難以理解的偏執,“我要去噬魔鏡中去取往生花。”

    林慕深深皺起了眉頭。

    噬魔鏡,往生花,這家夥真是個瘋子。

    九宮天陰陣中的陣眼噬魔鏡,修士入陣避之不及,他竟然還要進去取往生花?

    林慕說:“噬魔鏡中也不一定有往生花,你這是要拉著我去死。”

    花閻說:“有五成的可能。”怕是林慕不願意,他繼續勸說,“你是天生鬥體,生來有佛根,此次入陣前我先將這九級金舍利給你,噬魔鏡裏無論多麽兇險,也傷不了你的性命,死的著也不管林慕同不同意,直接將萬佛金舍利放在了林慕眼前。

    林慕冷聲說:“真是個瘋子!”

    雖然是冷聲冷語的說,但卻接了萬佛金舍利。

    花閻知道他向來是守信用的,他既然願意拿東西,也就說明答應了此事,如此便神情輕鬆了起來。

    他將幾張傳音符給了林慕,“我尋到了噬魔鏡便找你。 ”他有些意味深長的笑,“在此之前不會打擾你和你的好朋友顧隨之的。”

    林慕:“??”

    什麽破意思?

    但他不和不要命的瘋子計較。

    林慕接了傳音符,臉色不太好的收進儲物戒裏,“這事你爹可知道?別到時候你死了算在我頭上,找什麽往生花,真是有病!”

    就算找到往生花又能如何?世上難道真有死而複生之術?

    傳說中往生花乃是冥界之物,可活死人、生白骨,能喚出九幽之靈。

    往生花從無等級品階,也無人見過,隻從些旁門之書和傳承中得知此物之神力,乃是病入膏肓的癡人窮極一生所追尋之物。

    這個家夥這些年做了這麽多孽,翻來覆去的折騰,回到家還抱著副龍骨睡覺,早就瘋了,不如死了算了。

    林慕可不想勸瘋子別發瘋。

    …………

    “你確定在這裏?”

    顧隨之在九宮天陰陣前看了又看,點了點頭。

    墨尋:“……”

    怎麽回事!他和這地方有仇嗎?好不容易拒絕了顧隨之,結果陪顧隨之來找寶物,居然還是到了這裏。

    顧隨之說:“咱們倆不從正門進去就不會碰見你那些什麽狗師兄了。”

    他也沒想到祝融心在此地,兜兜轉轉居然還得碰上墨尋那什麽顧師兄,煩死了。

    墨尋:“我不想去這個陣裏,聽說很危險,我有點怕。”

    “修仙乃是與天爭命,怎麽能生出懼意?”顧隨之伸出小饅頭一樣的手站在高點兒的石頭上拍了拍墨尋的肩膀,嚴肅的教育他,“你要好好歷練歷練!怕什麽?”

    去九宮天陰陣,有他在怕什麽,裏麵好東西多著呢,之前不想墨尋來是怕他和他那個什麽狗師兄糾纏不清,但是如今還得入陣,他們倆就從別的地方進去,不碰上墨尋那些煩人的師兄師弟們,隻要他在墨尋身邊根本不會有危險。

    墨尋說:“我怕我會死在裏麵。”

    顧隨之呼吸一窒,“怎麽會……”

    墨尋說:“我曾夢到過九宮天陰陣,我死在裏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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