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太太這種溫柔攻熱是個男人都抵擋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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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柔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宋哥業務能力沒那麽差吧,怎麽就驚動爾爺了?”
    她暫時還不想跟倆老爺子麵對麵,因為她準備先回趟大陸,想辦法把毛紡廠幫李霞盤下來,讓她忙起來,有事來可做,就可以分散掉一部分的喪女之痛。
    然後如果南海軍方在菲律濱的進展順利,需要聶家的支援,她當然是先手刃鬼頭昌,然後再慢慢調停倆老爺子。
    她不想九龍血流成河,也不想兩個古稀老人死在爭執孫女的過程中。
    而如果不是宋援朝業務能力差,怎麽就被爾爺給追到了?
    其實不是宋援朝的業務能力差,而是爾爺的能量足夠大,他轄區裏所屬的中學,大學升學率比得上香江最好的私人中學,而且還隻收夥食費,目前政府機關大把公務員都是從他的學校裏出來的,他想查點什麽事情比聶家還容易,還不花錢。
    不過太太難得否定一回她的宋哥,聶老板心裏暗爽,也不可能為宋援朝辯解。
    不過他也沒黑宋援朝,隻歎氣說:事情有點麻煩。”
    陳柔忙問:“爾爺在生意場上為難你了?”
    聶釗說:“啟德機場旁有片灘塗,是爾爺帶人填的地蓋的房子,目前屬於棚戶區,機場的控股方國際建製出了21億港幣想買,他拒絕了,但他今天聯絡了韋德。”
    香江本就寸土寸金,啟德機場更因為事關大英的軍事戰略,隸屬英方財團的國際建製公司絞盡腦汁,恨不得全部買回去,那關係著從現在開始到回歸之前,大英軍方對於香江本土的絕對製控權,所以一片小小的彈丸之地,他們能開出天價。
    但當聽說自己有個孫女,還疑似正在聶家當闊太的時候,爾爺豪不猶豫,直接扔出了那塊牽涉到軍事主動權的地皮來,就問聶老板要不要接招。
    當然,要不是太太曾經穿過大陸的警服,這事兒於她的誘惑還沒那麽大。
    現在的問題是,那塊地皮一旦被國際建投接手,英方就會繼續擴大它的防護網。
    但要聶家接手,它就等於提前改姓種花了。
    難題拋給陳柔了,因為根據宋援朝提前的打聽消息,她心裏其實早就有底了,她的爺爺是擁有繡花荷包的那個,董爺。爾爺的兒子則是情場爭鋒中的那個失敗者。
    那麽這事兒該怎麽辦?
    太太仰麵躺著,陷入了沉思中,聶老板小心翼翼揭開被窩鑽了進來,陪著太太一起默默呼吸著,緩緩向她靠近。
    他總不太記得曾經的陳柔,雖然據說她在芭蕾界小有名氣,也總是會在他回家的時候第一時間出現,但他從來沒有關注過她,所以他是直到於昏迷中醒來之後,才發現她是那麽迷人卻又那麽危險,還帶著致命性的誘惑的。
    他想品嚐她的唇,哪怕他知道大概率自己要挨揍。
    想離她更近一點,但也知道自己很可能會被一腳踹下床。
    聶釗是個正常男人,而且已經27歲了,他有正常且蓬勃的生理欲望,而且當他確定這個女人是除了他,沒有人能夠征服的時,那種欲望就尤為強烈。
    聶老板猥瑣發育無聲靠近,但突然,太太側眸:“你不會想在我的床上睡一晚上吧?”
    聶釗蹙眉:“你是我太太,床還要分你的我的?”
    旋即又袖手咳了兩聲:“已經很晚了,我不想再挪地方,要不你去樓下?”
    果不其然,太太永遠隻對他一人溫柔的關懷立刻就來了:“你不舒服吧,哪兒不舒服?”
    聶老板睜著眼睛說瞎話,撫胸:“胃有點痛。”
    陳柔不是自幼的養尊處優,也沒有但凡身上有點毛病立刻召家庭醫生的習慣,用的還是最老土的辦法,搓熱雙手捂了過來:“貪涼,你吃冰吃多了吧?”
    這回愣住的是聶釗。
    他說胃痛的時候隻是賴皮不想離開,但沒想到太太會搓熱自己的雙手然後鑽衣捂上他的胸口,同時她還貼額過來在他臉頰上蹭了蹭:“還好沒有發燒。”
    他的手就在他胸口,熱熱的暖暖的。相比於他,她明明很小一隻,但又是那麽的霸氣,環著他,就像一隻猛威而霸氣的母獅護著自己的小獅崽。
    聶釗於刹那間全身僵直,機械的感受著來自妻子綿軟而溫暖的體溫。
    陳柔看他目光直勾勾的,其實心裏特別嫌棄,但還是耐心問:“好點了嗎?”
    聶老板一路披荊斬棘,憑借智慧走到了這一刻,但他心裏突然浮起一股無法扼製的嫉妒和不適感,他啞聲說:“我想我太太這輩子肯定隻這樣照顧過我,對不對?”
    陳柔覺得莫名其妙:“你這叫什麽話?”
    她隻是幫他捂了一下胃部,讓他舒服一點,這人說話怎麽奇奇怪怪的。
    聶釗不奇怪,臉還有點扭曲,嗓音也在顫:“我的意思是,你隻這樣給我幫我緩解過胃痛,沒有幫過別人吧?”
