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 她不給人陳柔就去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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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嘉峻想追女孩子,當然要澄清事實。
收下了鑰匙扣,他雙手交叉到胸前,說“ada,有件事我有必要澄清一下,關於報紙上我和霍岐霍ir的新聞全都是假的,我們之間從來都隻是朋友關係。”
小麥警官一秒挪開了手,一臉嚴肅“喔,所以呢?”
原來聶嘉峻沒所謂,也不在乎,假的就是假的,真不了,但現在他得澄清。
他以為對方是相信了,再拍胸脯“我取向很正常的,我喜歡女性。”
小麥警官還挺懂“我明白了,聶少是有結婚的打算了。”
英姿颯爽,不畏權貴的女阿ir,她要願意結婚,聶嘉峻也很樂意,他願意。
可他才點了點頭,小麥警官麵浮寒霜,語氣冷冷“因為霍ir出事,你拋棄了他。”
不等聶嘉峻解釋,直接豎個中指“基佬還要結婚,樂色!”
這還豆腐掉進墨汁裏,洗不白了?
聶嘉峻又羞又惱,一把抓上小麥警官的手“要不你試試啊,看我基不基。”
為什麽聞家的管家那麽著急,要在警署門口乖著,就是因為聞二少被小麥警官踹了襠,據說某個部位都被踹腫了,闖的不得了,又不好當眾說出來。
而今晚,他的‘好朋友’聶嘉峻也領教了一下,女警官的斷子絕孫腳。
……
說回聶家。今晚很難得的,媽媽都來看電視了。
阿遠不懂,看個熱鬧,而照記者說,添馬艦現場的發掘終於到了關鍵階段。
然後電視上出現的,就是阿ir們端著證物箱,一個個走出來的畫麵。
阿遠的概念還很簡單“壞yin,在箱子裏。”
這孩子不像別的小孩兒,還是幼兒式的理解能力,不能總當成小孩子耍,所以陳柔認真跟他講“是有壞人做了壞事,但是拿小本本記錄了下來,警察找到了小本本,就知道他們都做過什麽壞事了。”
有史以來直到現在,積攢下來的文檔,因為太多,陳柔不可能全帶走。
但是經過十多天的較勁兒,還是被警方給一鍋掉了。
阿遠從小喜歡大簷帽,也喜歡警察,今天小女警來,他就跟著人家跑的。
雙手小拳頭一舉,他來個屁蹲蹲,說“ye!”
這又是從哪裏學來的?
陳柔正疑惑呢,答案,聶嘉峪來了,一看電視機,舉起雙拳“ye!”
他再哈口氣,彈一下阿遠的額頭“我要去現場啦,bye!”
明叔從餐廳那邊趕過來,追著說“二少,帶個保鏢吧,我幫您安排。”
聶嘉峪嗙嗙兩個響指“不必啦,我和阿遠可是幸運星,不會被人綁架的喔。”
明叔覺得他就是得瑟,可沒辦法,這兩年香江治安詭異的好,沒有發生過一樁綁架案,也是夠稀奇的,綁匪們好像突然就絕跡了,消失不見了。
男孩兒喜歡模仿,而有兩個哥哥,就有兩個模仿對象。
聶嘉峪離開了,陳柔看兒子,就見他搓著小手手,看樣子也想打個響指。
但他的小爪爪,骨頭都還是軟的,哪裏能打得出來。
陳柔把手伸到兒子麵前,一個彈指,直接是砰的一聲,比聶嘉峪的響多了。
阿遠就知道,誰厲害都不如他媽媽。
捧起媽媽的手,他流著口水,狠狠的親一口“ua,uaua!”
各種紙質文件都已經發掘出來,添馬艦的事,或者說,香江一直處於被監控狀態的事就算板上釘釘了,今天顧ir專門出鏡,也重審了事情的嚴重性。
不正好嘛,大英軍方還沒有撤走,還在當地。
那麽,香江警方作為市民們的代言人,就要向英軍提起討伐,而且考慮立案,並且移交法庭,交由法庭為審理這件事,並為香江人民討得公道。
話說,霍岐一直待在澳城也不是辦法,得要回來的。
但如果他回來,就牽涉到一個問題,警方會不會保護他的人身安全。
換而言之,警界高層們有沒有認識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們不能再有二心,也必須無條件低頭,站歸到大陸陣營,然後一致通過,主動邀請霍岐回歸。
這樣,霍岐可以早點回來,他們也不會有事。
可要有人還心存僥幸,或者說留戀英方的管理,要故意為難霍岐。
那對不起,他會在7月1號之後回香江,而等那時,他的事一樣要做,但是,是誰阻止他回來的,那個人的前途,大概率也得完蛋。
而本來,如果沒有聶嘉峻和陳柔插手包玉雁被家暴的事,澳城那邊,聞家二房和四房維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霍岐也就是安全的。
可隨著他倆公開出麵,把人家的少爺給關進警局,事情就要起變化了。
這不,陳柔還在看新聞呢,突然阿遠一個蹦蹦站了起來“爸爸!”
小家夥耳朵可靈的,從很小的時候就能分辨爸爸媽媽的腳步聲。
他話音才落,他爸爸進了客廳。
天漸漸涼了,聶老板都穿上風衣外套了。
當然,他瘦,而風衣就要瘦人穿著才好看,無框眼鏡一戴,聶老板是真有年紀了,一副有錢老daddy的模樣。
看兒子蹦蹦跳跳的,他脫掉外套,就算不洗手,也先得抽消毒濕巾把手擦一擦,然後才來抱兒子,並笑問“今天阿遠跟著媽媽一起出門了?”
