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6章 視頻作弊,遠程操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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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城這地方,哪怕再過二十年,也天天有人跳樓,還有人被剁掉手腳的。
九龍也是金錢世界,但在金錢麵上壓著德和義,像爾爺和董爺一樣的大佬們,把那個無政府無法治狀態下的國際難民營,用刀槍和德義牢牢掌控著。
他們本身就是法律,也是道義,雖是梟雄,但也頂天立地。
澳城不一樣的是,金錢之上再無別的威壓,而到了將來,就好比馴服一頭猛虎,大陸的特警部門為了規範它,將要付出的血和汗,是常人所無法想象的。
在普世的價值觀裏,法律就是條框,也是約束。
但在澳城,博彩才是條框,層層加碼的賭,也是解決一切的方法。
賭場別的不多,看場子的打手多,而隨著胡嘯天露麵,打手就開始清場了。
二太還特地派了自己的手下們過來,把爾爺董爺他們住的這一條走廊裏的外客全部清空,調整到別的樓層去,這一整條走廊就全是古惑仔們在住了。
對了,她還直接拿走一間空的總統套房,讓胡嘯天把董爺爾爺請了上去。
打著服務的名義,她從賭廳調了二十幾號打手過來,在走廊裏站崗。
四太當然不開心,因為酒店是她在負責,二太此舉是在插手她的運營工作。
但表麵她並不會說什麽,畢竟她還年輕,羽翼未豐,而二房除了二少爺拉胯,幾位小姐,尤其是二小姐,手段了得,四太也就不好跟二太正麵起衝突。
但當然,她也不希望今天的事情太早落幕,且被二太壓下去,那樣於她更有利嘛。
她不便出麵,但是她可以指派工作人員啊,再說了,她丈夫聞老板特地叮囑過她,一定要讓聶老板夫妻感受到聞家的好服務,玩得開心,她也正在服務方麵花心思。
而總統套房中,前來負荊請罪的胡嘯天這會兒不得瑟了,跪在地上,正在裝死。
董爺居中坐在會客廳的大沙發上,兩邊馬仔環繞,正在訓話。
而其實他並沒有罵人,講的也都是肺腑之言。
他說:“霍岐,我們九龍人,也是全香江骨頭最硬的阿Sir,他是在匡扶正義,替天行道,他來澳城,是因為他知道,這是我的地盤,你是我的門人,可你在做什麽,一個星期了,你派人守在門外,窗外盯梢,你意圖為何?”
胡嘯天瞌頭:“阿耶我錯了,我不敢了。”
董爺搗他一拐杖:“以為香江堂口解散,你們就可以稱王稱霸,橫行江湖?”
胡嘯天頭搖的像撥浪鼓:“天地良心,我沒那個膽量。”
他確實沒有,但是有足智多謀,心狠手辣的聞家二太於後撐腰,他就敢了。
董爺訓人,爾爺不便參與,負手在看窗外。
但當然,道上那點髒事他都知道的,他一笑說:“你不但敢,而且你還在柬埔寨和緬甸購買了大量的地皮,甚至,我聽說你還跟那邊政府簽了發展協議。”
胡嘯天自知抵賴不了,解釋說:“是有協議,但是高新園區,跟賭無關。”
爾爺仿佛沒聽到似的,自言自語:“澳城還是快,賭都先於別的產業一步。”
董爺聞言歎了口氣,終於還是說:“立刻關停所有園區,還有,就現在,給我下樓去,恭禮相迎,把霍岐迎到我這兒來我就饒了你,否則,我剁你的腿。”
不是他願意放過胡嘯天,而是,就好比在香江,誰登島都要給聶家三分薄麵。
這是澳城,一大半的賭牌在聞家手中,是誰都要聞家麵子。
都要回歸了,而當回歸的鍾聲敲響,董爺肯定要被公訴,要上審判席。
不是為了他自己,而是為了陳柔,也為了堂口那幫年輕人不至於代他上審判席,他要活著,要去接受審判,他也就可能現在玩血淋淋那一套,公開剁人腿。
但他需要胡嘯天有所表示。
霍岐,他要了,他還要光明正大的帶出酒店。
高新科技本來該是造福社會的,他要玩賭,董爺不允許,要他退出。
但當然,各有各的難處,胡嘯天背刺了幹爹才能坐上第一疊馬仔的寶座,可他付出的也很多,他不但自己身上背著好多髒事,他的家人也一樣。
他要不做事,他能跑得掉,但是終身的逃亡,他的家人,全得下大獄。
該怎麽講呢,他抬頭,背抵兩把刀刃:“阿耶,您懂得,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阿四和陳金寶,還有幾個疊馬仔,眼鏡哥也在,陪著他一起跪。
阿四抬頭,苦著臉來了句:“阿耶,江湖易入抽身難,我們抽不了身了。”
大家曾經都是兄弟,他這話說得,獨眼都有點惻隱了。
但董爺一拐杖把胡嘯天搗翻在地:“他媽的放屁,我都能抽身,你不能?”
