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3章 盜墓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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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返回包頭市區我想先去找姚師爺匯報一下最新的情況。
    四驢子罵我,他說我像個剛過門的小媳婦,有點啥屁大點事兒都得匯報。
    我也不想匯報,可萬一有點啥差錯,我承擔不起。
    “狗哥,男人要像女人的褲衩子一樣,活一輩子,隻為裝逼。”
    “別扯犢子,褲衩子還分型號呢,比基尼、三點式,總有兜不住的時候。”
    “你他媽都不如個珍珠褲衩子,一點膽量都沒有。”
    花木蘭不解問:“珍珠褲衩子是什麽玩意?”
    我給了四驢子一拳,調侃道:“說呀,王小姐問你話呢。”
    四驢子氣得長喘氣,趙悟空在一旁嗚啊嗚啊學驢叫配合。
    “狗哥,咱們現在足夠牛逼了,要我說,咱們要硬氣一點,讓姚師爺有求於咱們,而不是咱們低三下四裝孫子。”
    “你小子,是不是找那個退役小三走火入魔了,咋地,她跪地仰麵,別人也得對你求饒唄?”
    “不是,你想想,找了姚師爺,這一趟活,咱還能剩下啥,有給姚師爺的錢,我寧願給黃老板,黃老板才是有事真上。”
    一直被姚師爺剝削,誰也不願意,但這也沒辦法,人活在世,在家裏,可以是爺爺,等到了外麵,每個人都得扮演孫子的角色。
    打工給老板當孫子,老板給有關部門當孫子,有關部門給領導當孫子,領導給更大的領導當孫子。
    總結一下,都得當孫子,跟著姚師爺,我們隻需要給姚師爺當孫子就行了,至於其他的,有姚師爺去頂著。
    相比於一個葫蘆娃對抗七個爺爺,我更喜歡七個葫蘆娃繞著一個爺爺轉。
    四驢子說我慫,我確實慫,沒本事當爺爺,不慫能行嗎?
    給姚師爺打電話,我也藏了個心眼,說的不是很確定,強調這次進山有可能是白跑一次,目的就是為了不讓姚師爺跟著。
    一個進山不備裝備,而且還喜歡叨逼叨指點江山的人,我也不想幹著活還被叨咕。
    “許多呀,這次你們東一榔頭,西一棒子,也沒少折騰,有線索你們就去,全力以赴,可別總扯幺蛾子了。”
    “師爺,我也不想四處亂竄呀,這個活沒有任何線索,我們隻能廣泛撒網,撈到什麽算什麽,把點點滴滴匯聚到一起。”
    “我知道你的不容易,放心吧,你的努力,我看得見,別人也看得見,有了功勳,有了威望,等我退了,你也能接下這一攤子了。”
    姚師爺很可恥,不說人話可恥,給我畫餅更可恥。
    我們是一群盜墓賊,我都想逃出姚師爺的掌控呢,要是姚師爺金盆洗手了,下麵肯定黃攤子。
    別說我們了,大家族裏的老爺子一死,親兄弟都得打的熱火朝天,吵著要分家。
    論洗腦這一套,姚師爺不如黃老板分毫。
    花木蘭道:“狗哥,沒有姚師爺,咱們自己去,有點冒險呀。”
    四驢子反駁道:“姚師爺怎麽了?咱們爬個山而已,用不到他。”
    “姚師爺有經驗。”
    “我也有。”
    “你他媽就有姚師爺經驗的一半。”
    四驢子沾沾自喜道:“一半經驗也是經驗。”
    “靠,還真以為我誇你呢,姚師爺有經驗,你有一半,你有精。”
    四驢子花木蘭說的一點脾氣都沒有。
    論整治四驢子,還得花木蘭。
    “行了,聽我的吧,咱們先上山圈地方,然後再通知姚師爺,讓他安排人馬。”
    花木蘭看著我道:“你最好給黃老板打個電話,你和驢哥一樣,腦細胞都差點意思。”
    我生氣的看著花木蘭。
    “你他媽說我腦細胞不好使,操,打電話就打電話。”
    給黃老板撥去電話,說了事情原委,黃老板聽懵了,他問:“上山找線索,問我啥呀?不是,你小子讓想我幹啥呀?”
    “爹,我能不能去?”
    “你不去,我去呀?不是,你想說啥?”
    “哎,千禧會壓的緊,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完成任務,做兩手準備吧,萬一我們找不到,你幫我們疏通一下關係,花多少錢,算我的。“
    黃老板愣了幾秒鍾,然後哈哈大笑,笑的我心裏發毛。
    “許多,我問你,你就從來沒想過你身邊為啥總有那麽多敵人嗎?從地理協會、江湖門派、再到現在的千禧會。”
    我也愣了幾秒,試探道:“你說過呀,能力越大,敵人越厲害。”
    “你沒仔細想想?”
