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在買料和打官司之間他選擇了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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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挺開心的:“陳小姐,我覺得董爺人不錯的,就是脾氣有點壞。”
陳柔咳了一聲,說:“關於董爺的事咱們晚上再說,到酒窖裏談,那兒比較秘密,也方便。”
恰好這時聶涵來了,宋援朝也就閉嘴了。
當然,聶涵不打擾他們聊天,隻把茶點放到桌子上就走了。
待她走了,陳柔又說:“等晚上送完阿涵回來,去找阿輝和阿發請教一下截拳,咱們馬上就要跟於Sir麵對麵了,ram和Sam,hank幾個隻能做人肉沙包,挨於Sir的打,但你不一樣,你有練拳的功底,要跟他打。”
截拳道是由李小龍創立的,因為其結合了詠春,拳擊和擊劍等多方麵的攻擊模式,又被稱之為是自由搏擊,於Sir和聶家的保鏢們所練的,全都是截拳。
它雖然不像鬼頭榮的蛇形詠春花樣多,但是在沒有槍支作為輔助的情況下,它的攻擊力可不比蛇形詠春小,而且於崢嶸據說還親自跟李小龍請教過拳術。
總得來說,他在截拳一行也算大師級的人物了。
要動他,拳腳功夫方麵陳柔不是對手,也隻能讓宋援朝苦練了。
“好呐!”宋援朝端起茶來喝了一口,開誇了:“大小姐泡的茶不錯,味兒真濃。”
頂級的灣島高山鐵觀音,聶涵給宋援朝泡了大半罐,茶葉都頂蓋兒了,不濃才怪!
跟宋援朝談好之後,陳柔當然還得跟聶釗通個氣,畢竟真要想拿下於崢嶸,光憑她和宋援朝不行,還得有韋德來做個周密的策劃才行。
她轉而給聶釗撥了個電話,問他晚上大概幾點能回來,自己有重要的事情要談。
聶釗卻反問:“你需要我幾點回去,是不是今天有空陪我這個男朋友吃晚飯了?”
他是這樣,因為身體不太好,再加上最近還有被暗殺的風險,應酬一類的事情一律讓梁利生和董事們去,自己除了在公司加班之外不去別的地方,然後就是,這幾天他每天晚上都會打電話問一遍,要不要他那個男朋友陪她吃飯。
陳柔不想承認他是自己的‘男朋友’,當然每回都拒絕。
聶釗倒也有耐心,但凡她拒絕,都不會大晚上的故意上樓騷擾她。
但他看似彬彬有禮,可又搞的陳柔很被動,故意不跟他一起吃飯吧,顯得她小氣巴巴的,好像怕他似的,可要跟他一起吃飯吧,豈不等於承認了情侶關係?
她斟酌了一下,說:“也可以不吃飯,但咱倆晚上得見一麵。”
“好啊,那是我去你房間,還是你去我房間?”聶釗再問。
陳柔說:“到你房間吧,還是晚上十點,我去找你。”
聶釗在公司,坐在板台後麵,正在翻著報紙,手停,他說:“十一點吧,我要處理點事情,回來會有點晚!”
“那就十一點,再見!”陳柔說著掛了電話。
……
轉眼夜幕降臨,已經是晚上了。
香江時間晚21:00分,位於銅鑼灣的KING酒吧門外,正在蹲守,拍一個應屆港姐和富豪小開的八卦記者阿B抱著相機蹲在馬路對麵,一家飯館的泔水桶後麵,邊拍邊歎氣:“叼喔,最近梅夫人也不知道去了哪裏,沒人提供照片,我隨便編幾句大家好像也不信,這要再不拍個勁爆新聞,下個月我的樓都要斷供了!”
就在這時他腰間的大哥大響了起來,阿B趕忙接了起來:“阿永叔,好久沒聯絡啦,是不是梅夫人出關啦,聶家有什麽勁爆新聞嗎,我急需素材。”
也不知道對麵說了些什麽,他抱起相機一溜煙兒的跑,沿著滿是酒吧霓虹燈,遍地全是手舞足蹈,唱著《友誼之光》,《真的漢子》一類的流行勁曲,在大街上邊走邊蹦迪的人們,過了一個紅燈,再轉進一條又窄又黑,遍地尿臊味的巷子,輕聲喚:“阿永叔,你在哪裏?”
巷子更深處有人回應:“我在這兒。”
“是梅夫人派你來的吧,在關於聶家三太的勁爆大料吧,有沒有泳裝照,那種公眾最喜歡啦,對了,我前天寫的那篇,關於說她身世不明,好比山雞如豪門的怎麽樣,梅夫人還喜歡吧?”阿B邊走邊邊問。
這阿永叔就是原來在聶家當過傭人的,黑暗中他直挺挺的站著,一言不發。
阿B覺得有點怪:“阿永叔你怎麽回事,撞邪了?”