    陳柔皺眉,愈發覺得他奇怪了。
    但其實是這樣的。
    聶釗在原來從來沒有什麽貞操觀的,之所以在歐洲的時候沒有談過戀愛,隻是因為他太迫切了,他需要迫切的賺錢,手刃掉那些害死他母親和他哥的人,他沒那麽多時間去跟女性談情說愛,而當他跟陳柔結婚的時候,他抱的心態是各玩各。
    他不介意她怎麽玩,隻要不捅上媒體就好,也不覺得婚姻於自己會是枷鎖和困擾,但在此刻,在太太突然麵頰貼著他的麵頰,手捂著他的胸口時,他在這一瞬間想到的是,如果她還曾這樣對待過任何一個人,不論男女任何一個,他都無法接受。
    他其實是套路她,太太也是毫不猶豫的回答他,而且答案差點就能氣死他。
    她說:“這是治胃病的老法子啊,我原來經常這樣幫人治胃病的。”
    聶釗一噎。
    他知道太太穿過警服,也猜到她當過兵,而那個群體大多數是男性。
    也就是說她用這種方式幫人治胃痛,治的大多是男性吧。
    聶老板在這一刻突然覺得男女間的忠貞是種特別可貴的品質,他艱難張嘴,說:“阿柔,以後不可以對別人這樣。”
    他的身體確實特別涼,胃尤其寒,陳柔搓熱的手都被他給弄涼了,她於是收回手繼續搓,搓熱了再伸進去幫他捂,笑著說:“我想也沒機會了。”
    她還想,她到底在想什麽?
    聶老板在這一刻憤怒的兩鬢突突,隻可惜敢怒而不敢言。
    陳柔卻有別的心事,基於聶釗,她突然想起件事來,那就是她曾經長大的福利院,它是政府承辦的,但懂的都懂,福利院嘛,條件難免艱苦。
    跟她一起在福利院長大的孩子們因為吃得不好,都有胃病,小時候的她也有,到了夜裏大家都會胃痛難捱,就會一個個的彼此搓手,幫忙把胃捂熱。
    那是小孤兒們在不敢麻煩院方的情況下,唯一可以彼此醫治的方式。
    這也是為什麽當聶釗說胃痛的時候她會那麽在意。
    她也痛過,知道胃痛的難受,而因為聶釗的提醒,她想起一件事來,她說:“對了,我前幾天花了一筆錢,50萬,還要再花一筆,而且是捐款,也要50萬,但那是我該得的,我準備把它捐到大陸的福利院,我就自己花了。”
    聶釗不怕她花錢,怕的是她不花。
    尤其是在聽說她會用這種方式幫人治胃病的時候。
    他敢說,他太太的這種溫柔攻熱是個男人都抵擋不了。
    他現在覺得宋援朝的麵目是那麽可憎,所有的大陸軍人也都可憎無比。
    而要說捐款,這其中學問可就大了,聶釗說:“今年咱們家應該還有3千萬的捐款額,你就不要隨意捐了,通過公司捐吧,捐了好抵稅款。”
    為什麽陳柔為什麽嫌棄自己的脆皮丈夫病病歪歪,卻也不得不捏著鼻子待他好了,無它,他有錢。她連忙問:“要是捐給大陸的呢,也能抵稅款?”
    “香江公司不可以,但新加坡公司可以,三千萬吧,隨你怎麽捐。”聶釗說著,握上太太壓在自己胸口的手,轉個彎子說:“阿柔,其實我是個特別傳統的男性。”
    陳柔之所以不怕聶釗,或者說可以接受同床共枕,是因為她可以隨時一腳把他踢下去,還可以把他的脖子擰斷,而且她也不認為聶老板整天病病歪歪,能有什麽壞心思,以為聶釗的胃舒服了,她就又談回正事了:“爾爺也是個很傳統的人吧。”
    聶釗是想提醒太太自己很傳統,會會苛守忠貞,是希望她也能跟他一樣。
    基於她的強勢,他不敢直接提,所以才要繞個圈子,提前祭出自己的忠貞來,不知道她怎麽突然提到爾爺了,但他是揣著小心機來的,長夜漫漫還可以慢慢圓,遂說:“你也覺得爾爺的事難辦,不知道該怎麽辦吧,但我有個辦法……”
    至於是什麽辦法,他當然不會就這樣說,而是要太太主動問,他也好順水推舟更進一步,這就是聶老板的陰謀詭計了。
    不過不論陰謀陽謀,到了陳柔這兒總是會不攻自破。
    她收回了手,說:“不著急,像爾爺那麽傳統的人,是不可能把地皮賣給外國人的,咱們要表現的太熱心,他反而以為能拿捏咱們,就要張羅著做DNA檢測了,所以咱們現在要做的是晾著他,冷待他,先給他吃個閉門羹再說。”
    太太把熱熱的,軟軟的手收走了,聶老板心裏空蕩蕩的。
    不過他也是這樣想的,不論爾爺還是董爺,雖然論財力無法跟聶氏抗衡,但他們手下有的是人,還占有大把地皮,隻要聶家接招,下一步就是測DNA,繼而開打。
    要不想他們打起來,對他們的態度就必須足夠強硬。
    既然太太這麽說了,聶釗也隻好說:“韋德在接到電話的時候就把爾爺拒絕了。”
    但他緊接著又問陳柔:“你猜董爺這段時間在做什麽?”
    董爺是曾經韓玉珠的老部下,在香江被日占期間冒著殺頭的風險跟大陸做生意,給大陸運輸諸如棉紗,盤尼西林等救命的必須品的人。
    而更麻煩的是,他其實恰是原身的親爺爺。
    爾爺都找到聶家來了,董爺按理也不該坐以待斃的,那他在幹嘛呢?
    陳柔果然起興趣了,忙問:“董爺也在找孫女吧,怎麽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