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8章 她又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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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遠哼哧哼哧,嘿喲嘿喲的爬上窗戶,正好看到他爸手下一幫保鏢們推門而入,集結在了書房裏,兩隻手牢牢抓著窗沿晃候,阿遠吃瓜發生什麽事啦?
倆哥哥嚇的跟小老鼠似的縮在一起,瑟瑟發抖呢。
阿遠爸爸也好生氣的樣子,而且那種樣子,阿遠還是頭一回見。
他本來背對倆哥哥,站在放他那些奇奇怪怪的藥的櫃子前,但突然回頭“說啊,具體怎麽回事,為什麽沒有走,都拿到畢業證書呢,東西呢?”
聶嘉峻訕訕一笑,說“小叔,你聽我解釋。”
聶釗立刻反唇“我不想聽狡辯。”
聶嘉峪一看,乖乖閉嘴,他也想狡辯,但小叔不想聽就算了。
做老板的都不需要過程,隻要結果,聶釗給他們的學校捐了那麽多錢,也不要別的,就要一張畢業證,他倆要都搞不到手,就是學習態度有問題。
要學習態度都有問題,又何談別的?
聶嘉峻總歸更狡猾一點,眼珠子一轉,說“但是小叔,我的新研究課題是,電子信息化下,大型企業和醫院,社會醫療組織等的專業係統應用,您知道的,目前雖然像fbi,聯邦警察調查局,以及香江警署全部電子信息化,可在大陸,這些還是一片空白,而相較於西方類的軟件開發企業,我們顯然更占有優勢……”
聶釗沉默片刻,畢竟聶嘉峻去的是米國,在科技前沿,也總能帶來些新消息。
但這個韋德早就在帶人選公司,做針對性的投資了,也不新鮮。
聶釗明白了“那就是又被留級了,今年還畢業不了。”
再看ra,用英文說“去幫他收拾東西,然後陪他一起回去,你也順便休假。”
ra上前一步,抓上聶嘉峻的胳膊“是。”
總共就剩半個月就要回歸了,聶嘉峻也賄賂好了導師,喔不,請好假了,至於嗎?
聶釗再看聶嘉峪,見他咬唇不言,聲音稍微和緩了一點“你呢?”
這家夥其實可厲害了,因為目前香江電影人也在嚐試用影視特效來做各種功夫片,而要是委托西方的公司來做,那報價,聶釗看了都害怕。
聶嘉峪給他細娘做過一個三維模型下的動作分解視頻,還傳到了網上,瀏覽量都破千萬了,如果他畢業了,又肯做,聶釗會專門給錢,讓他試著做特效。
但聶嘉峪不像他哥那麽機靈,傻乎乎的,說“我啊,我很好啊。”
聶釗給他麵子,說“把你的電腦拿來,讓我看看你的,被老師們誇的作業。”
聶嘉峪雖然懶得上學,但作業經常被導師誇。
因為離得近,聶釗在他學校那邊有熟人,也就知道,他功課還不錯。
但是小叔隻要看看作業,他就可以留下了,就當放個長假,他可以好玩一玩。
但聶嘉峪居然說“不,那是我的**。”
聶釗皺眉頭“你說什麽?”
再看宋援朝“去,上樓把他電腦給我拿來。”
他是老式家長,不講什麽**不**的,還懷疑聶嘉峪是不是不走正道。
他一直知道的,這家夥總喜歡做些小病毒什麽的,搞別人的電腦。
有著好好的學業不幹,整天做病毒,他有病吧。
但宋援朝才要走,聶嘉峪一把拉住“那是我的**,我說了不行,就是不行。”
這就屬於給臉不要臉了,聶釗給麵子才關注一下他們兄弟,要不然,是聽阿遠講幼兒園發生的故事不好玩嗎,還是陪著他遊泳洗澡講故事不好玩,要著這種氣。
宋援朝還想勸勸聶嘉峪的,但聶釗立刻說“你,親自送他去學校。”
翻了天了,不聽話的一律滾蛋,回去讀書。
宋援朝還在擠眼睛,示意聶嘉峪放手,他去拿電腦,應付一下嘛,有什麽呢?
