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破了一個高手的七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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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宋援朝當然聽到包玉雁說的,說聶涵喜歡他的話了。
就她那句,說聶涵小時候總是磨磨蹭蹭,等著他去接放學的話,他也聽到了。
要說想法吧,宋援朝心裏倒沒有。
但是他腦子當然有點懵懵的,人也有點暈暈的。
大小奶真的喜歡他嗎,會嗎,宋援朝覺得自己怕是在做白日夢。
而且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白日夢。
他也確實特別怕出任何一丁點的意外,因為不止戰友,上麵還有大把的領導都在盯著呢,要不出事還好,要出了事,他會比陳恪更加出名,當然是臭名。
可他警惕再警惕,防備再防備,今天好像要出意外了。
他一邊招呼別的保鏢圍過來,一邊掏槍,還在問:“嶽隊,出什麽事了?”
還真有事,嶽中麒說:“讓人上船,快上船。”
宋援朝一手打著手飾,一手仰天就開槍,隨著女孩子們的尖叫,陳柔抱起兒子還順手拉了聶涵,先把聶涵甩上遊艇再扔阿遠上去,自己跳上去又撈阿遠,轉身已經進艙了,等到聶涵跑進去的時候,她一手浴巾一手槍,又折出來了。
這時,在甲板上的兩個媽媽都還沒跑進船艙呢。
陳柔還沒有看到目標,一手一個,把這倆媽媽攙了進去,保鏢也把幾個女孩子抱上船了,當然,他們立刻分四個方位,站到了遊艇的周圍。
老遊艇也已經圍過來了,梁利生在大喊:“出什麽事了?”
宋援朝找到了事情,或者說人,是在陳恪他們那邊。
手指遠處,他大聲說:“梁叔,為防島上有人,您到那邊去。”
他們是在個小島旁邊,陳恪他們出事倒不怕,但怕島上萬一再有人就麻煩了。
當然,哪怕陳恪他們跟人打起來,開槍了,宋援朝也不能過去。
他的職責就一個,保護聶家人。
可到底怎麽回事,宋援朝聽到手機裏傳來悶哼哼的撞擊聲,問吧,怕分嶽中麒的心,可要不問吧,心裏又無比著急,正在糾結著,頭頂響起陳柔的聲音:“宋仔。”
陳柔不知何時已經在三樓甲板上了,大聲說:“開老遊艇,去看看陳隊他們。”
宋援朝因為站得低,看不到,但陳柔站在高處,用的又是狙擊槍的倍鏡,就能看得更清楚,她說:“好像是個黑人,去告訴陳隊他們,該開槍就開槍。”
宋援朝拿起電話:“嶽隊,聽得到嗎,開槍啊嶽隊!”
聽不到回音,又大聲說:“這是香江,不是大陸,該開槍就要開槍。”
也就在這時,隨著一陣馬達聲,宋援朝頭皮一麻,也立刻舉起了望遠鏡。
但哪怕是在望遠鏡裏,有風的情況下,在海上,也很難看得清對方到底是誰,所以宋援朝再吼:“嶽隊嶽隊,又有人來了,嶽隊,快開槍。”
但依然聽不到回音,這時身邊也有別的保鏢來接替了。
他當然擔心,但他能顧到的,依然這是艘遊艇上的人。
所以他折回遊艇,一層的休息廳裏是幾個女人和孩子,正抱在一起瑟瑟發抖。
聽到腳步聲,一幫女人蜷縮在一起,哭了起來。
宋援朝止步,安撫說:“諸位女士,這裏很安全,大家不用擔心。”
吳嘉儀壯著膽子問:“宋隊,到底出什麽事了?”
