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基佬的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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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晚上陳柔不僅去添馬艦轉了一圈,還應聶涵邀請,去探望了包玉雁。

    也是在這天晚上,‘基佬’聶嘉峻終於第一次,對個女孩動心了。

    ……

    得先說一說,聶涵為什麽要請陳柔去一趟。

    那就是,她懷疑包玉雁正在被家暴。

    理由也很簡單,包玉雁從產房出來時聶涵恰好在場,當時現場有很多人,但是包括包太太,全部都去關注一出產室就進保溫箱的孩子了。

    而聶涵明明聽到包玉雁跟她媽說了,說是丈夫踹了她一記窩心腳她才開始宮縮的,也就是說,孩子有問題,其實是爸爸給踹的,而且當時包玉雁嘴角還有血跡呢。

    但也不知道包太太說了什麽,等聶涵再問的時候包玉雁就否認丈夫家暴過自己了。

    不過足月的孩子進了保溫箱,澳城那邊也不發新聞,這就很詭異吧。

    然後聶涵在見客戶時又無意間聽說了一個消息,那就是,包玉雁的丈夫,那位澳城赫赫有名的聞二少爺,一直在談的前女友其實也懷著身孕,應該也快生了。

    而包玉雁的孩子,應該為了等吉時剖晚了,長時間窒息有可能傷到了腦子。

    但到這時丈夫不責備自己,反而又責怪起了包玉雁,說是她害的孩子。

    包船王夫妻因為合作的生意沒了,也不敢狠吵。

    聶涵怕包玉雁又要挨丈夫的揍,就希望陳柔過去撐個臉。

    聶嘉峪和聶嘉峻也在添馬艦守煩了,就跟著陳柔一起去了。

    但當然,他們不方便見產婦,就隻在外麵守著。

    因為哥哥的影響,聶嘉峪也逐漸放飛自我,再加上這幾年日韓流行搖滾風,倆兄弟就都是大t恤配闊腿牛仔褲,聶嘉峻還有一圈唏噓的小胡茬。

    然後有個值勤的小女警以為他倆是狗仔,進醫院來搞偷拍的,就要趕他倆走

    聶嘉峻覺得很可笑,就指自己的鼻子“你仔細看看,我是誰。”

    他可是聶氏長孫,哪怕現在邋遢了點,也經常被拍,上電視,誰能不認識?

    但那小女警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真不認識,見他倆不走,還一人給了一電棍。

    聶家兄弟生來還是頭一回挨電棍,當然受不下來,就把小女警給投訴了。

    但投訴警察,又還是個女警,怕陳柔知道了不高興,聶嘉峻眼珠子一轉,在電話裏,警方詢問他的姓名時,就用了包玉雁老公,聞二少爺的名字,甩鍋嘛。

    而陳柔跟聶涵在病房裏等了三個小時,但沒有等來包玉雁的老公,也就回家了。

    臨走時恰好碰上小女警在巡邏,聶嘉峻就發現她的眉眼有點像他細娘。

    當然,那隻是個小波折,也是個偶然的小事件,本來應該就那麽過去了的。

    但叫聶嘉峻沒有料想到的是,因為那麽個偶然事件,卻扯出了一件天大的事。

    轉眼一周過去,英軍方麵再也抵賴不下去,放警方入場,開始發掘證據了。

    守在現場的,自全球而來的記者們烏烏泱泱的。

    聶嘉峻雖然不是記者,但他是霍岐的眼線,全程盯著,用電話跟霍岐直播。

    但他正直播著呢,陳柔打來電話,讓他立刻回家一趟,說是有急事。

    聶嘉峻隻好把電話交給聶嘉峪,打了輛車回家。

    家裏有兩個阿ir,其中就有一個星期前,聶嘉峻兄弟悄悄投訴的那位小女警,倆阿ir說他們倆是為了調查那位澳城來的聞二少爺是否家暴過太太的事而來的。

    負責問訊聶嘉峻的是另一個阿ir,也就是那個男阿ir。

    小女警呢,因為穿的是很帥氣的警服,阿遠喜歡嘛,就拉著人家在看他的魚和車。

    陳柔也在,聶嘉峻因為稀裏糊塗,摸不著頭腦,就先眼神求助細娘。

    聞二少爺是否家暴過包玉雁,這事兒該他本人才對,聶嘉峻又怎麽可能知道。

    還有,是誰讓警察來找聶嘉峻的,為什麽要調查他?