阿遠該怎麽形容呢,他去打架了,可是他拳頭一伸,壞人就自己趴到牆上了,但要講的太多吧,他的語言也不好組織,就嘰哩咕嚕的,還要加表演,自己趴到沙發背上去,而這就是爸爸都比較難聽懂的了。
不過雖然聽不懂,但聶釗也耐心聽完,並對兒子說“你做得很棒。”
不過緊接著他就又低聲對太太說“聞家二太來了電話。”
陳柔大搖大擺闖監控室,聶嘉峻喊警察,把人兒子拘在警署出不來。
聞家二太也是做人媽媽的,當然心急,第一時間就給聶釗掛電話,問他要人。
阿遠今天出門做了很多事,見了很多稀奇,還想跟爸爸嘮一嘮呢。
不過這時他大哥回家了,見小叔在客廳,沒敢進來,在門口朝阿遠招手。
阿遠於是溜下沙發,就去找他哥哥了。
陳柔去做事之前當然就想到,今天她冒然出頭可能帶來的麻煩了。
所以聶釗還沒講呢,她就說“聞家二太是不是準備請道上人,做掉霍岐了?”
要彼此間的矛盾隻在商業方麵,而且詹姆斯爵士事情做得太髒,聞家二太偷雞不成蝕把米,雖然也很生氣,但為了維持一種平衡,就會把事情吞下去。
可聶家這回惹的是她的兒子,二太就不敢了。
而江湖傳言,據說聞家大房那位風華絕代,帥氣多才的大少出車禍,就跟二房之間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也說明二太是個狠人,逼急了是會下狠手的。
她今天給聶釗打電話,話說的也比較直白。
她不但報了霍岐和毛子哥在她家酒店的房號,還特地講了幾種毛子哥和霍岐喜歡點的外賣,並問聶釗,自己要不要給他們送點好吃得過去。
躲在酒店確實安全,但人是要吃飯的,所以他們必須叫外賣。
聞家二太要真下狠手,她是可以在外賣裏頭下藥的,隻不過對她丈夫的酒店會有影響,她丈夫肯定會生氣罷了,可為了兒子,她豁得出去。
所以,聞家二太隻有一個要求,不管聶釗用什麽辦法,明天他兒子必須被釋放。
如果隻是聶嘉峻一個人幹的,聶釗會責備他一頓,畢竟事情與他家無關。
而他向來奉行一點是,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他不喜歡管外人的閑事。
但是太太幹的,就自有她的道理,這事兒就得商量著來。
而且聶釗最善於察言觀色了,一看太太臉上的神情就說“你想怎麽做都可以,我都,咱們可以硬到底的,不過就是,霍岐大概要吃點苦頭。”
陳柔一聽覺得不對,從電視上收回了目光“霍岐該不會,不僅僅是受了點皮外傷吧?”
聶釗點頭“剛才打電話,聽他的意思,他之前沒有講真話。”
有很多人往往喜歡好心辦壞事,阿康是,霍岐也是。
還有陳恪他們也是,關於阿康受傷的事,要不是他們一致瞞著,陳柔會專門跑一趟大陸嗎,當然不會,她也沒那麽脆弱,也不需要任何人保護,反而,那些保護於她是負擔。
霍岐當時說的是,自己隻受了點皮外傷,養一養就好了。
而之所以毛子哥也沒有跟聶釗講實情,是因為在毛子哥看來,確實是皮外傷。
但霍岐摔斷了腿,然後呢,是由毛子哥那個蒙古大夫給治的。
當然,毛子哥懂醫,藥給他吃了,也幫他做了包紮,基礎治療做得是合格的。
但傷筋動骨一百天,而這才十多天的功夫。
如果聶家不救聞二少,二太就不會放過霍岐,而澳城道上的社團,跟二太關係匪淺,這段時間他們就守在酒店外麵,一直盯著霍岐和毛子哥的。
他們要跑,首先要做的,就是跟那幫澳城道上的人打一架,然後才能跑得掉。
但是霍岐的腿斷了,毛子哥一條胳膊也有傷,又怎麽能逃得掉。
不過陳柔可不會為了家暴男而低頭。
哪怕最終包玉雁會妥協,低頭,她也一步都不會讓,那是她曾經為警察的責任感。
她的責任感,不允許任何一個犯人逃脫法律的製裁,逍遙法外。
沉吟片刻,陳柔突然回眸,看著丈夫莞爾一笑“我這輩子,還沒有去過澳城賭場呢。”
又說“我記得那兒有免費的點心,麵包,還有無限量供應的咖啡……想去!”
大不了她親自去一趟,把霍岐他們接回來咯。
聶太太最近迷上了穿各種舒服的羊絨開衫,她整個人突然就變的女性化了,柔媚了。
相比總是一副男孩模樣的夾克衫,聶釗當然喜歡看太太穿的溫柔一點。
那會凸顯她身上的女性特質,也很好看,溫婉的好看。
她一笑,愈發顯得溫婉,可是笑的那麽溫婉,她說的話,卻依然那麽硬氣。
當然,她有能力,也有硬氣的底氣,隨口一句,就決定接下來的行程了,上澳城。
聶釗微不可聞的歎了一聲,說“我正好有點事要去出差,陪你們一起去吧。”
聞家二太為了兒子不惜大開殺戒,但陳柔可不怕她。
她不給人陳柔就去搶,但她那個喜歡家暴的兒子,必須老老實實的蹲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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