    “想什麽?”
    “沒想過這都是姚師爺的手段?”
    “嗬嗬,別鬧了,姚師爺那兩下子,除了盜墓是個技術工種,在其他方麵,差點意思。”
    “對,你說得對,姚師爺啥也不行,然後人家是師爺,你是勾八。”
    我咬了咬牙,沒說什麽。
    “這麽說吧,你們逃脫了千禧會,還會有其他的麻煩,姚師爺有手段,一定要樹立一個外部敵人,如果沒有外部的敵人,那麽你們很快就能琢磨出來誰才是真正的敵人。”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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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仇恨是你們這夥盜墓賊的凝聚力,蘇聯為啥要從幼兒園開始抓仇恨教育?一是為了凝聚力,二是等到國家真需要的時候,民眾可以不顧一切地奉獻出自己的一切,你呀,這點事都想不明白,還要我給你疏通關係,扯犢子呢,姚師爺可舍不得你們這幾顆搖錢樹,放心幹吧。”
    掛斷電話,我比吃了蒼蠅還惡心,在此之前,我從來沒想到我們遇到的所有敵人都是姚師爺在幕後策劃的。
    也是,沒有敵人,我們想怎麽賺錢就怎麽賺錢,那為啥還要給姚師爺交抽水?
    姚師爺呀,你可真陰險。
    我又想起了那句話,一個人之所以成功,那是有常人無法企及的陰暗。
    和姚師爺相比,我們連勾八都算不上,充其量是那一對球球。
    我看向花木蘭,花木蘭和我一樣懵逼,顯然她也沒想過這層意思。
    四驢子道:“我一直以為咱們是牛逼呢,到哪都招蒼蠅,真沒想到是姚師爺搞的鬼。”
    “知道了,也沒辦法,整理東西,進山吧,姚師爺故意施壓給咱們,咱們就慢慢溜達進山。”
    這次進山,我們也不需要準備什麽裝備,進山四五公裏,一天我們能走個來回,帶點水和食物就行,順便拿個工兵鏟,一則挖土、二則防身。
    連向導都不用找。
    我們要去的地方,離村子近,是好事,我們進去很方便,但也是壞事,要是有明顯的東西,早就被人挖走了。
    這麽說吧,唐朝距今一千多年,其間人相食的事件發生了多次,但凡有一點痕跡,也不會留給我們。
    清晨,我們背著包,邁著誰也不服的步伐進山。
    走了一個小時後,我們服了,在這邊爬山,有點喘不上氣,而且,山也很陡。
    包頭的海拔一千多米,對於在平原地區呆習慣了的我們,確實有點吃力,一千多米,說不上有高原反應,不過爬山的確很不舒服。
    “你們看,那有個人。”
    順著花木蘭的目光,靠近山頂的位置有一個老頭,老頭注意到了我們。
    老頭一個人坐在石頭上,身邊沒有牛羊,也沒有牧羊犬,隻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什麽人?
    老頭已經注意到我們了,我們隻能硬著頭皮靠近。
    “老先生,吉祥啊。”
    四驢子突然冒出來這一句,差點給我幹吐血。
    老頭打量我們一番,笑嗬道:“咋地,爬山玩呀?”
    東北口音?
    老鄉?
    “大爺,東北人嗎?”
    ......
    聊了幾句,熱乎勁也就上來了,大爺說他姓韓,名老蔫,老家在遼寧沈陽,1975年作為知識青年來到內蒙,從此在這定居。
    韓老蔫是真不聽他爹的話呀,老蔫在東北話中指的是不愛說話吱聲的人,可韓老蔫卻十分健談。
    正常聊了一會後,我們想趕路,可韓老蔫硬是用話語把我們留下,問東問西。
    韓老蔫說他每天都上山,鍛煉身體,我們說福如東海,壽比南山,登山健身好。
    亂七八糟陪著韓老蔫硬嘮嗑,這老頭子不知道中了什麽邪,一直和我們說登山的好處。
    我直接說他會成為格哈德那樣的人。
    韓老蔫很高興,以為是個多牛逼的外國人呢。
    那麽,格哈德是誰?
    死在珠峰上的登山者。
    “大爺,我們進山玩,趕時間,先走了。”
    “別著急,別著急,咱們是老鄉,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啦。”
    “回來遇見了,請你喝酒。”
    韓老蔫攔在了我們前麵,一個幹巴老頭,攔著三個大漢加上一個又虎又彪的小姑娘,有點螳臂當車的意思。
    “別走別走,咱們聊一會。”
    下一秒,韓老蔫的眼睛紅潤了,眼淚奪眶而出。
    為啥?
    因為四驢子給了他一眼炮。
    這老逼頭子確實黏人,我們明顯不高興了,不想和他嘮嗑了,他還死纏爛打,自討沒趣。
    “你們,你們不能進去。”
    “你家的啊?”
