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章 親親二哥秒變小za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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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聶臻夫妻的車禍,在上輩子,接到聶釗的案件委托後陳柔曾專門從網絡上查過資料,而據她搜到的資料介紹,是有一輛高速行駛的渣土車將聶臻的車碾扁了。
再後來,製造車禍的凶手主謀,義勇堂的老大項天明在鬧市被一幫蒙麵人砍掉了四肢,其的兒子也被人當街擊斃,他的妻子都淪落到九龍,幹色情行業去了。
用將來人的八卦揣測,那一切的報複都是聶榮做的。
那也意味著聶榮曾經徹查過事情,但是並沒有查到梅潞頭上。
他剛才說了個於字,而據陳柔所知,目前香江警界的二號探長就姓於,叫於崢嶸。
而如果梅潞真的想除掉聶臻夫妻,讓聶耀上位,她不可能隻靠梅寶山。
那樣做很容易被查出來的,最穩妥的辦法就是找外援。
但在十多年間,聶家在香江如日中天,又有幾個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把髒手伸到他家大少爺的身上,答案隻有兩個,要不亡命之徒,要不就是政界的人物。
所以雖然剛才聶榮的話沒說完,但陳柔基於案情而分析了一下,想到了於崢嶸。
果然,聶釗閉眼養了許久的神,再睜開眼睛,說:“那是1973年,香江正值股災,再加上石油危機,油價從一桶3美元一夜之間飆到10美元,就在大多數人還猶豫的時候,再過一夜,它飆到了13美元,而我大哥在油價3美元的時候訂了一大批原油,當時馬上就會到香江,將在中環港卸貨。”
每一件凶殺案都有其起因,凶手也都有動機,聶釗現在講的就是他大哥死的動機。
這時安秘書和梁利生都跟著醫生走了,屋子裏隻有明叔和陳柔倆。
梅潞果然不裝了,但她自有一套歪理邪說,她說:“阿釗你該懂得,主謀從來不是我,哪怕表姐,我也沒想過殺她,我隻是覺得她太辛苦了,想讓她休息休息。”
陳柔要是聶釗,這時已經控製不住自己,要給梅潞上刑了。
他不但頭腦精明,情緒也很穩定,聽著梅潞這荒誕的辯解也沒有爭辯,隻說:“當時於崢嶸在中環警務處任處長,他知道有大批原油到港,桶桶貴比黃金,於是動了歪心思想要從中撈一筆,於是他托人向義勇堂的大佬項天明散播了一個假消息,說我大哥當天要炒底九龍股交所,車上攜有幾千萬的現金,項天明才去撞的他。”
今天的梅潞也算讓陳柔大開眼界了。
從一開始的柔弱小白兔到胡攪蠻纏再到此刻的理性,演技再高的演員都難以模擬。
她是那麽的冷靜,理性,就仿佛在跟聶釗話家常一般,苦澀一笑,她說:“既然你已經知道一切了,那你也應該知道,我隻是從梁利生那裏得到你大哥的行蹤,並告知了於崢嶸,但我也是被迫的,當時於Sir他,他……”
於崢嶸於Sir表麵正義堂堂,但他能力很強的,他很早就查到了梅潞和梅寶山親姐弟之間的穢倫,並以其為要挾,勒令梅潞給他情報。
梅潞還能怎麽辦呢,她不想失去好容易得來的金錢和榮華富貴,唯有妥協。
而那次事件,於崢嶸趁著聶榮因喪子而悲,無暇顧及生意時悄悄盜走了上百桶油並轉手,大發了一筆橫財,後來聶榮查出來報警,他也隻找了幾個替死鬼就完了。
這些黑吃黑,吃人不吐骨頭的事情在陳柔這種生於法治社會的人聽來不可思議。
但它就是香江社會正在發生的實態,是血淋淋的曆史,能從這種龍潭虎穴裏拚殺出來的,都是真正的強者。
聶釗大概頭痛的確實厲害,麵呈蠟色,透明狀的白,手抬了又放放了又抬。
陳柔想了想,還是握上了他冰涼的手,用她溫熱的手捂著。
他不僅頭疼,還有發燒的前兆,身上寒涼的厲害,用熱手去捂會讓他很舒服。
他艱難的仰起頭,給了妻子一個感謝的眼神。
再默了片刻,他又說:“鬼頭昌也是於崢嶸幫你聯絡的,你運氣可真好,在十幾年後,又找到了一個可以讓你兒子更進主席之位一步的機會。”
梅潞沒有否認,而且詭異的笑了一下,反問聶釗:“難道你不知道嗎,是菲律濱的海盜們在懸賞你嗎,我也是被逼無奈呀,我是被於崢嶸逼迫的。”
她揚起頭,再問聶釗:“你既然早知道這些事,為什麽不去殺於崢嶸呢,他才是要殺你們兄弟的殺人凶手,跟我沒有關係啊,我隻是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呀,我有什麽錯?”
