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親兄弟都沒他倆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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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被老爹漠視,當成空氣的聶老板被親二哥蓋章為了壞了,他果然被氣到失眠了,他翻來覆去的,陳柔被驚醒,伸手過來:“你胃痛了?”
聶釗不但怕死還格外注重身體健康,三餐由營養師搭配,還有專門的健康教練,要不是那突如其來的菲律濱三日遊,體質比得上家中保鏢們,又怎麽可能胃痛。
但哪怕在他小時候,他的奶媽秦媽也沒有像此刻的陳柔一樣關注過他,聶老板雖然心底裏覺得裝病不太道德,但鬼使神差,還是說:“因為跟你一起睡,還好。”
擁上妻子,他嗓音肉麻中帶著些震顫:“謝謝你願意陪我一起睡,照顧我。”
陳柔夢囈:“明天開始讓鄺仔陪著你一起睡吧,要是難受,讓他幫你揉揉。”
聶老板撒謊撒的麵不改色:“他打鼾很嚴重,像豬仔哼哼。”
陳小姐還真把這個當成了難題,於夢中歎了口氣,心說這脆皮老公弱成這樣,該不會哪天一口氣吊不上來就死掉吧,他還願意給她三千萬的捐款呢,而要讓他能提前拿下啟德機場周邊的地皮,她的部隊就可以提前在香江做部署呢,說來說去,於公於私他都不能死,怎麽辦?
她再拍拍丈夫:“明天開始跟我一起睡吧,但你身體不好,可不許動手動腳喔。”
在她想來丈夫弱成這樣,必定是沒什麽壞心思的。
可憐聶老板雖說奸計得逞,但一聽從此可以正大光明上太太的床,得寸要進尺,得隴複望蜀,心裏打著小算盤,就愈發睡不著了。
……
關於爾爺要談地皮的事由韋德拒絕掉了,聶釗則選擇了裝傻充愣。
他想跟太太睡也沒機會,因為他得去新加坡出個差,那邊有大概10億的款要收。
陳柔也選擇了先冷晾著,沒什麽事情嘛,她索性也不出門。
過了幾天,梁利生的傷好了,於第一時間來看聶榮,她就正好把這倆老爺子堵在聶榮的臥房裏,將九龍兩位大佬跟她之間的關係原原本本的給他們講了一遍。
當然,為防他們帶有私人情緒,她沒有揭穿那個謎底,隻是說兩位都是疑似,事情將會由她自己來處理,但是要用到聶家的人和資源,或者他們,他們得配合。
其實早在聶榮和梁利生要登上至尊寶號之前他們就私底下討論過這件事。
當時倆人所猜測的情況跟陳柔所講的大致無二。
倆老爺子對視一眼,梁利生有點尷尬:“大哥,阿柔是韓主席給咱們縫的枕頭。”
聶榮嫌他說粗俗,糾正說:“什麽叫枕頭,那叫商業布局。”
梁利生幹的是殺人的活兒,也隻忠於他大哥,掐指一算說:“董堂主原來是跟咱們韓主席的,要殺他我於心不忍,咱們殺爾堂主吧,幹掉他,讓阿柔認董堂主。”
聶榮反問:“他難道不會測DNA,如今這時代親人也能亂認?”
“董堂主比我還老呢,七十多的人了,讓阿釗跟瑞士那邊打好招呼,給他一份假的唄,您是不是忘了,瑞士做私人DNA的機構韓主席投過資。”梁利生說。
聶榮眸光跟刀子似的:“不要把外人想得跟你和我一樣愚蠢!”