    陳柔其實也還不知道具體是怎麽回事,就讓男阿ir詳細跟聶嘉峻解釋一下。

    男阿ir於是說“昨晚我們的小麥警官在例行夜間巡邏時,於明德醫院的地庫裏撞上聞二少爺家暴太太的現場,並將他逮捕羈押,而現在,包括包氏和聞家,以及聞太太的傭人們,全都一口咬定聞二少沒有家暴,不過聞太太堅持有家暴一事,而聶少您又是聞二少的朋友,所以我們才會前來調查。”

    聶嘉峻下意識說“你胡扯什麽呢。”

    又說“我跟聞二少也曾見過幾麵,但都隻是打聲招呼,怎麽就成朋友了?”

    陳柔也是這麽認為的,她說“我家嘉峻和聞二少隻是泛泛之交。”

    當然,涉及家暴,她更關注實質性的證據。

    她問男阿ir“聞太太受傷嚴重嗎,她報警了嗎,驗傷了嗎,還有,地庫監控呢?”

    小女警就是小麥警官,被阿遠拉到門廳裏,正在看他的魚呢。

    但當然,她更關注案子,此時就折了回來,解釋說“聶太太,聞太太昨晚向我親述口供,證明丈夫家暴了自己,而且簽了字,但之後我就聯絡不到她了。”

    又說“那個方位有監控,但隻是醫院內部的監控,昨晚我申請了調監控,醫院安保科也答應了,可在今早,他們回複我,說該區域的監控壞掉了。”

    再看一頭霧水的聶嘉峻,小麥警官一笑,說“聶大少,我確定您跟聞二少爺是關係匪淺的朋友,因為在一周前……”

    頓了頓,她又說“一周前,聞二少爺投訴我濫用暴力,襲擊無辜市民,以致我的實習警員期限被延長了三個月,當時他用的,就是您的手機。”

    一個實習小女警,有眼不識泰山,還滋了首富家少爺一電棍。

    少爺於是怒而投訴,一點小事而已,結果竟然被翻出來了?

    小麥警官和騎著小三輪的阿遠站在門廳口,都在看聶嘉峻,聶嘉峻在看陳柔。

    他下意識噗嗤一笑,這要說不承認他和聞二少是朋友吧,他投訴實習期小警察的事細娘就要知道了,她肯定要生氣,說不定還要給他來幾記上勾拳。

    聶嘉峻隻好硬著頭皮承認“對對對,我想起來了,我和聞二少爺是朋友。”

    小麥警官立刻又說“上周天晚上,您跟聞二少在一起,有聽他講過家暴的事嗎?”

    聶嘉峻下意識想說,自己上周天晚上壓極兒就沒見過聞二少。

    但又反應過來,不對,他借口聞二少舉報過小女警,就證明他們當時在一起。

    而現在的情況是,包玉雁說自己被家暴了,但別人都說沒有。

    一個女孩子,又還是聶嘉峻的朋友,不管怎麽說,他都該無條件站她一方吧。

    所以腦子一轉,他說“是的。”

    又說“關於他家暴的事情,我聽聞過,我也可以做證。“

    說完他再看陳柔,就見她微微頜首,點了點頭。

    他於是又問“需要我配合你們做些什麽嗎?”