宋援朝也不好具體說,就說:“是別的地方有意外,相信我們,能保護好你們。”
因為沒看到阿遠,他心裏有點擔心,又疾步上二樓。
再左右四顧,看到酒吧的吧台後麵有什麽東西在閃,他給手槍上膛,躡步走了過去,一聲大小姐還沒喚出聲,回手一抓,恰是聶涵,舉著一隻酒瓶子。
宋援朝才發現,她把阿遠的帽子用一瓶酒頂著,放在吧台裏麵。
但她自己卻是成長在旁邊的家私櫃裏。
她從裏麵鑽出來了,但阿遠還在裏麵呢,嘴裏還叼著安撫奶嘴。
咕唧咕唧的,小家夥隻穿個遊泳的褲衩,正在沉浸式吃他的奶嘴呢。
看到宋援朝,揮一揮自己的小爪爪。
小嬰兒嘛,當叼上安撫奶嘴的時候,他就不會發聲了。
宋援朝得說,他家大小姐的反應能力,已經跑得過80%的普通人了。
聶涵見是宋援朝就把酒放下了,又忙指三樓:“我細娘提著槍,上樓了。”
宋援朝拍聶涵:“繼續回去躲著,我說安全了,你們再出來。”
他轉身就走,阿遠正要跟呢,聶涵一把摟住,跟孩子一起鑽櫃子裏了。
這遊艇上當然有槍,而且不止一把。
不但底艙裏有幾把AK,二樓吧台後麵的保險櫃裏也放的AK。
陳柔的反應能力是連陳恪都要甘拜下風的。
剛才突發意外,頂多也就一分鍾,她已經上樓,而且是狙擊狀態了。
宋援朝推門上三樓甲板,見陳柔趴在地上,正在瞄遠處警方的巡邏船,連忙也舉起望遠鏡來看,但隻看到船在劇烈搖晃,看不清到底什麽情況。
又看船的附近有一艘快艇,他問:“太太看到了嗎,那摩托艇上是什麽人?”
又問:“能看清楚嗎,嶽隊他們到底怎麽回事?”
因為船體遮擋視線,陳柔看不清陳恪和嶽中麒,隻時不時的,看到巡邏船上有人影在晃動,因為不確定是誰,她也不敢輕易開槍。
剛才有一艘摩托艇突然靠近,她也怕是壞人,差點就開槍了。
但幸好沒開槍,關鍵時刻她看清楚了,一個是霍岐,一個是聶嘉峻。
現在他們倆上了警方的船,也就脫離陳柔的視線了。
她心裏也沒底,就對宋援朝說:“繼續呼叫嶽隊,讓他不要怕,直接開槍。”
宋援朝拿起手機,見還是通話狀態,繼續說:“嶽隊,不要怕,趕緊開槍。”
他們之所以要反複這樣強調,是因為陳恪他們是從大陸來的,而在大陸,隻要不是警方已經確定要擊斃的犯罪分子,於公安,開槍是紅線。
警察可以佩槍,但隻要不是殺人犯和毒販子,你隨意開了槍,殺了人,你就得不斷的接受調查,不斷的寫報告,有可能還要降職,所以大家輕易都不開槍。
從事情發生到現在,已經過去大概5分鍾,宋援朝都有點生氣了。
再聽了片刻,見依然沒有回音,索性吼了起來:“嶽隊,你到底在幹嘛?”
終於,這回有人回應了,但是陳恪,他先說:“援朝,讓阿柔不要擔心。”
他喘了會兒氣,又說:“我們逮到一個奇形怪狀的東西,但不用怕,已經逮到了。”
奇形怪狀的東西,那會是什麽東西,人,還是妖怪?
但立刻,又有人說話,也幫宋援朝和陳柔解開了謎團,而這回,是霍岐。
他從陳恪手裏搶過電話,說:“聶太,你記得鬼頭榮吧?”
陳柔握著電話呢:“當然記得,但你別告訴我,他在大陸公安的船上。”
霍岐說:“當然不是他,但是,是一個同樣練縮骨功的人,一個印度裔的功夫高手。”
他語氣裏透著不可思議,他說:“但是,他被陳隊和嶽隊給捆起來了,而且,嶽隊還破了他的七寸。”
這下就連陳柔都覺得不可思議了:“你的意思是,一個功夫大師被他們倆給捆了?”