其實陳柔也挺迷惑的,照聶釗目前的說法,他在回香江之前基本上就把聶氏的實權掌握了,也把梅潞的底細摸清了,那為什麽他回來後遲遲不向梅潞發難,反而要集中公司所有人手,全員力量,全身心的投入到香江機場的建設中,最後把搞的自己那麽被動,到死裏逃生的程度的。
但是她又隱隱猜測到了些什麽。
還是關於她的部隊的事,那樁發生於1988年的,兩地三國聯合剿海盜行動。
在曆史上,那支特種部隊想要出境剿匪時礙於當時的技術而無法直達,必須轉機,但是時各國政府都拒絕了它轉機要求,隻有香江機場接納了它的轉機請求,可偏偏它在香江海域的上空爆了,全員特種兵屍骨無存。
而現在,那支特種部隊已經安全到達,在準備剿滅海盜了。
所以那架飛機的失事與否,跟聶釗的被綁與否應該是緊密相聯的吧。
當然,以上均是陳柔的猜測,她也還沒有證據,就且不說它,說回當下。
聶釗是很了解梅潞,但他低估了她PUA,洗腦的能力,也高估了他的未婚妻對抗NPD的能力,所以被洗腦的原身就成了他身上唯一的,但也是致命的破綻。
他依然語氣和緩:“梅姨肯定懂,做人,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他緊了緊陳柔的手,再柔聲說:“阿柔說的很對,你交待鬼頭昌怎麽對待阿柔和阿涵,我就會讓他怎麽對待您和您的兒子,讓他和他的同伴們把你所能想象的那些事全在你們身上做一遍,這不算過份吧?”
梅潞來的時候帶的可是聶氏的副主席,聶耀最親愛的幹爹。
她以為自己可以氣死聶榮父子,並讓聶耀成功做聶氏的下一屆主席。
但她從上樓就在失去,失去她的小金庫,失去她價值2億的巨大財富,而現在,她的人身受到威脅了,如果被扔進海盜窩裏會怎麽樣,先奸後殺,分屍喂魚?
她還且罷了,對上聶釗這種精明又深藏不露,下手狠毒的人,她願賭服輸。
但聶耀是她的孩子,而且是個男人,他怎麽能吃那種苦?
梅潞終於又激動了,這回說的也是實話:“阿釗,阿耀是你親哥哥,你可以做DNA檢測的。他對你那麽好,還跟你無冤無仇,你怎麽能那麽待他?”
再拍胸說:“我是個母親,一個愛孩子的母親,我答應於崢嶸幫他做事也是為了我孩子的幸福,阿耀他是那麽的聰明,開朗,善良,他就像天使一樣,我造的任何孽他都一無所知,甚至你們回港的行程也不是他主動泄露,而是我偷聽來的,他是跟你有血緣的,你們的母親是表姐妹,你們擁有同一個父親,他也最愛你的哥哥,你唯一的哥哥,你怎麽樣我都可以,不要碰他!”
聶釗的手被捂熱了,人估計也很疲憊,向後一仰,就靠到了陳柔懷裏。
他腦袋上還有未愈合的傷口,陳柔也不敢擅動,隻能任他躺著,這時她也並沒有意識到,她要見識的,正是上輩子就曾發生過的,聶釗逼瘋梅潞的名場麵。
他說:“他不是,DNA結果會告訴我們,聶耀先生跟聶榮先生親子關係不成立。”
梅潞笑了:“不可能,我是個母親,怎麽能不知道自己生的孩子是誰的,簡直笑話!”
她確定那段時間她隻跟聶榮發生過關係,聶耀當然就是聶榮的種,毋庸置疑。
不過這是香江,凡出來混的人均揣著八百個心眼子,黑吃黑,比的就是誰比誰更狠更黑。
聶釗依然平靜,明叔卻悄悄歎了口氣。
梅潞愣了片刻,突然懂了:“明叔,是你吧,你在DNA結果上做手腳啦!”
……
答案是,在養和做檢測的生物學樣本是明叔提供的,而他送去做檢的並非聶榮的樣本,所以當DNA檢測結果出來,答案會是:送檢雙方親子關係不成立。
這是多麽狠毒的一招啊,親親二哥秒變小雜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