    “得要向導。”
    我聽明白了,韓老蔫有點精神不正常,想給我們當向導不直接說,非得先套近乎。
    四驢子拿出一千塊錢,扔在地上道:“給你錢,別他媽跟著我們了。”
    說完,我們想走,韓老蔫再次攔在我們身前。
    “咋地,嫌少呀?”
    “我帶你們進去。”
    韓老蔫絕對有精神病,黏住我們不放,給了錢,還要跟我們進去。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總覺得韓老蔫有其他目的,有點像早些年東北胡子中探道的風信子。
    原來東北也不是見到啥人都劫,得是一兩個人在道上打前站,碰到官家人、橫人、有江湖地位的人,都不能劫,要是遇到老百姓,攔路的風信子一打招呼,背後肯定竄出來十來個胡子。
    “老韓頭,你到底想幹啥?你直說吧。”
    韓老蔫還在裝傻充愣,四驢子拔出匕首,韓老蔫的表情有些慌張。
    “驢哥,不惹事,咱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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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往回走,韓老蔫不跟著,但要是繼續往山裏進,韓老蔫就像是中邪了一樣,在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跟著,我們拿石頭扔,韓老蔫躲了之後,能停個幾秒,我們再走,他又跟著。
    繞不過韓老蔫,我決定玩點凶狠的手段,我和四驢子按住人,趙悟空扒衣服,不到三分鍾,韓老蔫一絲不掛。
    如果韓老蔫有同夥,同夥應該出來了,可周圍又沒有什麽反應。
    四驢子翻了韓老蔫的衣服,隻有一部老式電話和幾十塊錢零錢。
    “你到底想幹什麽?”
    韓老蔫凶狠道:“你們是不是尋寶的?”
    “尋個屁的寶,我們進山玩。”
    韓老蔫搶過衣服,哢嚓一聲撕開,摸出來一個月牙形的項鏈,繩子是粗麻,吊墜上麵是烏黑的銀飾,四麵雕刻羅漢,下麵是一個略透明的東西。
    狼牙?
    不對,這是信物。
    盜墓賊的信物。
    這東西上麵雕刻四麵羅漢,下麵是穿山甲的爪子,上麵的繩子也不是普通的麻繩,而是用虎毛包裹著虎須編織而成,這玩意,老他媽辟邪了。
    寒老蔫拿出來的東西,可以理解為摸金符,但不是小說中說的那種曹操軍隊中傳下來的摸金符。
    在古代,走街串巷的郎中手中會旋轉一個鐵圈,鐵圈就是信物,別人一看這鐵圈,就知道拿圈之人是郎中。
    盜墓賊是見不得光的行業,自然也得有信物,在不方便說話的時候,以信物溝通。
    舉個例子,兩個不認識的盜墓賊碰麵,總不能一見麵就問是不是盜墓賊吧,直接上信物,相視一笑,身份算是確認了。
    我故作不明白的樣子,拿過項鏈,在手裏擺了擺,掂了掂,笑道:“啥玩意,狼牙呀。”
    韓老蔫的表情瞬間失望。
    憑借觸感,我斷定這東西是真的,尤其是虎須,百分百是真的。
    我跟著師父的時候,見過虎須。
    早些時候的老道士,手中大多都有拂塵,隨便一甩,惡狗不敢靠近。
    為啥?
    因為老一輩道士的拂塵中都藏著三根虎須,可能是因為味道,也可能是因為其他什麽原因,反正有虎須的拂塵,真能驅趕惡狗。
    這也是遊街竄巷道士必備的東西,要不然,整不好被誰家惡狗來上一口。
    虎毛也是好東西,古代的佛爺,也就是小偷,牛逼一點的都會整塊虎皮,縫一個拳頭大小的小包袱,講究點的主還會在包袱裏裝一兩塊小虎骨。
    有了這玩意,佛爺入戶行竊時,不管多凶狠的看門狗,都得找個夾縫裏窩著。
    老一輩盜墓賊用虎毛虎須拴著信物,也是圖個辟邪,畢竟這一行是和死人打交道。
    我仔細觀察了一下韓老蔫,他已經不注意我們了,我也看明白了,妖精在路上蹲唐僧,韓老蔫天天上山也是在等盜墓賊。
    “韓老前輩,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晚輩不懂規矩,在這等候有緣人,肯定是要指點一二。”
    韓老蔫打量我一眼,又仔細看了看其他三人,悶聲道:“我看你們也像是尋寶的,誰沒事上山背個鐵鍬,你們都幹過什麽活?”
    我心裏咯噔一下,是我想錯了,韓老蔫在詐我們,正常的盜墓賊,剛表露身份,沒有人會詢問對方幹過什麽。
    抱歉,這幾天沒更新,背著電腦包被大雨給拍了,風扇呼呼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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