一個人站在黑巷子裏,一言不發的站著,還挺嚇人的,阿B後心一寒,隻覺得不對,轉身就想跑,豈知一轉身就撞進一個高大而平坦的胸膛,對方抓起他的後腦殼在自己胸膛上砰砰撞了兩下,用自己的胸大肌把他撞的七葷八素,再往後一搡,將他搡撞到牆上,不等他反應過來,旋即一手捂他的嘴巴,再一手搗他肚皮。
一個小狗仔,被一個壯漢暴揍就夠痛的了吧。
但揍阿B的不是一個壯漢,而是兩個,一個用膝蓋壓著他的脖子,一手捂著他的嘴巴,另一隻手捶他的眼睛鼻子,不一會兒就捶的他鼻血亂飆,眼睛脫眶。
還有一個膝蓋壓著阿B的腰,專捶他的肚皮,那一拳拳的,阿B的腸子都要被生生打成九轉大腸了。
“救……饒……”阿B在昏死過去之前,隻吐了這麽兩個字兒。
而在巷子的入口處,悄然無聲的停著一輛豪華的賓利車,明亮的車漆倒映著路燈和街景,車後座正對著巷子,車窗簾是拉開的,車裏,一個膚色白皙,鼻梁上架著墨鏡的男人雙手搭在膝蓋上,側首,專注的望著巷子裏,直到兩個身著黑西服的飆形大漢從裏麵出來,給他比了個耶,他這才點點頭,緩緩的收回了視線,伸手拉上了紗簾。
坐在副駕駛的是安秘書,手裏捧著筆記本,小心翼翼的回頭問:“三爺,要我繼續聯絡下一個嗎,咱們繼續……”打?
戴墨鏡,翹著二郎腿坐在後麵的當然就是聶釗了。
他整個人隱在黑暗中,隻有路燈的光照著他的下巴,和他棱角分明,但又飽滿的唇。
薄唇輕啟,他說:“當然。”又說:“搞快點,我和太太有約,趕11點前必須回家。”
安秘書一邊翻著筆記本撥電話,一邊回頭說:“下一個也在附近,給我5分鍾吧,我讓永明叔把他約到前麵的公廁裏。”
聶釗再沒說話,隻是從前座的文件袋裏取出一份報紙,皺著眉頭翻了起來。
安秘書側眼瞄見見他眉頭緊鎖,愈發大氣都不敢喘,隻祈禱電話那頭的狗仔能趕緊接電話,按時來挨揍,看能不能讓大老板心情好一點。
不過他生氣也是應該的。
就在大前天,陳柔和聶榮正式以作客訪談的形式登上香江六家電視台並13家主流報紙,聶家三太算是正式跟公眾見麵了。
主流報紙不敢得罪聶家,說的當然都是好聽的話。
但是一些不入流的八卦小報有很多狗仔記者都是原來梅潞養的,她久不露麵,不給他們爆料,他們沒收入,心裏本來就不爽,這一看聶榮親自出鏡給陳柔撐腰,還保駕護航,陪她上電視作客,全麵確立了陳柔聶家女主人的地位,那幫狗仔們心裏不爽,這幾天就在胡編亂造,搞一些原來梅潞放的髒料,比如說陳柔跟聶耀有私情啦,再或者聶釗並不喜歡陳柔,隻是礙於母命難才結婚的啦一類的消息。
這種不著邊際的爆料,要說花點錢買下來也行,要聶釗硬氣一點,想打官司也行。
但聶老板的風格與人不同,他在買料和打官司之間選擇了打人。
之所以要安秘書來聯絡,說來慚愧,幫梅潞搞媒宣,放黑料的那個永明叔是安秘書妻子娘家的堂房大伯,他當初被梅潞收買,專門給狗仔們放聶家的各種料。
所以現在是,安秘書家親戚招惹來的人在損害陳柔的名聲,就得安秘書一個個的找出來,再揍回去,揍到他們心有餘悸,從此不敢再胡說八道黑陳柔才好。
安秘書雖然頭痛,但也不得不辦。
畢竟他們全家都是依賴著聶家在生活,他還拿著香江獨一份的高薪。
得,繼續打電話吧,再有兩個,全香江所有大放厥詞,侮辱,輕慢聶家三太的狗仔就被聶老板集體打了一遍了,以後他們嘴巴癢想亂說話,也得掂量掂量。
……
聶釗既是商人,當然就不會做賠本的買賣。
一圈狗仔打完,他也該回家了。
後座的文件袋裏有一遝報紙,全是這幾天八卦媒體碎嘴陳柔的,安秘書幫聶釗整理成冊了,他得帶著,但就這當然還不夠,還得有個重要的東西。
臨要下車,聶釗伸手:“安秘書,把筆記本給我。”
“三爺,這是我的工作筆記簿,我每天都要用的。”安秘書說。
“那就把你揍人的記錄撕下來,單獨給我就好。”聶釗說。
安秘書多機靈的人呀,不但把打人記錄撕了下來,翻頁另撕一頁,是狗仔們的聯係電話和住址,他雙手遞過去:“咱們三太英姿颯爽,非等閑之輩,她要覺得保鏢們打人不夠解氣,想親自較量一番,這兒有地址有電話,她隨時可以約人出來!”
這就是為什麽他能給聶榮那種既多疑又自私的人當秘書,一當就是很多年了。
他是個人才,一席話說的聶釗心花怒放。
戴上墨鏡下車,聶小老板難得的對著他老爸的秘書一笑:“好!”
上回陳柔去找他的時候他剛剛做完手術不久,怕要繃裂了線又要重新返工,所以不敢輕舉妄動,但今天就不一樣了,痔瘡手術的線已經拆掉了,而且因為他一直在堅持用鄺仔開的中藥,用醫生的話說,恢複的特別好。
今天下了車,一手報紙一手打人記錄,聶老板步履生風的進了電梯,望著鏡子裏的自己舔了舔唇,一想到馬上就要跟太太見麵,他心情格外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