億萬家業說散就散,幾千馬仔說分就分,香江的古惑仔能做到,澳城的不行?
陳柔抱著阿遠,在客廳裏,聽到這兒,就對聶釗說:“走吧。”
四太派來的大堂經理說是安排了下午茶要他們吃,他們該去吃下午茶了。
而雖然董爺還在苦口婆心,但陳柔已經看到答案了,那就是,繼續賭下去。
他們離開了,董爺再問胡嘯天:“真的寧剁腿,你都不收手?”
胡嘯天跟狼蟲虎豹們不一樣,他能做三姓家奴,他就是個天然的軟骨頭。
憋了半天,他膝行向董爺,眼巴巴的:“要不,咱們再賭一場呢?”
董爺聞言,氣的一口鮮血都差點噴出來。
爾爺則是一笑,不忘挖苦他的死對頭:“這家夥來找我,是被我打出去的。”
三姓家奴來投奔,想找靠山,爾爺早看出他是個奸貨,沒要他嘛。
其實陳柔早說過,想要真正服人,就在對方的領域裏,打得他滿地找牙。
但董爺總還是為了曾經的馬仔而覺得汗顏,但一拍桌子,他說:“那就賭。”
再說:“這一把隻賭一件事,我要你輸,則手起刀落,剁你自己的腿。”
……
在娛樂方麵,澳城人哪怕二十年後,都走在全世界的前沿。
就在酒店的餐廳裏吃下午茶,但當然,今天是聶氏一家人的包場。
這兒的下午茶也確實好吃,藍黴起司三明治,可可脆脆,牛油果三文魚壽司,還有吧台現熬現做的手衝咖啡,奶茶和檸檬茶,挑剔如聶釗都吃得出來,是好食材。
雖然阿遠並不喜歡,也沒有去玩,但是餐廳正中央還有滑滑梯和海洋球。
他一手吃碰上一枚鹹焦糖鮮無花果蛋撻,一手正在壘骰子。
聶嘉峪喝著一杯朱古力,正在電腦上看回放,偶然一瞥間,湊頭過去嘬了阿遠的小臉頰一口:“我們阿遠真棒,瞧瞧,壘得就像一條線。”
可是他這一嘬碰到了阿遠,孩子壘的一點紅就被撞歪了。
阿遠不開心,悶了會兒,給爸爸告狀了:“哥哥碰我,哥哥不講禮貌。”
聶釗正在看短信,放下手機說:“阿峪,我記得你小時候就不愛刷牙?”
聶嘉峪沒聽懂小叔的話外之間,來了句:“我現在也不愛刷呀。”
他有可能今早沒刷牙,但是,竟然親阿遠?
聶釗突然一聲哼,這一聲嚇到聶嘉峪了,猛得抬頭:“你,你生氣啦,為什麽?”