還是韓玉珠鋪的路,養和的醫生就把他倆耍了,給了聶榮一份假DNA檢測報告,當時他正好處於盛怒之中,就把聶氏全權交給聶釗,就聶耀,也任聶釗擺布。
等他醒悟過來是被聶釗耍了時為時悔之晚矣。
但不是人人都像他倆一樣傻的,在九龍混的龍頭堂主就更不可能傻了。
“那怎麽辦,要不我找個人去偷一份他們的樣本來,咱們提前做個檢測?”梁利生拳頭一握:“哪個是假的咱就殺哪個,反正不能讓他威脅到咱們阿柔的安全。”
真的好辦,就怕假的那個。
隻要陳柔的身世水落石出,爾爺和董爺之間,有一個會不擇一切手段殺了她的。
聶榮見陳柔笑了一臉的一言難盡,說:“這件事要怎麽做,你聽阿柔的。”
“我怎麽看它都隻有一條路,就是殺,聽誰的又有什麽重要?”梁利生反問。
其實不是那樣的。
經了這段,聶榮算是看明白了很多事情。
就好比聶耀,如果沒有陳柔,他將隻有一條路,死。
聶榮還不太知道聶釗跟大陸方麵的捆綁到底有多深,但這段時間他通過翻看公司正在進行的各項事務,以及聶釗在錢款方麵的審批大概摸到了點底細,那就是,一旦聶氏真的陷入無可挽回的危機中,大陸方麵是會站出來幫他穩固根基的。
畢竟大陸一衣帶水,又眼看回歸,當聶釗站它的時候,它就會義無反顧的幫他。
但如果他,聶耀,梁利生都站到聶釗的對立麵,阻止他拿回聶氏,他再想拿的時候,將是一條無比血腥的路,擋他的人也全都會死的,包括聶耀和梁利生。
是陳柔改變了那一切,是她讓梁利生和聶耀都不必死的。
那麽九龍那倆打了一輩子的老混蛋,老流氓說不定也不必死呢?
聶榮不知道事情會怎麽發展,但他覺得鬼上身的陳柔是個變數,能改變很多事。
“整天就知道殺殺殺,你都多大了,六十的人了,也該學著懂事了!”聶榮斥他的老手下說。
梁利生一聲長哼。
他六十了,整天打打殺殺確實不好。
也確實該收斂一點,真要做殺人放火的事也不能搞的太高調。
他向來忠於大哥,也聽話,乖乖說:“知道了大哥,我以後我會小心點的。”
這事就算討論完了,陳柔也準備要走了,但梁利生又說:“阿柔你等一下。”
轉頭看聶榮,他頗有些小心翼翼的說:“阿耀已經把嘉峻帶去的書都看完了,說他想親自去中環的書店挑幾本書看,也出門透透氣,阿釗說他沒問題,就看您了。”
見聶榮在皺眉頭,又忙說:“他一再保證自己不會亂跑亂逛,也不會在媒體麵前胡說八道,而且阿釗會派他的保鏢們一起過去的,讓孩子出去走走吧。”
關了三個月,聶耀想出去透個氣,七八個保鏢跟著應該問題不大。
但聶榮斷然否了:“雖說阿臻的案子已經重啟,於崢嶸也被訟到了檢方,但於亨那老賊聘的律師是幫張自強打過搶金店官司,幫張自強脫過罪的,極有可能隻給於崢嶸搞個瀆職一類的輕鬆罪名。雖說於崢嶸醒的概率不大,也沒可能再當警長了,但於亨隻要在喘氣就不會放過聶家,而萬一阿耀跟他那寡廉鮮恥的母親一樣心思惡毒,跑去找於亨合作呢,我們父子怎麽辦,聶氏怎麽辦?”
梁利生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他說:“阿耀跟我賭咒發誓絕不會,我也會跟著的。”
聶榮再搖頭:“他要真心悔過,就不該給我和阿釗添麻煩。”
既他這樣說,梁利生也隻好說:“是。”
但就在這時陳柔卻說:“讓他去吧,告訴我是哪一天就好,我會盯著的。”
梁利生眸子猛然一亮,看聶榮:“大哥你看,阿柔都答應啦!”