但聶嘉峪不是不願意,也不是非要強,而是,他喜歡做矢量動畫,最近就有點跑偏,筆記本電腦隻要一開機就是日漫型的二次元美少女。
而且美少女那姿勢,那造型,他自己看沒所謂,給小叔和宋援朝看,他都會覺得不好意思,就,作為初代二次元愛好者,他會怕主流觀念的笑話嘛。
可這樣就沒得通融了,他要被發派出國,送回學校去了。
曾幾何時,出國才安全,回到香江就是鳥籠,他們兄弟也愛往外跑。
但現在香江才意味著安全,對了國外反而不好,何況在這個節骨眼上被送走。
聶嘉峪出來,正好迎上開開心心的ra和垂頭喪氣的聶嘉峻,還有看熱鬧的聶涵。
他都不知道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得,好日子結束了。
小叔也看得出來的不通融,出了書房,依然帶著保鏢,直接進了廚房。
臭腳丫子味的菠蘿蜜,阿寬他怎麽敢的,枉明叔推薦,還說他為人穩妥呢。
進到廚房,聶老板用他最精細的鼻子,狗樣子嗅了一圈,當然並沒有嗅到什麽異味,全香江都再沒有比這寬敞更明亮,更幹淨整潔的廚房了。
可他太太說有腳臭味,看到水果被丟進垃圾桶,由阿寬端著,他掏手絹墊著,從中撈出一塊菠蘿蜜就聞了起來,聞了又聞,聞了再聞。
怕他萬一嚐一口,阿寬連忙示意廚娘把剩下的端過來“這兒還有呢?”
聶釗還真就嚐了一口,但是不對,也沒有腳臭味啊,難道是這東西被調換了?
但就在這時,外麵響起他太太的呼聲“阿釗?”
聶釗丟了垃圾,一並手絹也丟了,洗了手抹了嘴,這才出來了。
聶嘉峻兄弟就在魚缸前麵站著呢,阿遠好擔心,在安慰倆垂頭喪氣的哥哥,拍拍這個又拍拍那個“沒事噠沒事噠,沒事噠!”
陳柔見管家在追著遞毛巾,接過來,遞給了聶釗,說“算了吧。”
又說“他們都請過假的,也就十來天了,到時候哪怕是周末,航班也會非常緊俏,簽證也不好辦,他們哪怕想回也回不來,就讓他們再休息一段時間嘛。”
聶涵知道不會有事的,抱著手臂,閑悠悠上樓了。
但阿遠的人生才剛剛開始,他對人際關係理解的還不是那麽透徹,所以真情實感的,替他兩個不成器,還總是病歪歪的哥哥著急,也仰頭看爸爸“嗯?”
聶嘉峻要不告而別,小麥警官可就徹底錯過了。
聶嘉峪也想談戀愛,也不想走,看小叔,眼神可憐巴巴的。
太太都說話了,聶釗還能怎麽樣呢,惡聲惡氣,說“還不謝謝你們細娘?”
要按他的態度,就該讓聶嘉峻兄弟吸取個教訓,才能認真對待學習和工作。
畢竟他留學歸來,厚著臉皮進聶氏,跟韋德裏應外合下,一邊裝慫忍氣吞聲,一邊密謀奪權的時候,就是聶嘉峻現在的年齡,換成他,他能嗎?
哪怕不繼承家業,他們也需要有事業,而做事業,最關鍵的就是認真,肯吃苦。
聽說謝細娘,就是不必走了,聶嘉峻從失望的ra手中奪過行李箱就跑。
但聶嘉峪雖跑的慢,可比他快,一把搡開他,提前衝上了樓。
嘿嘿,他們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玩上半個月了。
聶釗抱起兒子來,還準備去趟廚房,但陳柔卻說“應該是我的問題。”
又說“大概是因為,之前我吃了一顆阿遠喂的榴蓮糖。”
事情當然沒那麽簡單,因為她的味覺變得很奇怪,而她上輩子在網絡上看的,著名的百度經驗裏,好像說味覺變異是因為過敏,而過敏,則是因為癌變。
所以有一個可能是,陳柔的體質發生了變化。
但百度最牛逼的一點就是,不管任何一種身體變化,它都能扯到癌上麵。
陳柔當然不認為自己會得癌,但也免不了有點擔憂,就準備明天上醫院去檢查。
傭人的工作沒有問題的情況下冤枉他們可不好,她就又對阿寬說“問題應該在我,不在你,你應該要下班了吧,早點回去休息吧。”
阿寬可真是,不離不棄的照料了老爺那麽多年,大小夥子熬成中年人了。
他的工作,聶榮可沒說過一個差字的,能給太太送爛水果?
感謝太太吧,他頗有種,妾身從此分明了似的解脫和委屈,難過。
吃了榴蓮糖嘴巴發臭,說來也有點道理,聶釗於是就不追究這個事了。
抱起一路都在吃瓜,對於家庭參與度最深的阿遠丟了兩丟,抱上樓,又把他在樓梯口的足球踢遠,讓阿遠去追球了,聶釗才說“就怕阿寬沒有明叔那麽盡心。”
這個確實,但明叔那樣的管家,可遇而不可求的。
陳柔說“以後我會多照料著點家裏的,而且阿涵外麵住膩了,也會搬回來。”
其實聶涵是心疼她的新晉老公,怕他照料自己太辛苦,要搬回來,享受家裏傭人們的照料,而且她都結婚了,合法的,持證上崗,就住娘家也沒人好說什麽了。
聶釗點頭,但突然來了句“人是大大的,腦子卻像嬰兒,沒出息。”
阿遠把球踢回來了,那一腳踢的球飛起,在走廊裏呼呼的轉,砸在他老爹身上,小壞蛋,一球踢在他爹襠部,聶釗痛到躬腰,半晌才直起腰來。
但依然是輕輕的,他把球踢了出去,又說“他們根本沒有應對危機的經驗!”
