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橫刀立馬,仗劍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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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聶釗按理其實憋不了那麽久,應該早給太太打電話的。
    但是,刀的事可謂一波三折,繞了好大一個彎子他才能搞定。
    所以等他給太太打電話的時候,已經快0點了,他才有時間再打。
    這時,她正騎著新買的,70萬的川騎疾馳在大街上,在跟張子強的寶馬車鬥法。
    ……
    先說聶釗,他想得挺美,想要兩把國禮贈刀。
    梁利生也幫他打聽了,但是,得到的回複是,按政策不可以。
    就不說兩把了,一把都不可以。
    因為國禮贈刀不論鍛造工藝還是材質都是頂級好鋼,在國內,普通軍人都拿不到,隻有執行極為特殊的保密任務的軍人才能佩有,要贈送,也是超高級別的貴賓。
    梁利生也猜得到,他應該是要送陳柔,就說:“我去潘家園買幾把老刀唄,那邊什麽苗刀倭刀藏刀,全都有,實在不行買一套回來?”
    但聶釗要做事情是不擇手段。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
    通過梁利生,他知道了,那把刀有名字,跟鳳凰茶葉相承一脈,就叫鳳凰軍刀。
    好吧,兩把他不想了,但一把應該沒問題。
    他沉吟片刻,看表,說:“晚飯來不及了,梁叔,你幫我聯絡一下那位的辦公室,就說移請尊駕,讓他來趟酒店,我想跟他一起喝會兒茶,就喝……鳳凰茶。”
    梁利生猶豫:“人家那麽高的規格,喊來酒店房間,會不會不太好?”
    聶釗看著牆上的畫,一笑說:“不會。而且特別好。”
    契機就是那把雪楓刀,而且畢竟一個有錢一個有權,有點雙向奔赴的意思。
    再加上這位客戶的父輩就是軍旅出身,他一來,聶釗就講起了牆上的畫,然後把自己家有一把雪楓刀的事講了出來,對了,還講了,那是他太太目前最喜歡的藏品。
    應該說,是命中注定該陳柔擁有那麽一把刀。
    客戶在聽說聶釗家竟然有一把雪楓刀後,特別意外:“我父親當年就是騎兵,也曾經握過雪楓刀,可惜他那把……”前些年被一幫年輕學生給弄壞了。
    所以在客戶這兒,一把雪楓刀,比一把鳳凰軍刀更珍貴。
    聶釗也解釋說:“原來我並不知道我太太為什麽那麽喜歡那把刀,還要拿出來時時把玩,也直到今天才注意到牆上的畫,了解了一下當時的曆史 。”
    其實客戶之間最有效的溝通,就是你了解我的文化,我了解你的文化。
    那也是為什麽,酒店的房間裏會掛這樣一幅畫。
    瞧瞧,雙方都想要的效果,這不就來了
    而且客戶一下就對聶太太感興趣了。
    他說:“聶太太竟然愛好藏刀,女性之中,難得有這樣的愛好。”
    鋪墊已經到位,聶釗也就直奔主題了,說:“實不相瞞,我來之前,她聽說大陸有種鳳凰牌的軍刀也非常具有收藏價值,隻是不知道從哪裏能買得到。”
    刀已經不是這個時代的主流武器了,尤其昂貴的刀具,都是作為禮物來用的。
    而鳳凰軍刀因為贈送的比較少,知道的人也很少。
    聶釗不停的說著太太太太,成功勾起了客戶對他太太的興趣。
    他笑著說:“您太太都知道鳳凰軍刀,看來對我們大陸的文化非常了解,我要檢討,因為在原來,我從來不認為有香江會有耐心來了解我們大陸的文化。”
    聶釗也笑:“而且我這趟來,她也再三叮囑,一切,都要以大陸的利益為先。”
    客戶回頭,長時間的盯著《解放北平》,半晌後站了起來:“子齊伯牙,琴逢知音才有其價值,正好你明天要走,我那兒有一把小軍刀,借花獻佛,就轉贈給你太太吧,橫刀立馬,仗劍天涯,雖然未曾見過,但我能感覺到,你太太是位俠女。”
    這就是大人物的聰明和智慧之處了。
    聶釗轉了那麽一大圈,要幫他太太討一把刀,那個女人,就配稱俠女。客戶也許隨便就能搞一把來,可人家說是他自己的私人藏品,刀的規格不就更高了?
    當然,不過言談之間,刀,這不就要到了?
    就剛才,梁利生還覺得事兒多難呢,可看他老板,言語之間不就搞定了?
    而且客戶私下來訪一趟,特別開心,還叮囑聶釗下趟來的時候一定要帶上太太孩子,當然,最重要的是,帶上那把珍藏的雪楓刀,到他家做客。
    大事已定,聶老板格外開心。
    眼看馬上12點,一看手機,了得,陳柔給他打了電話,他竟然沒接。
    於是他趕忙撥了過去,這回倒是一打她就接了,但是手機裏傳來震耳欲聾的轟鳴聲,聶釗一聽就緊張了,當然也要問:“阿柔,你在哪兒,在幹嘛,阿遠呢……”
    此刻陳柔人在香江警署的大樓下麵,頭盔下露出隱隱的大波浪長發,修身緊致的牛仔褲,單腳點地,一下下的轟著油門。
    而在她對麵的,正是張子強的寶馬車。
    她也如實跟聶釗講:“香江警署樓下,我在跟張子強鬥車。”
    聶釗一聽,瞬間汗毛倒豎,因為他明白了,張子強已經脫離監視居住了。
    他忙問:“你要做什麽?”
    陳柔打電話用的耳機,要雙手騎機車,就把耳機鬆開了。
    就在剛才,她騎著機車,張子強緊咬著她,倆人在九龍追逐了一大圈,然後陳柔又返回中環,並在香江警署總部的大樓下停了車。
    可以說她簡直就是長在張子強那個憤怒的尖端,因為她的機車性能超強,百公裏加速和寶馬車相當,拚車本身,張子強拚不過她,隻能跟著跑。
    而且分明她知道張子強是偷偷跑出來的,狗子幫他頂著鐐銬呢,他現在是偷來的鑼,敲不得,可她卻故意把他引到了警署樓下,然後直起身來,勾手指。
    她雖然沒說話,甚至都沒有摘頭盔,但她的一舉一動都在暗示張子強,撞她!
    張子強雙手把著方向盤,腳輕點在油門上,恨不能一腳撞過去。
    但打著石膏的手下說:“老大,冷靜,她是在誘咱們上鉤,不可以的。”
    張子強呲牙:“可是這個女人太猖狂了,我必須給她一個教訓。”
    手下指前麵:“監控啊,還有警衛都被驚動了,走吧。”
    哪怕現在是夜裏,下班時間,總警署的門外也遍地監控,樓內還有值班人員,此刻看到一輛機車響的叭叭的,值班人員也在往外看。
    一個悄悄溜出來的犯罪分子,再前進一步就是警署,他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