又說:“就讓他出門走走吧,關了三個月,他也快憋瘋了。”
聶榮冷哼一聲:“枉我當初苦心疼愛一場,他倒好,跟阿釗一樣不省心。”
雖然嘴裏這樣說,但聶榮沒有拂即將會成為九龍第一包租婆的,小兒媳婦的麵子,點頭答應讓聶耀出門走走了。
從聶榮房間出來,梁利生追了上來,沒話找話硬誇陳柔:“咱們阿柔不但全香江最靚,要不是退賽港姐,今年的冠軍一定是你。”
他這純屬打臉呢,當初原身報名參選,大大小小的報紙集體開腔嘲諷,梅潞覺得是自己沒教育好孩子,難過的幾天沒吃飯,委托梁利生打電話給原身,勒令她退的賽,現在可好,老爺子搖身一轉,直接把現任港姐踢開,要讓陳柔當冠軍了。
當然了,世事就是如此,強者會人人拜服,而弱者的聲音沒人能聽得到。
陳柔說:“梁叔,麻煩你給嘉峻打個電話,如果他有時間,可以飛回來陪聶耀一起去買書,對了,記得告訴他是他小叔做的,不要說是我。”
“明明就是你,又何必說成阿釗,阿柔,做好事要留名的。”梁利生說完,笑著離開了。
其實陳柔還真沒那麽無私,到做好事不留名,要讓給聶釗的地步。
而是,在她上輩子見時,聶釗無兒無女,家業隻得由聶嘉峻和聶嘉峪繼承。
從現在發生的種種狀況來推斷,上輩子的聶釗從菲律濱回來,是經曆過一場血鬥才能奪回聶氏的,當然了,他有大陸那邊的支持,肯定能奪得到。
但沒有梁利生支持,他隻帶著韋德和一幫外籍保鏢出麵,那個過程必定非常血腥。
那個血腥的過程應該就是聶嘉峻跟他反目的原因。
他那麽有錢,哪怕殘疾了,按理說隻要想要孩子就肯定會有的。
但不知道為什麽之後的他一生未婚未育,而不論貧富,人人都會老的,窮人老了倒無所謂,富人老了就需要繼承人,聶釗在上輩子坐著輪椅交聶氏的版圖擴大了全球,將資產做到了幾千億,但致命的問題是他的繼承人。
聶嘉峻和聶嘉峪聯合起來,在他垂垂暮年之時不願意從正常的渠道繼承遺產,卻用從境外,黑客侵入的方式,要將聶釗背靠的渣打銀行搞垮。
渣打銀行一旦垮,香江的金融體係都要崩潰的。
聶榮雖然自私又頑固,但他很聰明的,知道回歸在即,孫悟空要戴緊箍咒。
聶釗在絕地之中為了奪回聶氏的掌控權,手上沾點血也無妨。
但事情進行到現在,他手上就不能再沾血了,尤其是聶耀的血。
否則到了三十年後,聶嘉峻依然會是一把刺向他的尖刀。
他應該也是意識到這個問題,所以才會同意聶耀外出買書的請求。
窮極必反,聶釗要像聶榮一樣,隻是出於省麻煩的考慮,把聶耀逼的太過,說不定聶耀狗急跳牆,要嘛死要嘛突出去,還真要成於亨手裏的一把好劍。
但偶爾放他出去走一走,讓他能喘口氣,聶耀的心態也許就能慢慢緩緩過來。
做管理的人嘛,恩威並施才能叫人雖怕,但不會太恨他。
這也是聶釗會答應,讓聶耀出門的原因。
聶耀三個月來第一次出門,本身就有四個保鏢,再加上灣島仔就是五個人,聶釗還把宋援朝和幾個外籍保鏢中最機靈的一個,Sam派了來跟著。
聶耀要去的是軒尼詩道上的知新書店,並排三輛車浩浩蕩蕩而去。
陳柔開著她的911,自然也跟在後麵。
但她當然不會跟聶耀見麵。
她向來少逛街,買書向來也隻買軍事類的雜誌,在街邊小攤上買就好,正好這幾天她準備回趟大陸,軒尼詩道上有幾家賣表,珠寶和BB機的專門店。
她也不挑頂好的,但要給陳恪買一塊好點的表,給李霞買幾樣首飾,還準備給李霞買個BB機,這樣她不論白天還是晚上,就可以隨時隨意絡李霞了。
她一個人出門逛街,逛的跟來抓捕犯人似的,匆匆進了一家西鐵城的專門店,看上一塊登山表,一拍就說:“包起來!”
再到一家賣浪琴表的店裏,看一塊腕表也不錯,於是又說:“包起來!”
而就在今天,在這個尋常的下午,九龍兩位大佬猝不及防的,要跟她見麵了。
……
當然,前提是不論爾爺還是董爺,跟鬼頭榮和項天戈就不在一個檔次,再就是陳柔上過電視,照片也登過報,還不止一回,不論她進了哪家店,店員都認識她。
但不管爾爺還是董爺,人脈夠廣,反應也足夠快。
所以陳柔逛街隻逛了五分鍾,剛在浪琴鍾表行填完支票,隻聽外麵兩聲刺耳的輪胎響,再聽哐哐哐的車門響聲,她抬頭,就見表店的店員都笑的跟微信的第一個表情包似的,嘴角彎的那叫一個標準。
等她回頭看店外,就見有兩輛黑色的奔馳老爺車頭抵頭,正好停在表店的門前。
不用說,來的當然是董爺和爾爺。
他們同時探聽到陳柔要出門的消息,應該也是同一時間出發的。
此刻倆人的車同時到了店門口,車頭抵著車頭,互不相讓。
陳柔心說這倆大佬有意思,車是同款,還跑得一樣快,親兄弟都沒他倆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