他說的當然不是真嬰兒,而是兩個假嬰兒,聶嘉峻和聶嘉峪。
而在這方麵,陳柔卻有她不同的看法。
她笑著說“其實到了將來,我的感受,年輕一代,會一代更比一代衰老的慢,也更要天真一點,但不是因為他們本身做得不好,而是,社會在變好。”
又說“嘉峪嘉峻也是因為家庭環境啊,他們處在良好的社會治安和家庭環境中,他們又有一個事事為他們操心,用心良苦的小叔叔,自己不必操心任何事,自然就會哪怕長了年齡,也有孩子心氣,而且不是人人都要像你一樣,緊繃著的。”
有大人嗬護著,為他們遮風擋雨,他們自然就會天真一點,很正常的。
要說哄聶老板開心,再沒人能比得過聶太太。
阿遠又把球踢回來了,小壞蛋,一腳比一腳重,聶釗都要接不住了。
還忙著跟太太說“我回香江那年,也就跟現在的嘉峪一樣大。”
兒子漸大,聶釗都有點害怕了,見小家夥蓄足了力就是一腳,也咬著牙,心說這就是最後一回吧,再接兒子踢的球,他怕把自己接廢掉。
不過這回他太太出手了,一個側腰一把撈,穩穩將小足球撈回手中。
然後她說“阿遠該去洗澡啦,一會兒聽爸爸講故事喔。”
阿遠還沒玩盡興,但不像媽媽的故事總是很無,,比如說,她說,在很久很久以前,山上有三個小和尚,阿遠就會問,然後呢,媽媽就會打哈欠然後他們死了。
和尚都死了,還哪裏來的故事呢?
媽媽的故事總是很無聊,但爸爸的就很好玩,阿遠愛聽,扔下球去洗澡了。
陳柔這才對丈夫說”有些人與生俱來,注定無法做花草,而是要做遮風擋雨的大樹啊,就比如你,而且相比需要被苛護的菟絲花,你不是更願意做大樹?“
聶釗是最不宜被誇的人,太太一誇他就嘴巴翹。
可他也坦言“如果是貧窮人家的孩子擁有他們的資源,前途不可限量的,阿遠,以後我也該要嚴厲一點,至少要讓他有進取心,不然,不廢,庸也不行。”
據說窮不過三代,因為窮過三代就絕戶了。
但富,如果沒有專門的文化,家風傳承,也很難過三代。
因為安逸就會滋生享樂,孩子要是平庸一點,再不勤奮,他們就拚不過貧家孩子。
但聶釗是上位者,是有錢人,他就會覺得惋惜,恨鐵不成鋼。
可陳柔倒覺得這樣很好,隻有這樣,窮人家的孩子才有出頭的可能。
哪能樣樣好事都讓他們聶家占了呢,這聶老板呀,太私心。
當然,她也隻是腹誹,而且她現在是既得利益者,正在享受聶家的錢帶來的便利和福利,至少哄聶老板開心就是分類事,哄一哄,叫他去給孩子講故事,多好?
回到房間,陳柔還得抽空翻翻書,看是什麽原因會激發味覺的異常。
但她並沒有翻出個所以然來,也隻得放下書,睡覺。
而雖然陳恪覺得聶釗太弱,甚至跟李霞私底下都念叨,說女婿吃那麽多的補品,卻邊個棺材都扛不動,他憂心的不行。
但其實在陳柔看來,聶釗不是沒力氣,而是,他是個奸商,資本家,在別的地方懶得出力氣,沒幹過體力活嘛,他也不會用力。
那不,最近他們來得多,昨晚就有過一回,今晚陳柔困得早,也想早點睡,就不想要了,可聶釗要白天,總是陰沉沉,蔫兮兮,上了床,那叫一個龍精虎猛。
他還有理由的,一邊吻著妻子的臉頰,一邊說“阿遠剛才一腳踢的有點重,我有點痛,試一試吧,我怎麽感覺好像有點不太好?”
所以呢,他兒子一腳球,把他爹給幹廢了?
但當然不是啦,隻是最近聶太太突然放開了,不需要戴小雨傘,那感覺,戴著小雨傘根本無法體會的,簡直美妙,聶老板也不過找個理由而已。
甚至,他現在覺得,太太暫時懷上也沒關係,太沒關係了。
他喜歡現在這樣子,一家三口其樂融融,他還能每天吃大餐吃到飽。
要生崽,他至少要做半年和尚呢,熬得太苦,他暫時還不想。
不過不出意外的話,就是要出意外了。
那個意外就在第二天,陳柔上醫院做檢查時,被查了出來。
沒錯,檢查完,她沒有別的任何問題,隻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她又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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