要是聶榮生氣,習慣性的就會這樣哼,那是聶嘉峪的心魔。
小叔慢慢的就變成爺爺了,好嚇人啊,聶嘉峪忙又說:“好吧我會按時刷牙的。”
阿遠貼心的說:“不刷牙iUi巴臭臭,還會iiang,蛀牙喔。”
最重要的是不能親孩子,聶釗隔空抱過兒子,一手回短信,一手幫兒子擦嘴巴。
全場隻有陳柔一個人在享受美味的下午茶,當然,工作結束了,她理該享受。
這兒的鹹點,咖哩肉包和蟹肉金杯都做得很好吃,陳柔愛吃。
聶嘉峻也在呢,但是不像聶嘉峪擅長搞影視方麵的軟件,在折騰視頻,他似乎是渴壞了,都等不及服務人員端飲料過來,就趴在吧台上等飲料。
但當然,也可能,他是看上人家帥帥的咖啡衝調師了。
這兒的咖啡師和茶水師都是穿著白大褂,打著黑領結,清一色的小帥哥。
尤其是手打咖啡的那位,白白淨淨,一張娃娃臉,簡直可愛。
老式磨豆機,他搖啊搖啊,衝出一杯,聶嘉峪接過來,就喝一杯。
但反正咖啡杯嘛,都小,咖啡師默默的磨豆子,再加進燒杯中,點燃酒精爐加水,待到沸騰後再按壓,取杯,過濾,端過去,聶嘉峻都不怕燙的,一口喝幹。
聶釗夫妻是正經吃下午茶,一個多小時就結束了。
就這段時間,聶嘉峪做了一份三維模擬的追蹤簡圖,分解了他細娘的動作。
聶嘉峻也終於放下咖啡杯,回到了餐桌。
而隨著他一離開,衝奶茶的小哥就對衝咖啡的說:“富貴了可不要忘了兄弟喔。”
打檸檬茶的也說:“香江第一闊少呢,看上你啦,浪仔。”
咖啡小哥手都搖酸了,也以為果然,有錢少爺看上他了,而少爺很帥,他取向也有問題,他也在想,所以呢,白發阿Sir那個衰仔成了舊愛,他要成新歡了嗎?
但其實聶嘉峻全然不知道這一切,他也沒看咖啡小哥,他關注的是別的事。
他直接坐到了陳柔身邊,先問:“細娘,下一場,你覺得他們會怎麽作弊?”
關於百家樂的作弊其實很簡單,錄像,視頻作弊,並遠程操控。
陳柔當然不好高聲說,隻是竊竊私語,跟聶嘉峻講了一下。
聶嘉峻點頭,並說:“你知道的,FTP是用於計算網絡在客戶端和服務器之間進行件傳輸的應用層協議,而這座大樓的計算機用的FTP,是21個端口式,我剛才大概估算了一下,它的20個傳輸數據流端口中,必定還有空閑的。”
視頻作弊其實最好抓了,就像上一場賭撲克一樣,掀桌子就好。
而隻要能抓得到,就像聶嘉峻說的,它是電腦,計算機在作弊,也就意味著,是賭場的控製者,它的主人在作弊,當被抓出來時,賭場的整個公信力都要受影響的。
不過陳柔隻想抓,但聶嘉峻連軍情局的係統都黑過,就不滿足於隻是抓老千了。
他伸雙手形容:“如果能找到機房,插一根線,咱們就能實現跟他們機房的數據共享。”
陳柔笑問:“所以呢?”
聶嘉峻說:“如果你不知道機房在哪裏也沒關係,我順著網線也能找到它。”
但再一看,見阿遠也在豎耳聽,聶嘉峻抓一枚蛋撻:“你,不準開小差,快吃。”
聶釗平常不在的時候,兒子在家裏是小拖把,小抹布,但幸好他不在,否則的話,聶嘉峻兄弟分分鍾被趕出家門,因為他們對於弟弟,就這種,最小程度的粗魯,聶釗都受不了。
他還控製不住的向著他爹靠攏,這不,又是重重一聲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