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這個孫女不好認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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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倆大佬有些刹不住,爾爺的手下們在拉爾爺,董爺的手下們在攔董爺。
那可是個炸藥包呢,它要真的炸了,此刻站在一起的那三個人會變成屍塊滿天飛,現場會被炸出一個大坑,靠的近的人也會被炸飛的。
沒人知道陳柔怎麽想的,可她一把拽上了炸藥包的引線。
雞哥一看怕了,轉身想跑,豈知她的另一隻手正等著他呢,起拳衝著雞哥的鼻梁就是一拳頭,最猛的上勾拳,將雞哥的鼻梁打上眼睛還彈了幾彈。
但這還沒完呢,雞哥揚頭的功夫她的連拳也跟來了,雞哥再揚她再跟,連著三拳,雞哥的鼻血飆上了天,向後踉蹌兩步,倒了。
獨眼是眼看著雞哥倒的,但他不敢動,因為炸藥炸就在他身上,引線還在陳柔另一隻手裏,他要跑就會拉動引線,那他倆就會一起被炸上天。
陳柔勾手,獨眼哥呆呆的往前湊。
陳柔伸手,獨眼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但也伸出了手。
陳柔從他的手指上摘下鋼環來再一反手,給自己套上,繼續勾手指。
獨眼隱隱猜到她想幹嘛,但還是把臉湊了過來。
不出所料的上勾拳,獨眼還不像雞哥挨的是單純的拳頭,他挨的是戴了鋼環的拳頭,也是連著三拳頭,打的獨眼哥眼淚和鼻涕,鼻血一起往外湧。
他雖然暈的厲害,但他不敢動,因為那根引線陳柔自始至終沒有放。
她打完獨眼哥,雞哥終於緩過來了,跌跌撞撞的站穩了,艱難的轉身準備跑。
陳柔終於鬆了炸藥的引線,但冷嗤一聲:“你再跑一步試試。”
奇跡發生了,所有人全都目瞪口呆了,因為雞哥啥也沒說,撲通一聲就跪下了。
而隨著雞哥撲通一聲跪下,鼻血流了一臉的獨眼哥也再忍不住痛,雙膝一軟跪下了,陳柔回眸先看董爺,那眼神仿佛在說,看看你的垃圾吧,還不趕緊收走?
但別以為她會給爾爺好臉色,把手上的鋼環摘下來,懟到獨眼哥眼前,看獨眼哥張嘴,她將那鋼環啪一聲止他嘴巴裏,轉手再拍了兩把雞哥的臉,她瞪著爾爺,那眼神仿佛在說:看吧,這也是個垃圾!
然後繞開兩幫人,她提著兩塊表揚長而去。
……
先說陳柔。
她的保時捷911 就停在路邊的停車位上。
但她掏出鑰匙才要開門,嗖的一聲,車後麵鑽出個人來:“哇喔!”
這條街上除了她這輛車,已經沒有別的車了,也沒有別的人,不論逛街的行人還是店家,全躲在窗戶裏看熱鬧,而唯一一個膽大,敢在外麵也並非別人,是陳柔的老熟人,灣島仔,而他老爹是在灣島混道的,曾經竹聯幫的老大。
他從小見慣社團火拚,但在今天,當看到陳柔出手時,也隻能說兩個字:“哇喔。”
他嘴裏叼著奶茶袋,一隻手裏還提著幾隻大行李袋,另一隻手裏抱的是花,但也不妨礙他彎腰幫陳柔開車:“大佬,請上車。”
看他在這兒,陳柔當然得問一句:“聶耀還在書店裏?”
灣島仔手指:“嘍,不是在那兒?”
距此大概五十米遠,書店門口站了一大幫人,中間有個男人穿的運動服,戴著口罩+棒球帽,抱著書的手白的滲人,青筋畢露,果然是聶耀,他應該在門口站的久了,聶家一幫保鏢全圍在他周圍。
他應該不知道發生什麽事了,見陳柔看自己,甩開保鏢們就往這邊走。
不過宋援朝掰了他一把,在他耳邊說了句什麽,聶耀點了點頭,跟著保鏢們走了。
灣島仔也得走了,因為他是聶耀的貼身傭人嘛,能躺在一座大豪宅裏天天吃香江各個金牌酒樓的外賣,能打最新的電視遊戲全憑聶耀,他得去伺候聶耀。
不過臨走之前他敲窗戶:“陳小姐,開一下。”
陳柔放下窗戶,問:“什麽事?”
