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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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洗浴出來進醫院。
    這他娘和從ktv出來直接進icu沒啥區別。
    護士,四驢子原來在醫院幹過。
    我說的是職業。
    對於護士這個職業,四驢子可謂是門清,他說那種正式的護士和超過二十五歲的就用不著考慮了。
    重點關注的是那些剛出衛校或者大學出來的護士。
    有編製的護士,對待病人是愛咋咋地,來醫院實習的護士,才百依百順。
    “驢哥,這能像鬼子電影中的那樣,一個病房拉著窗簾就能研究生命,是真的嗎?”
    四驢子嗬嗬一笑道:“那算個屁,醫學類的小夥子、小姑娘,很開放的,我他媽那個衛校,女生有四人間,四個姑娘把男朋好友一起帶回去了,人家主動提互相把把關。”
    “這種事,你怎麽知道?”
    四驢子哼了一聲,坐直了身體,看他得意的樣子,我已經想到了結果。
    “狗哥,不是我和你瞎掰,有的醫院,那醫生值班室就是炮房,夜班護士有時候隨便找個空病房,你知道為啥嗎?”
    “因為空病房裏沒人啊。”
    “操,我說的不是這個,我是男護士,到哪都牛逼,沒壓力,女護士不一樣,女人多,一方麵勾心鬥角,另一方麵,在多數病人的眼裏,尊重醫生,護士隨便招呼,其實,護士的工作很累,壓力還大,誰不想放鬆啊。”
    我覺得四驢子在給我洗腦,為下一步做鋪墊,真要是和護士發生點什麽,那四驢子還是一個褲衩子穿外麵的超人形象,幫助小護士排憂解難,舒緩壓力。
    花木蘭不悅道:“你倆能不能研究點正經事,在這休息幾天,咱們得去下一步啊。”
    四驢子仰脖子道:“嗯?嫩個小妮,咋個不懂事裏,咱這是在尋求目標,通過護士和當地人有接觸。”
    “我信你個鬼。”
    四驢子又看向我,我搖頭道:“我也不信。”
    “嗬,嫩們懂個球,這些小妮中,我能看出誰是農村出來的,交流一下,咱就知道是不是本地人。”
    “那他媽叫口音,不是交流。”
    “口音是對話,簡單對話可不行,哎?不對呀,你倆有點白眼狼了,我他媽和龐飛燕的事,對咱們有沒有幫助,來,摸著嫩們的良心說。”
    四驢子東北口音夾著河南話,聽得我前列腺都疼。
    “許先生、王小姐,你倆一人給我一萬塊,我能讓小護士帶咱們回家,保證她家在邙山腳下。”
    我和花木蘭誰也沒搭理四驢子。
    四驢子繼續道:“那他媽咱賭一把,咱貨到付款,要是事情辦成了,你倆一個人給我一萬,要是辦不成,我給你倆一人兩萬。”
    “行,你隨便吧。”
    我還在掰手指算概率問題呢,四驢子玩了一招廣撒網。
    四驢子給自己編了一個讓小護士沒辦法拒絕的身份,四驢子說自己親爹是沈陽一個三甲醫院的院長,又是內科的醫學生什麽的。
    就這身份,我要是實習的小護士,我都想討好一下四驢子。
    四驢子的親爹三驢子成了鄭院長。
    真實的三驢子,現在不一定在哪個苞米地裏和老娘們搞破鞋呢,都得被蚊子咬一屁股包。
    我問四驢子如此吹牛逼以後怎麽收場。
    四驢子毫不猶豫道:“我隻管吹牛逼,收場的事你負責,你他媽有黃老板呢,安排一個小護士多簡單,不安排在沈陽,也得安排在太原,對吧。”
    這個套路,四驢子用在過內蒙古的醫學生身上。
    四驢子稱之為一招鮮,吃遍天。
    於是乎,四驢子換了一個真正的單間,或者說,四驢子被安排進了生命的搖籃。
    四驢子真是個畜生,十分鍾能見兩人。
    排除四驢子的兩分鍾,許某人依舊佩服,佩服四驢子的冷卻時間。
    四驢子正在廣撒網撈魚,我這邊出事了。
    姚師爺給我打電話,讓我去魯山拜碼頭。
    我問拜誰。
    姚師爺說天神好應對,地鬼才難纏,龐家能搞定宋家,下麵的小鬼得靠我們自己。
    “師爺,那龐家都打招呼了。”
    “一個家庭裏麵出來的兄弟,還不和呢,龐家和宋老大打招呼還是和宋老二打招呼,那宋老三和宋老四的人誰去維護?”
    “我大概明白了。”
    “咱們初來乍到,第一次來淇縣的時候,我留下來的關係,現在用上了,過來擺個碼頭,咱們做全麵點,無常放行,小鬼不攔,好辦事。”
    我想了想,是這個道理。
    姚師爺歎氣道:“河南,古墓多,眼饞的人也多,有宋家的人,也有野路子,這玩意,不好說,被誰點了都不好。”
    “行,我盡快去魯山。”
    “別盡快了,明後就來吧,我給你發位置。”
    掛斷電話,花木蘭道:“奶奶個腿,不對勁啊,你想想,宋家控製洛陽帝王穀這邊,魯山那邊可能是野路子啊。”
    “對,姚師爺說的就是野路子。”
    “不是,我覺得姚師爺是想借龐家和宋家打招呼的機會,在魯山幹點私活呢,讓咱們去魯山,可能又是找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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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所謂了,去吧,反正在這也是找石頭,去那邊溜達一圈,也好。”
    “江那邊的人呢?”