    男阿ir已經錄好口供了,示意聶嘉峻簽字,說“因為您的口供,我們將再羈押聞二少12小時,而如果您有錄音和錄像類的,且不是非法取證類的證據,也請在12小時內聯絡我們,否則的話,我們將以證據不足為由翻譯他。”

    澳城聞家,大少爺就跟聶臻一樣,出了車禍,沒了。

    二少爺是二房生的,人應該比較一般,因為在他家,話事的是他姐姐。

    包玉雁到了聞家之後,深得婆婆喜歡,但聞二少對她一般般。

    可哪怕他心另有所屬,舉案齊眉,做一對普通夫妻也行,搞家暴可就了。

    而一聽需要錄像和錄音類的證據,聶嘉峻眼珠子一轉,想到辦法了。

    他在筆錄上簽了字,並對男阿ir說“留個電話吧,12小時內,隻要找到證據,我會立刻聯絡您的。”

    小女警,小麥警官搶先一步,遞自己的名片“這是我的,隨時打電話。”

    談完事情,兩位阿ir就要離開了。

    阿遠依然是嗖的一下,騎著他的小車車搶先一步,出門跑了。

    陳柔要送客,跟男阿ir走在一起,聶嘉峻故意押後一步,又拉了一下小麥警官的袖子,小聲問“那個姓聞的打他太太,你確定你親眼看到了?”

    其實小麥警官不但看到,還揍了聞二少一頓。

    對方不是被關起來了嘛,但人家也在投訴小麥警官,說她暴力執法呢。

    而聞二少的所有親屬中,聶嘉峻是警方走訪的最後一個人。

    小麥警官來的時候也沒有想到他會承認事情,以為他也是個酒肉闊少,會幫朋友隱瞞情況,就現在,她對聶嘉峻也是半信半疑的。

    她的語氣也就很不好,她指自己的雙目“聶大少,拜托,我不是瞎子,要不然,我麵試就會被刷下來,而不是以優異的成績考進警隊。”

    這小女警長得挺漂亮,但說話怎麽那麽衝啊。

    聶嘉峻耐心解釋“隻要你能確定,給我承諾,我就會去找證據的,就一個承諾而已,有那麽難給嗎?”

    小麥警官其實還是不太信任他,想了想,悄悄舉起拳頭來,並低聲說“或許香江警隊有些警員是軟骨頭,看到有錢人就會自覺下跪,但我不是,我和霍岐霍ir是一種人,碰到案子,我就要查個明白,而你……”

    她深深剜了聶嘉峻一眼,才又說“當比我更了解霍ir吧。”

    聶嘉峻不是基佬,跟霍岐也不是那種關係啊,可看這小女警的眼神,就仿佛在說,我和你老公是一種人,而你,膽敢不信我。

    小麥警官說完,揚長而去,聶嘉峻要追,卻差點連他帶阿遠一起絆倒。

    還得阿遠提醒他“哥哥,慢點啦。”

    阿ir騎的警用小電驢,停在大門口的,騎上就走了。

    聶嘉峻把弟弟拎起來,搭到肩膀上,緊趕慢趕追了出去“麥ir,bye!”

    阿遠也在揮手“麥ir,bye!”

    好夠味兒的小女警,理都沒理他們兄弟,騎著小電驢離開了。

    聶嘉峻直到人家離開好久,這才扛著弟弟又進了屋,但立刻,他就又要出去了。

    不過他得找陳柔幫個小忙,一路找到書房,他說“細娘,幫我找個人。”

    陳柔正在工作呢,抬頭問“什麽人?”

    聶嘉峻說“就上回那個,能開鎖的小偷,我準備去撬個鎖,偷份錄像去。”

    聞家人當然會矢口否認家暴一事,包家人也不敢聲張。

    可是,既然小女警是在地庫撞到的包玉雁,就證明還在產褥期的她,已經是在逃離了,而且她都找警察求助了,就證明家暴一事確有其事。

    現在不就缺證據嘛,錄音錄像,於別人來說難找,但於聶嘉峻來說可不難。

    而現在,他就要出發,去找證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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