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近鄉(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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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悅妮禦劍而行,風馳電掣間,心中滿是對過往歲月的思念與即將見到李奶奶的溫暖期盼。
很快,她抵達了江南郡那座熟悉而又略顯陌生的宅院。
宅院依舊古樸典雅,歲月似乎在這裏留下了溫柔的痕跡。陽光斑駁地灑在青石板上,一陣微風吹過,帶來絲絲涼意。
李悅妮步入院中,一眼便望見了那位站在門前,笑容可掬的李奶奶。
李奶奶的頭發已斑白,簡簡單單挽了一個發髻,發絲梳得整整齊齊。衣著樸素,看起來清爽整潔。
她的皮膚白皙光滑,皺紋不多,淺藍色的眼眸中閃爍著慈愛與智慧的光芒。
幾年不見,李奶奶依然是李悅妮記憶中的模樣。
“悅妮啊,你終於回來了!”李奶奶的聲音溫暖而親切,她拉著李悅妮的手,噓寒問暖,仿佛要將所有的關懷都融入這一刻。
李悅妮走進屋內,發現飯菜已經擺滿了桌子,香氣撲鼻,都是她兒時最愛的菜肴。李悅妮心中溫暖,她感激地看著李奶奶,拿出為李奶奶準備的禮物。
給李奶奶佩戴適合她的首飾,李奶奶仿佛瞬間變成了一位氣質高雅的老夫人。
兩人吃飯時,李奶奶不停給李悅妮夾菜。
“奶奶,您從前不是最喜歡在院子裏吃飯嗎?今天怎麽來屋裏吃了?”李悅妮輕聲問道,語氣中帶著幾分關切。
李奶奶抬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情緒。她歎了口氣,緩緩道:“年紀大了,吹不了風了。”斑白的發絲在微風中輕輕搖曳,仿佛訴說著歲月的無情。
李悅妮聞言,心中憐惜。她走上前,輕輕握住李奶奶的手,那雙手布滿了歲月的痕跡。
“奶奶,您別擔心,我會經常過來看您的。”
飯後,兩人坐在院子裏,月光如水,繁星閃耀,夜色灑滿了整個宅院。
李悅妮的心中湧動著無數回憶,她突然想起了多年未見,她們之間有許多事情需要聊。
“李奶奶,您的兒子呢?又去應征打仗了嗎?”李悅妮關切地問道。
李奶奶輕輕地歎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憂慮:“是啊,他又去了。所以我搬了回來。”
“奶奶別怕。以後我會保護你的。”李悅妮說。
李奶奶欣慰地笑著:“好孩子。”
李悅妮好奇問道:“奶奶,我給您寫的信,您都收到了嗎?”
李奶奶微笑著點了點頭:“都收到了,悅妮。我一遍遍地看,每次都感覺你在我身邊一樣。”
李悅妮有些疑惑:“那您為什麽不給我回信呢?我一直在等您的消息。”
李奶奶的眼神變得有些深邃,她輕輕地搖了搖頭:“悅妮,千言萬語,短短的信箋怎麽能表達得盡呢?我想等你回來,親口告訴你。”
李悅妮感激地看著李奶奶。
“奶奶,您還記得我小時候您每天晚上哄我睡覺,給我講的故事嗎?”李悅妮滿懷期待地看著李奶奶,希望她能記起這段溫馨的回憶。
然而,李奶奶隻是敷衍地笑了笑,眼神有些飄忽:“哦,那個故事啊,我講過很多遍呢,奶奶年紀大了,記不太清了。不過,悅妮,你小時候確實很喜歡聽故事。”
李悅妮心中一陣失落,但她又想起了另一件事。
“奶奶,還有那次我們一起去河邊放風箏,您教我如何把握風向,讓風箏飛得更高。您還記得我們放的是什麽風箏嗎?”
李奶奶輕輕地搖了搖頭,含糊而過:“嗯,放風箏啊,我們確實去過。不過,記不太清了,可能是時間太久了吧。”
李悅妮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她又提起了另一件往事:
“奶奶,您還記得我曾經一起養過的那隻小貓嗎?它毛茸茸的,特別可愛。每次我給它喂食,它都會興奮地跳起來。”
李奶奶的眼神變得更加迷茫,她輕輕地歎了口氣:“悅妮啊,你說的小貓,我可能真的記不起來了。我們養過很多寵物,但具體的事情,我真的忘記了。”
“奶奶,您還記得我小時候放在你那裏的小布包嗎?裏麵裝著很多我小時候的玩具。”李悅妮試探地問道,眼神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李奶奶說:“對啊,是有一個。”
“現在那裏呢?”李悅妮問道。
“這個……”李奶奶想了想,“許是放在哪了,你知道上了年紀,又過了這麽多年,哪能記得住呢。”
李悅妮的眼神逐漸變得冰冷,她緊握著手中的桃木劍,劍尖微微顫抖,對準了眼前的李奶奶。
她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憤怒,眼前的這個人,雖然有著李奶奶的外貌,但言行舉止卻透露出種種不對勁。
“你這裝扮和說辭都快漏成篩子了,還在裝?”李悅妮冷冷地道。
“李奶奶經常都把我的玩具拿給來串門兒的其他孩子們,哪有什麽小布包!”
李悅妮的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你到底是誰?李奶奶在哪?”
李奶奶卻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她眨了眨眼睛,試圖用慈祥的笑容來化解眼前的緊張氣氛。
“孩子啊,你這是怎麽了?你是想讓奶奶看看你的仙劍嗎?你從小就念叨著,現在也有自己的仙劍了,奶奶真替你高興。”
然而,李悅妮卻並沒有被她的笑容所打動。她的眼神更加冰冷,劍尖也離李奶奶更近了一些。
“別裝傻,你到底是誰?李奶奶到底在哪?”
李奶奶的笑容逐漸消失,她的眼神也變得複雜起來。她歎了口氣,似乎有些無奈。“悅妮,你誤會了。我就是你的李奶奶,隻是有些事情,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不能告訴我?”李悅妮冷笑一聲,“那你為什麽假扮李奶奶?為什麽你的言行舉止都透著古怪?李奶奶從來不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