灣島仔從窗戶把幾個紙袋和花全放到了副駕駛,又把嘴上吊的奶茶袋取了下來,這才說:“聶家二爺說了,這些東西全是他訂給你的新婚禮物,要送給你的,原來一直沒機會給你,現在送給你了,對了……有新遊戲帶記得要給他買喔。”
聶耀還不算太蠢,所以沒有跑,此刻也已經上車了。
不過在原身結婚的時候,他似乎確實說過,自己有一份特別的禮物要送給她,還說是專門訂製的,陳柔不是原身,也不想收聶耀的東西,本來想著讓灣島仔直接扔掉的,但想了想,終歸覺得當著人的麵扔禮物不好,就說:“替我轉告一聲謝謝!”
她要關窗戶,但灣島仔不讓,趴窗戶上說:“陳小姐,我認識董爺和爾爺唉,我小時候還跟著我爸比來過香江,我們給爾爺祝過壽。”
陳柔皺眉:“所以呢?”
灣島仔半個身子都趴進車窗了:“你完全就是大佬誒,女大佬,要不要考慮一下,下一步跟我一起去灣島,我們踏平竹聯幫,四海幫和天道盟,對了,日本我也有關係的喔,山口組的副會長是我爸比的朋友。”
“滾!”陳柔說完,一腳踩上了油門。
灣島仔要不是縮脖子快,都要被她的車給帶跑了。
但他收回脖了,笑眯眯的揮手:“女大佬,記得考慮我的提議喔!”
他在今天又有了新的人生目標,抱著陳小姐的大腿回灣島,他就能做島上第一大佬!
……
說回兩位大佬,今天冒著跟警方起齟齬,和被大英駐軍收拾的風險,倆人殺到香江島,本以為一場跨世紀的恩怨會在今天有個結果的。
誰知不但沒有拿到結果,還碰了一鼻子的灰。
本來倆人喜歡一較高低,按理此刻就該飆車,要爭一個誰先過海底隧道。
但今天看二位大佬心情不好,司機開車開的都很慢,兩輛老爺車被手下的車環繞著,像龜爬一般,被淹沒在擠擠攘攘的車流中。
先說爾爺這邊。
雞哥坐在副駕駛,時不時就要回頭看一眼,見爾爺一臉憂心忡忡,醞釀了半天,試著勸解說:“阿爺,也許陳小姐不是咱家,是董家的呢,她也太……”太猛了。
而他家的少董家爾鴻是個特別斯文的男人,怎麽看陳柔也不像他能生出來的。
想不通嘛,雞哥就又說:“她還是首富家的太太呢,怎麽就那麽凶呢?”
爾爺再深深歎了一氣,但就在雞哥以為他也會因為陳柔的凶而大失所望,不願意相認,而會把她推給董家時就聽爾爺說:“不愧首富教導,好優秀的孩子啊。”
雞哥吸鼻子:“可是她,她……”她打人呀!
爾爺說:“我在九龍七十年,還沒見過哪個孩子能像她一樣,剛柔並濟,殺伐果斷,足智多謀。”
他越說越興奮,兩眼放精光:“除了我們爾家,沒人能生出那樣的孩子。”
雞哥輕輕碰鼻子,完了,他的鼻梁斷了,他好難過。
但司機順著爾爺的話茬說:“小姐的眉眼鼻子都像您,她肯定是咱家的。”
爾爺想聽的正是這,在座位上摸著,司機知道他在找啥,打開中控雜物箱翻出張陳柔的照片來:“您看,她跟姓董的可沒有一丁點的相似。”
爾爺接過照片貪婪的看著,越看照片上的女孩就越像自己,深深點頭,又長舒了口氣:“我真的沒有想到,沒想到她竟是個能接家業的孩子。”
九龍的家業可不好接,更不是一個嬌嬌小女兒能接棒的。
但是誰能想到那個那個女孩她是那麽的有魄力,那麽的果斷剛強。
她要就那麽離開爾爺都都不覺得意外,但她能連打雞哥和獨眼哥,她就有意思了。
她那幾拳頭讓爾爺無比的驚豔。
他心裏原本還有假設,萬一陳柔是董家的血脈,殺無赦,但現在他心裏已經沒有那個假設了,他一心認定她是自家的,絞盡腦汁,隻想該怎麽才能相認。
董爺其實也一樣。
奔馳老爺車慢的像烏龜在爬,他在車上哈哈大笑:“我家的!”
