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我直勾勾地看向老太太。
    老太太說了兩句後，也停止了講述，問：“你想說什麽？”
    “你是怎麽上岸的？”
    “我也不知道，落水後，我拚命撲騰，等我明白過來的時候，我已經在岸上了。”
    這句話幾乎是廢話。
    我在心裏盤算了一下，老太太說的內容，根本沒什麽邏輯，或者說，沒有可行性。
    能出現把人瞬間啃成白骨的水中生物，應該是食人魚，那玩意的生命力和繁育能力，和四驢子似的。
    但凡水庫中有個百十來條食人魚，現在水庫中應該沒有別的生物了，老太太更不可能吃到水庫中的大草魚。
    我曾經問過禿瓢，水庫裏麵的魚一直都不少，到現在，水庫捕魚還是靠人力劃槳的方式，不允許任何其他動力的船下水。
    若是有食人魚，水庫應該是一灘死水，沒有別的生命。
    所以，水庫中不可能有食人魚，老太太說的內容，我也不相信。
    我盯著老太太的眼睛看，老太太道：“我會證明我說的都是真的。”
    說完，老太太說九十年代的時候，家裏麵來過三個道士，表麵上是道士，其實也是盜墓賊。
    那時候，江湖上已經有不少人知道老太太的消息，也經常有人來找老太太詢問線索。
    老太太也著急完成先祖遺願，又留下三個道士住宿。
    三個道士不是普通人，懂得道法，無論是長相還是穿著，都有世外高人的感覺。
    找墓的過程和上一波人差不多，先找山，後探水。
    幾次下水之後，話說一天晚上，所有人都睡得很早。
    等老太太醒來的時候，頭痛欲裂，而且天上的太陽有點不對勁，竟然在西邊。
    此時，一家人都在睡覺，而那三個道士竟然不見了蹤影。
    老太太覺得不對勁，和左右鄰居一問，鄰居說老太太家大門關了兩天，還以為這一家人出遠門了呢。
    睡了兩天？
    老太太也是有手段，回家割破了手指，放了點血出來，血液都是暗黑色。
    中毒了。
    老太太急忙去叫家裏人。
    好在，都醒了過來。
    三個道士不辭而別，老太太第一反應是這群人沒找到古墓，把家裏給偷了。
    可在家裏檢查了一圈，也沒發現有任何翻動的痕跡。
    難不成是三個道士故意用這種方法離開？
    人沒事，東西沒丟，老太太的生活漸漸回歸正常。
    半個月之後，村子裏彌漫出一種香味，很香很香，整個村子都能聞到香味。
    那種香味，不是花香，也不是洗發水或者香水的那種味道。
    村民尋找香味，最後鎖定了一座沒有人住的房子。
    破門而入，三個道士在房梁上吊得整整齊齊，舌頭都伸出來了。
    更詭異的是，三個道士通體發紫，皮膚上麵似乎還帶有熒光。
    村裏人報了案，警察做了調查，連老太太都被關了兩天，但因為沒有證據，又被放了出來。
    案子也成了懸案。
    前後不搭的話，讓我都聽懵了。
    老太太道：“所有詭異的事情，都是發生在下水之後。”
    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直接問：“這些圓球，哪來的？”
    “那三個道士從水庫裏麵打撈上來的，我不知道具體位置，聽他們說，這是隕鐵。”
    “你的先祖養過水鬼，在水庫裏麵沒有發現嗎？”
    “沒有，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我也不知道那三個道士從哪弄出來的，剛拿回來的時候，這些圓球還帶有香味，和他們屍體身上散發出來的味道一樣。”
    我真想抽自己一個大耳瓜子，閑得沒事聽老太太給我講神話。
    “小夥子，水裏麵可能有龍，民國的時候，很多人都看見過。”
    “嗯。”
    “行了，你可以走了。”
    走？
    去哪？
    我又問了幾個問題，老太太根本不回答，直接下樓，還讓我把那幾個圓球都裝走。
    到了外麵，禿瓢已經把買來的菜放在了桌子上，擺好了。
    沒想到老太太直接下了逐客令，讓我們走。
    我們幾個互相看了一眼。
    四驢子低聲道：“咋地，你沒給老太太伺候明白呀。”
    老太太突然向前走了幾步，拉著我的手道：“小夥子，你們要小心呀，拜托了。”
    看老太太的表情，好像要哭了似的。
    下一秒，老太太直接板著臉，招呼著讓我們趕緊走。
    上了車，他們問我都發生了什麽事，七嘴八舌的問，我也說不明白，或者說，我都沒想明白老太太和我說這些事什麽意思。
    “找個農家樂，咱們先吃口東西吧，餓死了。”
    我們點了幾個菜，然後我把圓球拿了出來。
    四驢子和我一樣，以為有多重，拿起來的時候，也嚇了一跳。
    “不是，這他媽啥玩意呀？”
    花木蘭問：“老太太和你說啥了？”
    我把對話過程說了一遍，其他人都懵了。
    禿瓢道：“三個人上吊的事，我知道，但不知道那三個人是道士，很多年前，我老丈人給我講過。”
    四驢子道：“老太太泡你玩呢吧。”
    “臥鋪也這麽想的，但是我不知道她圖的是什麽。”
    花木蘭道：“第一個故事，說的是水裏麵有怪物，第二個故事，說是裏麵有邪門的東西，然後老太太還說水庫裏麵有龍，叫你小心。”
    “啊，然後呢。”
    “我他媽也不知道呀，你沒問點別的東西嗎？”
    四驢子打趣道：“我狗哥淨他媽研究怎麽翻開卷簾門了，哎，我聽說成精的黃皮子是白毛，那老太太是白毛嗎？”
    “和你胡子一樣。”
    我對於兩個故事的分析，也和花木蘭想的差不多，可我想不明白老太太為啥說這些。
    既然老太太想讓我幫他找到先祖遺骸，完成祖輩傳的夙願，為啥不把詳細情況說一遍呢。
    禿瓢嗯了一聲道：“原來我們也問過老太太，老太太從來沒說過這些東西，隻告訴我們哪的盜洞多，水裏麵那些地方已經摸索過了。”
    “對呀，老太太還不如和我說這些，而不是兩個沒啥關係故事，啥意思呢，嚇我呀。”
    我看向花木蘭，花木蘭也分析不出來其他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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