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現在連你也敢來教訓我了？”

    “常書棋，你可別忘了，當初你被弟弟欺負，是我這個長姐護著你。”

    “沒有我，哪來今天的你？”

    “你現在自以為得到了祖父和父親的器重，就真的以為能越過我了？做夢！隻要我在一日，你永遠都別想越過我！”

    ……

    常書瑤不僅砸了琴，連同案桌上其他東西也都摔了。

    看著魔怔一般的姐姐，常書棋也覺得委屈不已。

    “姐姐，我知你委屈，但祖父和父親當初為你鋪路，卻被你一手弄砸了。”

    “不是我搶了你的東西，是你自己抓不住！你自己不爭氣，難道連妹妹的機會也要剝奪嗎？”

    “再說了，妹妹這麽做，也是為了常家，並非刻意跟你爭。我們姐妹之間，總得有人扛起家族的榮耀。你不行，我就替補上。”

    幾個月的蛻變，常書棋已經不是之前隻會羨慕姐姐的小姑娘了。

    野心、**、謀略……

    都已經脫胎換骨。

    常書瑤僵住了。

    這還是那個黏在自己身後的小尾巴嗎？

    曾經的妹妹，處處以自己為尊。

    總是用仰望的眼神看自己。

    可現在……

    不過幾個月而已，妹妹就敢頂撞自己。

    甚至她還從妹妹身上，看到了曾經驕傲自信的自己。

    一時間，常書瑤骨子裏的底氣，瞬間崩塌。

    妹妹在一天天變優秀，可自己卻一點點失去光芒。

    這種落差，讓常書瑤很難接受。

    “姐姐，但凡你當初在狩獵大會成功取得太子殿下的信任，咱們姐妹也不會落到這般田地。”

    “你在陛下麵前露了馬腳，惹得帝後厭棄、太子厭煩，常家差一點都要被你連累。”

    “如今妹妹每日努力跟著先生們上課，也是為了替你還債，幫你贖罪。你不領情，還挖苦諷刺我，妹妹對你太失望了！”

    常書棋看著滿地狼藉。

    歎了一口氣。

    喚來婢女收拾，自己重新去尋一把琴，繼續練習。

    此前祖父和爹爹，本打算用計策把她送到太子殿下身邊。

    但禦史大夫唐大人和其他大臣後院接連“著火”後，常家不敢在這個節骨眼去設計太子。

    她能靠近太子的唯一出路，就是幾年後的采選。

    這也意味著，她要跟整個大夏的良家女爭。

    大夏幅員遼闊，人才濟濟，出眾的女子也不在少數。

    以常家的人脈，她進入東宮不難。

    但難的是太子妃這個位置。

    京城諸多貴女，都在盯著這個位置。

    她隻有更努力練習，才能在采選中勝過其他貴女，成為太子妃。

    她現在根本無暇跟姐姐糾纏誰搶誰的東西。

    姐姐已經被仇恨和嫉妒蒙蔽了雙眼，不再是那個她仰慕的姐姐了。

    看著妹妹離開的背影，常書瑤跌坐在地上。

    哪怕碎裂的瓷器片把自己的手給割破了，常書瑤也沒有知覺。

    幾乎是同時，京城適齡的閨中千金們，都在努力跟著先生們練習。

    琴棋書畫是基礎。

    騎射、武術、舞蹈是加分項。

    最開始，是京城的千金們開始勤奮練習，很快就蔓延到其他地方。

    千金們一個比一個卷，都為了同一個目標。

    微服私訪的景容帝和袁允棠，也察覺到了民間氣氛的變化。

    “沒想到此地民風如此好學，就連待嫁閨中的小姑娘們都如此勤奮，我大夏果真是人才輩出啊。”

    “以前是男兒頂天立地，依朕看，現在的姑娘們也不輸兒郎啊。”

    景容帝對遊曆之地的民風，很是滿意。

    袁允棠：……

    罷了。

    老板高興，她也不好當掃興的二老板。

    她人雖然離開京城，但京城的消息卻沒有落下。

    學一樣或幾樣東西，通常會有一根肉骨頭吊在前麵。

    而太子妃的位置，就是那根肉骨頭。

    不同於父皇的欣慰，三胞胎隻覺得這些大姐姐們瘋了。

    太子哥哥讓他們每天寫四五十個字，他們都覺得好累。

    可這些大姐姐們，居然一寫就是上百個。

    這還不算。

    寫完字，這些姐姐們還要彈琴、作畫、騎馬、射箭……

    十二個時辰下來，隻能歇息兩三個時辰。

    好可怕！

    母後說，睡得少，長不高。

    他們可是父皇和母後的孩子，父皇那麽高，母後也比其他姨姨們高。

    他們三個可不能拖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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