聽起來有點不可思議,但實際情況就是,陳恪和嶽中麒倆,在有槍,但是一顆子彈都沒有放的情況下,赤手空拳的,不但放翻了一個功夫大佬,而且確實給捆起來了。
但在陳恪和嶽中麒的視角,事情其實沒那麽複雜。
首先是,嶽中麒在跟宋援朝打電話的時候,觀察到水裏有個黑黑的東西,好像是一條大魚,朝著他們遊了過來。
他當時就在觀察那個東西,而陳恪坐在另一邊的甲板,一邊看著遠處的遊艇,一邊在整理巡邏船上打成死結的繩索,然後他沒有注意到,嘩的一聲,一個黑影鑽出水麵,兩隻手一拽,就把陳恪往海裏拉。
陳恪要不整理繩子,還沒那麽好的機會。
但是,這艘破巡邏艇的船錨是壞的,繩子全部打著結,他恰好在整理繩子,有人勒他脖子,他一個反翻,就把那東西給套住了。
然後再一把扯,給拉到了船上。
然後他就發現,那黑不溜秋的,竟然是個印度佬。
他鬆了繩子,伸手拉人,想問問對方是來幹嘛的,結果才要拉人,對方一匕首已經刺過來了,但這時嶽中麒也到了,反手拽上那印度佬的胳膊就銬手銬。
可他才銬上這邊,反手要去銬另一邊,那印度佬也不知怎的一轉,除了嶽中麒抓著的一條胳膊,整個人已經滑海裏去了。
陳恪用的是他小時候套牛的方式,拍個繩結扔出去,還好勾上了那印度佬的脖子,但這時嶽中麒已經拽不住,那印度佬的手就好像沒骨頭一樣,刷拉一下,滑走了。
但陳恪套住的可是對方的脖子,嶽中麒還在扯著頭發往上拉人,可那印度佬所有的骨頭好像是軟的,可以移位的。
他脖子左邊一扭又一右邊一扭的,竟然很快就掙開繩索了。
嶽中麒一手扯著他的頭發,但一扯一大把,全掉了,於是又去扯他的胳膊。
可他身上應該是塗了某種油,不但人軟,皮膚也滑,幹脆拉不住。
印度佬滑的,簡直就跟一條魚似的。
幸好錨繩夠長,眼看他要掙脫,陳恪再打個結套著,嶽中麒也是死命的拽著,兩個人折騰了好好半天,但眼看陳恪都要把繩子用完了,嶽中麒自己也兩手的油,滑的實在拉不住,要叫這家夥跑掉了,嶽中麒靈機一機,手下撈,一把扯上了印度佬腋窩裏的毛毛。
然後他咬緊牙關一把狠擔,就跟奇跡似的,那印度佬突然之間,不但骨頭硬了,人也不滑了,沒力氣了,然後就被陳恪給一把扯上船,拍到甲板上了。
嶽中麒也找到竅門了,專扯著印度佬腋窩裏的毛毛。
陳恪也是死命的絞,絞了半天,倆人把個印度佬給絞暈過去了。
霍岐和聶嘉峻趕到的時候,恰看到他們倆把人撈起來。
而雖然他倆不知道自己今天幹的事意味著什麽,但是霍岐知道啊。
他拉起印度佬的胳膊搖了搖,再掀開他的眼皮看了看,先說:“這人不但練柔術,縮骨功,而且還懂蛇形詠春,有硬氣功。”
嶽中麒看印度佬的手掌,見掌中滿是粗繭,明白了:“這他媽是個練武術的,看不出來啊,黑不溜秋的,他還是個高手呢。”
霍岐再指印度佬的腋窩,卻說:“嶽隊你的功夫應該也很厲害吧,輕而易舉,隻是幾招之間,你竟然就把他的七寸給破了,要不然,這種人,一般人可抓不到的。”
嶽中麒其實不懂武術,部隊上練的也一直是格鬥術。
但他當然懂武術,也知道七寸是什麽。
不過他和陳恪剛才那些招數隻有一個名字,亂拳。
可是,就他們的亂拳,卻破了一個高手的七寸,他有那麽厲害的嗎?
還有,功夫大佬的七寸竟然是在腋窩裏?
該怎麽說呢,就,雖然聽上去有點奇怪,但又很有道理。
把七寸藏在腋窩裏,要不是他這種凡事總喜歡搞點偏門的人,一般人還真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