    “不慌,魯山小地方,有個三五天回來了,咱們找曹丕墓,現在隻有石頭的線索,可能要用上姚師爺的觀星術,先把姚師爺伺候好了吧。”
    說罷,我給四驢子打了個電話,讓他滾回來。
    四驢子應該在忙,讓我等半個小時。
    不到兩分鍾,四驢子來了。
    “叫你爹幹啥啊?”
    “計劃有變,先別研究邙山了,有沒有魯山的?”
    “哪?”
    “魯山?”
    “什麽魯山?”
    “媽的,平頂山,你接觸的護士中,有沒有平頂山的?”
    四驢子驚訝地臥槽。
    我心裏咯噔一聲,忙問:“沒有啊。”
    “有,那娘們胸可小了,臥槽,不行啊,那他媽我得多吃虧。”
    “別他媽扯犢子了,留個電話,要是讓咱們明天去魯山,咱們一口外地口音,在小地方不方便,可能用得上你那護士小姐姐。”
    “中,我狗哥說啥都對。”
    姚師爺發的位置,距離我們不到一百公裏,在洛陽那邊。
    次日一早,姚師爺給我打電話,催我快點出發,我們租了個車,直奔魯山。
    四驢子又出事了,因為這幾天縱欲過度,四驢子真病了。
    睾丸炎。
    說人話就是卵子從球體變成了碎片。
    當然,也可能是卵弦子斷了。
    去魯山的路上,四驢子全程在後排大劈叉的造型,他的原話是火辣辣的疼。
    這一點,我沒招,要是單純的癢,我可以給四驢子買倆鋼絲球或者海膽。
    到了魯山,姚師爺帶我們去了距離縣城幾十公裏外的團城山。
    然後又繞了很久的山路,到了一個小村子。
    村子能有多偏僻?
    手機信號都找不到我們。
    要是把許某人拐賣給這邊的寡婦,估計我得一輩子和寡婦生娃玩了。
    村子在一條山路兩邊建的,長度大概二百多米,一共六戶人家,有兩戶還沒人。
    要是帶我們進入了一戶人家,院子裏麵的荒草比人都高,基本上全是找了一個沒有人住的房子。
    房子內還有兩個大土炕,炕上支著帳篷,主要是蚊帳。
    房子內還有三個老爺們,要不是姚師爺說他們把頭,我得以為是那個老舊小區門口的保安大爺呢。
    這三個人,平均年齡得有六十,三個老頭湊不出來二十根黑頭發,因為有兩個是他媽的禿子。
    姚師爺笑著介紹道:“這都是老前輩,幹過殷墟。”
    我他媽真想問一句,咋地,在殷墟景區幹過保安啊。
    一個老頭摸出紅旗渠給我們發煙,臉上是憨笑,我覺得這和莊稼漢也沒啥區別。
    姚師爺介紹說三個人領頭的是紀哥。
    看著年齡,紀哥兩個字,我是真說不出口,要是叫紀把頭,又顯得不禮貌。
    於是我們稱呼紀前輩。
    紀前輩上來就用河南話給我們講曆史,他道:“嫩們不知道,團城鄉原來叫雞塚鄉哩,這個村,叫雞塚村。”
    我對這玩意不感興趣,要是叫雞窩村,我還能浮想聯翩一下。
    “師爺,村裏還有其他人,咱們光明正大在這搭帳篷...”
    我沒沒說完,紀前輩嫌棄道:“咦,沒有事,俺們這有規矩,在那發現了古墓,村裏人能分點錢。”
    “嗯?”
    “把心放肚子裏。”
    我有點懵,但也能理解。
    就是不想要五百塊錢和錦旗的問題。
    咱舉幾個上交文物的例子。
    漢皇後玉璽是陝西農民孔忠良種地時發現的,上交後是現存漢代唯一玉璽,獎勵了20塊錢路費。
    彩繪鸛魚陶缸河南農民李建安種蘋果樹挖的,距今六千多年,屬於禁止出國文物,獎勵線手套5雙。
    陶鷹鼎陝西農民殷思義犁地時挖出新石器時代國寶文物,後上交考古隊,沒獎勵,口頭表揚了幾句。
    漢鎏金蠶1985年陝西農民譚福全撿到的,文物販子要出兩萬塊錢收購,譚福全覺悟高,非要上交,家裏沒錢,找人借了50塊錢路費捐給省博,博物館獎勵了一百,正好夠回去的路費和還別人的五十。
    西周青銅劍2014年在工地挖到,上交了,獎勵五百加錦旗。
    趙秉忠狀元卷趙家傳家寶,專家得知後一月24次登門勸說,最終無償上交,也沒白交,送一份複製品,讓趙家人留個念想。
    許某人沒有嘲笑的意思哈,人家上交了,也是給咱們去博物館欣賞的機會。
    假如我撿到這些東西,我也上交,咱圖個名聲,要是撿到別的東西,那我就不上交了,換點錢,消費出去,也算是回報社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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