獨眼不在副駕駛,因為他已經著不住,被提前送醫院了。
董爺的副駕駛是他的二堂主翁華,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翁華也是知道怎麽能讓董爺開心的,他形容:“小姐去拉引線時我就知道她姓董了,她的魄力和膽識滿香江隻有一個人才有,就是阿爺您。”
董爺也要找照片,一摸,從兜裏掏出來了,看看自己再看看陳柔:“我倆像嗎?”
司機試圖捧場:“她的眉眼……”
從後視鏡裏看看董爺飛成八字的眉毛和胡子,也不能瞎說嘛,就說:“眉眼跟咱們去了的少堂主一模一樣。”
董爺不高興了:“瞎說什麽呢,董鷹那麽醜,這孩子呀……像她奶奶一模一樣。”
司機隻好說:“對對對,像她奶奶。”
“長的怎麽樣不重要,關鍵是性格好,像我,一看就有魄力!”董爺再感歎:“你們看到了吧,她會打人,姓爾的能生出會打人的孩子嗎,不會,他是個卑鄙小人,陰溝裏的蛆,他生不出來,所以孩子隻會是我們董家的,她是我們董家唯一的血脈。”
司機和二堂主點頭如搗蒜:“對對,肯定是咱義勇堂的血脈!
總之就是倆人之前都還有懷疑,但現在堅信不疑孩子就是他家的了。
相隔不遠,另一輛車上爾爺在歎氣:“聶家不接招,她也不好親近,這個親該怎麽認呢?”
董爺也是長噓:“這個親不好認啊!”
首富家的兒媳婦呢,還那麽辣,不論是公開還是私下都不好認。
……
把難題拋給兩位大佬後,陳柔也懶得逛街了,索性就回了家,然後給明叔列了個單子,讓他把自己想買的東西都買回來。
聶耀給的禮物她也沒看,連花一起,下車的時候全部扔到了過道的垃圾桶旁邊了。
在她,東西扔了就完事了,當然,她也就去忙她的了。
但是第三 天傍晚聶釗出差回來,照例樓上樓下找了一圈,還到狗窩找了一圈,發現狗和太太都不在,正欲出門去沙灘上偶遇太太,傭人常姐攔住了他。
“三爺,這是您要送三太的禮物吧,怎麽就忘在地下室了?”常姐說著,把東西遞了過來,說:“我還瞞著三太呢,您親自送給她吧,這也太漂亮了。”
聶釗看她捧過來一隻水晶球,心怦然一跳,因為水晶裏有雪花在飄,中間還有個跳芭蕾的小女孩,在透明的水晶球裏,她穿著白天鵝的舞裙正在起翩翩起舞。
那女孩是按照陳柔的眉眼做的,跟她一模一樣。
她閉著眼睛,做的是《天鵝湖》裏最經典,難度也最高的動作,32圈揮鞭轉,隻要輕輕搖一搖水晶球,讓雪花轉起來,裏麵的女孩就仿佛置身於舞台,正在不停的旋轉。
水晶球是一方微縮的舞台,舞台上的陳柔所呈現的,是她想美的瞬間。
聶老板的太太栩栩如生的站在水晶球裏,沉浸在夢幻一刻中,笑的是那麽的美。
常姐都忍不住要誇他:“三爺您可太會置辦東西了。”
又說:“保鏢拿上樓的時候,我本來想第一時間拿上樓給三太的,但我覺得還是由您交給她最好,我都不敢想她要看到,得多喜歡呢,對了,別的禮物呢,也由您一起送上去吧,您選的這每一樣禮物,要我看她都會喜歡的。”
聶釗雖然不能百分百確定,但能猜到這禮物是誰給他太太定做的。
聶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